23 動機推理
吳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叫我拎着外賣,他開車又把車開到了醫院。
感情鬧了半天還是回醫院吃,我十分不解的看着吳天:“這麽折騰一通就為了回來吃個板面?你直接取過來給我們吃不就得了?還得我跟着跑一趟幹嘛?”
吳天本來就憋着勁呢,聽我這麽一說更來勁兒了:“我長幾只手?我一只手開車一只手拿三個外賣啊?”
我也翻了個白眼:“那你不是有外賣軟件嗎?直接叫個外賣不也一樣嗎?”
吳天:“他家要是有外賣我還特意開車去取幹嘛啊?”
我:“那人家外賣小哥怎麽送外賣的?人家放車後備箱就沒事,你這麽大個車,把外賣放後備箱還能開灑了啊?”
吳天被我說的更來氣了,說不過我就猛的砸了一下車喇叭,刺耳的鳴笛聲吓了我一跳,想不到他也有說不過我的時候。
雖然心驚肉跳了一下,但心底還是有些暗爽的。
我也不再跟他繼續杠,開門下車後聽見吳天在後面念叨了一句,但我沒聽清,回頭問:“你說啥?”
吳天沒好氣道:“我說——還不是特麽的想見你想的!腦子都想瓦特了!”
我一聽,忍不住噗嗤一笑,回頭看着吳天,臉上的笑容卻挂不住三秒就垮了。
吳天下車走到我旁邊,替我拎了兩個餐盒。
回到病房,小全接過餐盒站在走廊的窗臺上就吃了起來,我看着他的背影還有點心酸。
吳天見狀走過去拍了拍小全讓他到屋子裏吃,我跟他在走廊裏的窗臺這裏吃。
小全一開始還死活不同意,結果吳天說要跟我談事,屋裏不方便,小全這才同意進去吃了。
站在窗臺,看着窗外的防護欄,打開包裝袋迫不及待的就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面是真好吃還是我太餓的關系,吃的這個香啊,肚子一飽心情也好了不少,想來剛才火氣那麽大多半也是肚子餓的。
看着吳天也不吃,我奇怪:“你怎麽不吃啊?之前吃過啦?”
吳天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肚子餓成這樣不知道墊吧點啊?桌子上那麽多吃的都看不見啊?”
這話我還是能聽出好賴的,心中一暖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時候光顧着跟那孩子聊天了,沒顧及這些,等你打電話來我才感到肚子餓了。”
“都跟你說啥了?這麽廢寝忘食的?”吳天還是一副少爺做派,吃個面條也慢條斯理的,跟我這粗人形象完全大相徑庭。
我想了想,簡單歸納了一下跟吳天說了,吳天聽完手中的筷子都停下了,看着我問:“這麽說來那個班長和乾嘉祥的關系倒是值得推敲了。”
我咽了一口面條對吳天說:“這還用推敲麽?簡直都明擺着了,他們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不然跟班長走那麽近的栾笙怎麽可能有機會接近認識乾嘉祥?”
吳天點了點頭,對我這個觀點到也贊同。
“下面你們的重點就是調查那個班長的死因,雖然說是因為被老師猥、亵想不開自殺的,但是為什麽乾嘉祥當時打完人死活不說打人原因這點着實有點奇怪。”我喝了一口面湯,辣的我瞬間鼻子就冒汗了。
“這個還真沒想到,要不是你從栾笙嘴裏問出這些,還真不知道原來他打架還有這麽一個插曲。”吳天吃了一口鹵蛋,喝了一口湯咽了下去。
“你們警察沒問出來這些麽?”我對此很奇怪。
吳天:“沒有,這個班長我現在連叫什麽名都得現調查,外圍一直都從乾嘉祥和經常跟他一起鬼混的那些混混入手的,誰也沒成想他在學校還有這樣的朋友。”
我:“那他和栾笙如何在一起的你就沒想過怎麽回事?”
吳天看向我:“我壓根就沒覺得他說的是真話。”
我想了想,自己是怎麽确定栾笙和乾嘉祥是在一起的呢?哦,是栾笙的反應,他是真心喜歡乾嘉祥的,我能看得出來,所以我好奇他和乾嘉祥是如何八竿子打不着還能在一起了。
而吳天根本就不信乾嘉祥的那些說辭,所以也不會去深入調查什麽。
現在有栾笙這番證詞,吳天即便不想信也得信了。
吳天:“你不問我為什麽我不信他說的話麽?”
我看向吳天:“為什麽?”
吳天:“直覺,他不喜歡栾笙,甚至有些厭惡,我跟他面對面問話的時候,我甚至隐隐感覺他對栾笙的那種輕視好像把他當作一種玩物,他當面直言不諱的跟我說,‘不要被栾笙外表騙了,看着純潔又無辜,其實骨子裏就是個綠茶,還是黃湯的那種。’”
我聽到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別的我不敢保證是不是被栾笙蒙蔽了,但是有一點我敢确認的就是,他是真心喜歡乾嘉祥的,不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評價會是怎樣的感覺,反正我會感覺自己的感情喂了狗一樣惡心。
見我不再繼續吃了,吳天伸手拍了拍我胳膊:“你不能入戲太深,該跳戲的時候就得跳戲,否則對你心理也會産生不好的影響,可能你之前接觸案子的時候都已經有結果了,所以感覺還不會這麽深,其實有時候辦案的時候就是這樣,挖的越深越發現沒誰是好東西,只不過有的人是越過道德的底線,有的人是越過法律的底線,而我們要抓的就是越過法律底線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道理我都懂,只不過還是不知道栾笙這起案子跟乾嘉祥到底有沒有關系,如果最後調查了一溜十三招發現,真的是突發的偶然事件,車上的那幾個人跟乾嘉祥毫無瓜葛,只是單純的殘害青少年的反社會分子,那咱們現在調查的重點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吳天則搖了搖頭:“我不相信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偏偏他們兩個發生關系之後了遇到了?這事讓你想,你不覺得奇怪麽?”
我:“話雖這麽說沒錯,但是乾嘉祥如果真跟這事有關系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會不會是別人故意陷害他啊?”
吳天想了想:“我倒是也考慮過,如果被乾嘉祥的仇家知道他和栾笙的關系會不會誤以為栾笙是乾嘉祥的情人?所以把栾笙掠走侮辱只是為了報複乾嘉祥?”
我點了點頭:“你還別說,這個可能性倒是目前聽上去最符合常理的推斷了。”
但是吳天随即又搖了搖頭:“但是乾嘉祥的反應真的很奇怪,如果你挑一個人報複,不敢正面找本主,找他身邊的人,那一定得是被這個看的很重要吧?要麽家人要麽情人,乾嘉祥連在警察面前都懶得裝深情,他怎麽會在別人面前裝的跟栾笙像情人呢?所以那些想報複乾嘉祥的人看到這樣的關系會報複在栾笙身上?而且如果真的是為了報複乾嘉祥的話,為什麽乾嘉祥直到被警方叫來問話之前都不知道發生了此事?這很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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