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九秋之菊
“燕兒被關在皇宮的暗牢裏。”
“知道了。”
“屬下告退。”
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穆邵淩轉身,玉淑離窩在軟榻上看他。
“不用再關注這件事,燕兒暴露的如此明顯,定然有她的算盤。現在我反而擔心飛雪會不會出現,這麽明顯的圈套……”
她思考問題的時候很專注,總是輕皺眉頭,凡事喜歡做最壞的打算。穆邵淩定定的看着她,默默走過去俯身,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額頭,撫平皺紋。
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簡直酥到心裏。
“別皺眉,皺眉老的快。”
玉淑離一呆,感受着他的手指在額頭摩挲,癢癢的。
穆邵淩這是怎麽了,從冰冷不善言辭的戰神,變成了情話信手拈來的情聖,中間似乎只有一個月的過渡時間。一個月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嗎?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穆邵淩,我如果愛上就不會背叛,你既然要住進我心裏,有朝一日若敢負我,我定會化作修羅,用你的天下陪葬。”
他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好。”
很多事情都發生在晚上,盯着邵陽王府的不止一個人,穆元德和穆道憐的短暫安分也不是事情的終結,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玉淑離不想把精力放在情愛的糾纏上。
她一直是一個理智的人。
“随遇而安吧,狼族的那些人安頓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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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邵淩上任也有半月,處理好錦都的事情,他們就要啓程去李國。宇文明俞的行蹤無法掩飾,最近在各國活動頻繁,隐藏在暗處的人很多,研制改變眼睛顏色藥物的任務迫在眉睫。既不能讓北齊皇懷疑,也不能暴露行蹤,這是一個難題。
“再等等,錦都突然多出許多來路不明的人,會引起父皇的注意。”
少數人員的變動不會掀起太大波瀾,但四五十個人,确實有些為難。
玉淑離了然一笑,提議道:“我可以讓燕如雲幫忙。”
燕如雲是守衛軍副将,權利僅次于守衛軍統領李虢鴻,是真正意義上的副将,手下帶領的燕家軍,以姓氏命名的軍隊,實權很大。而穆邵淩在守衛軍中的副将易培元只是林家軍諸多副将中的一個,在軍中諸多限制。
守衛軍看似是一個整體,其實分為三個部分,燕家軍、林家軍和蘭家軍,分別以燕如雲、林子瓊和蘭戰舟為副将。李虢鴻手下只有一萬近衛軍,說白了,他統領的位置不過是起到一個協調的作用,免得三方勢力各自為政。
關鍵時候,他能調動的也就只有手中的一萬兵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副将的權力更大一些。
燕如雲安排四五十個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即使再多出一倍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自上次在壽宴上見過一面之外,她嫁到錦都之後二人沒有任何交集。燕家軍是北齊皇最為倚重的勢力,燕如雲是從父親手中得到的燕家軍,理論上來說,與她不會有任何交集。
別人也不會懷疑。
緣分有時候也很奇妙,看似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竟然成為最緊密的合作夥伴!“明日我找機會去見見燕如雲,畢竟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也該帶點禮物。”
“不早了,睡吧。”
穆邵淩嘆氣,娶的夫人巾帼不讓須眉,倒顯得他這個做丈夫的太過無能,從人人敬仰的戰神變成吃軟飯的閑王,他除了聽話沒有別的用武之地。
不過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我先傳信給韓潇,讓他安排好,身邊多了一雙眼睛,還是要小心謹慎。”
玉淑離執筆,寫上暗語,用蠟封好,吹一聲口哨,将蠟丸從窗戶扔出去。空氣中暗流湧動沒發出一絲聲響,蠟丸被陸離接住,一閃身消失不見。
穆邵淩朝窗戶外面看了一眼,隐身與黑夜的人可能是最大的勁敵。收回目光,沒說什麽。能在身邊的都是她信任的人,即使身份神秘如陸離、韓潇,他也從不過問。只是心裏,不太是滋味兒。
蠟丸密封完好,看完紙上的內容,修長的手指捏住末端放在火上,燃燒的蠟油滴在桌子上,燈前的身影緩步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夜風灌進屋子,吹滅搖曳的燭光。
一條人影跪在韓潇面前,等候命令。
“主子讓你明日到王府候命。”
“是。”
女子擡頭,韓潇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窗前,窗外是一片月色無垠。起身離開,隐約看見燭芯殘留的火星。
快步穿過走廊,倚欄閣的水榭上依稀傳來一聲嬌嗔。
“王爺,奴家今晚……”
總有些人不甘于寂寞。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而起任何波瀾,卸下一開始的防備猜忌,穆邵淩的沉寂讓穆元德和穆道憐放松不少,錦都依舊是他們兩個人的戰場。
卻不知道,很多事情已經暗自開始變化。
深夜,向府的書房依舊亮着燈,白衣儒雅的男子執筆正認真構思。小厮托盤上擺放着一碗蓮子羹,敲開書房的門。
“大人,老夫人派人送來的蓮子羹,您趁熱喝吧!”
“知道了,放下吧。”
構思被打斷,向韶揉揉眼睛,眉間略顯疲憊。
“大人日日忙到深夜,可要注意身體,老夫人很擔心大人。”
“嗯,明日休沐,去祖母院裏請安,你先退下吧。”
向韶放下筆,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蓮子羹。擡眸瞥見角落裏靜靜躺着的那架古琴,仿若女子靜坐,回眸對着他淺淡一笑。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耳邊女子清淡的語氣:“向大人也在。”
“大人。”
男聲将他拉回現實,勺中的蓮子羹湯灑落得一滴不剩,低頭一看,自己舉着個空勺子往嘴邊送,确實挺傻。無奈一笑,将勺子放回碗中。
“無事,你下去吧。”
小厮回身關門,目含擔憂,大人莫不是憂思過度?
起身走過去,手指撫上琴弦,忽而一雙柔若無骨的柔荑在琴弦上來回按動,美妙的琴音叮叮咚咚,敲在人心上,格外動聽。
清晨,向韶睜開眼睛,臉上的皮膚印上紅色的細痕,渾身酸痛,睡得極不舒服。書房外傳來拐杖搗地的聲音,一行人腳步匆匆。
“韶兒昨晚歇在書房?”慈祥而有威嚴的聲音響起,“怎地你們也不勸勸,日日如此,身子骨兒怎麽受得了!”
隐約聽見奴才小聲說着什麽,不太清楚。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刺目的光線照進來,逆着光,一位滿頭鶴發的老太君邁步踏進來。請輸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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