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雲散雨歇雷電消失之後, 天空如洗,七色彩虹橋從李家村東頭搭到西頭,襯得小村落美輪美奂。
李家村全部村民迎着彩色的霞光, 虔誠地繼續着他們的拜神活動。
桌案重新在祠堂院裏布置好了,供品也全部擺上, 幾百人跪在下方一叩首二叩首……
榮錦坐在桌中央面無表情地做沉思狀,映着身後的彩虹和霞光, 別說還真有一副小神仙的派頭。
村民們十分信服,對着她拜了又拜。
“小仙女, 保佑我家的雞崽子能孵出來,我給您磕頭了。”
“小仙女, 保佑我下次趕大集能買只好豬崽養, 保佑保佑!”
“小仙女,保佑村裏下一次糧食大豐收,保佑我家狗娃能娶個媳婦。”
……
榮錦額頭跳了跳, 開出一朵十字小花。
她只有面癱着臉, 才能保證自己臉頰嘴角不抽動起來。
純淨的信仰力從村民們身上一絲一縷地飄向榮錦,讓她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話說要是個靠信仰力修煉成仙的同僚過來,估計會很喜歡這種情況。
但是她已經有了神格,相當于天生就是神仙了,還修毛個仙。
所以, 源源不斷的信仰力對現在的她來說, 卻是有點雞肋了, 除了辛苦轉化為丁點兒神力, 并沒有什麽大用。
榮錦仰天一嘆,太受歡迎了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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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上個世界就修煉成仙了,而不是功德成聖做了神。
如果本界靠香火存世的神靈知道了她這樣的想法,估計他們的棺材板兒都壓不住了,非得氣吐血不可。
他們賴以為繼、想要而不可得的東西,竟然還被人家嫌棄了!
榮錦運轉着逐漸增多的神力,感知了一下周圍。
此界神仙道泯滅,科技樹昌興在即,人們不再相信祭拜神靈,那些神啊仙啊的沒了人間供給,早就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默默消散了。
所以附近沒啥奇怪的東西,除了一只開了靈智的小黃莺,正在她家屋檐下築巢安家。
就連最普通最接近尋常百姓家的竈王爺,一點氣息也沒留下來,湮滅的幹幹淨淨。
……
反封辦的幹事們透過破窗戶向外望,瞪大眼睛看着外面那副魔幻的場景。
如果說這都不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動,那啥才是封建迷信?!
可惜即使親眼看到了,他們也不能咋樣,沒看還被人家關着呢麽,甚至他們頭兒還在人手裏。
若是以往看到這種拜神拜佛一類的迷信行為,他們非得沖上去給對方上綱上線地上上科學課不可。
好教愚昧無知的人民群衆得到科學知識的熏陶,緊跟組織的領導和號召。
然而現在……呵呵!
幹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成了鋸嘴葫蘆,平時都嘴皮子利索的很,如今卻都說不出半點批判的話來,也不敢說了。
說啥?能說啥?
前車之鑒還在水井邊洗刷着呢,不知道有沒有被劈下一層皮,會不會有後遺症啥的。
無論是親眼所見被震攝到,還是心有了顧忌和膽怯,反正他們是不敢再說什麽。
想想以前他們是多麽兇悍風光啊,現在踢到鐵板了。
之前說是打擊封建迷信,其實都是老百姓沿襲舊俗拜拜送子觀音竈王爺之類的,都是假的、小兒科。
幹事們一般過去打砸一番拷幾個人,再給犯錯的群衆上上思想教育課就行了,多麽簡單輕松又有前途地位的工作啊。
只怪他們當初想的太甜,這回遇到真神仙了!除了夾着尾巴做人還能咋辦?
這些人平生第一次見識到何為仙家手段,現在腦子裏冒出的都是小時候聽老人們講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心中已然十分敬畏了。
他們扒着窗棂子往外瞧,只盼着嚴科長沒事,早點醒來帶他們趕緊離開這裏。
幹事們內心悲憤,卻又忍不住偷偷地瞅着院外那張供桌上看。
榮錦察覺到他們畏懼的視線,一個眼神瞥過去,幹事們齊齊打了個哆嗦,兩兩抱住瑟瑟發抖,差點尖叫出聲。
這個地方,這個村子,都好奇怪!特別是還有個一言不合就能真發神威的小神仙!
嗚嗚嗚,他們是再也不敢來了。
……
拜神活動終于圓滿完成,榮錦收獲了不少的信仰力外,還有許多土特産。
紅薯、大蘿蔔、紅柿子等等,全都是村民們上供給她的供品,裝起來有兩大竹筐。
李婆子将榮錦抱下供桌時說了,那些東西都是屬于她寶貝孫女小仙女的,家裏誰都別想伸爪子。
榮錦其實想說無所謂的,裏面除了一些草藥碎布頭什麽的,剩下都是吃的,真沒啥好東西。
與其放在那兒壞掉,還不如分給大家吃了算了。
然而李婆子在家說一不二,李老頭他們又經過這一遭,對榮錦寵着敬着都來不及,哪裏還會動她的供品。
于是榮錦剛滿月就開始吃飯了,畢竟不吃的話那些東西就浪費了不是。
第一頓就是李婆子打出的一碗雞蛋羹,雞蛋來自某個村民家的老母雞,屬于供品裏面最好最值錢最高大上的。
李荷花幾個站在一旁眨巴着眼看着,聞到那個香味兒,饞的直流口水。
李婆子看得一撇嘴,刮刮雞蛋殼給他們一人沖了一碗帶着雞蛋腥味兒的雞蛋湯,獎勵五個孩子一起對付嚴科長時的勇敢和努力。
孩子們捧着碗喝的十分開心。
當榮錦抿着蛋羹吃的噴香的時候,遭雷劈的那兩人醒過來了。
消息傳到李老頭家時,其實距離拜神結束從祠堂回來才沒多久。李老頭當即放下了碗筷,要去和反封辦的嚴科長‘談談’。
榮錦啊啊叫着,蛋羹也不吃了,讓李婆子抱她跟着去看。
其實沒啥看頭,兩個人都被劈成黑人了,用井水洗刷了後還是黑的。
老族伯本來還很緊張,怕出了人命,而且其中還有個當官兒的,不好跟上頭交代。
但是倆人醒過來後看上去神智清醒,沒劈成傻子,也沒缺胳膊斷腿,更沒有生命危險,除了頭發直豎皮膚黑的發亮,其他就沒啥了。
這下,老族伯放心之後就不客氣了。
李麻子首當其沖,先被老族伯用煙杆兒敲着頭狠狠地訓了一頓。
“你說你跑啥你跑啥?全村人都在給神仙磕頭,就你咋咋呼呼喊妖怪,那哪是妖怪,是咱們村的小神仙小仙女!”
“你是眼瞎還是心瞎看不見啊,反封辦的人說小仙女壞話都被劈了,你還猛地搞那一出,天雷不劈你劈誰?你這是遭了天譴知不知道?”
老族伯恨鐵不成鋼,揪着李麻子亂糟糟的頭發把他訓了個狗血淋頭。
“哎喲,叔爺爺,叔爺爺,我知道錯了,您快放手,頭皮要揪掉了!”李麻子護着頭發哀嚎,呲牙咧嘴地很是凄慘。
看得旁邊的嚴科長頭皮發麻,真擔心下一刻那雙枯樹皮一樣的手也會抓上他的頭發甩來甩去。
老族伯針對李麻子那時候臨陣脫逃還給小神仙惹來麻煩的行為,給他上了一堂棍棒教育課,讓他長長記性。
李麻子被照頭胖揍了一頓,本來就被劈黑了,又鼻青臉腫,生生像是黑胖了一圈。
下手的是村裏輩分最高的老人家,他也不敢有所反抗,硬生生扛下來。
過程不忍直視,特別是他還哀嚎不止地求饒,哭的眼淚鼻涕一把,好似有多後悔似的,給嚴科長做了一場非常完美的忏悔示範。
嚴科長:“…………”別問他是怎麽知道的,那老家夥邊打人邊朝他笑嘞!
李家村的人太兇殘了!!
嚴科長表面鎮靜,心裏早已瑟瑟發抖中。
老族伯打累了,看殺雞儆猴也差不多了,就放開李麻子的枯毛,轉而揪着他耳朵問他還敢不敢。
李麻子趕緊搖頭,烏漆抹黑的臉上流下悔恨的淚水。
榮錦過來時正好看到李麻子裝慫的樣子,無齒地笑了。
這家夥鐵定心裏有鬼,不然怎麽會被雷劈?
沒看反封辦的幹事們喊的妖怪比他還要多,也沒被當頭劈下,只是被追着腳跟劈罷了。
而嚴科長遭雷劈,存粹是将榮錦失手扔出去,惹毛了榮錦才引來天雷的。
李麻子只是搗亂喊了聲妖怪就遭了最大的懲罰,看來裏面的事不簡單。
榮錦想了一下就不在意了,小跳蚤而已。
只是她沒放在心上,對方卻是在看到她後反應大的很。
李麻子乍一見到榮錦時,那張臉都哆嗦着扭曲了,兩股戰戰,腿腳僵硬的不聽使喚。
“咋有股尿騷味兒?”李老頭跟進來嘀咕道。
屋裏幾雙眼睛頓時齊齊看向哆嗦個不停的李麻子,這孫子之前膽子那麽大,現在卻小的跟麻雀似的,直接吓尿了。
“我我我……”李麻子牙齒打架,說不出話來,又羞又囧。
如果不是那一臉漆黑的看不出色,恐怕早就紅成了猴屁股。
“別我我我了,趕緊出去吧,別熏着了咱們的小仙女,以後警醒點,再犯錯誤就饒不了你!”老族伯拍了下他的狗頭,結果捋下了一撮毛。
李麻子頭上像是被拔了莊家的田一樣,立馬禿了一塊。
“…………”
李麻子怔愣過後直接淚奔了,傷心着逃竄而去。
他老娘正等焦急地等在外邊,唯恐他遭天譴後小命不保,雖然得知人醒了,但是具體咋樣還不知道,麻子娘擔心不已。
李麻子一沖出來,她就眼睛一亮認出是她兒子,急忙關切道,“兒啊,你咋樣啦,有沒有事?”
她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了,相依為命這麽多年,要是出了啥事,要她一個老婆子咋辦啊。
李麻子見到他娘當即嗚嗚地哭起來,“娘,我沒啥事,就是,就是頭禿了,嗚嗚嗚”
麻子娘聽到這個消息後好像天塌了一樣不敢置信,暈着頭搖搖晃晃地差點栽倒在地。
“娘,你咋樣,別慌別慌,禿就禿了吧,你看我變都變黑了,有頭發跟沒頭發一個樣是不是?”正好臉上的麻子也看不出來了。
說是這樣說,主要為了寬慰老娘,不讓她太過傷心。
李麻子內心還是很苦逼的,悲傷逆流成河。
麻子娘被兒子好容易扶住,踉踉跄跄地往家走,路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的兒啊,你咋恁命苦嘞,原先就長得一臉麻子不好看,現在又黑成碳,還禿了,以後可咋找媳婦哩……”
麻子娘一想到兒子未來就要打光棍,以後沒兒沒女沒老婆照料,她的一顆慈母心啊就碎成了八瓣兒。
李麻子被老娘戳到傷心處,剛憋住的眼淚又噴了。
母子倆站在路口抱頭痛哭,惹得路過的村民搖頭嘆息,早知今日昨兒個又何必鬧騰,差點将小仙女給摔了。
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還哭個啥?
是啊,遭雷劈後能有命還活着就不錯了,嚴科長是不敢哭也不敢再鬧的。
即使老族伯來了個殺雞儆猴警告他,後面又和李老頭三人一起來了場‘友好’交談,嚴科長也努力保持微笑,感嘆生命的美好。
當時三人進屋友好交談的時候,李婆子是呆在門外的,榮錦也沒進去,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麽。
只是出來後,他們像是達成了什麽協定。
“最近這段時間天氣反常,動不動就打打雷下下雨刮刮風,其實也沒啥。”老族伯面不改色地說道。
“是啊,今年的年景變化的快,那書上的科學知識不都解釋了,說是大自然的正常規律,跟咱可沒關系。”李老頭笑眯眯地接話。
兩人說完後,煞有其是地轉向另一人問道,“嚴科長,你喝過的墨水多,比咱學問大,你說咱們說的對不對?”
嚴科長頓住腳步,漆黑的臉上只看得清楚眼白眼珠子,其他都是黑溜溜,糾結起來時呈現出一種便秘般難言的扭曲感。
“對的對的,所謂的異象均是可以用自然科學來解釋的,昨天就是個打雷下雨的陰雨天罷了,完全沒問題!”嚴科長幹咳着回道。
他努力讓自己忘記昨兒個來時路上見到的大太陽,還有那場親眼見到的草木瞬間長高開花的異常現象。
都是假的假的,看花眼了,對外要相信科學。
對裏…嚴科長打算瞅個機會也去拜拜小神仙,他可不想再被雷劈。
惹不起,惹不起!
經歷過昨日的三觀重塑後,嚴科長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人生信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許等到回去後,他可以研究一下…神學?
據說這門學科在國外已經盛行開了,是不是人家那裏已經和神仙和諧共處了,而他們自家還在打壓以及自欺欺人中?
有了這種猜測,嚴科長一時間只覺得以前的自己才是蒙昧無知的,猶如井底之蛙一般,将自己微薄的認知當成了唯一的真理。
卻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科學之外還有神學在等着他。
任重而道遠!
嚴科長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命運的召喚,他,覺醒了!
命運之手親自将神仙送到他眼前,就是為了讓他好好看清楚,讓他及時醒悟過來,不要跟其他人一樣執迷不悟下去。
他有預感,神學,将會是他最終的歸宿。
他會像弘揚科學那樣,将它發揚光大永垂不朽!
嚴科長仰頭挺胸,握着拳頭堅定了以後挂羊頭賣狗肉的愉快道路。
老族伯和李老頭卻不管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只要把人鎮住了出去不亂說話就行。
至于那些個幹事,當然是交給他們的頭兒去做思想工作了。
于是等嚴科長去隔壁說項過後,幹事們暈暈乎乎地被放出來,已經全都默契地稱昨天的異象為反常的自然天象了。
有嚴科長的積極配合,事情很好地解決了。
李家村投桃報李,全村人都集合到打谷場上,讓反封辦的人順利開了堂科學普及課,集體接受了一番科學價值觀的教育。
沒讓他們白來一趟不是。
而對于昨天那場驚心動魄的天罰,明面上大家都裝作眼瞎啥都沒看到,你好我好大家好。
課上完,嚴科長沒找到機會拜小仙女,他的手下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溜了。
李老頭笑眯眯地将他們送到村外,每人贈與一小袋高粱米和一籃子鮮桃,拿上就能走,不拿……身後跟着的漢子們不是吃素的。
這是明晃晃的賄賂,就為了拖他們一起下水。
接了東西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李家村若是出了啥事,那誰也別想逃的過。
李老頭和老族伯在人臨走時,很有心機地來了這麽一出,把某些幹事的小心思徹底掐滅在萌芽中。
嚴科長很高興地接過去了,這可是神仙之地的産物,不知道跟別處相比有什麽不同,正好拿回去研究研究。
有他打頭,看出苗頭的幹事們這下不好再拒絕。
在李家村人虎視眈眈的視線中,一群人擦着冷汗背上高粱米挎着鮮桃籃子灰溜溜地離開。
嚴科長正被他命運的重任占住了全部心神,沒顧得上手下們的異樣,不然非得再上一堂思想教育課不成。
就像之前他給他們在祠堂破屋裏上的那樣,從科學到神學的啓迪,把所有幹事繞的暈暈乎乎,精神受到了嚴重摧殘。
他們帶着東西,心情又格外沉重,回去的路走的很慢。
然後就察覺出不同了。
來的時候沒注意看,興沖沖的直搗黃龍,現在恍然發現,這片地界和縣城那裏完全不一樣啊。
要知道天旱了那麽久,縣城也好長時間沒下過雨了。
街道灰撲撲的沙塵彌漫,遍地找不出一點綠色,全然沒有春天的欣榮模樣。
再看看這裏,草長莺飛,鳥語花香,山清水秀,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綠意。
回想一下,李家村周圍的果樹還都挂着果子呢,空氣中都能聞到甜蜜的果香。
更別提随處可見的大白菜水蘿蔔,還有各種鮮嫩的野菜了。
這差別也太大了!
幹事們想不明白,難道就因為這裏有個小神仙,而縣城裏沒有?
一群人對視一眼,看向了領導嚴科長,卻發覺對方正在興致勃勃地采花扯草,感受春天的氣息。
“…………”
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引起一片共鳴。
早上吃的那點稀湯早就消化光了,在李家村又折騰了那麽久,午飯也沒吃,衆人這會兒才發覺餓的不行,前胸貼後背。
“要不,咱們先吃顆桃兒墊墊?”某個幹事提議。
按說籃子的鮮桃是賄賂的證據,對他們這些執法奉公的人來說是恥辱的,但是天大地大餓肚子事最大。
既然都接受了,那吃了也不算問題吧,難道還能還回去,把丢掉的節操撿回來?不可能的。
“嗯,這桃子不錯,正好我餓了。”一個愉悅的聲音在這時傳過來。
幹事們還在猶豫,嚴科長卻已經拿出一顆鮮桃擦了擦就一口咬下去了。
甜!真甜!不愧是神仙出品。
嚴科長嘗了後啧啧稱贊,轉身看到手下那群人跟呆頭鵝似的還不知道桃子的好,不由問道,“你們不吃?不吃都給我吧。”
帶回去正好給家裏人嘗嘗,順便普及一下偉大的神學。
“額,要要要,科長,我們也餓了,正要吃呢。”幹事們攏好手上的籃子幹笑着連連回道。
桃子聞着味兒很好,清香撲鼻,咬一口汁水四溢,甜的不得了。
“真好吃!”
“好甜,很久沒吃過這麽甜的果子了。”
“個頭還大,不僅能填肚子還解渴。”
幹事們驚喜地贊嘆,狼吞虎咽地吃完一顆,扒拉着草籃子一看,裏面還有九個嘞。
每個籃子裏都放了十顆鮮桃!
有人吃一個不過瘾,忍不住再拿出一顆接着啃,更多的是收好,準備拎回家讓全家都嘗嘗鮮。
鮮桃不舍得多吃,他們邊走邊瞄上了其他東西。
“這裏的野菜不錯,咱們采點回去吧?”早就蠢蠢欲動的幹事提議道。
縣城那邊可沒有這麽青翠茂盛的野菜啊,早就旱死扒光了。
這回可真就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出了這片地界再想找,估計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想,幹事們不走大路了,專往溝邊小道跑,趕路時不忘尋着大把的野菜。
直到那處對比分明的邊界線,他們口袋裏籃子裏都塞滿了灰灰菜蒲公英馬齒苋……
嚴科長也采了很多,他站在界線處,遙望前方是一望無際黃沙漫天的荒涼之景,而再望身後,卻是迥然不同的青山綠野水草豐茂。
“科長,這……”這兩處的不同太明顯了!
打眼看去,簡直像是地獄和天堂的區別。
“這就是神跡!”嚴科長語氣驕傲地振臂一呼,更堅定了心中新的信仰。
幹事們怔愣在那兒,看着眼前這一副壯闊的場景心潮澎湃。
小神仙,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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