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NO.5

“芸哥兒莫要怕,是我,賈薔,白天我還跟你說過話的!”

賈芸還沒來的及穿戴那人就已經走到床榻前。眼前滿身酒氣的可不就是白天見到的賈薔嗎?

“君子非請勿入,有什麽話明兒再說,請回吧。”賈芸皺起眉頭,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眼下往這裏跑究竟是什麽個意思!

“你看,這是陳年的花雕。今兒我還想請賢弟一起月下對飲幾杯,你呢莫要怕生,我好相處的很呢,過來喝一個!”

賈薔一手把着瓶頸晃動着,一手扶着桌子,努力的表現出一副親切的模樣。

看到眼前的人兒在燭火下更是耐看,特別是衣衫松散,脖子往下細嫩的皮膚白皙可見,只恨不得徑直抱住一寸一寸嘗到才好。這時聽到賈芸拒絕也不惱,笑的賤痞賤痞的,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賈芸披着白天穿的外袍,內裏只有一間腰間系帶的中衣松散的穿着,露出半寸風光。打開門,就站在門邊任憑夜間風涼,心裏打算好,實在不行就把他打暈往外頭扔出去。

權當他吃酒吃多了,自己歪到胡亂睡了。

賈芸的身條,相貌無一不讓賈薔癡迷。一時間只顧着呆看,全然不過賈芸周身的寒氣。

“‘俗話說,二八佳人體...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頭落...地,暗裏摧君骨...骨髓枯。’哈哈哈,嗝兒...芸美人何必離哥哥這麽遠,快過來跟哥哥說些體己話。”

賈薔努力讓自己說話清楚點不要在美兒面前大舌頭,無奈酒吃的太多。

一時有些氣惱,伸手就要向門邊的賈芸抓去,不料被人狠狠的拿棍子敲了,疼的哎喲哎喲的似要掉了。

“珍大哥知道你會這麽多輕佻豔曲嗎?”賈珠本是想趁賈芸睡着把自己送來的東西放到院子裏就走,哪裏想到一進院子便聽到如此露骨流俗的話,當下怒了,搶過小厮的棍子就削了過來!

最後不管賈薔手有沒有壞,只是叫小厮上前來,一邊一個将賈薔架了起來,對他們交代到:

“把他送到珍大哥的院子裏,就說西府的珠大爺說了,他們家這位爺滿嘴胡話,怕是中了什麽邪門的東西。趁現在正在做法事,不如将他一并做了吧。”

“不就是個破落的哥兒!賈珠你等着爺爺回來弄死你!有本事咱倆單挑!”小厮們聽他這麽吵吵着連忙架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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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芸沒料到能見到賈珠,只見幾年不見,眼前的人反而消瘦不少。

而賈珠沒想到自己一來就碰到這樣的場面。他知道賈芸最是讨厭這些輕佻東西,沒料到居然被自己撞到了。

一想起賈薔那副模樣就恨不得替他已故的爹娘打斷他的腿。

賈芸更是無奈,怎麽走了個呆子來了個傻子。心中的火氣被這一攪和不上不下的,更是窩的慌。看着賈珠一副病模樣,幾欲張口攆人也說不出來。

賈珠連日來兩府間照應跑着,又趕上繕國公诰命亡故,西安郡王為王妃慶壽,還有府學等一幹事情一個月下來,咳嗽的更嚴重了不說,一趕上天氣不好整個人氣悶上不來氣兒,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好不容易到了鐵檻寺,又惦記賈芸這些年吃的苦,替自己背的各種不是,加上心中有些旖旎的念頭,強忍着不适到了跟前,又被賈薔活活猛然一氣,頓時喘不上氣來。

賈芸面冷心軟,見他喘不過氣連忙過去幫他撫胸口。不料賈薔此刻使了什麽牛勁兒竟然掙脫了那兩名小子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好啊,我說怎麽個天仙也不能這麽冷面冷語的,原來早就有了相好的,私下裏你侬我侬好不快活!要我說你凡事直說了何必又搭上我?只怕是舉人大人做不了,要做小館了吧!”

“你休要再說混話!你們兩個還站着幹嘛,趕緊把他不管橫的豎的扔出去就算!”賈珠臉被氣的通紅,伸出腳就照賈薔的屁股來了一腳。

賈薔自然要還手,可兩旁小子不依了,就算天皇老子也比不過自己的正經主子。捂嘴的捂嘴,擡人的擡人,連拖帶拽弄了出去。

賈芸扶賈珠坐下,自己給他倒了杯茶。憋着自己的氣勸慰道:“他是酒後無德,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真是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賈珠緩了半天,心思百轉千回:“你跟他...是真沒事對吧?”

“你這話說的好笑,我與他能有什麽事兒,就算有什麽事兒哪裏需要珠大舉人來詢問的!”賈芸頓時火冒三丈,真是十多年的交情都被狗吃了,自己還不知道他?平白的惡心人!

“你惱什麽?...即便同為男子互有仰慕之情也是有的,我們當初在家學你看的還少了?”

“看到是看到,我在你心裏既然是那樣賣笑讨好的人就請你回去吧,道不同不相為謀!”賈芸站起來就往門口去。

賈珠來的時候本來就有些火,現下又被賈薔激了,又見心心念念的人話都不願跟自己說,腦子頓時沖了血,又回想起賈薔剛才的調笑的話,莫不成...莫不成真的是那樣?!

想也沒想一把抓過賈芸的胳膊,死死的拽着,冷笑着不說話,也不松手。賈芸要抽回手,就是不放。跟前一聞兒,了不得又一個醉漢,只是身上被煙火味蓋了許多一時竟沒讓他聞出酒味來。

“上次我們拉手的時候還是被賴大家的婆娘攆着跑,只是因為我把寧府的鳳花,石榴花,蘭花,牡丹全都摘了下來。累的你拉着我跑了三條街。

氣的賴大要放狗追咱們,後來還是大太太把她的那盆新進的金蘭給了他們端去瞞過了老爺太太,要不然少不了一頓打。其實也怨不得我,怪你說想學話本裏做什麽百花酒,引得我偷偷去摘,結果就算湊了兩府的花,還是缺了不少,百花酒沒做成,我的腿差點被人打斷了!”

“後來上家學,賈竺蕭敬二人時常對你毛手毛腳嘴巴裏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是我背着你找了人狠狠的教訓了他們幾回,他們才消停!後來被我爹知道,又是打的我幾天沒下地,你來找我我也只能哄着說是沒背出書來!”

賈珠雖然飲了酒,但說起話來還是清楚的,只是握着賈芸的手腕越來越緊,邊說邊不自覺的用大拇指摩挲着纖細的手腕。氣息越來越急,臉也漲紅起來。

“等明兒你起了酒醒了再跟我說這些。”賈芸別過臉不想看他此刻的樣子。

“哈哈哈,等明兒?等明兒就晚了!這趟殡一出,誰不知道在鐵檻寺的賈芸出落的最是新鮮兒的時候!賈薔!薛蟠!都找我打聽你!你說你怎麽這麽會勾引男人?啊?可我...我念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嗎?!”

“你還讓我心裏一直有罪過!我可是堂堂榮國府的正經主子!你是什麽?啊?我問你,你是什麽?!!!破落門戶出來的連公子都不配人喊!我與你平起平坐都你臉了是不是?!真以為誰把你當回事嗎?”

賈芸怒不可赦,沒想到自己在他心裏如此不堪,心中酸疼。正欲抽取手腕,卻不料被他扳過臉,扣着後腦就貼了上來。

帶着酒醉的氣息狂亂不疊的啃咬着賈芸的雙唇,雙手緊緊锢着他的腰一個用力壓到牆上。

“別逼我動手!”賈芸擡眼看到對方猩紅的眼睛,就連臉色也紅的冒血。賈芸知道他的狀況不對,似有病症,當下又急又惱。

賈珠只管把賈芸狠命的壓在冰涼的牆壁上,不停的用帶着酒氣的舌頭亵玩賈芸的唇舌,或舔或吸,極盡技巧,下流非常。鉗着賈芸腰的手也熟稔的如滑蛇一般伸進賈芸的裘衣裏一寸寸粘膩的侵占。

賈芸心寒之下猛的用手肘錘擊他的前胸,發力甩開他的手!閃身躲出他的禁锢,趕忙攏好衣衫,這才見賈珠沒留神,仰趟子地上呼吸急促還沒起來。

門外小厮聽到巨響慌忙敲門,賈芸嫌惡的将賈珠拎到椅子上,伸出手左右開弓十來個大嘴巴後這才打開門。小厮們一見賈珠像是發了颠病,連忙要喊人找大夫。

“莫...”賈珠嗓子緊的很,臉上火熱困難的說道:“芸哥兒...你要知我心啊...”

賈芸見他也不避諱着人,出手又是一個大巴掌招呼。小厮忙低下頭裝作沒見到。

“快送回去休息,今兒酒吃多了怕發了病,回去叫人來看看!”

小厮見狀知道理虧,不敢擡頭看賈芸頸旁緋紅的印子,連忙又拖又抱的把賈珠弄出了院子。

賈芸回到自己屋裏,仔細的插好門。坐在桌子前定定的看着搖曳的燭光,自知自己不過無名小卒,可不成想自□□好的賈珠心中如此不堪...只恨剛才小厮來的太早,等他把賈珠剝光了扔到寺門前才好!

天逐亮,賈芸自然是睡不成了。

時辰早,日頭還沒上來,面前起了薄薄的霧氣。霧氣缭繞,賈芸欲練上兩拳發洩發洩,回頭放掃帚的瞬間發現一個青面獠牙的人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舉着大斧頭直直的他面門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君:小芸芸快要熬出頭了,小錦錦,你一定要甜甜甜他喲~

賈珠暫時推一下劇情,很快就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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