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七個世界(9)
七武海的例會, 鷹眼依舊沒去, 臨雁也陪在待在島上。最近的事多了起來, 天龍人那邊找不到琉璃幻羽,氣得要死, 好生責罵了海軍。
琉璃幻羽便打上了懸賞, 人也在雷利那定居下來, 平時就給夏利搭把手。臨雁也被臨家人催回幾次,當然是要看看兒媳婦的。
臨雁把信遞給鷹眼看了, 慘遭鷹眼無視。臨雁的生活變得低調起來, 但每日陪着鷹眼, 臨雁也覺得不錯。
鷹眼離島的次數也變少了, 臨家人是專門負責了島上的夥食,省的鷹眼出去, 鷹眼倒是很滿意。除了幾次出去找香克斯, 大多都在島上練劍。
琉璃幻羽在偉大航路出名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人把琉璃幻羽和傳說中的女帝相比起來, 本該沉寂在舊事裏的琉璃幻羽立馬被人談論起來,琉璃幻羽的人氣瞬間上去了。
臨雁在報紙上看到這項報道時,心情複雜,鷹眼見臨雁盯着一個女人的照片入神, 攏緊他的腰, “好看嗎?”
臨雁讪笑,“在想別的事。”鷹眼抖過報紙,“午餐想吃什麽?”臨雁擡起頭, 這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揉着肚子,“你随意弄吧。”
鷹眼把報紙丢到臨雁手上,“等着。”臨雁倒杯水,走到門口,原本還想欣賞下午間風景,天卻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臨雁退到門內。
上午天氣好,鷹眼便把房間裏的被子拿出去曬了,臨雁趕緊上樓收被子。把被子全扔到床上,鷹眼上來來看臨雁,“都收好了嗎?”
臨雁倒在床上,“你說呢。”鷹眼找出毛巾,擦拭臨雁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先洗澡去。”臨雁坐直腰,在衣櫥裏挑了件衣服,理直氣壯的讓鷹眼幹活,“你幫我放水。”
鷹眼看着臨雁的背影,“快點。”浴室裏的水放了起來,臨雁挑好換洗的衣物,脫去濕透了的襯衫,鷹眼一轉過頭就看到臨雁雪白的肌膚。
這般沒自覺的人,鷹眼移過眼,“我先下去。”臨雁用手試了一下溫度,“嗯。”鷹眼下樓去,臨雁嘴角扯出笑容,慢慢來。
臨雁下去的時候,午飯已經都擺在餐桌上,就等着人。雨一直下,也沒見個停歇。臨雁和鷹眼聊起天,“你真不和我去臨家。”臨雁開玩笑,不過帶鷹眼回去見家長聽上去不是挺有趣的。
“不去。”鷹眼下了一棋,臨雁和鷹眼玩的是西洋棋,臨雁在這方面完全是新手,還得鷹眼手把手教。臨雁看了一眼,“這算什麽?”
鷹眼接過臨雁手上的馬棋,“走這就好。”臨雁把寫西洋棋攻略的書又拿出來,“不該往那?”鷹眼低頭看他手裏的書,“你仔細看看。”
臨雁對比了一下兩個棋盤,“哦。”臨雁放下書,注視着鷹眼,“我們為什麽要把大好時光放在這上面?”鷹眼挑眉,“修身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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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雁蜷着身子坐在沙發上,把手裏的黑棋推前一格,鷹眼吃了他一棋,“作死。”臨雁幽幽的瞥了一眼,他自小開始就抱着劍,幾乎所有的休閑時間都花在專研劍上邊。
就算臨家是名門,可因着臨雁步入修真派,成為一名劍修,家族便把重任放到了另一個繼承人身上。臨雁倒是滿意,他不想在修煉一事上不斷分心。
琴棋書畫這些臨雁接觸的少,音律上面倒是可以,但臨雁也沒班門弄斧的心思。臨雁連博弈都沒解決,別說從未聽過的西洋棋。
臨雁給自己找了理由,“我年輕。”鷹眼啼笑皆非,“繼續。”臨雁艱難了陪鷹眼下了一段悲慘的棋,鷹眼慷慨的放過他,“雨停了。”
雨不知不覺間終于停下了,空氣中飄蕩着泥土的氣息。可一出去,臨雁險些被漸了一身水,兩只狒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在門口。
兩只狒狒停下動作,把幾個果子推給臨雁,臨雁懷疑的接過,“什麽意思?”狒狒捂着肚子,又指了指同伴,弄了個兩手臂環抱搖動,原地跳了一跳,再倒地不起,作出嘔吐的動作,兩眼一翻,開始撒潑打滾起來,手要抓住臨雁的腿。臨雁感知到它的意圖,後退兩步。
狒狒地上蠕動前進,企圖再爬到臨雁腿邊。臨雁退到門內,滿頭黑線,誰來告訴他這島上的狒狒是出了什麽精神上的問題?
另外一只狒狒錘着胸口,嗷嗷叫了起來。“怎麽了?”鷹眼聽到門口的動靜,走了過來。臨雁把目光給了鷹眼,“你對它們做了什麽?”要說這島上能和這群狒狒交流的,就只有鷹眼了。
鷹眼探出頭,兩只狒狒頓時吓得恢複正常,臉色蒼白,臨雁看它們正常,“很明顯是你做了什麽。”鷹眼捏着他的臉,臨雁吃痛,含糊道:“你崩了。”
鷹眼松開手,“什麽崩了?”臨雁揉着臉,“沒什麽。”好吧,現在這人是不明白崩的意思。兩只狒狒又把希冀的眼神投給臨雁,臨雁受寵若驚,手指戳了戳鷹眼的背,“你說它們來做什麽?”
兩只狒狒趕緊站直身軀,等着鷹眼審問。鷹眼沒理會,“說吧。”兩只狒狒克制了動作的幅度,給鷹眼做了遍,最後非常娴熟的跪坐在鷹眼前面。
“狒狒群裏有嬰幼生病了。”鷹眼答道,臨雁蹲下身,好讓自己直視它們,“是這樣嗎?”那只狒狒做的那個懷抱動作因為身軀而一點也不生動形象,要不是鷹眼說,他都認不出。
兩只狒狒連忙點頭,唯恐臨雁感受不出他們的真誠。臨雁這下明白了,島上就他和鷹眼兩個人,自然沒有醫生,狒狒只能來找他們。
臨雁被兩只狒狒帶到一個樹洞邊上,一只小小的狒狒縮在樹葉裏小聲呻 | 吟,大狒狒把小毯子給他蓋上,卻被小狒狒用手腳踹開,大狒狒連續了幾次,小狒狒才安靜下來。
臨雁伸手觸摸了一下小狒狒的額頭,大概是淋了雨發燒了,可是臨雁是個不懂醫術的,只能讓兩只大狒狒等着他去求救鷹眼。
鷹眼在抽屜裏找出一盒藥劑,“應該沒過期。”臨雁用水泡開,端了過去。大狒狒小心翼翼喂到小狒狒嘴裏,同時給了臨雁感激的神色。
“先睡個一下午,如果燒還沒退,晚上再來。”臨雁回到城堡裏頭,鷹眼正在泡咖啡,咖啡的香味飄到鼻尖,臨雁拿出屬于他的杯子,等着鷹眼。
鷹眼倒了半杯,“嘗嘗味道。”臨雁抿了一點,“再加一塊糖。”鷹眼做的是帶着苦澀的咖啡,對于臨雁的要求,鷹眼直接把糖加在了人杯子裏,“喝吧。”臨雁攪拌勺子,“這還合口。”
臨雁把半杯喝完,餘晖漸漸爬上天際,臨雁靠在沙發上,對還在看報紙的鷹眼替饑餓的肚子說話,鷹眼站起身,“嗯。”
鷹眼去做飯了,臨雁出去看了眼那只生病的狒狒,燒退下了,把一條帶出來的毛毯給它蓋好,“晚上別又凍了。”兩只狒狒蹲在樹洞前面,顯然時刻關注着小狒狒。
臨雁笑而不語,悄無聲息的走了。鷹眼對于臨雁出去,也沒問什麽。“端東西去。”臨雁麻溜的跑到廚房裏。
下午雨下的順暢,晚上的月亮也圓了一半。臨雁想早早的躺到床上,可鷹眼還在理床。大紅色的被單終于換成了個大牡丹花的,鷹眼形容不上來這股複雜的心情,他是不會指望櫥裏還有什麽正常的床上用品。
臨雁看到他的臉色,安撫道:“這顏色多喜慶。”鷹眼不說話,繼續理床。臨雁先跳到已經換好被單的床上,拍着枕頭,“溫馨感十足。”鷹眼把撤下來的被子送去儲物筐裏,等着第二天被人處理。
臨雁抱着被子,不知想些什麽。鷹眼關上半敞的窗戶,“想什麽呢?”臨雁皺着眉頭,“我正在理一理我們的關系發展路線。”
鷹眼噎住,但也算習慣了臨雁時不時冒出一句金口,摸着臨雁的頭,“睡吧。”大晚上也別折騰了。臨雁環抱住他的脖子,“我們這算戀人嗎?”在這個世界裏,這男人絕對是個悶騷的,要不是那天酒後的事情,臨雁還覺得一段青澀故事要持續一會兒。
臨雁這問題問的,鷹眼在臨雁唇上蜻蜓一吻,“好了嗎?”臨雁不禁臉微紅,鑽到人懷裏,“困了。”鷹眼淺笑着,“睡吧。”
有了鷹眼的懷抱,臨雁睡得更加安穩。
島上的日子過得飛快,直到臨雁看到火拳艾斯在報紙上活躍,臨雁把下巴撐在鷹眼肩膀上,指着艾斯的照片,“最近活躍的新人?”
鷹眼看了眼艾斯的報道,“還是個小鬼。”艾斯不過成為海賊一段時間,便吸引了許多人注意,名氣也有了不小,但在鷹眼眼裏,确實還是個小鬼。
臨雁勾唇,吃着鷹眼切好的水果,“我們這叫老夫老妻?”還是提前開啓養老生活的那種,臨雁忍不住笑了。
鷹眼給他揉腰,“不酸了?”臨雁老實吃他的水果,也不胡鬧了。
不得不感嘆琉璃幻羽的女神氣質,七年裏雖然待在夏琪和雷利的酒館裏,但也順勢成為了一個風雲人物。琉璃幻羽對傳說中的秘寶不感興趣,但為了更好的和艾斯路飛他們打交道,她走上了一條名叫革命軍的道路。
海賊這個身份琉璃幻羽猶豫了一下,喜歡的人都是海賊,但是琉璃幻羽二十一世紀出來,無法避免接受不了自己是海賊的事情。失憶後的薩博加入了革命軍,更別說革命軍的頭領還是路飛的父親,琉璃幻羽思考了一下,最終決定了革命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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