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幸好有棉花糖啊

第三十四章 .幸好有棉花糖啊

第三十四章.幸好有棉花糖啊

夜漸漸深了,荊楚揚和蔣岑坐在床上看電視看得快要睡着,許久,荊楚揚撐着起來把電視機關上,拉上窗簾準備睡覺。突然,叮的一聲,房間裏的空調自動關上,停止供暖。

荊楚揚僅剩的瞌睡驟然清醒,他狐疑地拿起空調遙控器對準牆上的空調再開一次,沒有反應,他走到陽臺探頭看了眼外頭的挂機,也已經不再運作。

壞了?

現在已經很晚,打電話維修也不會有人接,荊楚揚只好作罷,想了想把客廳的空調開起來,又打開房門通風,他回到床上躺下睡覺,沒了空調,身旁的蔣岑睡着睡着就手腳冰涼,不自覺地發起抖來。

荊楚揚怕他感冒,便把他從小被子裏撈出來,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兩人大小懸殊,怕悶到蔣岑,荊楚揚只能把被子蓋到胸口,正好蓋住蔣岑的身體,而此舉也無疑讓自己的肩膀整個露在外面。

空調的熱氣漸漸散去,荊楚揚往手心裏呼了口熱氣,掖好兩邊的被角不讓一絲風透進來,準備休息。

蔣岑迷糊中感覺到熱源,冰冷的手腳一點一點地暖和起來,過了會兒,終于放心地舒展身體,伸開手腳睡覺,不再蜷縮成一團,他大字型地趴在荊楚揚的胸口,小嘴張開,呼出小小的熱氣。

荊楚揚僵住,目光盯住睡在他胸口的蔣岑,睡着後的他不安分地滾到他的左胸,然後趴着睡,熱氣透過薄薄的睡衣呼在他的某點上,荊楚揚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竟然……硬|了!

荊楚揚吞了口口水,手指撥動蔣岑,讓他躺到自己胸口正中央,然蔣岑睡夢中皺着眉頭,滿臉不願意地滾回去,又突然伸手抱住他的手指,許是當做了抱枕,抱着竟然就不肯放了。

荊楚揚望天花板。

這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邵澤最近一直在拍戲,雖然他已經小有名氣,但是他并不知足,他迫切想要一個好劇本,讓自己的知名度更上一層樓。

片場,經紀人趙凱突然拉着邵澤到一邊,壓低聲音滿懷高興的對他說︰“杜文欽導演有部新戲,還有一個男主角的角色沒有定下來,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晚上過去試個鏡,這回一定要好好表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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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邵澤握拳,夜晚跟着經紀人一起去面試,杜文欽導演并沒有來,而是全權交給了另一個副導演,因為對這個角色勢在必得,表現的也比平時好幾分,加上外形适合,毫無疑問邵澤通過了試鏡,拿下了這個角色。

透明的落地窗前,邵澤手端一杯咖啡,仰頭喝盡,杜文欽導演的戲一向很不錯,只要參演的人,十有□□都能火,所以不少明星擠破了頭都想演他的戲。

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他要往上爬,站在頂端讓所有人都在下面仰視他,崇拜他,甚至嫉妒他。

清晨的寒露滴答一聲落下,不知何時,地上、屋檐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剛下過雪的風呼嘯而過,陽臺門隔絕了外頭的冷風,屋內,蔣岑在溫暖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塊會起伏的東西上,還熱熱的。

的坐起來,蔣岑揉揉雙眼,低頭一看。

???

他怎麽睡在荊楚揚的胸口?

“醒了?”荊楚揚被他的動靜吵醒,早晨剛開口的聲音微微暗啞,他一手托着他,自己撐着靠坐在床頭,指了指空調,解釋︰“空調壞了,你一直發抖。”

蔣岑沉默,忽然擡頭。

“你占我便宜。”他篤定。

荊楚揚;“……”

荊楚揚︰“是空調壞了。”

“你占我便宜。”蔣岑重複。

荊楚揚扶額。

“你居然占我便宜。”蔣岑還要說,被荊楚揚一把捂住口,敲了敲腦袋。

“小家夥,學壞了哈。”荊楚揚松手,故意撓他癢癢,又不讓他跑,把人逗得眼淚橫流,“就是占你便宜怎麽了?你現在是我老婆,親一個。”荊楚揚俯身,一口啵在蔣岑的小臉上。

美好的早晨從早安吻開始,荊楚揚下床洗漱,吃過早飯,他打電話讓維修工人過來修空調,房間裏的空調壞了,客廳裏的空調還在暖暖地吹着熱風,怕蔣岑被維修工人發現,荊楚揚特意讓他待在自己的口袋裏,打開門,讓工人進來。

蔣岑坐在他的口袋裏無所事事,便開始自己找樂子,他手下忽然摸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像小石子又像紐扣,不由得揪了一把。

“啊!”荊楚揚大叫,左胸某點被狠狠扯了下,他一時不察失聲叫出,見維修工都在看他,立刻自我圓場︰“啊!原來今天是周末啊,我還以為是周五,差點想着要去上班。”

呵呵呵……

口袋裏的小家夥還在繼續扯他那點,荊楚揚深吸氣,決定等維修工人走了,再好好收拾這小家夥。

蔣岑玩得開心,只覺得荊楚揚這衣服好神奇,裏面有紐扣,但是居然在口袋的反側,不過這紐扣為什麽還有溫度,而且越來越硬。

他似乎搞錯了什麽……

一個小時後,維修工人離開,荊楚揚走進卧室關上門,把蔣岑從口袋裏撈出來︰“你亂摸什麽呢?”

“我以為是紐扣。”蔣岑弱弱地回答,臉色爆紅,虧他還興致勃勃地玩了那麽久,丢死個人了。

“讓你亂摸!”荊楚揚敲他腦袋,沒好氣地說。

窗簾大開着,窗外又開始飄雪,銀裝素裹,只有在下雪的時候,才會有一種,啊現在真的是冬天了的感覺。蔣岑跑到陽臺上,從三十樓往下看,不少家長正帶着孩子在雪地裏打雪仗,歡聲笑語反而顯得家裏很安靜,看着看着,蔣岑臉上的笑容落寞下來。

其實他也很喜歡雪,前世因為一直在拍戲,根本沒有空閑下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一世又變成這幅樣子,想出去打雪仗都不能,怕被別人當成怪物,這樣想想,有一個能接受他,包容他的荊楚揚,真的是一件特別特別好的事情。

荊楚揚怎會沒注意到蔣岑的小表情,心裏頓時滿滿的都是心疼,他緊抿雙唇,回房拿了件厚棉襖和一條圍巾出來,蹲下緊緊地裹住蔣岑小小的身體,讓他站在自己的口袋裏,拿上鑰匙準備出門。

“去哪裏?”蔣岑仰頭。

荊楚揚微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兩人正要出門,棉花糖從屋內跑出來,也要跟着去,荊楚揚想到上一次它亂跑,以防萬一就給棉花糖戴了牽引繩,這才鎖門下樓。

小區裏有一處很安靜的地方,幾乎無人踏足,荊楚揚每次溜貓都會去那裏,四周無人,可以放心,到了地點,荊楚揚把蔣岑放在地上,蹲下看他。

“謝謝你,楚揚。”蔣岑抱着荊楚揚的手指親了口,和棉花糖歡快的去玩雪。

荊楚揚在一旁看着,只覺得此刻蔣岑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美好,在他心裏,只要他開心就夠了,其他的難事都交給他。

蔣岑在雪地裏堆雪人,他想堆一個荊楚揚,但是剛滾了個小球,便被棉花糖一爪子踩扁,他氣鼓鼓地看它,小手用力把它推遠,繼續堆。

突然,一只來路不明的野貓闖入荊楚揚的視線,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它動作極快的往蔣岑的方向一撲,叼起他就跑。

“啊!”蔣岑倉皇失措,整個人被倒着叼住,腦袋充血,眼前的事物不停地晃,他幾乎要吐出來,恐懼淹沒了他,他發出一聲尖叫。

“小岑!”荊楚揚 的站起身要沖過去救人,比他更快的是棉花糖,它飛一般地竄出去,與那野貓打起來,兩只貓低吼着,誰也不讓誰。

蔣岑被野貓扔在地上,頭暈眼花,他被荊楚揚撈起來,上上下下仔細查看,見他沒事,荊楚揚松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邊棉花糖和野貓打得厲害,荊楚揚二話不說把蔣岑往口袋裏一塞,随手撿了根樹枝過去,幫助棉花糖把野貓趕走。

棉花糖平時是個乖寶,但是打起架來一點都不含糊,野貓被趕開後,棉花糖還在不停的發出威脅的吼聲,寸步不讓。

野貓終于跑走,荊楚揚抱起棉花糖回家,剛放下便發現自己一手的血,霎時心懸到了嗓子眼,他蹲下查看棉花糖,果然在腹下找到了一個被野貓撕開的傷口,傷口正在流血,染紅了周邊的白毛。

“棉花糖。”蔣岑跑到它的身邊,抱着它的腦袋親親,如果沒有它,他大概就兇多吉少了,野貓攻擊力強,如果它不松口,一口咬下去,他不死也得重傷。

“小岑,你在家等着,我帶棉花糖去一趟醫院。”荊楚揚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棉花糖的身體,也顧不上拿貓包,直接抱着貓就往外跑。

蔣岑在家裏焦急地等待着,想着想着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熱起來,雖然棉花糖只是一只貓,但是早已成為了他最好的夥伴,今天更是為了救他受傷,他不要它出事。

下午六點,荊楚揚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棉花糖在他懷裏沉沉睡着,像個乖巧的孩子,只有腹部的紗布提醒着兩人早上那一場驚魂不是做夢。蔣岑聽到動靜跑出來,壓低聲音問︰“怎麽樣?”

“沒事。”荊楚揚低聲回答,把棉花糖放在軟墊上,耐心哄它睡覺,棉花糖懶懶地睜開眼又閉上,兩人一起回到卧室,蔣岑正要開口,荊楚揚伸手抵住他的唇,柔聲說︰“不用自責,誰也沒想到會發生意外,棉花糖也沒事,好好休息就行。”

蔣岑眨眼,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荊楚揚不再說話,他俯身把臉湊到蔣岑的臉頰邊,親昵地蹭了蹭。他轉頭,滾燙的嘴唇親在他的臉上,閉上眼楮。

還好,他的貓沒事,他的愛人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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