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得償所願還是一廂情願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隔了一年零八個月,隔了整整20個月,隔了六百多天,自己曾經那麽熟悉的女人,現在,居然如此的陌生。
可,陌生中又隐隐約約的透露出熟悉來,那種陌生和熟悉混合在一起的感覺,讓他摸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禦爺,我們的協議婚姻已經結束了……”
雪瑤停頓了一下,鎮定的看着南宮禦,再次開口:
“當初我們在協議裏就已經寫好了,您的未婚妻醒過來後,我們所謂的婚姻關系自動解除,從此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的關系,是兩個陌生人。”
雪瑤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細雨紛飛的打在臉上,她深吸了一口氣,雙腳其實已經站得有些麻木了,那種頭頂上有孩子在哭泣的幻聽症好似又出現了一般。
明明沒有冰冷的機械碰觸的聲音,可是她依然覺得頭頂上有孩子在不停的哭泣,她知道這是幻聽症,這症狀已經近一年沒有出現過了。
她極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身子不要顫抖,因為每次出現這種症狀,她的身子總是站不穩,因為心底深處的那種生拉活扯的痛讓她無法穩住自己的身子。
“所以,禦爺,請您以後不要再當着我的面說出這些诋毀我的話來,有句話說得好,尊重都是相互的,要想別人尊重您,首先您就要尊重別人,相信禦爺這麽大一人物,不可能不懂得這個道理。”
夏雪瑤說這話時,臉上是那種路人甲和路人乙說話的表情,語氣也是淡漠而疏離,和南宮禦曾經的那一段歲月,南宮禦沒有留給她什麽,如果一定說有,那就是那段生活惠贈了冷漠和絕情與他對持。
南宮禦站在那裏,面對夏雪瑤的話語,他竟然一時語塞,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她的話來。
雪瑤說完這翻話,用力的掙脫開南宮軒的手臂,然後迅速的轉身朝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南宮軒忙不擇地的追上去,想要再次伸手拉住她,可雪瑤的腳步走得很急,而她的聲音也通過雨聲和風聲傳來:
“寧思遠,不,南宮軒,我想一個人安靜的走一程,麻煩你留步好嗎?”
“雪瑤……雪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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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軒又朝前追了兩步,看着那雨簾中單薄而又挺立的背影,忍不住又輕聲的呼喊了兩句:
“雪瑤……雪瑤……”
“不要再跟過來!”
夏雪瑤的聲音冷酷而決絕,同時用上指着滾滾車流:
“如果你再跟過來,我就即刻跑向這車流裏。”
南宮軒不得不停住自己的腳步,他知道她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出來。
所以他不能繼續跟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單薄的一道銀色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雨霧彌漫的天地間,幾分鐘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南宮軒立在雨霧裏,那把剛買的情侶傘早就被風刮到了一邊去了,他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理會那把傘。
此時,他的頭發上滴落着水珠子,而他的心裏滴落着血珠子,不管是頭上還是心上,此時此刻,他都覺得無比的冰冷凄冷。
從今以後,夏雪瑤會不會原諒他?
他不知道,想必很難,可只要想到她不會原諒他,想到她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理他,他的心底即刻湧上惶恐和不安。
“看來,得償所願不過是二弟的一廂情願吧?”
南宮禦見夏雪瑤冷漠無情的拒絕了南宮軒,心低居然湧上莫名的欣喜和舒服,還有一絲絲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裏面。
南宮禦的話音剛落,南宮軒陰霾如狼般狠絕的目光倏的轉過了打在他的臉上,和他的目光對視,然後唇角邊冷冷的扯出一絲冷笑:
“南宮禦,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打着癡情的旗號的人渣而已,你根本不配和雪瑤在一起,你有什麽權利來提雪瑤?”
南宮軒的話剛落,南宮禦的臉色即刻陡變,他向前走了兩步,原本攥緊的拳頭想都沒有想就朝南宮軒的頭上惡狠狠的砸過去,恨不得即刻把這個剛剛還擁抱過夏雪瑤的男人給一圈砸暈過去。
南宮軒迅速伸出手來,在空中一把抓住南宮禦的手腕,然後冷冷的看着南宮禦,漆黑冰冷的目光慢慢的從南宮禦的身上轉到他身後陳玉潔的身上,譏諷的話語再次出口:
“怎麽?大哥要因為別的女人當着未來大嫂的面跟我動手?”
南宮軒的話語裏重重的要咬緊‘大嫂’兩個字,而南宮禦的拳頭在空中慢慢的凝固下來,他的嘴唇繃緊成一條線,心底頃刻間湧上的是說不出的壓抑和沉重。
陳玉潔站在一邊,看着拳頭在空中停頓的南宮禦,怯生生的喊了一聲:
“禦……”
南宮禦停頓在空中的拳頭慢慢的放了下來,然後逐漸的松開了去,只是剛才那拳頭攥得太緊,他的指甲都把手心的皮給刺破了。
稍微轉身,雨霧彌漫中,陳玉潔那近似凄楚的神情此時正無助的望着他,他覺得大腦有些昏沉,頭也有些腫脹。
“玉潔……”
南宮禦輕聲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可接下來就只是愣楞的看着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玉潔的眼淚混合着雨水一起滾落下來,她在他的身邊站了這麽久,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也是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未來的小叔子在争一個女人。
她心裏的冰冷遠遠超過身體冰涼的溫度,她用無助到幾乎随時要倒下的眼神望着他,嘴唇蠕動着,顫抖着,半響才又溢出他的名字:
“禦……”
喊出這一聲後,她的身體終于無法支撐自己再在他面前這麽站下去,倏然轉身,冒着雨朝前面跑去,可因為穿了七寸高跟鞋,又因為剛才在雨裏站得太久太過麻木,沒有跑出兩步,陳玉潔就腳步踉跄的摔倒在一顆棕樹下,于是整個人匍匐在積了一地雨水地上終于放聲的哭泣……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清醒後的這一年多裏,她不是沒有闖過禍或者做錯什麽事情的,可是,南宮禦從來都是非常冷靜的面對和處理,她一直覺得他就像一個早就設置好步驟的機器,任何時候都不會有情緒的波動。
然而,就在剛才,在南宮軒和夏雪瑤撐着雨傘走過來的時刻,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南宮禦的情緒非常大的波動,幾乎可以說是到了失控的地步。
而她站在他的身邊,其實不是沒有努力,也想要阻止他,甚至拉過他的衣袖提醒他。
然而,這些,在他情緒失控的時刻,他幾乎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是他愛了很多年的女人,是他公開承認的,也是南宮家公開承認的準媳婦,而且她和他即将結婚,即将牽手共度一生。
可是,為什麽,此時此刻,她如此的惶恐和不安?
“玉潔……”
南宮禦看着那匍匐在地上的身影,又望着天空淅瀝瀝的細雨,心裏即刻生出一絲愧疚來。
終于疾步向前,蹲下身來,身上江地上匍匐着的嬌小的身子用手撈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裏,她身體的冰冷終于讓他那混沌的大腦逐漸清明起來。
他深嘆一聲,用手把她沾在臉上的長發撩到耳朵後邊,冰冷的薄唇在她無血色的嘴唇上機械的印了一下:
“玉潔,我們去米蘭春天試穿禮服。”
“禦……”
陳玉潔的聲音哽咽着,輕呼了一聲南宮禦的名字,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
此時此刻,他能夠做這樣的決定,還能夠抱着她走向米蘭春天婚事禮服店,就說明他還是肯要她的,只要他還肯要她,她就別無所求了,也心滿意足了……
雪瑤是冒雨回的自己租的公寓,在出租車上,她一身濕透把出租車司機都吓了一大跳,可她那一臉的冷漠和倔強又讓出租車司機不敢開口問她。
一直支撐着她回到公寓的是她堅決不能讓南宮禦看笑話的決心,可當她真的走進了公寓,當把公寓的門關上的那一霎啦,她卻是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雪瑤整個人幾乎毫不着力的靠在自己的公寓門背後,一雙被雨水濕透的鞋子把她的雙腳早已泡得發白,這樣的一雙腳,根本無法支撐她那已經軟得沒有任何力氣的身體。
所以,她的背靠在門板,然後慢慢的下滑,最終整個人滑落在地上,坐在地上,卻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她就那樣兩樣無神的盯着不知名的地方,大腦暈沉得厲害,頭像是要炸裂了一般的痛,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終于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南宮軒原本想直接開車去找夏雪瑤的,可是想到她今天在停車場的那樣決絕的話語,想到她給他的兩個耳光,他還是遲疑了一下,最終沒有直接開車去找雪瑤。
這倒不是說他在生夏雪瑤的氣,他其實一點氣都沒有生,因為他欺騙她的确是不對的。
可是,如果最開始他不騙她,她肯定是不會答應他的求婚的,甚至,不會和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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