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她是他夫人?

雲曦的話音落下,袀言忍不住好奇她到底要如何發洩。他耐人詢問的看着她,臉上還帶着迷人的淺笑:“随便發洩。”

“這可是公子說的,待會兒你不要肉疼。”說完後,她直接把手中的白底青花瓷給摔碎在地上,看着滿地碎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何?還要繼續嗎?”

袀言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瓷器,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你可知道,你摔碎的是多少銀子買來的白底青花瓷?”

雲曦看了看,搖搖頭:“不知道。”才怪,她就是要挑貴重的摔。

這白底青花瓷乃是出自江南有名的瓷器大家之手,這白底青花瓷的瓶子一共只有三套,一套在皇宮中,一套在太子府 ,讓她想不到的是另一套居然在這裏。這瓷器,可要好幾萬兩一套。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不知道嗎?”這個笨女人明顯就是認識這白底青花瓷,這才挑選這萬一下手。讓他想不到的是,雲曦也知道這白底青花瓷。

真正見過白底青花瓷的人并不多,都是一些身份出顯赫之人。

“你愛信不信。”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另外一邊擺放着的紅珊瑚擺件上:“你說,我好要繼續發洩一下嗎?”

袀言聽了後,哈哈一笑:“沒關系,你随意,這裏的每一件,你發洩後,我都會記在你的賬上。到時候,要是你沒銀子還,那就...。”

他笑着走到她身邊:“那就只能是委身于我,肉償了。”

雲曦聽了後,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個人說到做到,她說的肉償就一定會是肉償。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還是不要任性了。

“好了,別生氣。我得知了陸文震明天要出行,你想不想跟着一起去看好戲。”袀言問道。

陸文震明天出行?

她想到了今天晚上在書房的時候陸文震說要帶着陸玉晴去城外游玩,她眼前一亮:“我要去。”

“好,我明天早上帶你去,然後咱們也到城外去玩一玩。順便給绾绾采藥。”

給绾绾采藥?她想到了給绾绾解毒的藥材裏有一味藥叫千葉靈炎,這種藥材只有在城郊兩百裏外小楊山的陰暗峭壁裏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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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要對千葉靈炎很熟悉的人才知道如何保存,若是保存不當,就算是采摘了下來千葉靈炎的藥效也會在一炷香時間全都消失了。

“好。”她也不想和這個男人繼續擡杠:“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袀言聽了後,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會讓人給你父親傳信,就說你未來這些天都會為小郡主采摘解毒草藥暫時外出。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休息,明天咱們就出城去。”

“不可能。”雲曦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深夜不歸家,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就算是民風開放的南曜西北也會遭人非議。

她就算是不為自己的閨譽着想,也得為自己的父親想一想。在寒州城認識父親的大有人在,若是因為她的事情讓父親擡不起頭,她就罪該萬死了。

“放心吧,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反而你這會兒若是回去,不小心被陸文震安置在城中的眼線發現,未來一定會給你帶來不少的麻煩。”

雲曦詫異的看向他:“陸文震的眼線?”

“沒錯。”他似笑非笑看向外面:“這寒州城可不是你看着這麽簡單,這裏距離祁平關不到三百裏。關外就是北齊的地方,也是胡人盤踞的地方。你說,我那好皇兄怎麽可能放心我在這裏。”

雲曦聽了後,瞬間明白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如此說來,這裏不但有歐陽天華的眼線,也有你父親的眼線吧。”

袀言轉身看向她,不由得大笑起來:“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沒錯,這就是我所說的,這裏不簡單。”

雲曦突然發現,他用的是我來自稱,她有點不自然的轉過頭去盡量不看他:“我明天也要僞裝了才能和你一起出門?”

他點點頭:“嗯,我化名為秦岩,是寒州生意人,家中經營飾品生意。”

秦岩?

好奇怪的人,很多人若是化名,也會用自己母親的姓氏。她記得皇後并不姓秦,他化名秦岩,這是不用父母的姓氏。這樣的做法,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別有用心。

雲曦被他安置在秦家的一座院落裏,早上起來的時候,有 兩個丫鬟端着水來給她梳洗。

要命的是,兩個丫鬟一進門,福福身尊稱她為夫人。

她挑眉,正想要解釋自己不是什麽夫人,卻看到了袀言僞裝的秦岩走了進來:“你們都下去吧,夫人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等到丫鬟都離開了,雲曦咬着牙說道:“誰是你夫人?你恬不知恥,怎可以這樣的。”

袀言笑了笑:“我說是,自然就是。”再說了,這不是遲早的問題:“好了,只是一個稱呼,再說了你是姑娘家,難道未來這兩天要僞裝侍女跟在我身邊。你是知道的,大戶人家出行的侍女十之八九都是通房丫頭。難道你想要被人懷疑是我的通房?”

通房,說白了只是暖床的。就連小妾也算不上。

“我可以女扮男裝,僞裝成為你護衛。”她咬牙提醒他。

他這才恍然大悟,卻又一臉無可奈何:“這樣啊,可是我都對外說了,府中上下的人都知道昨晚我連夜把夫人帶回家了。難道現在對外說,你不是夫人?這不是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可不敢保證這府中有沒有別人的耳目。”

“你。”

太過分了,這個人太過分了。什麽事情都是自主主張的,完全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就這樣下命令。

“好了,趕緊梳洗一番,然後吃了早飯咱們就出發。剛剛我的人來報,陸文震已經出發了。”他的笑容很溫和,和那個邪魅的寒王不一樣,和當初在破廟遇見的冷漠男子也不一樣。這個人還真是複雜多變,讓人摸不清他真實的性格到底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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