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能翻新一下。想到這裏,她也懶得聽他拐彎抹角,索性高吼一聲,讓他停止惱煩人心的哭聲。

琉璃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從未像他這樣哭過,傅蓮玉思緒紛飛,竟想到了那個應該忘記到爪哇國的前夫婿,甩了甩頭,她看向秋竹。

“啊?”被傅蓮玉這麽一吼,秋竹哀哀凄凄的哭聲戛然而止,他半張臉雖隐在黑紗後,但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看着面前看起來斯斯文文像讀書人的傅蓮玉,就知道他被吓到了。

“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哭多傷身,有什麽你就直接說,直接說吧。”傅蓮玉見秋竹及朱家姐弟都愣愣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掩飾般傻笑地說道。

“多謝小姐關心,秋竹就是想請幾位帶我一起走,我聽小二姐說了幾位是從外地來的,我願意伺候幾位,為奴為仆,秋竹都願意。”秋竹站起身将琵琶放在凳子上,竟毫無預兆的雙膝跪了下去。

傅蓮玉看向那個忽然矮了一截的男子,眼中的光黯了黯,複又恢複常态。

這次朱宸雅并沒有如先前聽曲般要求傅蓮玉幫助秋竹,而朱鳳缇也若有所思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不說話。

“好,我答應你。”傅蓮玉沉默半晌,竟答允下來。

“謝謝,謝謝,秋竹在這裏謝謝幾位。”秋竹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謝。

“不必謝,你起來吧。”

秋竹摸着找到凳子角上的竹杖,站了起來。

“水碧,先帶他回客棧。”不知何時,在朱鳳缇身後出現了個着暗青色常服的女人。

“是。”她聽到朱鳳缇的吩咐後,答應一聲,走到秋竹身前扣住他的腰,毫不費力的将人夾在胳膊裏從窗戶上消失了。

“啧啧,二小姐,您的護衛還真是非一般人啊,有門不走,非走窗戶。”傅蓮玉看向半開的窗戶啧啧有聲的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是誰□出來的。”朱鳳缇絲毫不把傅蓮玉的譏諷當回事,兀自得意的說道。

“你們就不能正經一會兒,蓮玉,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朱宸雅有些氣悶的問道,他那麽喜歡她,她竟然看上個賣唱的,真讓他氣不過。

“這個嘛,佛曰:不可說!”傅蓮玉握住酒杯,神秘的搖了搖頭。

“哼!”朱宸雅見傅蓮玉不肯說,賭氣的低頭用筷子戳着糖醋鲫魚,酒菜已經在秋竹唱曲時上齊。

而朱鳳缇只是和傅蓮玉互換了個眼神,憑借兩人多年的默契,朱鳳缇很相信傅蓮玉的決定。

三人喝完酒時,一更的鼓已經敲過,朱宸雅賭氣多喝了幾口,等到吃完飯時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而朱鳳缇和傅蓮玉雖然也多喝了幾杯,頭腦倒是清醒得很。

“今晚真的不用我?”朱鳳缇背着朱宸雅和傅蓮玉慢慢走在已經暗黑的大街上,這個時候還真适合幹壞事,只是不知道這壞事是不是幹得成。

“不必了,你還是保護好宸雅吧。”之所以允許朱宸雅喝酒,為的也是不希望他受到傷害,畢竟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不是他這樣的嬌貴皇子能承受得了的。

“好,那我就不插手了。”兩人緩步朝客棧的方向走着,邊走邊聊。

客房裏,傅蓮玉洗漱完,便躺下睡了。

窗外樹影重重,夜還在繼續延伸。

窗縫裏透進幾縷白煙來,在阒黑的房間裏飄散開。

床上的人鼻翼微動,吸進幾口白煙後,頭微微的朝床內陷去。

窗子被輕輕挑開,一道修長纖巧的身影躍了進來,他輕輕的合上窗戶,幾步走到床前,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閃了一道銀光,随後,匕首便狠狠的朝床上的隆起刺去。

主使者(修改)

匕首紮在隆起的被子裏,竟然軟綿綿的毫無硬度可言。

他伸指将燭火彈亮,掀開被子,被中不是人卻是一只枕頭,他心中暗驚,知道有詐,趕緊退到窗邊,打算退出房去。

“想走?”門口站着一個人,正是此刻該在房中安睡的傅蓮玉,她隐在門邊的臉半明半暗,眼睛卻異常的明亮,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

偷襲的人也不答話,提氣縱身便要往外跳,只是他的腳剛踏上窗臺,身子便一滑,跌落在地,擊起一片塵土。

傅蓮玉悠閑的走進屋來,用衣袖揮了揮那些灰土,俯低身子看向地下的人。

這人掉在地上,便就那麽半躺着,不喊不叫。

“秋竹啊,這麽晚了不睡還要到我房裏來,是來給我請安的嗎?你……”傅蓮玉蹲下身看着地上眼睛緊閉,似乎拒絕與人溝通的偷襲者,她淡淡地微笑着拍了拍地上人覆着面紗的臉,随即将面紗掀掉。

只是在看到那張臉地瞬間,傅蓮玉的眼睛閃了閃,話也就那麽停住了。

“怎麽不說了?”秋竹睜開眼睛,用嘲弄的口氣對傅蓮玉說。

“你到底是什麽人?”傅蓮玉将已經被點了穴的秋竹揪了起來,與自己眼睛對着眼睛,這個時候她可沒什麽憐香惜玉之心。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秋竹狠狠的撇過臉去,不看傅蓮玉。

“好,你不說是嘛,我記得這城南好像是有個破廟,裏面的女人又窮又髒,她們大概沒什麽錢去逛那些青樓妓院。我把你送到那兒,你說她們會怎麽招待你呢?”傅蓮玉将他的臉扭回來,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說道。

秋竹聽到傅蓮玉的話,身子下意識的顫了顫,嘴唇也抖了抖,卻還是不說話。

“看來你對女人沒什麽要求,那好吧,我就成全了你。溫泓,給我把他送到城南去。”傅蓮玉朝門口喊道。

門外走進來一個黑衣女人,樣子雖然普通,但一雙眼睛卻大而有神,讓她整個人顯得很有生氣,只是全身卻散發着冷冽的氣息,讓人感覺無法接近。

她走到秋竹旁邊,一扯他的胳膊便将他扛到了肩上,轉身便要往外走。

“等等,我……我說。”秋竹見溫泓真的扛着他往外走,而且絲毫不像作假,心中已有些害怕,再一想到要被那些女人玩弄,就更加害怕起來,聲音便顯得艱澀而略顯焦急。

“溫泓,把他放下吧。”傅蓮玉勾唇一笑,男人就是男人,到底還是有害怕的東西,但轉念一想,這個世界和原來她所處的世界還真是不同啊。

現代時的男人哪還有什麽節操可言,恨不得玩過的女人能成千上萬,好和別人炫耀自己有多厲害;到了這個世界完全是倒過來了,男人竟怕起女人來。

溫泓将秋竹放到竹椅上,但從她像甩一袋米似的将秋竹摔在上面的動作來看,她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以後要怎麽成親找夫婿呢?

傅蓮玉搖了搖頭,嘆自己或許真的老了,竟然像老媽子一樣操心起別人的事來了。

她正了正臉色,打起精神,準備審這個要殺她的人。

“說吧,誰派你來的?為什麽要殺我?”傅蓮玉坐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後,問道。

“哼,你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的夫婿被你休掉是他的福氣。”秋竹見沒什麽危險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想起剛剛受辱,心中難免有氣,便沖口說了句。

“咔嚓”水杯就那麽被傅蓮玉硬生生的捏碎了。

她站起身走到秋竹身旁,手掐住他纖細的脖子微微用了些力。

“你……你……要幹嘛?你……舍……舍得殺我?”秋竹脖子被扼住,但還是艱難的吐出兩句話,話中不難聽出有挑釁的意味。

“你都說我心狠手辣了,我還有什麽不敢的?”傅蓮玉微笑着,但看在秋竹眼中,竟仿佛是閻王在沖他微笑,他心中一片戰栗。

“我忘記了,對于你這樣的人,有比殺了你更讓你難受的方法。你以為我放了你這次,你就安全了?我告訴你,我随時可以找到你,而且我忘記說了,城南的那些女人可能還有些特殊的癖好,比如說幾個女人輪番玩一個男人,直到那男人斷氣。聽說,曾有人看到過誤入破廟的一個男人被虐待的面目全非後,被人從那裏擡出來。”傅蓮玉看到他眼中的驚恐,才定了定神,松開了手,依然微笑着好似無意地談論着她“聽”來的事,但微笑到她眼中便已停止,她的眼中此刻已布滿寒霜,他不該拿那個人來挑釁她。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更不要拿他來刺激我,雖然你和他長的有幾分相似,但你永遠不是他。”傅蓮玉冷冷地看着秋竹,唇角挂着笑,那笑竟比大怒還要讓人心驚。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派來的?”傅蓮玉厲聲喝道,已不見當初的斯文。

“我……是……是席端。”秋竹被她冷厲的視線吓的趕緊說了實話。

“席端?”傅蓮玉聽到這個名字,先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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