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他竟然跑來要給你做媒。”傅蓮玉鼓起腮幫子,有些憤憤不平的對琉璃抱怨道,他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做媒?”琉璃聽了也有些怔忪,秦夜他怎麽想起要給他做媒的,他明明知道他是不會再嫁給別人的呀。
“是了,他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太普通,說我沒闖出什麽名堂。他真是眼睛不中用了,我這衣服幹幹淨淨的,就算我有萬兩黃金,我也不必穿在身上,哪像他穿的金光閃閃的,差點把我眼睛閃壞了。”傅蓮玉向琉璃數落了秦夜一大堆,惹得琉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又看見她這麽可愛的樣子了,當年就是她這真性情讓他愛的不能自拔,當年吶,是多麽遙遠的事了。
“你還笑,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另嫁人?”蓮玉看到他笑,難免要洩氣一番,和他說這些原是打算讓他和她一起罵罵那個秦夜的,卻不想他只是笑,所以她把他攬了過來,手指頭悄悄的爬向他的腋下。
“哎呀……我……我……不是……不會啦……哈哈……放……放了我……”琉璃怎麽都沒想到她那麽大個人了,居然還會像孩子似的搔他的癢,他忍不住癢勁兒,便想躲開她,卻不想被她牢牢的鎖在懷裏怎麽都掙不開,他只得告饒。
“我不放手,說什麽都不放,哪怕你真的嫌貧愛富也好,我會努力的成為有錢人。”傅蓮玉聽到他說放了他,她竟突然停了下來,更緊的摟他在懷裏,語氣也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
“……我并不是嫌你窮,只是當時如果不逼你離開家,到外面闖出個名堂來,不但孩子不保,連你我只怕也難逃一劫。”琉璃将氣喘勻,才開口說話,然後,緊緊的回抱住她,他其實并不想放手,雖然他也想望妻成鳳,可是,他更知道什麽事都不能一蹴而就。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麽事?”蓮玉低頭看向琉璃,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他究竟隐瞞了什麽,又自己默默承受了什麽?
“當年,你可知道我當年是不該嫁給你的,只是因為你有一塊綠玉佩。”琉璃表情黯然,在傅蓮玉懷裏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年太多的事他無法一下子都說給她聽,說了也許也無濟于事。
“那綠玉佩?與席家有關?”記得舒隽說琉璃是去了席家後,才會做出那麽多反常的舉動的。
“你知道?”琉璃一驚,擡頭看向琉璃,眼中是驚恐。
“我什麽都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家傳的綠玉佩并沒有丢。”傅蓮玉抱緊琉璃,安撫的一笑。
“呃……其實我……”琉璃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一時間便吞吞吐吐起來。
“好啦,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吧,你瞧你穿的這麽少就出來了,是不是該罰?”傅蓮玉手在他的背脊上摸了摸,有些責怪的說道。
他竟然穿着亵衣就出來了,即便這亵衣比自己身上這單衣要厚實許多,他也不該在這初秋的早上穿的這麽單薄,他的身子還沒好不是嗎?
“你不問?”琉璃有些吃驚的看着蓮玉。
“我不問,什麽時候你想說,我再聽。”傅蓮玉笑着看他因為吃驚而瞪圓的眼睛,他這個表情倒是和茁兒有些像,都好可愛,她伸手摸了摸琉璃的臉。只是答應不問他,但該做的她還是會派人做的,傅蓮玉暗自想。
威逼
傅蓮玉把琉璃送回了屋,回來繼續雕着鞋子上的花紋,她一時興起做了這旱冰鞋,但舉目四望,發現并沒有适合小孩子玩的場地,想想大約天下父母心,都想給孩子最好的,卻忽略了環境是否允許。
這滑旱冰的願望大約不能實現,但她還可以做些別的東西來給孩子玩,現代的東西有些還是可以借鑒到這個時代的。
想着想着,她手中的刻刀又加快了些速度。
“你倒是有興致,連木頭你也可以玩的這麽盡興。”帶了一點點嘲諷之意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傅蓮玉舉目望去,只見一身淺藍色布衣的朱鳳缇正倚門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二小姐不也很有雅趣,一早的就跑我這小院來賞風還是賞景呢?”傅蓮玉也不理會她的嘲諷之意,又低下頭去繼續刻那小小的一只雀鳥,嘴邊倒也不忘回諷一下。
“我既不賞風也不賞景,我是來賞人的。聽說那位席琉璃,席七少爺是出了名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可惜卻嫁了個沒什麽出息的村姑。卻不想沒出三年村姑又把他給甩了,如今落得個衣衫勉強蔽體,房屋四面透風的下場。”朱鳳缇所說的正是如今沸沸揚揚在垂柳村裏村民間茶餘飯後的笑談。
“要讓二小姐失望了,琉璃他剛剛累了已經回屋歇着去了,此時不适合見客。”傅蓮玉直覺的便要拒絕,對于朱鳳缇她現在已經有了相當的戒心,那關于自由交換的事暫且不提,就說她雖然灑脫随性,卻對衣食住行極為挑剔,上次她為了月海寶參到這裏,還可以說的過去,但這次她又來應該不只是要見琉璃那麽簡單。
“你倒是對人家愛護有佳,你別忘了,在戶部你登記的可是未有夫室。現在你公然與男子同住,你的官職還想不想要了?”朱鳳缇冷冷一哼,她華國的律法可是有明文規定,凡是未成婚之男女皆不可共居一屋,共處一室,她想公然觸犯律法不成?
“……”傅蓮玉擡眼向她瞪去,眼睛裏泛出冷霜。
“要殺人滅口了?別忘了我是什麽人。”朱鳳缇并不害怕傅蓮玉眼中的冷寒之色,反而從院門口走了過來,站在與傅蓮玉僅一步之遙的地方,頗有挑釁之意。
“呵,二小姐真是嚴重了,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人滅口,何況二小姐還是堂堂華國的王爺。”傅蓮玉斂起臉上的戾氣,語氣裏滿是戒慎。她深知華國律法的厲害,而且華國立法裏她還提出了不少建議,而關于男女同住的律條就是她提出的。
當初是覺得有些立法對男子不公平,現在看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麽說,你是承認在和你那位前夫非法同居喽?”朱鳳缇一改嘲諷的面孔,露出一個極為親切的笑容,她這一笑,傅蓮玉只覺得更加的心驚。
自從經過上次的交換事件後,她就發現朱鳳缇越是笑的和藹可親,那麽,下面所要發生的事就越為嚴重。
“我……”傅蓮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答好,說沒同居吧,她一早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說同居那麽就是觸犯了律法規條。
“好了,瞧把你吓的,我是逗着你玩的,在這裏山高皇帝遠,誰會真的去管這些。我來是有事要說。”朱鳳缇拍了拍還在猶豫該怎麽說的傅蓮玉,安撫道。
“什麽事?”傅蓮玉拿起搭在身前小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随手就将毛巾蓋在了還沒雕完的木鞋上。
“啧啧啧,你還害怕我搶了你的木頭,蓋的那麽嚴實。”朱鳳缇看她一起哈成的動作,難免又是一陣嘲弄。
“你不是有事?快說吧。”傅蓮玉想的是速戰速決,說完了趕緊打發她走人,以免再出什麽岔子。
“好吧,我今天來是要提醒你,別忘了此行你的任務,可不是來尋找你的前夫再續前緣。”朱鳳缇手負在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當然記得,此行任務一則為探訪遷西民情,二則是為了有關和碩郡王的事。”
“看來你并沒忘記,今早本王接到消息,茂林一帶出現災情,今年雨水過大,許多百姓被洪水沖垮了家園。現在正是需要你這位欽差大人的時候。”
“可是,琉璃他才剛醒,而且還有六天的觀察期,我想等琉璃好了,再啓程。”傅蓮玉知道自己身上所負的責任,但她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女人,她也有自私的時候,縱是知道災禍無情,該以天下為己任,她也還是想等琉璃的病況穩定再去履行自己的職責。
“傅蓮玉,別忘了你的自由已經屬于我了,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最多給你一天時間和你的前夫道別,明天立刻啓程去茂林。”朱鳳缇眉頭深鎖,她怎麽不知道傅蓮玉竟然也這麽兒女情長,在這百姓受災的時刻,竟只想到一己之私,她是不是看走了眼?
“王爺……”
“什麽都不必說了,明天若你不啓程去茂林,那麽你與席琉璃等人便等着去刑部報到吧。”朱鳳缇不想再與她争論,一甩衣袖轉身便走。
傅蓮玉放下伸在半空的手,苦苦的笑着,她早該知道朱鳳缇怎麽可能白白的送藥,而不利用她手中的籌碼。
要說起茂林的災情,她倒是也了解,并不如朱鳳缇所說的那麽嚴重,而且她早已派人前往赈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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