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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綠茶喻芽。
應該給她頒發個獎狀,恕他們甘拜下風。
以往喻芽叫哥哥,池綏都會繳械投降,她很清楚他吃哪套和不吃哪套,真把他性子捏的死死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池綏并沒有因為她的乖巧而放過她。
真的是跟拎小雞仔一樣,拎着喻芽衣領,恨不得時時刻刻盯着她學習。
喻芽硬着身子反抗,誓死不從,但每每都被池綏化解。
兩人這邊暗潮湧動,誰也不讓誰,很快吸引到周邊同學注意力,大家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們。
前桌兩人小聲逼逼。
“夫妻倆又在鬧了。”
“噓,團子別被他們聽到了。”
……
喻芽:“?”
她聽得到!聽得到!!!
同學們早已習慣了這氣氛,喻芽和池綏打鬧,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兩天一小鬧,三天一大吵。
教室內一片騷動,物理老師還在講課,只不過眼神時不時往池綏那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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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冷笑聲,捏起兩顆粉筆頭,目标準确扔出去。
物理老師教學生涯十幾年,粉筆頭神功已經練的出神入化,這兩顆小小的粉筆頭,直愣愣朝喻芽和池綏飛去。
粉筆頭距離喻芽還有幾厘米時,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截胡了粉筆頭。
池綏把粉筆頭抓在掌心,随手扔在課桌上。
他攔着的,是扔向喻芽的那顆,而自己卻沒躲開粉筆頭攻擊,正中腦門。
物理老師挑眉:“還挺護着。”
池綏笑:“抱歉,打擾到您講課了。”
池綏顏值本就高,尤其是那雙眼睛,不笑的就覺得深情,一笑更深情了。
簡直颠倒衆生。
物理老師知道池綏和喻芽的關系,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以後注意着點,別總欺負喻芽。”
說話間,喻芽趁機掙脫開他的魔爪,小小一只縮在角落,右手緊緊握筆,垂下眼眸看課本。
動也不動,側臉恬靜,只能看到她睫毛微顫。
池綏目光一凝,生氣了?
沉默片刻,他揉揉眉心,挪動椅子,拉近兩人距離。
他捏了捏喻芽耳朵:“喻芽?”
喻芽:“……”
喻芽偷着樂兒呢。
池綏吃哪套,她一清二楚。
裝乖巧不行,那就換換方案,冷暴力也行,總有一招能降着池綏。
下課鈴響起,物理老師離開,同學們皆松口氣,頓時活躍起來,三三兩兩打鬧在一起。
喻芽眨眨眼,餘光瞥了眼池綏。
他怎麽還不走。
她想去洗手間,好憋憋哦。
但是戲要做足,比起來解決人生三急,讓池綏給她道歉更勝一籌!
兩人僵持兩分鐘後,終是喻芽敗下陣,她真的太急了。
去他娘的道歉吧。
喻芽蹭的站起身子,準備出去。
她的位置靠着牆壁,想要出去,必須經過池綏身後。
但是他雙手撐着前後桌子邊緣,把唯一去路堵的死死的。
喻芽板着臉,學起來偶像劇那套:“高擡貴手,讓讓。”
這演技飚起來,還真有種偶像劇男主女主鬧別扭,女主一臉冷漠模樣。
喻芽覺得,她現在再說一句“我不聽我不聽”就齊活了。
奧斯卡小金人獎,非她莫屬。
池綏懶散擡眸:“去哪?”
喻芽面無表情:“洗手間。”
幾秒後,池綏放下手臂。
出了教室,喻芽緊繃的神經立馬放松,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說的可能就是她了。
凡檸睨她:“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喻芽說:“我怎麽了,他上課鬧我,我還不能生氣了?”
凡檸嘆口氣:“也就你能把池綏捏的死死的。”
喻芽沒回話,解決完人生三急,着急忙慌回教室。
前一秒還嬉皮笑臉,前腳正式踏入教室那刻起,她再次繃着臉。
翻臉比翻書還快,真他媽厲害了。
為了讓池綏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喻芽也是拼了老命。
她故意不回位置上坐,而是坐在了凡檸旁邊。
按照網絡用詞來說,喻芽就是——作。
太作了。
池綏回頭看她,眼眸深邃:“過來。半半”
啧。
喻芽怎可能聽他的話,他倆打小相處模式就這德行,除了她慫點之外,沒什麽毛病。
一分鐘過去,喻芽沒動。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幾秒,數學老師已經來了,坐在講臺上備課件。
喻芽挑釁的看着池綏,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
池綏低笑聲,真長能耐了。
他站起身子,不緊不慢逼近喻芽,身子繞到她身後,微微俯身,湊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不生氣了,嗯?”
喻芽被這話撩的徹底沒了脾氣,心髒頓時漏了一節拍。
還沒反應過來,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只見池綏連帶着椅子,将她抱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喻芽這小心肝,遲早要被池綏吓出毛病。
她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座位上,滿臉幽怨,活脫脫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兒。
“我不想和你坐同桌。”
池綏挑眉看她:“想得美。”
喻芽:“!”
好一個想得美!
她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說好的要池綏向她道歉,怎麽變成了她被撩的下場。
還被他吃的死死的。
一下午時間,喻芽都在和池綏鬥智鬥勇。
朋友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更何況兩人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最後一節課結束,喻芽仍舊沒有和池綏有過多交流。
同學們都陸陸續續離開教室,喻芽準備好書包,也準備離開。
卻發現池綏一條大長腿橫在出口,而他本人卻在低頭看手機。
喻芽眼尖,看到他手機屏幕,居然在給人發微信。
剛瞄兩眼,池綏就懶懶擡眸,察覺到她的意圖後,晃了晃手機:“想看?”
“不。”喻芽搖頭晃腦,輕輕踢了他一腳:“讓讓,我要回家。”
池綏白色運動鞋上,瞬間多出半個灰色鞋印。
他瞥了眼,沒有在意,但是也沒有回話。
喻芽:“……”
她實在不知道他要幹啥,就這麽堵着她,也不說要幹什麽。
幾分鐘過去,同學已經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她和池綏,還有凡檸。
凡檸瞧着兩人氣氛不太對,也不做什麽電燈泡,抱着書包就溜了。
喻芽:“姐妹,你……”
“嘭——”
回答她的,是無情的關門聲。
這時,池綏也收回腿,在他身後讓出來一條出口。
喻芽翻翻白眼,忍不住腹诽,池綏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她緊了緊書包肩帶,擡腳從他身後出去,擦肩而過那瞬間,池綏再次把大長腿伸出來。
“……”
喻芽來不及剎車,身子被絆的往前倒。
說時遲那時快,腰間一緊,她差點飛出去的身子又被帶回來了,穩當當坐在池綏腿上。
喻芽:“……?!!”
卧槽。
她瞪大眼睛,看清兩人姿勢後,簡直想滿口髒話。
池綏抱着她腰,攬着懷裏小姑娘,笑聲蠱惑:“占我便宜?”
喻芽蹭的站起身子,正對着池綏,耳根子微微泛紅,惱羞成怒反駁:“誰占你便宜,還不是你突然伸腿。”
“嗯。”池綏慢吞吞回應。
喻芽暴跳如雷,猶如暴躁小貓兒:“你還嗯?就這态度?你下午硬要我聽課,被同學們看笑話,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又來欺負我!”
池綏嘴角挂着淡笑:“你想怎麽樣。”
“我。”喻芽突然愣住,抓頭撓腮,她哪知道怎麽樣?
她現在的所有生氣,都是在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突然坐了池綏大腿,距離還那麽近。
這怎麽說得通。
而且她現在就跟個潑婦一樣,再看池綏,好整以暇看着她,十分淡定。
他雙腿微微敞開,正好把她圈在中間。
剛消下去的害羞,再次爬上來。
喻芽舌頭都要捋不直了,特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支支吾吾,硬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話。
還是先溜為妙。
不曾料到,池綏早看出她的意圖,再次把人拉回自己腿上。
喻芽渾身緊繃,動彈不得。
她大腦嗡嗡作響,渾身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沸騰起來。
池綏緊緊握着她手腕,生怕她再次逃跑一樣。
他說:“對不起,不生氣好不好,嗯?”
喻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髒砰砰跳個不停,她以為池綏會說什麽撩人的騷話,沒想到居然只是道歉。
喻芽氣笑了。
卧槽,她在期待什麽?
十幾秒後,喻芽終于緩過勁兒,心髒回歸平常跳動,身子也緩緩放松。
她微微吐口氣,拍掉池綏放在她腰上的手。
“哥哥,我沒有生氣呢。”
又是這個稱呼。
池綏太陽穴突突直跳,今天一天時間,衣領不知道聽到這稱呼多少次了。
按照平常,喻芽從不會這麽自覺。
她喊他哥哥,可能只是圖個新鮮,也可能是帶着目的性。
可池綏不這麽覺得,她的每一聲“哥哥”,都仿佛重重砸在他心尖,讓他恨不得,把懷裏的女孩揉進骨子裏。
池綏隐忍的閉了閉眼睛,呼吸加重,驀地放開雙手。
得到自由,喻芽一蹦三尺遠,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喻芽縮在後門,身子扒拉着門板,笑容狡黠:“我先一步,告辭!”
話落,溜之大吉。
池綏看着空蕩蕩的後門,啞然失笑。
喻芽一步三回頭,生怕池綏追上來,一路狂奔到校門口,這才停下腳步順氣。
喻芽覺得自己厲害,有生之年還能再欺負欺負池綏,可把她牛逼壞了。
順着人行道剛走沒幾步路,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動。
喻芽輕輕挑眉,不用看就知道是池綏。
拿出手機,看着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果然沒猜錯。
滑動接聽鍵:“幹嘛?”
池綏說:“在校門口等着。”
“憑什麽?”
池綏:“……”
他正要講話,喻芽那邊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雜音,緊接着手機中傳來一陣忙音。
池綏驟然擰起眉,抿着嘴唇加快腳步去校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護妻狂魔池綏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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