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喻芽難過了一上午, 中午吃飯時,終于見到池綏,卻強行被他塞了兩本習題冊。
堆積了一上午的難過, 在此時此刻突然化為烏有,就讓它随風飄蕩吧。
那兩本習題冊,喻芽連看都沒看,直接丢在一旁,抱着池綏胳膊, 準備膩膩歪歪。
可是周圍有其他人在場, 喻芽也不敢太過于明目張膽,只是在私底下和池綏勾勾手指。
從食堂出來, 秦吱等人先行離開, 喻芽找到機會, 對着池綏的臉就是一陣蹂|躏。
一上午不見,甚是想念。
食堂周圍就是小樹林,裏面有曲曲折折的小路和坐落在不同地方的涼亭。
雖然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裝監控, 可喻芽覺得, 這都不重要了。
她兇巴巴的咬牙,問出了憋在心底的問題:“說, 你是不是偷偷學習了!?”
池綏就這麽坐着,雙眸波瀾不驚眯着,雙手輕輕懸在喻芽背後,防止她從他腿上掉下去。
他說:“學什麽習?哥哥這智商還需要學習麽?”
喻芽咬牙:“我不信,不可能!”
“就你是小菜雞,別反駁了。”
“……?”喻芽恨得牙癢癢,捏着他臉頰的手加重力道:“說好的一起坐吊車尾,你怎麽回事, 你讓我自己在差班……”
沒人疼沒人愛的,真是顆小白菜了。
池綏看她:“期末考試,還會分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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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芽:“?你什麽意思?你想讓我考上快班?”
“不可以麽?”
喻芽想了想,說:“不如期末考試你別考了,跟我一起在差班。”
連學習都省了,真是一舉兩得。
“啪嗒。”
池綏把手邊的習題冊扣在喻芽額頭,尾音倦倦:“好好學,別瞎想。”
喻芽捂着額頭,小聲嘀咕着,大多數都是在罵他的。
兩人又在涼亭折騰會,喻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教室。
她想睡午覺。
雖然差班教室是在最頂層,好在教室有空調,不然像這種天氣,怎麽可能睡得着。
喻芽推門進來時,撲面而來一股兒烏煙瘴氣的味道。
大家都垂着腦袋在玩手機,只有寥寥無幾的在午休。
回到座位上,不見秦吱,她四周掃了眼,好家夥,這玩意不知道怎麽勾搭到了先前她看上的小哥哥,兩人正坐在一塊打游戲。
喻芽:“……”
卧槽,神速啊。
似乎是能感覺到她的注視,秦吱忽地擡眸,和喻芽對視。
她輕輕眨眼,抛了個wink,又繼續投入到游戲中去了。
喻芽再次沉默。
現在的小年輕,太會玩了。
她拿出外套罩在身上,正想趴下睡覺,卻忽然想起,秦吱和楊寧彥之間,似乎有這說不清的關系。
至于什麽關系,喻芽身為旁觀者,多多少少能看出來點。
喻芽眨了眨眼睛,從課桌兜裏摸出手機,給楊寧彥發微信。
只是在斟酌許久之後,她遲遲不知道要發什麽。
發一句,你跟秦吱什麽關系?
不可能,這麽直白的話,他肯定不會承認。
或許是,秦吱居然談男朋友了?
更不可能,這樣的話,倒顯得她八卦多嘴了。
正想着,教室門再次被推開,喻芽下意識看過來,本以為是同班同學,不料卻看到了楊寧彥那張帶着愠怒的臉。
喻芽:“……”
喻芽在心裏拍手叫好,有好戲看了。
楊寧彥面色清冷,直奔秦吱身處的位置,在她旁邊站定。
随後,手指屈起,輕叩桌面。
喻芽都看的心驚膽戰,那細微的扣桌子聲音,似乎在她心裏打鼓似的。
再看秦吱,仍然在打游戲,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
楊寧彥蹙眉,再次扣了扣桌面。
秦吱終于有所反應,擡眸看到他後,愣了兩秒,木讷的說:“你怎麽在這兒?”
下一秒,楊寧彥直接拎着她的後衣領,把她從位置上提起來。
秦吱:“……”
秦吱可太沒有面子了。
坐在她旁邊的男生也擡眸,眼底滲着冷漠:“有事麽?”
男生和男生之間,有一種氣場,即便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可對方都能感受到。
差班男生較多,看到楊寧彥這陌生面孔,第一想法,就是這貨是來找茬的。
幾個後排男生蠢蠢欲動,大佬坐姿:“幹什麽呢,跑到這裏來鬧事?”
楊寧彥沒有說話,只是擰眉。
才不過十六七歲而已,偏偏給人一種二十多歲的感覺,十分老成。
有人認出他,忍不住調侃幾聲:“這不是高一的楊寧彥麽,鬧事鬧到高二來了?”
“認識秦吱啊?”
喻芽在一邊做吃瓜群衆,聽到這句,忍不住開始嫌棄了。
廢話,他們肯定認識啊,之前照片那些事被鬧得沸沸揚揚,秦吱和秦城也摻在其中。
那件事過後,他們幾個都快成學校風雲人物了,誰不認識?
倒是秦吱,放下手機對旁邊男生不好意思笑着:“這我弟弟,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話一出口,楊寧彥眉頭擰的更深了,似乎是對這稱呼不太滿意。
不等他過多思考,秦吱推着他身子,急忙忙出門。
身後響起口哨聲,似挑釁,又似八卦。
一開一合,門被關上,隔絕了他們。
-
吃瓜吃到一半的喻芽,惋惜的嘆口氣,還想多吃幾口呢。
她啧啧兩聲,搖搖頭,準備睡覺。
只聽後排那群男生開始騷動,嘀嘀咕咕的。
“我賭五毛錢,秦吱跟那小子,肯定有戲。”
“我賭十毛!”
“賭什麽賭,人姐弟倆,你們扯什麽?”
說話的男生正是剛才和秦吱一起打游戲的,他眸色涼涼,滿臉不耐煩。
喻芽挑眉,喲,還挺會說話?
後排男生接腔:“禹哥,就說你純情,楊寧彥那眼神,也就你看不出來。”
那位禹哥啧了聲,抄起一旁礦泉水瓶,砸在那人身上。
禹哥笑着罵:“純情怎麽了,不正好能釣到大魚麽?”
“是是是,禹哥牛逼,就秦吱那身材,啧啧。”
喻芽:“?”
上午看到那位禹哥時,以為是什麽喪家犬美男子,此時此刻,他卻用這種方式來侮辱秦吱?
操,她瞎眼了。
喻芽揉揉眉心,只當自己沒聽見。
可是剛趴下身子,那位禹哥的話越來越難聽,直接上升到女性的器官方面。
真是污染空氣。
喻芽實在聽不下去,冷着眼抄起手邊玻璃杯,直愣愣砸在禹哥身上。
這可是玻璃杯,砸到人很疼的。
她的動作來的太過突然,以至于禹哥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直接砸在他上身。
下一秒玻璃杯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玻璃碎掉的聲音很大,本來都沉迷于手機的同學,跟受了特殊訓練一般,目光齊刷刷往禹哥那邊看。
禹哥愣了下,垂眸看了眼自己衣服,他輕輕揉了揉胸口位置,看向喻芽:“你砸的?”
喻芽掀掉身上外套,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不好意思,手滑。”
能講出這話的真的沒誰了,手滑能滑到教室另一邊,可真是厲害。
那位禹哥嘴角輕抿,臉色難看至極,仿佛受到了什麽重擊。
他眉清目秀的樣子,此時此刻在喻芽眼裏,只覺得像跳梁小醜。
禹哥大名陳禹,名字倒是好名字,只是吧,人模狗樣。
喻芽對這種人一向沒什麽好态度。
陳禹站起身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戾氣,他臉色鐵青,路過那碎玻璃渣子時,毫不猶豫踩上去,那些玻璃渣再次發出破碎的聲音。
他走到喻芽面前:“你再說一遍?”
喻芽冷笑聲,完全沒在怕的。
“不好意思,手滑。”
她說這話時,還特別挑釁的挑了挑眉。
這明顯就是打臉,打陳禹的臉。
喻芽倒是覺得沒什麽,畢竟陳禹等人出口侮辱女性在先,這還好是她想聽到的,若是秦吱本人在場,估計會更瘋狂。
大家都看事情不妙,連忙去拉陳禹。
畢竟喻芽的名字,他們還是聽到過的,不是因為喻芽本人,而是因為一直在她身邊的池綏。
聽聞那位哥在瀾城的時候,是出了名的護犢。
啧,用護妻的話,這話可能會比較貼切點。
而且還有個楊寧彥,不說別的,就說楊寧彥身邊的那幫朋友,一個個都夠嗆的,惹不起惹不起。
剛才他們嗆人,其實也就是耍耍嘴皮子。
要真真刀實槍幹起來,他們還是後怕的。
所以這會,能攔的都來攔了。
“禹哥禹哥,算了。”
“別跟她計較。”
“都是同學,別計較。”
陳禹雖然生氣,但是也不至于跟個女生過不去,他本意就是吓唬吓唬喻芽。
所以現在被同學攔下來,剛好找個臺階下,順勢就退後了。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喻芽并不打算放過他,而是用手輕輕勾着他的衣服,表情張揚跋扈:“怎麽能算了?”
這件事,不道歉的話,根本沒法結局。
況且,喻芽從來都不是好打發的人。
幾個上來勸架的男生一個頭兩個大,這剛拉住一個,這位小祖宗又起來了。
男生們拍着喻芽肩膀:“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學。”
喻芽冷笑:“同學就可以随意辱罵女性。”
這話就跟導火線一樣,陳禹算是坐在後排位置,他說的話,前邊的女同學自然是聽不到的,但是喻芽此時一說,立馬就把全班女生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可能是差班的原因吧,女生們個個都是不好惹得主,頓時罵聲連連。
“陳禹你怎麽回事?罵人?罵女生?”
“什麽情況?”
……
頓時教室內炸成一鍋粥,所有女生都把矛頭指向陳禹。
陳禹剛才收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不過比之前的還要旺。
他扒開攔在他身前的男生,嘴唇緊緊抿在一起。
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揚手一巴掌。
這時,教室門從外被推開。
秦吱和楊寧彥在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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