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抖M

一瞬間,越纖陌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媽蛋,腦袋疼死了——這是肉呀不是鐵!

她想伸手去捂後腦勺,奈何容少觀抱她抱的緊緊的,她手都抽不出來,她氣的用腳去踢他:“容少觀你個混蛋快放開我,我……”

“不放!”容少觀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猶如溺水之人抱着浮木,他俯下頭把臉貼到她的頸子部位,貪婪地呼吸着,薄薄的眼皮和烏黑濃密的長睫毛不停的顫抖。

“陌陌……”他喃喃地道:“我就看看你,你是最乖的乖寶,不要趕我走……”

“你他媽的說什麽胡話!”越纖陌火大了,把腳提高一些,對着他的腳背就狠狠踩下去。

“唏!”容少觀倒吸了一口涼氣,松開了一些對她的桎梏。

越纖陌趁機推開他拔腿就跑,可容少觀随後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陌陌,別跑!”他喊。

“放開!”越纖陌用盡力氣跟他拔河,企圖把手腕從他的大掌中扯回來。

容少觀怕她逃離,不得不加大力度握住她,并迅速地連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他不停地央求:“陌陌你別動。”

他的大掌似鉗子,越纖陌感覺自己的兩只手腕都快被他攫斷了,腕部傳來鑽心的疼痛,火辣辣的。

“你弄疼我了!”她咬牙吸氣,恨不得找根鐵棍敲昏他,死命掙紮着。

“少觀,放開她,你要弄傷她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大的人影大跨步的奔過來,很快就到了兩人的跟前。

陸九霄雙手叉着腰,線條流暢的西裝敞開着,他很嚴肅地看着容少觀,英俊逼人的臉異常的冷峻和緊繃,雙眼裏滿是不悅與不贊同:“少觀,放開她!”

“表哥,”容少觀一臉痛苦地望向他,嗓音沉痛:“我不能放,一放她就跑。”

說着話的同時,他用一只手扣住越纖陌的兩只手腕,騰出一只手來把她半圈在懷裏,接着低下頭輕聲哄道:“陌陌別跑,我只想跟你談談,你別……”

“不要靠近我!”越纖陌猛地打斷他的話,喘着氣在他懷裏拼命扭動:“放開我!”

“放手少觀!”陸九霄此刻也厲喝一聲,他目光嚴厲地看着容少觀,下颚抽緊。

“表哥,我不能放。”容少觀臉色泛白,目光慘然,卻固執的不肯放手。

突然,掙紮着的越纖陌沉悶地慘叫一聲,她不動了,身子一歪。

“陌陌,怎麽了?”容少觀吓得趕緊抱住她,一臉的驚魂未定。

陸九霄目光一沉,擡手松了松領帶,忽然一拳朝容少觀揍了過來,“叫你放手,你他媽的弄傷了她知不知道!”

“唔……”容少觀痛的悶哼了一聲,彎下了腳,手不由自主的放開。

陸九霄長臂一伸,接住搖搖欲墜的越纖陌。

越纖陌扶着他的手臂搞單腳獨立,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剛才掙紮的太劇烈,高跟鞋崴了腳……

陸九霄冷着臉,看也沒看容少觀一眼,直接打橫抱起她,又撿起她掉在地上的包,這才大踏步的揚長而去。

……

陳氏醫館。

醫館裏燈火通明,越纖陌坐在一張給病患坐的躺椅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蓄着花白胡須的陳老醫師的兩個掌心滿是香氣撲鼻的藥膏,正握着她的一只手腕不輕不重地緩緩揉搓着。

她兩只手臂的腕口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腕口也有點腫,在她雪白嬌嫩的肌膚的映襯下,那些仿佛被人淩虐過的傷勢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目睹!

陸九霄當時看到的時候,差點沒忍住回去補容少觀幾拳,他媽的!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對付一個弱女子,這才把越纖陌的手腕弄成這樣?

他是想折斷她的手腕吧?

更讓他恨的牙癢癢的是她不止手傷了,腳也傷了!

萬幸她腳崴的不太嚴重,只是筋扭了但是骨頭沒事,陳醫師用藥酒幫她推拿了一遍,她已經能下地慢慢活動了,只是還是要小心點,并且還要休養一段時間。

但是她的手腕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陸九霄在一旁緊盯着陳醫師動作,不時輕聲說:“您老輕點,她怕疼。”

陳老醫師有些好笑。

他低着頭,依舊做着手上的工作,嘴裏诙諧地道:“想要化瘀消腫,必須吃得苦中苦。這種瘀腫和瘀青如果不及時用力揉散,一旦瘀血轉為紫黑色的瘀斑,短時間是難以褪掉的,只好長痛不知短痛咯!”

陸九霄心知陳醫師說的有道理,可是他看着快哭成淚人兒的越纖陌,眸底深藏的疼惜與不舍不知不覺湧了出來。

她一直在哭,從坐上他的車到現在,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她也不是那種嚎啕大哭,她就是睜着眼睛,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紙巾揩了一包又一包,眼睛都哭紅了,還沒有遏止的勢頭。

這樣哭,她身體裏的水份會不會哭幹啊?

他愁眉不展地瞅着她,拿了一杯水想給她喝,想了想,又把水杯端回去了——這水一喝進去就會變成眼淚,他還是別助纣為虐了。

他索性端了張椅子坐到她旁邊,低聲問:“很疼?”

越纖陌沒吭聲,慢慢伸手,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捏了捏鼻子,然後接着哭……

陸九霄:“……”

他默了默,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稍稍湊近她,不疾不徐地說:“活了快28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個抖M。”

抖M?

抖M不就是受虐狂嗎。

越纖陌眼淚巴沙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陸九霄忽然勾了勾唇,擡眼朝她魅惑一笑,嗓音促狹:“有圖有真相,你要不要瞧瞧。”

“……咻!”越纖陌立刻很警惕地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可沒忘這厮有個怪癖,喜歡一言不合就上圖……

“你又整什麽幺蛾子?”她嗓音沙啞地質問他。

陸九霄眼神清明,一臉無辜的把手機慢慢舉到她面前。

越纖陌“啊”了一聲,又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巴,臉蛋迅速爆紅。

她瞪着陸九霄,恨不得用眼神讓其灰飛煙湮,咬牙切齒地低罵:“無恥!”

……

從陳氏醫館出來,越纖陌萬分怨念的閉眼裝死。

陳老醫師和陸九霄是老熟人,以前幫陸九霄治過腿,是位德藝雙馨的老醫師,所以陸九霄才把她帶來這裏治傷。

但是陳老也是處處幫着陸九霄,聲稱她的左腳還不宜多走路,要陸九霄抱着她。

于是她來時是陸九霄抱來的,走時是陸九霄抱走。

哀大莫過于心死,越纖陌已經不想做這些無謂的掙紮了。

只要一想到陸九霄手機裏的畫面,她覺得……什麽都是浮雲……

照片上,他衣衫半敞的躺在他那輛攬勝的豪華座椅上,露出光滑白皙的胸膛和緊實健碩的股肉紋理,既性感又撩人,男性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欲透屏而出。

她也不輸他,半閉着眼睛,十分豪放地騎在他的腰上,一雙手兇巴巴的抓着他的襯衣要往兩邊撕,且她也衣衫淩亂衣不蔽體,雪白的大腿和黑色的蕾絲胸衣清晰可見……

與上次那張照片相比,這張畫風突變,既暴露又辣眼睛,令人不敢直視。

更讓她想捂眼睛和崩潰的是,她平常沒這麽奔放和熱情啊?

而陸九霄對于此事的解釋依舊很陸九霄:“其實也不能說我是抖M,這件事的責任完全在我,誰叫我貪戀你的美色,被你随便一撩就撩的欲火焚身,除了躺平就是躺平,不然憑你的力氣肯定是無法讓我就範的。”

尼瑪,你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不過是新瓶裝舊酒。

越纖陌惱的恨不得咬他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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