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有自閉症
給老爺子和郝日天手邊分別放了一杯泡好的茶,封祁看着仍然盯着自己的兩人, 不解的揚了揚眉, “怎麽不說話?”
餘光掃到放到一邊的老爺子那兩副寶貝, 他嘴角突然帶上了點笑意, “喲,您的寶貝竟然都舍得拿出來了?”
一老一少仍然沒人開口說話, 老的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少的臉上帶着尴尬的薄紅,眼神游移不知道看哪裏才好,封祁就納悶了,他不過就離開兩三分鐘, 本來好好的兩人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奇怪。
還是郝日天看不下去封祁這副被蒙在鼓裏還傻愣的模樣,給了他點提示,眼神往兩副象棋上瞥了瞥,再向老爺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偷偷比了個三給他。
這提醒一般人可能還真看不太懂, 但封祁卻很快就領會到了, 畢竟老爺子的收藏品本來有三副這一事實他再清楚不過, 現在看來他這是露餡了啊, 不,露餡的話他早就露過了,應該是老爺子知道被他拿走的白玉棋是送給文文了。
嗯,就是拿走,沒毛病。
理所當然的這麽想着, 封祁面上竟然看不出一絲愧疚和尴尬,反而順勢坐回郝日天旁邊,對老爺子笑道,“文文棋藝怎麽樣?是不是很棒?您老的那副白玉棋我就是送給文文了,寶貝還是送給能賞識的人才有價值,您說是吧?”
封老爺子,“……”
別想糊弄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副白玉棋的問題,該給他解釋的難道不是兒媳婦的問題嗎?
可看着小朋友已經尴尬到恨不得有個地縫讓他鑽進去的窘迫模樣,老爺子怎麽也不好在這種時候跟臭兒子正面杠,犀利的掃了一眼兒子,咽下心口的老血,對郝日天扯開一抹贊同的微笑,“子文,你封叔叔說的對,那副白玉棋送給你再合适不過了,來,我們再來幾盤,好不容易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你可要陪封爺爺多下幾盤啊。”
在封叔叔和封爺爺這兩個稱呼上,老爺子刻意咬重了音量,眼裏仿佛有小刀子飛出,一刀刀恨不得在封祁身上戳上無數個窟窿出來。
封祁血槽厚,淡然以對,全盤接收。
雖然老爺子沒有怪罪郝日天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計較那麽一副象棋的問題,簡單幾句話就想暫時将這件事帶過,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到底受了點影響。
以沐子文的性格,遇到這樣的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或者渾身僵硬都不會顯得誇張,郝日天表現出來的要好上不少,他還是硬撐着跟老爺子繼續下棋。
只是老爺子心神有些跑偏,顯得有點心不在焉,郝日天看上去也不能向上一盤一樣集中注意力,總是會跑神,兩人水平都大幅度降低,已經失了下棋的樂趣。
封祁皺了皺眉,心下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出了這麽個岔子,雖然在他看來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但他家老爺子和文文顯然不是那麽想的。
看來下次要等做好老爺子的思想工作後再帶文文來家裏了。
與此同時,歐大伯家裏,沐柔卻在見證歐昱的‘大發神威’。
這就要從他們倆到了歐大伯家開始說起了。
歐昱在帶着沐柔剛到歐大伯家的時候,歐老爺子還在拿喬,他特意等在書房,在知道歐昱到了之後,還板着臉讓毆大伯去叫歐昱來書房來着,卻在知道沐柔也跟歐昱一起來了之後,直接帶着怒氣從書房出來了。
“怎麽着,我這個小廟還請不來你這尊大佛了?還有,別什麽不清不楚的女人都往我面前帶,我不會承認的。”被歐大伯扶着在客廳坐下之後,老爺子就陰陽怪氣的諷了起來,不清不楚的女人不用說都是在指沐柔。
歐母賢良淑惠的送上老爺子最喜歡喝的普洱,眼裏閃過幸災樂禍之色。
二弟再怎麽胡鬧又有什麽用,還不是有老爺子在上面鎮着,她倒要看看今天會怎麽收場,絕不會讓那女人讨了便宜去。
歐大伯腦子倒是清醒多了,知道老爺子根本就不可能像以前拿捏二弟,老爺子的話在二弟這裏能有幾分分量全看二弟對他還有幾分感情,所以在老爺子話落後就帶着幾分歉然對歐昱道,“二弟,你也別怪父親,他說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是為了你着想。”
歐思宇和歐思陽兩人也都在場,不過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們說話,歐思宇見二叔和二嬸剛來老爺子就給人家下馬威,眉頭不由擰了擰,再怎麽說都是二叔找了這麽多年并承認的人,爺爺怎麽能一點臉面都不給二叔留呢?
歐昱單手覆在沐柔手背上安慰的拍了拍,神情冷靜的看着他們,将他們細微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裏,他不得不承認,他這些年因為将精力都投注在工作和找人上而做了多年的睜眼瞎。
他以為大哥還是以前那個在他被趕出家門暗暗接濟他的大哥,他以為大嫂當真如表現出來那般将他也當弟弟看,他以為兩個侄子是真心敬愛着他,可現在看來,除了老大歐思宇還算心思端正,其他人早就已經歪了心思。
他事業做出名堂後的提攜和幫助看來并沒有獲得大哥他們的感激,反而養大了他們的胃口。
想一想,他做人還真是有點失敗。
沐柔看出他情緒有些低落,暗暗緊了緊握着他的手,說真的,她根本沒想過歐昱的父親對他竟然會是這個态度,聽到的和親眼看到到底有着根本上的差別,老爺子看不上她她倒是能理解,但歐昱是他親兒子,他為什麽會這麽對待歐昱呢?
感受到了沐柔的安慰,歐昱那點低落的情緒一掃而近,在老爺子以為他的沉默是在聽取教訓而表情略顯滿意了一點的時候,歐昱直接忽視了陰陽怪氣的老爺子,對歐大伯道,“大哥,當年我離家以後你幫了我不少忙,我一直都記得你的好,這些年來對你也算是盡心盡力,只要能幫的我都沒有推辭過,我自認為做的還算不錯,你覺得呢?”
歐大伯表情一怔,心裏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卻還是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當然了,我們是兄弟,相互扶持是應該的,哪用得着算的那麽清楚。”
歐昱點了點頭,颔首道,“既然大哥你也這麽認為那就好說了。”
他說完直接将封祁當初給他的那份調查資料遞給歐大伯,直直的鎖定他的雙眼,“既然是兄弟,那就明人不說暗話,這份資料你先看看。”
歐大伯接過文件袋,心裏不妙的預感越發濃郁,但歐昱只是說讓他看看這份資料,又不是什麽為難的要求,他自然不好拒絕。
明顯被忽視的歐老爺子已經臉色鐵青,沖着歐昱再次喝道,“孽子,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你連我這個老子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我說我不會承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做兒媳婦,還有,你那個私生子有自閉症,怎麽能繼承家産,你真是越來也糊塗了,給我聽着……”
歐昱好像這才發現有他這麽一個人,眼神輕飄飄的掃過去,直接打斷了他自以為是,“我記得二十多年前您老就說過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怎麽,現在我又是您兒子了?”
在他和顧清離婚前,老爺子對他只是不滿,因為覺得他一事無成,丢了歐家的臉,那些他都可以不介意,可老爺子借着父親的名義随意支配他的人生,他就無法忍耐了。
更何況,在他和顧清離婚後,老爺子又何嘗管過他的死活,除了登報解除父子關系外,他們哪還有一點父子情份?!
現在想用父親的身份來壓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晚了!
在老爺子因為他一番反問噎住後,歐昱倏然冷下了神色,眸光銳利的掃了過去,“還有,我只說這一次,安安不是什麽來歷不明的女人,他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領了結婚證,以後還會補辦婚禮,子文是我唯一的兒子,別說他僅僅只是有點自閉,哪怕他是個傻子,也沒人比他更有資格繼承我的打拼下來的家産。”
本來還因為兒子被針對而生氣的沐柔,在歐昱這麽一番話說完後突然就沒什麽好生氣了,她幹什麽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那麽多氣?
只是,歐昱這個家夥,舉的都是什麽例子,他們兒子怎麽可能是個傻子?!
這讓她有些無力吐槽。
在老爺子再次發怒之前,歐大伯已經看完了手上那份資料,搶在老爺子前,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看向歐昱,“二弟,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思陽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你是什麽樣的孩子你應該清楚,別讓外人挑撥了我們的關系才是。”
歐昱心裏不是不失望的,但他也看明白了,大哥當年幫他的确是出于兄弟情誼,但這麽多年過去,他不能要求對方一成不變,比起自己的小家和利益來,他這個兄弟只是被挪後了而已。
他也不争辯,淡淡的回視過去,“這份資料是封祁給我的,子文也是被封祁救了,不然現在有什麽後果,我想大哥你應該很清楚。”
歐大伯再多的反駁頓時也說不出口了,封祁在這方面絕對是專業的,他拿出來的資料也絕不可能有假,說再多只會顯得他落了下乘。
他臉色猛然一變,幾步走到歐思陽面前一個狠狠的巴掌就抽了過去,手裏的文件袋往前一扔,怒斥道,“看看你做的好事,那是你堂弟,你怎麽能這麽算計他?!”
歐母見小兒子被打,頓時一聲尖叫,撲過來一邊護着歐思陽一邊罵歐大伯,指桑罵槐的連歐昱和沐柔都一起罵進去了,罵着罵着連歐大伯知情默許這一事實都都抖出來了。
歐思陽有些被打懵了,捂着臉半晌回不過神來。
歐思宇也是一怔,可怔過之後他卻撿起被扔了一地的資料,快速的看過去,越看他臉色就越是難看,根本想象不出看着溫和開朗的弟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說句不好聽的,歐昱這個做二叔的對他們的好比父親都差不了幾分,某種程度上還更勝一籌,歐思陽這麽做完全就是恩将仇報,換他他也心寒。
歐昱和沐柔坐在一邊冷眼旁觀這一家子唱戲一樣的反應,歐老爺子這時候也終于緩過神來了,就被家裏的情況氣了個仰倒,當然氣的是歐昱這個‘罪魁禍首’。
老爺子抓着放在手邊的茶杯就沖歐昱這邊砸了過來,好在歐昱眼疾手快的護着沐柔躲了過去,但面色卻徹底冷了下來,“不要把我的寬容當懦弱,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兒子對老子這麽說話怎麽聽都是大逆不道,但歐老爺子這麽多年的做法實在稱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也就怪不了歐昱沒法将他當父親敬着了。
歐老爺子氣的直撫胸口,歐昱卻已經不再關注他,将眼神掃向歐大伯他們,沉聲喝道,“夠了。”
歐大伯和歐母頓時都讪讪的停了下來,歐大伯還想上前解釋并賠罪,歐昱卻已經堵住了他無意義的道歉和解釋,“大哥,我親自将證據放在你面前就是想告訴你,我兒子的委屈不能白受,我這個做父親的這麽多年都沒盡到應盡的責任,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替他讨回這份公道。”
“二弟,思陽确實做錯了,我會罰他的,但你不能因為那麽點事就壞了我們這多年的兄弟情誼,而且這件事我也不知情……”
歐昱用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神沉沉的看過去,“你到底知不知情你心裏有底,而且,我兒子受的委屈在你眼裏只是那麽點事?”
“多說無益,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既然我們觀念不同,以後也就不用再往來了,大哥留步。”說完這些,歐昱攬着沐柔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這一家子的視線範圍。
他早就說了,他只是來擺明一個态度,接下來他就要有所行動了,而不是來聽解釋的,解釋再多也無法抵消他們的初衷,更無法抹除他兒子所受的傷害。
歐老爺子在歐昱走後眼一翻就厥了過去,他不止沒能樹立自己的權威,還無比清晰的認識到早就已經失去二兒子這個事實,以前還能自欺欺人,這次被扯掉了明面上那層遮羞布什麽都講清楚了,自傲了一輩子的老爺子自然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歐大伯一家頓時亂作一團。
而已經出了歐大伯家門的歐昱和沐柔卻完全沒受到什麽影響,歐昱偏頭看向沐柔,神色帶上點緊張,“老頭子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他早就老糊塗了。”
之前的霸氣一下子就消失的幹幹淨淨,這轉變速度快的卻讓沐柔心裏暖暖的,因為只有将她放在心裏才會如此在意她的看法,她主動攬上歐昱的胳膊說道,“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歐昱讨好一笑,“當然不是了,安安是最大方的女人。”
心裏卻松了口氣,要是好不容易讨回來的老婆再因為幾句不讨喜的話跟他産生了距離,那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想着兒子還一個人在家裏,歐昱也不想在這裏多停留,帶着沐柔就要回去,卻被疾步跑出來的歐思宇喊住了。
“二叔,等一下。”
歐昱轉身看着歐思宇帶着難以言喻的沉痛神色在自己面前停下,帶着愧疚之色艱難的張了張口,“二叔,對不起。”
他知道這種時候說對不起最是無用,但不說出來他心裏憋得難受,除了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合适。
他當真做夢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個家突然就變成了這樣,父親母親和弟弟一眨眼就變得無比陌生,二叔也跟他們決裂了,沉穩如歐思宇也接受不了這麽大的變故。
歐昱看着在自己面前垂下腦袋,很認真的向自己道歉的大侄子,倒是沒有怪他,畢竟這一家子也就眼前這一個還是幹淨的,還知道自己是他二叔,沒有恩将仇報,但想要回到從前卻也不可能了。
伸手,在歐思宇肩膀上拍了拍,“回去吧。”
最後說完這三個字,歐昱毫不遲疑的帶着沐柔離開了。
歐思宇怔怔的看着他二叔帶着二嬸上了車,很快就消失在他視線範圍內,這一刻他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怪家人還是怪二嬸突然帶着兒子回來。
沒一會兒,他就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心裏清楚的知道錯在自己家人身上,以後當真沒法跟二叔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錯了就是錯了。
而歐昱和沐柔在回到家後,陡然發現兒子不見了!!!
exm?
趕緊打電話找兒子!
郝日天就是在跟封老爺子心不在焉的下棋時接到歐爸爸打來的電話的,等挂斷電話後,他就跟封祁開口說道,“封叔叔,爸爸打電話找,我要回去了。”
封祁心裏有些遺憾,卻也清楚這種情況下該讓文文先回去,如果不是白玉棋引出的意外,他本來能留文文在家裏多待一陣時間,可惜沒有如果。
“好,封叔叔這就送你回去。”揉了揉郝日天的腦袋,封祁并未拒絕,在跟老爺子眼神交流了一下,就準備送郝日天回家了。
老爺子給他一抹‘回來再收拾你’的眼神,但對上郝日天卻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很熱情的邀請他下次再來家裏玩,郝日天在老爺子一再邀請下只能答應。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座的郝日天摳了摳指甲,低着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封叔叔,我要不要把白玉棋還給封爺爺?”
在自家老子面前臉皮比牆厚的封祁在這一刻突然有些尴尬,覺得自己在文文心裏的形象有點坍塌,但他還想努力的挽救一下,“不用,老爺子很喜歡你,白玉棋送給你再合适不過,別聽老爺子亂說,封叔叔怎麽會偷他的東西,明明就是拿,還回來這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哦。”郝日天乖乖聽話。
你說拿就拿吧!
封祁側頭看了郝日天一眼,總覺得這個哦字有點微妙,或許是他想多了,不過總算将這件事蓋過去了。
之後倒是沒再出現什麽意外,封祁将郝日天安全送到了家,沐柔在知道封祁将兒子帶回家陪家裏老爺子下棋後倒是表示了感謝,能讓兒子多出去活動活動她再滿意不過,歐爸爸卻對封祁這無孔不入的行為頗有意見,總是來偷他兒子算怎麽回事?
可惜,歐爸爸的意見沒人注意到。
而封祁送完人再回到家後就見老爺子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簡潔明了道,“坐。”
封祁扯了扯領口坐了過去。
“說說,什麽情況?”老爺子厲眼掃了過來。
封祁擡眼,“說什麽?”
“別跟我打馬虎眼。”老爺子一聲厲喝,“你……你是不是也學外面那些混賬玩意兒玩男人,我告訴你,子文是個好孩子,你別禍害他。”
封祁撲哧一聲笑了,“你怎麽連玩男人都知道,這麽與時俱進啊爸!”
老爺子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賬兒子。
看老子真的要發怒了,封祁這才端正了态度,神情認真道,“我怎麽會禍害文文,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心意,現在覺得跟文文在一起也許不錯,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跟他說明白的,絕不會亂來。”
老爺子頓時沉默了。
換做其他人,他可能會言辭拒絕,再狠狠教訓一頓,可他這個小兒子從小就跟常人不太一樣,他的感情很淡薄,淡薄到幾乎不在乎任何人,哪怕他再隐藏還是有些端倪露出來,老伴兒還在世的時候就時常憂愁的跟他說擔心這孩子孤獨一輩子。
所以前段時間在知道兒子是拿他的寶貝去讨好未來兒媳婦後他才會那麽驚喜,可現在兒媳婦不翼而飛,變成了一個男孩子,那孩子剛才還叫他爺爺來着,這可怎麽辦喲!
作者有話要說: 讨人喜歡的封老爺子和讨人厭的歐老爺子,鮮明的對比。
封老爺子:竟然敢欺負我兒子的岳父,看拳,嘿哈!
歐老爺子:我躲,躲過了。
封老爺子:再打。
歐老爺子:我再躲。
封老爺子:老小子,有兩下子,這次打頭!
歐老爺子:我蹲……日,說好的打頭呢,竟然攻擊下三路,陰險。
封老爺子:兵不厭詐[收回腿大俠範兒]!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