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燈火晚會

雖說菜的價格很貴,但以精致新鮮為首要,最後的最後,蘇盈盈吃完了所有菜還不覺得飽,但她也不好意思明确表示。

“吃飽了嗎?”奚穎文擦擦嘴道。

“那個……飽了,謝謝款待!”蘇盈盈眨巴着眼睛回答,說着她看向對面的盤子,還剩下三分之一的份量,而奚穎文已經放下餐具,坐在一旁悠閑的等着她。

“你一個大男人就吃這麽點能飽?”問出這句話後蘇盈盈立刻後悔了,這不就充分顯示了她能吃嗎!

然而奚穎文只是笑笑,随即又叫來服務員為她點了一份。

帶着吃撐的胃,蘇盈盈在奚穎文的帶領下除了飯店大門,踏出商場的那一刻她驚呆了,在湖面四周亮起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璀璨的燈光倒映在湖面上,看上去富麗堂皇美不勝收。湖面上還漂浮着裝飾成各種形狀的燈光小船。這比這座城市的夜景還要美上十倍,蘇盈盈從未見過。

“這裏今晚舉行燈火晚會,想去玩嗎?”奚穎文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想!”

奚穎文通過特殊渠道買來兩張票,兩人穿過人群走到廣場中央,将自己置身于燈光之中。周圍閃爍的各色光芒和熱鬧聲音将兩人淹沒。蘇盈盈抑制不住興奮,拿出手機讓奚穎文幫自己拍照。

被熱鬧輝煌的氣氛膨脹心情,蘇盈盈興奮的拉着奚穎文一會跑去劃船,一會在燈光四溢的舞臺上跳舞,玩得不亦樂乎。

待玩累了兩人坐在一家休閑吧內喝奶茶,蘇盈盈看到帶着小白兔光圈的奚穎文忍不住哈哈大笑。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才剛跟這個陌生人認識不久就這麽放得開,不過既然這麽開心那她也不願意去想別的。

奚穎文嫌棄的看着身上那玩意兒,若不是在商鋪那裏被蘇盈盈強塞過來,他是打死也不會戴這種丢人現眼的東西,想着正要一手把它摘下來卻被蘇盈盈阻止了,“別摘嘛別摘嘛,這樣多可愛啊!”說着就拿出手機預備拍照。

奚穎文抗議的擡起頭,卻在玻璃櫥窗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激靈他彈跳起來,拉着蘇盈盈躲進休閑吧的櫃臺後面。

蘇盈盈好奇的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櫥窗外面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身後跟着幾名保镖朝商場中央大廳走去。

她看了看那人再看看奚穎文,竟覺得這兩人有些相像。“哎,你跟那人什麽關系啊?我怎麽覺得他跟你長得有點像啊?”

奚穎文沉着臉不說話,半晌等那人走掉之後他說道,“這裏不能待了,我們回去吧。”櫥窗外走過的那人是奚傲天,他的父親。他竟然忘記了這次燈火晚會他也參與舉辦了,若讓他發現他在這裏還帶着一個女生那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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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奚穎文一直沉默不說話,蘇盈盈也識趣的閉嘴。

很快兩人回到那座宅子。奚穎文交代仆人幾句便上樓去了。

蘇盈盈感到莫名其妙,坐在樓下沙發上,她打開手機正好看到姐姐蘇杉杉發來的消息:“我已平安到家,你在那邊怎麽樣了?”

蘇盈盈繞着彎子問了半天,才知道姐姐根本不知道她被迫當別人貼身保镖的事情,于是她想了半天,編造理由說她找到了一份保镖的輕松工作,公務繁忙暫時回不了家。

仆人将蘇盈盈領到住的房間之後便離去,梳洗完畢躺在床上的時候蘇盈盈便覺這是一場夢。

那之後奚穎文無論去什麽地方都會以貼身保镖為借口帶着蘇盈盈,一來二去,奚穎文周邊的人都自動将他們兩人歸為情侶關系。

“小玉你說這蘇盈盈到底是個什麽人啊?讓少爺如此寵着她!”

“依我看啊,她以後十有八九會成為少爺的老婆。”

“是嗎?那可真是好福氣!”

……

這次奚穎文帶着蘇盈盈剛從外面回來,走到院子的時候就聽到正在護理花草的兩位仆人在小聲議論,議論內容一字不漏的落入兩人耳中。

“老婆?有意思!”奚穎文邪笑着看向蘇盈盈。

蘇盈盈頓時一陣臉紅,只好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雖說她們只是茶餘飯後的無心談論,但蘇盈盈卻不得不當回事。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奚穎文不僅僅讓她做保镖,甚至換洗衣物,端茶送飯,做外面那些對他前赴後繼的野花的擋箭牌等等這些事都交給她來管,名義上她是他的貼身保镖,但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像是男女朋友。而且她覺得相處的時間一久,她的心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別處挪,以至于她經常會在睡覺之時腦海裏不斷浮現他們相處時場景,有時候甚至嘴角還不由自主的往上揚。

“盈盈?”當蘇盈盈正在房裏想得投入的時候奚穎文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她打開門,見奚穎文靠在門邊上,手裏拿着一件剛換下來的外套,嘴角挂着笑說道,“你說叫老婆和叫盈盈,哪個更好聽?”

“別鬧!”蘇盈盈臉紅的說了句,搶過她的衣服到樓下去了。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樣按時起床,然而去奚穎文的房間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她覺得奇怪,這時樓下的仆人聽到聲音跑上來告訴她,奚穎文在她還沒醒來之前就出去了。

蘇盈盈覺得奇怪,這是幾個月以來不曾有過的事,而這次奚穎文似乎也沒交待她需要幹啥。于是乎她頭一次無所事事待在這座宅子裏,正好也有空好好打量這個富麗堂皇的地方,只不過長時間跟奚穎文在一起,現在變成一個人她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一直到晚上都沒見奚穎文回來,蘇盈盈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動靜,卻什麽動靜也沒有。她打電話問他時常帶在身邊的人,卻沒人回消息。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半天還沒能入睡,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轟隆一聲,外面下起了大雨。她猜想奚穎文今晚不會回來,心裏一陣失望,随後強迫自己入睡。

待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她聽到外面有好大的動靜,跑出來一看,是奚穎文回來了。他的手下扶着他上樓,他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他低着頭垂着手路過她身旁時一股濃濃的酒味。

在手下和她的幫助下才給奚穎文換上幹燥的衣服,他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表情痛苦,嘴裏胡亂的說着一些蘇盈盈聽不懂話。

她問他的手下,他們看了看她只是搖了搖頭。待手下離去之後她也回到自己房中。此刻已是淩晨四點,蘇盈盈打了個哈欠終于安心睡去。

第二日醒來,一看時間居然十點了。昨晚那一個插曲擾亂了她的生物鐘,導致她一頭睡到現在。她立刻穿了衣服出來,卻見奚穎文的房門緊閉,問了仆人後得知他還沒起床。她本不想打擾,可一想到昨晚奚穎文那痛苦模樣便覺不放心。斟酌了下她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敲了半天門沒動靜她硬闖了進去,發現奚穎文蜷縮在床上,嘴唇發白額頭冒虛汗,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發了高燒。

一時間,宅子裏面的人上上下下都急了。最後蘇盈盈想辦法找來人給他治療,一直到晚上醫生走後她還寸步不離的守在他床邊。當奚穎文的高燒開始退去後已經是晚上,蘇盈盈一直照顧他弄得連飯也忘了吃,出門去看了看發現廚房的燈已經關掉,于是她只好又返回房中繼續守着,她想,等奚穎文的高燒完全退去她才能回房休息。

可她實在又困又餓,趴在床沿沒多久便睡着了。

半夜她感覺到有動靜,擡起頭來看才發現奚穎文醒了。仆人都睡了,她只好樓上樓下跑了一通給他端茶送水,吃飯喂藥,好不容易才處理完畢坐在一旁等奚穎文喝碗粥時又竟困得打起了瞌睡。

在她靠在書桌上睡迷迷糊糊時突然感覺身子動了起來,一張眼發現自己躺在奚穎文的懷裏。她驚慌失措想要下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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