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思念的初始
六點半,白褶剛好下班了。白褶美滋滋的走在路上,心裏盤算着晚上十二點後過一定要在五分鐘之內搶購面膜。
正是這個樣子想着。白褶打着傘。完全沒注意到迎面撞過來的一個女孩子,下一刻,只聽見兩個人相撞的聲音。
白褶撞到了腦袋。擡頭想要跟人家道歉的時候。下一刻入她眼睛的,只見對方是一個滿身鮮血的女孩子。讓白褶不禁震驚的呆住了。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單薄裙子。渾身都是血。光裸着雙腳。那眼睛看起來分外的無神。
下一秒,那個女孩子眼睛一閉,身子一晃就昏倒在了白褶的面前。雨水沖刷着她身上的血液。開始在地上蔓延起來。
白褶慌慌張張的就撥打了救護車,當救護車到的時候。白褶也随着跟這個女孩子一起去到了醫院,不過白褶在搶救室外苦等了好幾個小時候之後。醫生走出來。告訴白褶的結果是已經死亡。子彈打中了脾髒造成出血死亡。能撐到送醫院來已經是奇跡了。
人死了,來了警察,但是從這個女孩子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聯系到她親人的聯系方式。白褶想着這個女孩子這樣死了已經就夠可憐了。如果讓她這樣一個被孤零零丢棄在太平間的話就更加可憐了。既然老天讓她遇到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白褶安葬了這個女孩子。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麽名字。墓碑上,寫的只是阿緣兩個字。
因為阿緣。才帶來了翟隽錫。
陽光明媚的*節,空氣裏都是濃濃的花香。*依偎着走進花店。帶走一束束鮮紅的玫瑰花。白褶正在花店裏剛剛賣出去一束藍色妖姬。
一個身影板正筆直的男人,徑直的走到了白褶的面前。白褶以為他是來買花的,熱情的為眼前這個先生介紹。
“先生。快要*節了。要藍色妖姬還是紅玫瑰啊?”
不過,這個男人卻一本正經的看着白褶,說道:“你好,我們老板想要見見你。”
白褶當時是一愣。想她白褶平時也只是一個不怎麽跟人打交道的女孩子,除了自己的花店老板白褶還真的不認識什麽老板。
“先生,你可能找錯人了。”
不料他搖搖頭,很确定的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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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沒有找錯人。我們老板确實想要見見你。”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老板,你肯定是找錯人了。”
下一刻,這個男人不管不顧白褶的反應。只是抓起白褶的手就拉着她出了花店,然後走到路邊的一輛黑色寶馬車上。打開門,将白褶塞了進去。
白褶受到驚慌拼命拍打車門,只是從自己的身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你好。”
冷冷的,淡淡的。
白褶轉過身,這才發現她身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那長相,真的是白褶有史以來看過最帥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風衣,大長腿上放了一個筆記本電腦。那雙如黑暗深淵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發亮的電腦屏幕,像是要把電腦看穿一樣。不過最吸引人的是他猶如蘸了鮮血一樣的嘴唇,薄且完美。
他的面無表情,還有點冰冷。
白褶剛才只是害怕,沒發現車裏還坐了人。不過看着這個男人冷靜的樣子,或許就是就是剛才那個那個男人口中說的老板了。
白褶坐在翟隽錫的身邊沉默好久。
過了一會,翟隽錫才将自己手上的筆記本合上。
“你不久之前安葬了一個女孩子是不是?”
翟隽錫的眼神目視前方,輕啓薄唇問白褶。
白褶疑惑的看了一眼翟隽錫一眼,問道:“你,怎麽知道?”
翟隽錫冷漠的聲音回答。
“我是她的哥哥。你安葬的人是我的妹妹。”
白褶心頭一震。
她還真的沒想到阿緣的親人會來找她。不過這樣也好,阿緣一個人在那個公墓也是很無聊的。以後有親人可以去看看了,她也會覺得欣慰的。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忘記阿緣了。”
白褶一時口快喊出自己為阿緣起的名字。知道自己失禮了,白褶連忙補充說道:“因為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所以我就給她取了阿緣這個名字。”
翟隽錫只是反複的念了幾遍阿緣這個名字,但是從翟隽錫的聲音裏白褶還真的是聽不出什麽感情。
而後,翟隽錫從他身邊的公文包裏面拿出了一個合同放在了白褶的面前。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事後的酬勞,我會給一千萬。”
白褶當時詫異的呆住了。不過當即就能明白,阿緣的哥哥一定是個非常非常有錢的有錢人。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說幫個忙開口就是一千萬。
一千萬,她白褶就是賺一輩子也是不可能賺到的。
猶豫了一會,白褶問:“什麽忙?”
“我妹妹死了,希望你能夠冒充我的妹妹活着。只要,一年的時間就好。”
一年就能賺一千萬。說實話,不管是幹什麽,白褶都是非常心動的。想了一下,白褶下定了決心。
“好,一年就一年。不過,你說話算話嗎?”
“有合同作證。”
翟隽錫将合同遞到了白褶的面前,還拿過筆讓白褶在上面簽名。
為了一千萬,白褶真的非常心動。
回想起來,白褶覺得當時的自己還真的是非常的愚蠢。可能是當時滿懷着賺大錢的沖動。相信了翟隽錫表面上的話,哪知道翟隽錫這狐貍尾巴後面藏着的陰謀。
接下來的日子,先是從花店辭職,然後搬到了翟隽錫的別墅。白褶被翟隽錫冠了新的名字,翟韻。從今以後,出現在大衆視線裏的人就不是白褶了,是翟隽錫的妹妹翟韻了。
白褶看着自己的房間曾經住着以前的翟韻,在房間的一張最大的牆面上,貼着翟韻的照片至少占了三分之二的。牆面上翟韻上的照片跟那天白褶看見翟韻的樣子完全不同,那時候的翟韻滿身是血根本看不清楚翟韻的模樣。現如今的翟韻,牆上的樣子,笑容甜美,彎起有淺淺的梨渦。一雙靈動的眼睛水汪汪的,笑意濃厚。
一頭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耳朵上還戴着一朵鮮紅色的玫瑰花,襯的她的膚色更加的白皙。
看着照片,白褶感嘆,真是大好年華,偏偏就死了。
白褶坐在屬于翟韻的床上,看着翟韻的照片,說道:“阿緣,我就借用你的房間一年。看在平時我都會拿花去看你的份上,你可是別生氣啊。”
那笑容,像是答應白褶一樣。白褶笑了起來,仰頭躺在了這張柔軟的大床上。
接下來,白褶在翟隽錫的別墅住了幾天。早起的時候,會有專人來請她下去吃早飯。午飯的時候,也會有專人,晚飯也是。不過,白褶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翟隽錫自從将她帶進別墅之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這天晚上,白褶從樓上被請到樓下吃飯的時候。白褶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的翟隽錫,他慢條斯理的端着一杯咖啡在喝,那一張萬年不變的面孔上還是依舊冷冰冰的。
白褶覺得能看到翟隽錫,像是一個奇跡。
餐桌上端上晚飯的時候,白褶是看到自己喜歡吃的就夾。不像是翟隽錫,他只是夾了幾樣菜吃了幾口之後,擦了嘴巴之後就起身了。
白褶好奇的看着他,一碗飯都沒吃完呢。這樣子,就算是吃飽了麽?看他的身子骨,也不像是這點飯量的人啊。
“吃完之後到我書房來。”
白褶嘴巴裏含着飯,點了點頭。
住在翟隽錫的豪華別墅裏,白褶倒是沒有正面跟翟隽錫說過話。
吃了晚飯,白褶就敲開了翟隽錫的書房。進門的時候,只見翟隽錫正站在窗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半露在口袋外面,月光下,黑暗的眼睛踱了一層銀霜。看起來璀璨,但是讓人卻又無法捉摸那深谙的眼底藏着什麽樣子的情緒。
“從明天開始,我會親自教你翟韻以前的生活方式。”
白褶好奇的問道:“不是說,我只要做你的妹妹一年就好了嘛。為什麽,我還要學習翟小姐以前的生活方式啊?”
不過,只見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做我的妹妹,當然是将翟韻這個角色扮演好。難道,在簽下合同的時候,你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嗎?”
面對翟隽錫的反問,白褶沒有話說了。
她能說當時會被一千萬給沖昏頭腦了,根本來不及考慮這麽詳細的事情。不過既然只是學習生活習慣,肯定也不是什麽難事。
她還是答應吧。不然的話,翟隽錫這個男人看起來有毒的樣子。
“我知道了。”
白褶低着頭,說道。
“目前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做的。”
“什麽事情?”
“将你以前那些沒有品味的衣服全部給我丢掉。”
那冷冰冰的聲音将這句話說出來,白褶直視着那雙眼睛厲氣逼人的眼睛。鼓足勇氣說道:“我不要。”
“拿到一千萬之後,你可以買更多你想要的衣服。”
從見到翟隽錫的第一眼,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人無法僭越。如果不是一千萬的*,白褶也不會答應做他的妹妹。但是簽下酬勞一千萬的合同,并不代表翟隽錫可以對她任意指使。
“翟先生,那是我自己打工買下來的衣服。雖然可能比不上你身上的一個扣子,可是對我來說,很有紀念價值。”
那都是白褶辛辛苦苦熬到淩晨才秒殺到的。
被翟隽錫說是沒有品味就算了,但是讓她扔掉絕對是不可能的!
看着白褶決絕的表情,翟隽錫說道:“你可以留着,但是不要拿出來。翟韻,是不可能會穿那個樣子的衣服的。”
白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就反駁道:“翟先生,我是拿錢辦事。但是請你說話的時候,尊重別人可以嗎?”
翟隽錫倒是沒有将白褶的話聽進去,只是轉過身說道:“明天八點起床。現在,出去,将門帶上。”
從他的嘴上說出來的話冰冰涼涼的。白褶真的懷疑這個人的血液是不是天生就是沒有溫度的,氣歸氣,白褶也真不能就地跟翟隽錫吵起來。只能帶着滿肚子的氣,帶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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