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不能被欺負
早上,白褶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原本只有她和翟隽錫的餐桌上此刻多了一個女人——冷琴。
她穿着一身嫩綠色的旗袍,秀雅的扣子依次從胸前延伸而上。那扣子花邊一一都綴着細致的*。旗袍上複古的花紋大方得體。氣質典雅如蘭。一頭黑色的秀發簡潔的挽起,發上還是別着白褶上次見到的那一只蝴蝶發簪。
冷琴此刻正優雅的坐在椅子上面吃東西,見着白褶從樓梯上面下來了。對着白褶溫柔的含笑。
“韻韻。”
白褶對着冷琴禮貌式的笑了一下。
看着冷琴坐在翟隽錫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麽。白褶不太想看到這個女人。總覺得有些別扭。
白褶坐了下來,握起牛奶喝了一口。
“今天晚上,是冷琴堂妹的生日。一起去吧。”
白褶擡起頭。發現翟隽錫正在看着自己。所以,此刻他的話是對自己說的。
白褶輕聲應道:“知道了。”
随後,在沉默的氣氛中。白褶極度不适應的吃了幾口東西之後就站起來打算走。
翟隽錫看着白褶。皺起眉頭問道:“你去哪裏?”
白褶随口回答:“我去院子裏面逛逛。”
其實白褶只是借口。她覺得跟翟隽錫、冷琴這三個人待在一起空氣灌進鼻子的感覺都很別扭。
快步的走了出去。白褶走到院子裏,迎着陽光坐在了椅子上。這種暖暖的感覺打在臉上,讓白褶覺得特別的舒适。
恰好。在白褶的手邊。一張報紙放在圓桌上面。白褶順手就拿過來了。只見上面标寫着一則新聞。
大概的內容寫的是樂盛集團總裁翟逡在一座廢棄倉庫死亡。被發現的時候,因為倉庫的火勢太大。整個人燒的面無全非。
翟?樂盛集團的前任總裁姓翟!白褶忽然一想,這下。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莫非這報紙上面說的這個人是翟隽錫的老爸!
白褶一直以為翟隽錫都是單獨住的,沒想到翟隽錫的老爸已經死了。
這一下,她算不算發現了翟隽錫一個天大的秘密!
白褶倒吸一口涼氣。忙就将報紙放了回去。為了避免被翟隽錫發現,她還是先離開這個院子比較好。
就在白褶準備轉過身離開的時候。扭過頭,白褶就看到了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翟隽錫。
翟隽錫逆着陽光,黑色的發被陽光瑩出一層層朦胧的光暈。那雙翡翠般的眼睛此刻與眼前的光明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盯着,淩厲的眸光盯着白褶手中的報紙。
之前,他将這張報紙忘記在了這裏。當白褶出來的時候,他才想着過來将這張報紙收起來。
可是此刻看着白褶驚駭的表情,她應該是已經看到了報紙上面的內容了。
從來,他不喜歡被任何人發現自己隐藏的秘密。
“報紙給我。”
翟隽錫對白褶伸出手。
白褶即刻轉過身,将報紙雙手奉上。
翟隽錫冷漠的看了一眼報紙上鮮明的标題。問:“看過了?”
白褶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
“翟先生,我什麽都不知道。”
白褶可真怕自己知道翟隽錫什麽秘密。小心翼翼的盯着翟隽錫,白褶窺探着他諱莫如深的眼神。
他很安靜,有時候從這樣的眼神中真的看不見翟隽錫在想什麽。他就像是一尊完美無瑕的雕像,矗立在陽光之下。被光彩照耀着,可是偏偏,再灼熱的陽光也驅散不了他心底的黑暗。
那雙漆黑無度的眼睛,就是他冷酷無情最好的證明。
“忘記。将你看到的一切都忘記,對你來說是最好的。”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自己的處境就會很危險。白褶知道這個道理,連忙對着翟隽錫忙不疊的點了點頭。
而後,翟隽錫捏着那張報紙朝着客廳走去。
白褶看着翟隽錫的背影,深深的松了口氣。
只不過白褶卻很不解,只是他父親去世的報紙而已。為什麽,這麽鄭重其事的要她忘記自己看見的?
下一刻,白褶心裏産生了一個想法。難不成!翟隽錫的老爸是被人謀殺的?
這種豪門大戶裏,這種事情可不少。世界警察雖然多,可是殺人的偷偷埋掉的也不少。
白褶對于自己的猜測,覺得很有可能。
不過既然翟隽錫讓她忘記,白褶還是不往這個方面繼續深入幻想了。
回到客廳的時候。白褶發現那張報紙已經被高邑收在了手裏,至于翟隽錫和冷琴,還面對面的在吃早餐。
白褶抿着唇。
不就是一個早餐麽。白褶見着翟隽錫平時雖然吃早餐不快,但是也沒這麽慢。看着冷琴優雅吃東西的樣子,白褶覺得就像是在看一個藝術品一樣。
當冷琴擡起頭發現白褶看着自己的時候,溫柔的笑了一下。
“韻韻。”
雖然沒跟冷琴具體相處過,不過白褶能感覺到冷琴是個溫柔有涵養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管是什麽男人見了肯定都動心的。
只不過,白褶看向了翟隽錫。
這個男人未必是對冷琴真心的。如果他真的是對冷琴真心的,那天晚上在酒店也不會差點對她做出那樣子的事情。
看了翟隽錫面無表情的樣子,白褶甜甜的笑了一下說道:“嫂嫂好。”
此刻,翟隽錫握住叉子的手一頓。而後,擡頭看向了白褶。那眸光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幽深清冽的感覺白褶很清楚。
她知道翟隽錫對于自己對冷琴的這個稱呼感到很不滿意。
但是相比,冷琴,她一張雪白的面孔嬌羞的泛紅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翟隽錫,他的臉色不是很痛快。
她是個知道輕重的女人。連忙說:“韻韻,你不要亂叫。我現在還只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白褶睜着眼睛天真的說道:“上次報紙不都說你們有可能結婚了嗎?”
“我已經封殺了那個胡說的記者。”
翟隽錫冷不丁的說道。
話落,翟隽錫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叉。優雅的動作擦了擦嘴巴之後,漆黑的眼神定格在了白褶的身上。
忽然一刻,他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韻韻,我期待你今天晚上的樣子。”
期待你個大頭鬼!白褶心裏腹诽。翟隽錫這個樣子擺明是不懷好意,白褶還是清楚的記得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心裏頓時就一肚子氣。只不過不過臉上,礙于在冷琴的面前,翟隽錫是她的哥哥。
白褶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這裏煞風景了。哥哥再見,嫂嫂再見。”
白褶燦爛的對着冷琴笑着,轉過身就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直接上樓,然後回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白褶抓起自己床頭的枕頭就氣憤的朝着牆上扔去。
“渣男!”
白褶叉着腰,再次撿起地上的枕頭狠狠的砸到了牆上。只聽見枕頭和牆接觸發出悶哼的聲音,然後順着牆掉到了地板上。
“死翟隽錫!你這個冷血動物!我踩死你!”
白褶一腳就踩在了柔軟的枕頭上。反反複複,白褶覺得力氣匮乏了才停止。不過這個樣子,倒是稍微能夠緩解白褶內心的氣憤了。
一股腦的坐在地上,白褶喘着氣。眼神不禁飄到了随風飄揚的紫色窗簾,那曼妙的花紋透過陽光的直射灑在了地板上。那一塊明媚,映入了白褶發呆的眸中。
而後,白褶深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站了起來。這時,白褶口袋裏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褶摸出自己的手機,映入眼簾的來電顯示屬名冷英逸。
白褶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喂。”
下一刻,他溫柔醇厚的聲音的聲音傳來。
“翟韻。”
莫名的,這聲音陷入她柔軟的心扉。靜靜的仿佛此刻世界中只有白褶一人,靜寂的過分。
“嗯。”
“我想見你。可以嗎?”
這低低的聲音伴随着微微幾分的渴求,深深欠入了白褶的心扉。白褶咬着唇,如果冷英逸的話,他實在是于心不忍。
而且,她一直都在拒絕冷英逸。
白褶握着手機沉默了很久,而電話那邊的冷英逸也不說話了好久。
“好,我請你吃馄饨。”最後,白褶這麽決定。說道:“明天,老地方見。”
“嗯。”
話落之後,白褶挂斷了電話。
繼而,眸光轉向了牆上的那幅畫像。翟韻的相片一直被鑲嵌在牆面上,白褶從未拿下過。看着翟韻,白褶心底升起了歉疚。
“阿緣,對不起。這個男人默默的喜歡了你這麽多年,我無法做到一時間就拒絕他。”
冷英逸那麽細心的照顧他。滿心歡喜的認為她就是翟韻,這樣的男人,白褶想到冷英逸那張受傷的面孔白褶就覺得良心仿佛在譴責她一樣。
盯着這個甜美的笑容良久,翟韻仿佛在支持白褶一樣。那善解人意的眸光,瞬間讓白褶得心裏舒坦了很多。
看着翟韻,白褶的眸光深處閃着堅定的光。
“阿緣,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惹麻煩。”
雖然白褶只是臨死前見過翟韻一面,可是白褶知道,翟韻一定是個善良的姑娘。她現在在天上看着她,一定能夠諒解她此刻的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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