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小菜子死了

第二章 小菜子死了

玲珑在其中一個蠻族人的身上芒刃劃下，細細的一片肉剮下。

“啊——”慘叫聲驚起樹上的一群鳥。

“說！”第二刀下去，帶起薄薄的血雨。

“啊——”

“說！”

……

此時玲珑就像一個魔頭一樣，美麗的容顏卻讓人感到心肝都驚懼地顫着。

無數刀下去，玲珑只說一個字。

“說！”

一個人活活地一刀一刀地剮死了，最後只剩一具骨頭架子，地上碎肉堆起老高。

“啊——”

這一聲卻是玲珑她們的人發出的。

大家看到玲珑從未有過的兇狠，禁不住冷汗淋淋。但誰都沒有說話。

“…….我說！”

就在玲珑還活剮了三個人後，第四個蠻族人說話了，而且還口吐她們能懂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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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停住了手，黑漆漆的眼眸直視上去，雖然沒再逼問，但眼神裏翻騰的冷意足以令對方吓破了膽，斷斷續續說完。

“帶路！”玲珑揮手讓大家審着其他的蠻族人跟上。

“…….這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個人讓我們這麽做的……”這第四個蠻族人結結巴巴地道。他實在不敢想象面前這個比他低有兩個多腦袋還多的小女人，剛才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簡直，不是人啊！

順利地見到了這第四個蠻族人口中說的那個人，一個年輕人。但是，接下來卻是一場惡戰！

在雙方還沒開口的情況下蠻族人們率先沖了上了，雙方厮殺到了一起。

“住手！”

玲珑、和蠻族人的那個年輕人齊聲喊道，可是根本不管用。滿族人像是瘋了似地砍殺，女兵們自然也不可能站在那任人宰割了，就這樣拼殺了下去。

玲珑見蠻族人人數并不多，自己的人還占了上風，心多少放下，轉頭盯住了那個年輕人。她還沒開口這個年輕人雙腿就開始發抖。

玲珑她們的到來令他很吃驚，而蠻族人們的對她們動手也讓他暗自叫苦不疊。

他叫成風，是花月派到蠻族裏的人，負責監視蠻族人一舉一動。這種事沒多少風險，再加上蠻族人心性簡單，他嘴巴又甜，使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盡管他生來膽小，但很快就有點不知輕飄了。

這次花月利用玲珑和蠻族人結過怨，便借助蠻族人殺掉玲珑，許諾蠻族人更多的女人。

本來沒成風的事，可是他為了立功接了，前面的計劃如願實施，可後面的就越來越棘手，蠻族人屢殺屢不能得手，直到玲珑她們找到了他，成風如何不怕？他聽過玲珑的種種事跡，對這個女人從心往外地冒寒氣，所以沒費什麽勁就都說了。

果然！玲珑眼底閃過一絲寒氣，看來花月還是因為要她的溪水而生恨意要殺自己了！

玲珑只猜對了一少半，一個男侍還不夠左右花月。雖然玲珑上次和高娃大致推出花月的大計，但她并沒意識到這和自己有關，也不覺得自己多麽強大，依然以直接、眼前利益來考慮人和事。玲珑沒想到的是，她早在這場戰争中成了矚目的對象。

除掉玲珑的原因很多、很複雜，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玲珑太強大了，這讓花月看到了潛在的危險。玲珑和玲玥、冰翼關系都很近，而玲玥代表的是蒼狼部落、現在冰翼又代表了雪鷹部落，這裏面的厲害花月不能不想。更何況，雲在世時也告訴過她一定要除掉玲珑，她在月亮島就為此打好了伏筆。“紮布是怎麽回事？”

“……他，他投靠了饕餮部落……”

原來紮布背叛了玲玥，讓花月收買了。玲珑緊接着問。

“玲玥的蒼狼大軍被困也是假的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十萬大山這麽大，蠻族人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成風哆哆嗦嗦地道。

“……因為，因為你們的衣服……”

玲珑訝然，看看裝束一時不明白，成風很知趣地解釋。玲珑她們的裝備是按照玲珑的設計冰翼提供的，而冰翼恰好又從雲那裏要來的，雲早在這衣服上做了手腳。這也是她除掉玲珑的那個伏筆。

這些衣服染上了特殊的香料，無色，氣味輕易也聞不出來，但是蠻族人卻對這種香料很敏感。雲将這件事告訴了花月，花月告訴了蠻族人，蠻族人靠着這種香料的氣味不斷地找到玲珑她們的方位來劫殺。

玲珑冷笑道。

“真是好周密啊！”

層層相接、環環相扣，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給她們中下了圈套，這個時代的人真是聰明的緊啊！

“我全說了，你饒了我吧……求你了……都是蠻族人幹的……不！是花月幹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嗚嗚……”這個成風吓得竟然大哭起來。不但如此，下面還尿了褲子。

就在這時，銀花大叫一聲。

“小心啊！”

沖上來把玲珑撞到一邊，十支羽箭從不同的方位射來！銀花擋開了三支，玲珑擋開了五支，可是另外兩支沒入了銀花的胸口。

“銀花！”玲珑揮芒刃斷了箭杆抱着她滾到了一邊。

她們先前的地方定了無數羽箭，成風早被射得如刺猬一般。

“我沒事……”銀花吃力地道。

玲珑把她推到樹後，身體彈起只朝羽箭射來的方向撲去！

這決絕的一撲驚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

……

“好身手……”

遠遠望着這邊的貓王禁不住道。這是哪裏的法術？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玲珑所用的是普通人的格鬥武功動作，貓王作為西方神聖哪裏知道這些，看到玲珑飛入箭羽之中迅速地翻身，如一個線梭子一般擋開了箭羽，落到潛伏的蠻族人中，寒光閃過，鮮血飛濺！

“……我要是那個花月我也會不惜一切殺死她的……”貓王輕嘆道，“她太……恐怖了……”

“你答應過我！”一邊新任的貓王使者本命偶冷冷地道。

本命偶并沒有要貓王的見面禮，唯一要求的就是幫助玲珑與微的大軍會合，并送他們到玲玥受困的地方。貓王答應是答應了，可就是遲遲不動手，本命偶雖氣憤卻也無奈。

“看她那樣子不大需要幫忙……你急什麽？”貓王一臉的雲淡風輕，輕佻地道。

“……”

玲珑落腳之處道道寒芒繞着身體一閃即逝，聲聲悶響不絕于耳，身邊的蠻族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就在這時只聽一聲熟悉的聲音慘呼道。

“啊——”

印入玲珑眼底的是，小菜子倒下，她的身上正插着一支長矛。

玲珑身體晃了一下，剎那間她感到腦海裏一片空白，接着身體撲了過去。

她的雙眼憤怒的像兩個小火球，體外突然散發出一黑一白的氣體。極是詭異！

玲珑手中的芒刃令人不寒而栗，無數的半弧劈斬下去，便是蠻族人倒地的聲音。當把小菜子身邊所有的蠻族人解決完她過去把小菜子輕輕扶起。

“……小菜子……”

小菜子睜大着眼睛，眼神早就渙散開了，那支長矛穿心而過，她沒了氣息，略顯稚氣的臉龐還挂着難以置信的神情。太突然了，她來不及想長矛就要了她的性命。

玲珑面色極冷，轉過頭去，目光鎖住了所有的蠻族人。氣氛頓時壓抑下來，她兩個瞳孔散發出的氣息絞殺了寸寸虛空！厲喝一聲，伸腳踢起地上的一杆長矛，抓住揮舞着向蠻族人沖去。

玲珑不喜歡殺戮，尤其是殘忍血腥的殺戮。盡管她殺人，可總是致命一擊，絕不會留下恐怖的創口。所以她喜歡選擇對方最柔軟的地方，喉嚨、動脈，用的也都是一些小型兵器，特別是指刀。但這次她變了，用起了能給人身體造成恐怖創口的長矛。

這種長矛是蠻族人用來狩獵用的，它很特別，是用一種特殊堅硬的竹子削成的，前端棱形，削得很尖，帶放血槽，兩邊綁有骨刺。刺入獵物身體即使拔不出來，獵物也會随着掙紮而流血越來越多。拔出來就會帶出一塊血肉。玲珑現在抓起的就是這種武器，從一個蠻族人的身體裏刺入拔出，再刺向另一個蠻族人，場面極是血腥！

蠻族人開始被玲珑身外散發出的黑白氣息吓了一吓，但很快他們就穩住了心神，一起圍攻上玲珑。在他們看來玲珑無疑是這裏的人中最危險的一個！更何況鮮血的味道大大地刺激了蠻族人。

蠻族人僅有少數人頭腦靈活，絕大多數都未開化，還屬于野蠻狀态，這次玲珑血淋淋的打法讓他們感到了興奮和刺激，一時間都有些發瘋。

銀花看在眼裏命令大家去助玲珑，其實不用她說，能撐下來的人也都沖了上去，場面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慘烈！

遠遠看着的貓王連連搖頭。

“……太不可思議了，普通的打鬥方式竟然會有這麽大的殺傷力……那黑白氣體又是什麽東西？”

……

當玲珑她們把所有的蠻族人解決掉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玲珑雙腿發軟，身外的黑白氣體慢慢消失不見，她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玲珑！”

銀花踉踉跄跄地過來，大家都緊張地圍上玲珑。

“玲珑！”

玲珑望着大家，一個個挂着傷，還有躺在地上的同伴，她愧疚地垂下了頭，對不起……在心裏對大家道。

玲珑知道是自己害了她們，如果不是她為了提前去解救被困的玲玥，她們也不會身處險地屢屢送命，小菜子更不會……她還是個孩子啊……如果不是自己的無能，她們也不會來時五百人，現在只剩下五十一人……

“……我沒事！”玲珑吐出口氣，靠在了身邊的樹旁。

“……你沒事就好……”

大家都累壞了，連傷口都沒清理就趴在了那。

玲珑目光森寒冰冷，這筆賬，她一定要算，一定要算！

“……玲珑……”銀花靠過來。

“……什麽？”玲珑目光柔和了幾分。

“……這件事不全怪你……”

“那怪你嗎？”

“玲珑……”

“銀花，你不要安慰我了，事是我引起的，這是事實……小菜子還沒長大……”

也許玲珑一個人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但帶着幾百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殺手向來獨來獨往，誰看過一個殺手帶着一大群人的！

太高估你自己了。她嘲諷地在心裏對自己道。

銀花沒有再說什麽。

……

“你看夠了嗎？”本命偶冷冷道。

貓王微笑了一下。

“不就是送她們和她的人相會嗎，這對我貓王來說也太簡單了。”說着右手掐了一個古怪的印記，算了一下微此時的行程、到了哪裏，心中有數，開始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