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法力

第九章 法力

說完這句話玲珑感到像是回到了沒穿越之前的生活，心裏湧上莫名滋味。

“這邊請！”傑克和其他的人前迎後擁将玲珑帶進了旁邊的一個小石室。

平坦的牆壁傑克一按，牆壁便分開顯出一間石室。看的玲珑驚嘆不已。

“裏面請。”

玲珑随他們走進，石門關上，立時安靜了。

席地坐下，食物美酒也被拿了過來，擺好。玲珑悄聲問靈敏。

“他們是人……還是貓化出的人？”

靈敏不以為然。

“都是你的同類。這你還看不出來？”

玲珑搖搖頭。

“我當然看不出來了，我又沒長火眼金睛！”

“什麽？”

“……沒什麽。”

加上傑克一共十二個人，不過傑克和靈敏并沒有介紹其他人的意思，玲珑也沒有多問。

表面上看的出靈敏和他們很熟悉，這也讓玲珑不僅有了一絲疑問，既然熟悉，他們在這裏美酒美食而靈敏卻在流浪街頭餓肚子？不過沒再深想，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十二個人到底知不知道饕餮營情況、知道多少。

Advertisement

傑克在進入正題前說了句話。

“作為交換你要做一件事。”

玲珑很平靜地道。

“什麽？”

很正常，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玲珑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不知道什麽是什麽事。

“你在饕餮營裏打開一扇印有火焰印記的門。”

“……那扇門在哪？我能打得開嗎？”

玲珑這麽問不是沒道理的。這個世界到處都像是充滿了法力，她對此可是毫無辦法，到時候因為這個而做不到豈不失信了？玲珑的原則就是只答應做得到的，絕不空許承諾。

“饕餮營裏雖然有很多門，但印有火焰的只有一扇，你只需輕輕推開就可以了。”

這麽簡單嗎？玲珑有點不信，但卻平靜地道。

“我只答應你我會盡力的。”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了，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這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饕餮營的情況了吧？”

傑克微怔，原以為玲珑會問為什麽要打開那扇門，沒想到玲珑提都沒提就轉開了話題。看得出玲珑連往這方面想都沒想，這倒省了他解釋了。

這種好奇心對于出自殺手訓練營的玲珑來說，向來沒有，一旦決定交易絕不會打聽相關雇主的隐私。除非危及到生命。

顯然玲珑把為什麽打開那扇門的問題列為了隐私。

見玲珑答應傑克也不在廢話。

“進饕餮營雖然對人類困難一點，不像妖精犯點小錯誤就可以，但還是比從饕餮營裏出來相對容易一些。”

玲珑認真地聽着下文。

“有一個地方叫天地寶庫，是衆神賜予人間的神聖之地，裏面藏滿了數不盡的神器法寶。你只需将其中的一件名叫琉璃盞打破即可。琉璃盞不屬于神器，可是卻是天地寶庫中最珍貴的一件東西。它是玉帝賜予人間的唯一一件寶物，只有打破它你才會進饕餮營治罪。沒辦法你是人類，犯小錯他們是不會理會的。”

他看到玲珑正驚愣地看着他，無奈地加了一句。

而玲珑的驚愣是因為聽到了玉帝兩個字。玉帝，真的有玉帝？随即想起前世的那五個美女說的話，心裏暗暗自嘲，自己不就是玉女轉世嗎？今天自己坐在這裏不就是拜玉帝所賜嗎？但現在聽到玉帝還是感到了有點滑稽。

“就這麽簡單嗎？”

“簡單？”旁邊一個人道，“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天地寶庫是饕餮城中最神聖的地方……你最好做好準備。”

玲珑苦笑。

“不會我連進都進不去吧？它和饕餮營一樣？”

“不，它和饕餮營不一樣。饕餮營不進去是看不到的，而天地寶庫你可以花金幣進去，那些寶物不能動不能拿卻可以看。”

“……展覽……可以參觀？”

玲珑已經不知道自從來到饕餮國這是第幾次吃驚了，這個世界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是。”

“可……為什麽要把琉璃盞打碎？”有關自己的事問清楚才好。

“因為打碎了就代表你的罪過大一些，進入饕餮營就更有把握一些。畢竟那是玉帝的東西嘛。”

玲珑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天地寶庫不難打聽吧？”

“不難，随便問一個人都知道。”

玲珑這下放了心。

傑克接着又道。

“進入饕餮營的辦法有了，出來就靠你自己了……嗯，有點複雜。”

“複雜？多複雜？”玲珑緊着問。

原來這十二個人每個人對饕餮營的情況只知道一部分，想全面、清晰掌握的話就需要把他們所知道的重新整理一遍，他們本身是無法提供完整的饕餮營情況的。至于為什麽傑克沒說。

玲珑聽完目光掃視過這十二位帥哥，都滿懷期待地看着她。

“……的确很複雜。”玲珑吞咽了一口。

“這還不夠……”

玲珑皺起了眉頭。

傑克微笑道。

“把你一只手伸過來，手心朝上。”

玲珑疑惑地看着他，遲疑着。

靈敏在旁邊道。

“他們會把有關于饕餮營的情況，以法力送到你的意識裏。說是說不清的。”

玲珑還是有些猶疑地伸出了右手，但馬上又縮回來換成了左手。她想起右手有芒刃，還是左手好一點。

傑克伸出的是右手，掌心對上玲珑的掌心。剎那，合并的手掌中散出了一團溫暖的光暈。玲珑就覺得自己的手就像鐵遇上了吸鐵石那樣被吸住了，緊跟着腦袋轟了一聲，像是打開了一道閘門，勢如瀑布一般的信息蜂擁而進！一時間無法辨別這些信息到底是什麽，只感覺到它的速度一下子沖擊到所承受的臨界點，自己随時都可能因為這巨大的沖擊而崩潰，眼前一黑。但意識卻十分清楚，甚至感知高度的靈敏！

光暈慢慢消失了，傑克迅速地抽回手，玲珑感到壓力頓減，但還沒等到她緩過這口氣，手心再次被吸附住，又是大量的信息湧入腦海，和先前一樣分辨不出什麽，而且速度到了極限。直到手心第五次被吸附的時候，胃裏翻江倒海，嘔吐感湧了上來。

令她奇怪的是，感到了身體搖搖晃晃，卻沒有倒下，而左手臂始終固定在那，姿勢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一陣陣地嘔吐，十二次手掌被吸附之後，玲珑的左手臂像是掉下來一般重重地落下，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弓成了蝦米，抽搐着。仍然嘔吐者。

誰都沒有說話，看着玲珑，目光閃爍着異樣的神情。靈敏貓爪撫着下巴，一臉深思的樣子。但他們無例外地都有一絲憂慮。

終于玲珑停止了嘔吐，身體還在微微地抽搐。艱難地坐了起來，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身體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這種感覺有點和殺死鳥人後差不多。

玲珑不知道如果沒有納蘭的精魄給她醫治好身體，使她的身體狀态比原來好上幾倍，剛才恐怕都難以承受那大量的信息。

“你還好吧？”靈敏看到玲珑臉色慘白如紙，目光渙散，關心地道。

玲珑勉強道。

“沒事。”聲音沙啞的很。

傑克疑惑地道。

“你現在想一下，看能不能理出饕餮營一些情形。”

玲珑試着集中精力去想，可現在腦袋卻像一團漿糊，而身體的疲累似乎讓她連想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搖了搖頭。

“我需要有點時間……”

“不行！”傑克斷然地道。

玲珑一怔。

旁邊一個人倒了杯酒給玲珑。

“你把這個喝了吧，這對恢複體力有好處。”

玲珑不太明白傑克那句話的意思，不過也想不出對方有害她的意。或者說在這十二位帥哥的注視下，玲珑還是第一次感到難以拒絕，伸手接過美酒喝了下去。

沒多久，她就感到身體裏像是生出了力氣，思維漸漸清晰。只是有點怪異，像是身體和靈魂剝離了，身體放進棉花堆裏，而靈魂正在注視着自己的身體。怎麽會這樣？玲珑實在是想不通。

這時傑克道。

“你立刻想！”

玲珑這才收拾起心思集中精力想着腦海裏接受的新信息……一下子呆掉了！無疑腦海裏的信息是龐大的，也是雜亂無章的，但是饕餮營的基本框架還是慢慢地凸現了出來，并一點點地具體化。只是有些亂。

“……這就是饕餮營？”玲珑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饕餮營的樣子給她的沖擊比剛才大量的信息還要大。

看到玲珑微微失神的樣子，傑克暗暗松了口氣，知道玲珑已經将他們強行給的東西接受到了。至于怎麽整理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我們只能告訴你這些，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有些地方他們做了更改，不過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傑克思索着道。

他們？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他們了。

“他們是誰？”

“嗯……管饕餮營的人。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是神使嗎？”玲珑記得抓走小白的就是神使。

“神使……呵呵！算是吧！”傑克和其他人都露出不屑的笑容。

玲珑微皺了下眉。

但很快傑克投來疑惑的目光，不但是他，其他的人也是用相同的神情看着玲珑，帶着詢問的猶豫。

“怎麽了？”

傑克小心地道。

“我們很奇怪，為什麽施法時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了。一般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玲珑搖了搖頭。

“不知道。”

“好像你身體很排斥法力。”

排斥？玲珑立刻想到了靈力進不了體內。傑克一語道破讓玲珑有一種想問的沖動。

如果放在以前玲珑是不會這樣想的，職業決定着她要時刻有所警覺，特別是對陌生人。可自從狼神、魔舞交給她法術後就像給她打開了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門。從黑夜能視物到感受到靈力的存在，讓她不知不覺中對法力湧上種渴求。特別在見識過法力的威力。

她并不否認自己那身從殺手訓練營學到的武技更能發揮出實效，但這并不代表不在意其它力量。何況經歷也告訴了她，只有使自己足夠得強大才可以活下去、活得更好。而強大的核心就是力量。所以她一直希望能掌握法力這種東西。

随着一點點地認識法力，玲珑感到了無比的沮喪，身體對靈沒反應。按照納蘭的說法，根本就不可能學法術。如今芒刃又不好用了，這也重重地打擊了玲珑一下。

她早已習慣芒刃的鋒利，雖然知道太習慣一種東西會制約進步，但沒辦法，一直以來所面對的敵人都比她強大。眼下就要進饕餮營，可傑克他們也只是将構造、有關的明文條款規定告訴了她，具體裏面的情況到底怎樣并沒有，進去再想出來就得做好解決意外的準備。至少得做到自保吧。顯然，情況有些糟糕。

酒也喝了人也到這裏了，對方如果想害早就害了，無需再等。玲珑決定相信一次這一貓、十二個人。盡管整個過程中都透着詭異。

除了狼神、魔舞守護者沒提，其餘都詳細地說了一遍，玲珑希望這十二個人能給她解決一下。

在她的眼裏這十二個人可不是帥哥那麽簡單，從剛才他們給自己用法力注進信息就可以看出，是高手！

傑克稍加思索正色道。

“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不同，雖然靈魂和肉體結合的非常完美，但不是一個再結合完美也沒用。以你現在支配的程度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你屬于借屍還魂吧？”

玲珑沒想到對方能洞察到她是借屍還魂，自己在人家面前簡直無所遁形，剛才那一絲警惕顯得尤為可笑。

“是。”玲珑老實地道。

“那就是了，你身體和你靈魂是兩個，當然不可能将靈力引導進體內了。法力對身體和精神要求極高，至少你現在的精神還沒有完全達到控制你身體細微的地步。即使你達到控制身體的每一處，你也不可能将靈力引導進體內。”

“為什麽？”玲珑慣性地問。

“你的身體被人破壞了。”

“破壞？”玲珑不太明白，這破壞指的是什麽？“你的意思我不是處子？”好像和那個不搭邊吧？

這句話大概也只有玲珑這樣的女孩子能面對十二個帥哥說出來，使傑克他們不由微微怔了一下。

“自然不是的。有人用法力将你身體改造了一下，斷掉了與靈力的聯系。”

玲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這具身體永遠都不可能引導進靈力？”

“是。這也就是我所說的排斥。你能感覺到靈力的流動是你精神上的感知。”

“可是我為什麽能觸到靈力呢？”

“那并不是你身體上的觸感，而是你精神上的觸感。你的芒刃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以前你的感知沒有這麽靈敏，而且現在你學到了某種秘法感覺到了靈力波動，當然對芒刃就不能再使用自如了，畢竟是你身體在支配着它。除非你精神強大到支配芒刃。”

學到了秘法？他指的是魔舞、狼神教的那些法術？可惜，對我卻沒用。至于精神強大到之支配芒刃，玲珑認為簡直猴年馬月。真的很郁悶的說。

玲珑不知道這具身體已被前世五位美女改造了。這也是為了玲珑好，一旦感學會法術勢必會引起很多麻煩，召來很多關注，法力最高的代表就是神仙，而神仙的至高無上的人就是玉帝，自然就會找到玲珑。她們只是想讓玲珑平安地做個普通人，聚齊所有的金童破除天咒，并沒奢望太多。很簡單的事誰想到後來有了這麽多變故。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到任何時候。”

玲珑離開時傑克道。

靈敏帶着玲珑走出了小石室，外面的人依然在那飲酒擊鼓，和來時沒什麽變化。在走出大石室門的時候，旁邊那個老人又是對玲珑一笑，玲珑有點發毛，快步出了石室，後面石門再次自動合閉。

回到了客店靈敏一刻沒有停留，對玲珑道。

“那朵玫瑰花就給你留作紀念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天地寶庫每隔七天開放一次。明天就是它開放的時間，不要錯過喲！”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玲珑上了床看也沒有看那朵玫瑰花，開始整理起腦海裏有關于饕餮營的信息來。不過此時玲珑生出了一絲疑惑，她記得靈敏說過一般從饕餮營裏出來的人不是失去記憶就是失蹤，所以也導致了沒有人知道饕餮營在哪裏、具體什麽樣，可今天見到的那十二位帥哥哥對饕餮營的構造怎麽會如此熟悉？不過沒在這方面在浪費時間，因為很快玲珑就被腦海裏饕餮營的支離片段的神異景象吸引住。

黑貓靈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那間地下石室，如果玲珑在場的話肯定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石門關閉的那一刻，石室裏所有人的動作迅速地停止了，人與物都開始慢慢石化，最終成為一個個沒有任何生氣的石像。整個室內的燈光熄滅，飛上一層塵土，将其全部覆蓋，這裏就如同幾千年沒有人踏進來一般的墓穴。

靈敏進入小石室，十二個帥哥還像先前那樣坐着，只是他們的表情都換上了一種凝重。

“你覺得她可以嗎？”傑克道。

靈敏先前那吊兒郎當的神情不見了，換上一張無奈的笑容。

“一百年我只能出去一次，這是我第一次帶回最有希望的人選，難得她自願進入饕餮營。我們有的選嗎？”

“……沒有！”

“她不但是玉女轉世，而且還是狼神、魔舞兩位大神共同選擇的守護者。”

“我知道……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擔心她能不能做到。”

身份牽扯太多，不知有多少人神關注。受關注的人往往就是暴露在外無所遁形，一旦他們發現玲珑試圖打開那扇門，一定會阻止。

“不管怎麽說，我們沒的選擇。”靈敏最後道。

話音剛落十二個人和一只貓開始迅速地石化，成為一尊尊石像。滿室的塵土襲上像是塵封了千萬年。

石室裏外陷入了萬年的死寂。

納蘭和子夜守着軟榻上小強，小強醒了，只是還有些虛弱，無精打采的樣子。

子夜騙了納蘭感到過意不去，特意請青青找來名醫醫好了小強。而小強卻不高興，反而對自己此時在饕餮國的現實很生納蘭的氣。它是寧死都不願意回來的，當年它受傷的時候饕餮國哪一個出來幫過？其中的怨意已是越積越深。

納蘭知道小強在想什麽，也能體會到它的心境，自己不也是為了朋友被逐出狐族給人類做了幾年事，狐族上下都稱他背叛嗎？那時他快要死的時候也是沒有一個幫過他，假如有一天自己病倒了可能也不願回去求助。理解歸理解，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小強病情日漸沉重不管。

“小強，不要怪我，你的病情拖不起，不然我是不會帶你來這裏的。”納蘭苦笑。

小強哼了一聲，對納蘭的氣消了。它知道納蘭是為它好，可還是不想理他。

納蘭也不再說什麽，轉頭問子夜。

“他是饕餮營的？”這個他指的就是醫治好小強的那位名醫。

“是。”

“不是說饕餮營的人不能随意出入嗎？”

“他這不算是随意出入。再者說了，醫治完就回去，不會有什麽纰漏的。”

納蘭猶疑了下道。

“代表兩支人狼的月亮在饕餮營嗎？”

子夜一時沒有說話，納蘭又緊問了一句。

“天下的人狼真的分有三支，每支有一月代表，聚齊三月一統人狼？”

納蘭已經明白子夜在騙他，只是希望最後一個是真的，也好使玲珑有個安慰。

子夜嘆了口氣清楚納蘭的意思。

“人狼有三支，每一支有一月代表，他們身上所封印的那三把刀世代相傳，至于哪個人狼身上封印的哪一把刀，除了他自己沒有誰知道。這三把刀也是神物，只有刀選人狼，人狼從來選擇不了刀。傳說聚齊封印三把刀的三個人狼會從體內将刀拔出，擁有開天辟地的威力。只是這都是傳說。如果人狼真的有這三把刀，也不會世代受壓制了，更不會每到月滿嗜血食人。”

納蘭臉一變色。

“也就是說你說得全是謊言……當時她與我相遇也是你刻意安排的？”納蘭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納蘭……”子夜目光閃出歉意，“我也是知道她是玉女轉世，又算定她會被狼神、魔舞兩位大神選為守護者才決定的。如果事先告訴你，你一定不願……”

納蘭面色低沉。

“……虧的我還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他不是想不到，而是壓根就沒往子夜身上想。子夜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納蘭，我知道我不該，所以讓你給她吃下情花，以至于将來神位有狐貍一位……”

這麽多年的朋友在這一刻，納蘭感到了一絲裂痕。

“她一定要去饕餮營嗎？”

“她去饕餮營不會有事的，沒有誰敢動她。再說了她遲早要面對神位的更替，她需要歷練！”

納蘭哼了一聲。

子夜似有些尴尬。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納蘭……”子夜的口氣從沒有過的認真，“假如你是我，你的玲珑嫁給了別人，你會怎麽做？”

納蘭不悅地道。

“你不要總是說你的玲珑，我跟她沒有關系！”

“不要不承認，你現在的樣子都讓我懷疑吃情花的不是她，而是你……”子夜冷笑了下，“如果可能，我寧願給君天吃下情花！”

他臉上有了一絲難以控制的悲憤。

“我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地輸，讓他輸得一無所有！只有這樣，他才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你這又何苦！”看到子夜沉痛的樣子，納蘭有些不忍。

子夜霍然起身瞪視着納蘭，那雙眼睛蹦出從來都沒有過的委屈和不甘。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你以為我願意嗎！我賭上了整個地玄一脈！是他逼得……他說好了跟我子夜生生世世，可是他卻娶了個女人！”說着目光盈然，神情頓時委頓下去，“納蘭……”他的聲音透着無比的凄苦，“你不懂，你不懂我和君天之間……我雖然不是女人，可我很想和他在一起……你不明白的…..”說着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