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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的唇瓣很軟, 又香又暖,劉肆冰冷的薄唇被她掠過,他眸色越發幽深, 捏着虞夏的下巴:“玉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她醉得神志不清, 卻能認得劉肆, 在景國,虞夏最熟悉的人就是劉肆了。

她将臉埋在了劉肆的肩膀上,虞夏身上是淡淡的花香氣,呼吸也是香軟的, 略帶幾分酒的氣息, 甜甜微醺, 讓人沉醉不已。

虞夏輕聲道:“知道啊。”

她聲音裏都帶着醉意,眼角眉梢一片醉人的嫣紅,聲音裏也是一點笑:“我喜歡陛下。”

劉肆緊緊抓住了虞夏的肩膀,力道之大, 她眉頭立刻蹙了起來:“疼......”

“抱歉,玉真。”

欲望無處發洩。

他以為他能控制,可他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子, 正當盛年血氣方剛,喜歡的女孩子就在他的懷裏, 聲調軟軟的對他告白,他很難忍耐得住。

此時此刻,如被火灼燒的烙鐵, 一片烈火中,理智已經燃燒殆盡。

虞夏也感覺出了什麽,她想從劉肆懷裏離開一點,被他抵着有些不太舒服。她再次合上了眼睛,劉肆咬着她的耳垂,褪去了她的衣衫。

......

春宵苦短,劉肆不知道怎麽過去的,反正不久之後天色就亮了,虞夏睡在他的臂彎裏,唇角輕輕抿着,纖長的眼睫毛覆蓋了眼簾,看起來又可憐又無辜。

紫宸殿裏的太監都曉得劉肆的作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太監過來扣了扣門,喊了一聲“爺”,劉肆這一晚上基本沒有怎麽睡,聽到太監的聲音,他也披了衣服起來了。

房中暖意融融,床帳低垂,都垂到了地上,太監看到了地上的幾片撕碎的衣物,淺粉的顏色,妩媚且引人遐想,他沒敢多看,彎着身子道:“要不要給爺準備熱水洗漱?夫人和您的衣物都備好了。”

劉肆倒了一盞茶,茶水還是昨夜的,早就涼了,入口也是冰冷冰冷的,他淡淡道:“先把東西放下吧,這就去準備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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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長時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劉肆掀開了床帳,虞夏還在沉沉睡着,不曉得夢到了什麽,她眉頭一直蹙着。

昨晚,劉肆不知道該怎麽描述,因為虞夏在緊要的關頭昏了過去,似乎不是因為疼痛。

他自然不會感到疼痛,虞夏身子香軟,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無一絲瑕疵,觸碰起來還是抱起來的感覺都讓人迷戀。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身子金貴容易受傷,禁不得一點折磨,任何磕磕碰碰都會留下青紫痕跡,劉肆喜歡抱着她,喜歡占有她,可每一次,又擔心會傷害她。

這件事情,劉肆喜歡同虞夏一起,并不可自拔的迷戀着她。

她小小的手扒着被角,睡得還很熟,劉肆将她抱在了懷裏。玉臂從被子裏露出,她覺出冷,又将眉頭皺得更深,劉肆咬着她的唇角,一手入了被子裏。

虞夏終于醒了,她睡眼朦胧,看了劉肆一瞬,才反應了過來:“陛......陛下.......”

劉肆“嗯”了一聲。

他墨發未束,俊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眉眼裏似乎含着千年寒冰,讓人看着就覺得他高貴難以接近,可誰又能想到,他此時卻做着卑鄙下流的事情?

虞夏眸含水色,去推劉肆的手:“陛下......陛......”

劉肆一手摟着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比原先豐滿了許多。”

想起昨晚自己酒醉後的一幕幕,這些記憶并不是連續性的,而是斷斷續續,記得并不怎麽清楚。唯一刻骨銘心的,大概就是劉肆帶給她的感覺,一開始是疼痛的,可後來......

虞夏手臂摟住了劉肆,劉肆撫摸着虞夏的長發:“昨晚......感覺怎麽樣?”

她并不知道怎麽去說,摟着劉肆的腰,虞夏輕聲道:“陛下很好......很好。”

劉肆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最後都暈過去了,是太喜歡朕了?嗯?”

虞夏難以啓齒,她眼底都紅了一片,想了想,虞夏道:“嗯。”

劉肆覺得自己不該去撩撥她。

這個小丫頭,臉皮薄,禁不得人去說她,原以為說幾句讓她臉紅,沒想到她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如今是清晨,虞夏被他折騰到四更,睡了也才一小會兒,現在本該繼續沉睡,卻被他叫醒了,看起來也是恹恹的有氣無力,劉肆雖然沒有睡,精力仍舊很好。

他捏了虞夏一把。

虞夏腰肢那麽細,一雙長腿也細,輕輕用力就能給她折斷似的,該豐滿之處,卻也豐盈如滿月。如果将她拎出被子去看,她的身材真的挑不出一絲瑕疵,完美得讓人只想與她一起陷在溫柔鄉裏。

“不要捏啦,”虞夏道,“我還要接着睡。[獨]”

劉肆捏着虞夏的手,輕輕去按她的指腹:“還想不想要?”

虞夏實在困得慌,而且她的身體也吃不消,她搖了搖頭:“今天不要了,今天已經夠了。”

劉肆把她壓在身下又揉捏親吻了一番,就像在撸一只小貓,小貓并不願意,卻掙紮不開,只能乖乖被主人揉捏撸毛玩兒。

熱水準備好了,劉肆自然不能讓虞夏再睡下去了,虞夏身上髒兮兮的,不洗又不行,劉肆把她抱到浴桶裏清洗了一番。

昨晚她的确被欺負得很慘,劉肆拿了毯子将她包出來時,她早就睡着了。

太監們陸陸續續的送來早膳,劉肆喂了虞夏一點粥。

她困得不行,一小口一小口的,也不怎麽樂意吃東西,劉肆仔細喂着她。如今大概也只有他願意這般仔細的照料她了。再沒有男人對待她如他一般。

虞夏吃了半碗粥,劉肆給她擦了擦唇,這才給她換了新衣。圍上披風,抱着虞夏下去。

她被披風圍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瓷白面孔,她的臉朝向劉肆的懷裏,劉肆摟着虞夏,外人并不能看到她。清晨人比較少,不如昨晚熱鬧,但白日碰到熟識的人更容易認出,因而,劉肆仍舊戴着面具,直接将虞夏抱了下去。她睡得還很熟,完全不知情。

剛剛下樓,劉肆就看到兩名儀容不凡的人在說着什麽,其中一人女扮男裝,穿着男子的裝束,另一人面容秀美的俊俏男子。

女扮男裝的那位本來要和身旁男子一起上樓梯,看到了虞夏身上的狐裘,她的眼睛瞬間一亮,上前對劉肆道:“這位郎君,貴夫人身上的披風是什麽制成的?在京城能不能買到?”

劉肆并未開口,一旁的太監道:“我家夫人的東西僅此一份,世上再也沒有一模一樣的,兩位讓讓路,我們大爺還要趕路。”

這名女子被她身側的俊俏男子給拉開了。

待劉肆等人離開了,這名俊俏男子和身側女子到了房間,他才道:“寶緣,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今天就收拾東西離開。”

虞寶緣道:“為什麽?還沒有打聽到玉真的下落,我們怎麽能離開?她落到了劉肆的手中,我只怕玉真已經遭了不幸。”

這名女子是闌國昌平郡主虞寶緣,她身旁這名俊俏男子則是齊王世子虞劍清,兩人是親兄妹,虞劍清與虞章關系親近,虞寶緣也和虞夏一起長大,情同親姐。虞劍清這次過來,自然是得了虞章的吩咐,打探一下玉真公主的狀況,如果能将人用計帶走,虞劍清自然要将人帶走。虞寶緣向來調皮,非要攆着自己的兄長過來。

虞劍清道:“方才我們見到的那位,就是劉肆。”

虞寶緣沒有見過劉肆,她心中詫異:“那人戴着面具,你怎麽知道?”

劉肆的氣勢讓人難以忘懷,虞劍清雖然沒有看到劉肆的臉,但那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劉肆。虞劍清道:“先前見過他很多面,他給人的感覺很難忘。他懷裏那個就是玉真。”

虞寶緣和虞夏玩了這麽多年,虞劍清一提醒,虞寶緣立刻想了出來:“她身上的香氣,和玉真的氣息一模一樣。大哥,玉真和劉肆就在附近行宮,我們一定要派高手混進去。”

虞劍清拍了一下虞寶緣的腦袋:“今早看到劉肆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該再留下了,他警惕性很強。”

......

劉肆抱着虞夏上了馬車,吩咐了一下身邊的侍衛:“回頭調查一下那一行人,若是來路不正,通通斬草除根。”

侍衛應了一聲。來路不正只是個幌子,在劉肆的眼中,不與他為伍的人通通可以稱作來路不正。

虞夏尚不知道這些,一直等回了華音宮,她仍舊沒有醒,昨天一晚上沒有睡覺,虞夏實在困得很。劉肆将她放回了床上,她找個角落蜷縮了繼續睡覺。

剛剛放下虞夏,那邊李大吉就過來了:“陛下,昨晚端王殿下特意來了行宮這邊見您,您不在,他留了一封書信。”

說着,李大吉将端王的書信呈了上來。

劉肆淡淡掃了一眼,信紙碎成了數片:“朕知道了。”

李大吉又道:“您吩咐下去找的一處僻靜院落,奴才已經找好了,陛下改日有空就能過去。”

劉肆看了一眼虞夏。

她還在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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