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特殊

“不會有這個如果的。”

“我們就是符合完美适配度, 我們不會再匹配其他的人,”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這是一個怎麽樣的回答?

對司雯來說,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她從生下來開始, 就承擔着“被需要”的角色。

被母親需要着,消耗她對親情的渴望;被父親需要着,消耗她對承諾的耐心。

這麽些年過去了, 以為還能有所改變,然而司雯卻發現,她似乎也在被白黎需要着, 在消耗着一些內心深處所剩無幾的期待。

夜逐漸深了, 路邊的霓虹燈像是隕落的群星,照亮前方的路, 行人寥寥, 一路暢通無阻。

司雯面無表情地開着車,太陽穴隐隐作痛, 信息素肆意尚在車內蔓延開來,如同一種無法壓制的宣洩。

她能看得出白黎對完美适配度有一種執念, 一旦遇到了就會緊緊抓住。

就好像置身于黑暗的人, 身邊什麽都沒有, 只能握緊手裏的微亮的光芒。

可這樣讓司雯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累。

被人看的太過于重要,被人像是世界中心一樣圍繞着,會是另一種窒息的負擔。

司雯胸口發悶, 眼前有一瞬間變得模糊。

遠光燈忽然照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她急忙踩下剎車。

刺耳的聲音在車輪和馬路摩擦之間爆發出來, 延續了漫長的五秒才停下。

保險帶拉住司雯的身板,幸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她急忙取下保險帶,下車繞道車前面去, 發現一個男生跪坐在地上,緊緊抱着腦袋,蜷縮着身子。

人離車最少還有兩米的距離,完全沒有造成傷害。

司雯松了一口氣,緊皺着眉上前把那個腿軟的男生拉起來,教育道:“這裏沒有畫斑馬線,不是人行道,你怎麽能直接從對面跨護欄過來?要是我再晚一秒踩剎車,你會被撞死的,知不知道?”

男生顫顫巍巍地擡起頭,黑色的頭發下那一張臉居然和白黎有八分相似。

司雯睜大眼,詫異地看着他。

他眨着眼逆着光看向司雯,輕輕地說了聲:“對不起……我以為這麽晚了不會有車。”

的确是很晚了。

司雯送白黎走之後她就一個人開車兜了快兩個小時的風,路上時不時只會有一輛車飛馳而過。

她張了張嘴,之後的重話都咽了回去。

長得太像白黎了,說不下去了。

“你,要去哪?”

“……萬齊酒店。”

“萬齊酒店離這裏十分鐘的車程,現在也不好打車,我送你過去吧。”

男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司雯,鼻尖一皺,嗅到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緩緩露出一個笑容,“謝謝姐姐。”

“上車。”

眼前的男生還是個高中生的模樣,看上去應該是個未成年,不能放任在街上游蕩。

現在這年頭,女孩子不安全,男孩子也不安全。

男生走到車旁,伸手想要拉開副駕駛的位置,卻被已經坐在車內的司雯制止住。

“我不喜歡有人坐我副駕駛。坐後面去。”

“不好意思啊。”

他關上車門,坐到了後面,一眼就看見座椅上粉紅色的包裝的盒子。

司雯系保險帶的時候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轉身把盒子拿過來放在副駕駛座上。

萬國酒店離司雯住的地方比較近,正好可以送完小孩就回去休息。

車內冷香味濃重,雖然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是一貫強勢的味道肯定會給他人造成無形的壓力。

她擡眼看了下後面的男生,卻發現他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反而還微微笑着整理自己的衣服。

司雯挑了挑眉。

要麽這人是對信息素不敏感,要麽就是……他比自己強。

無論是哪個原因,她都不想去問了,只想安安靜靜地開車。

她沒有聊天的想法,但是男生卻對她很好奇,等拍完褲子上的灰,他便坐在中間,俯身湊到司雯身邊,笑着說:“我叫付安林,姐姐你叫什麽呀?”

司雯看着前方的路,嘴唇動了動,“雷鋒。”

“……”

付安林愣了愣,臉上的笑意更甚,他不再執着于名字,圓的像小鹿的眼眸轉了轉,落在副駕駛上的粉色包裝盒上。

“姐姐,這個是什麽?”

司雯搭在方向盤上一點一點的手指忽然停滞住,低聲說:“是禮物。”

“是姐姐的男朋友送給你的嗎?”

“不是。是答對問題才會有的禮物。”

司雯的話讓付安林一頭霧水,每一句的回答都超出他的預料,卻更能激起他的好奇心。

他張了張嘴,還欲再說什麽,車子忽然一個剎車,停在的路邊。

司雯對着右邊車窗揚了揚下巴,“看到前面萬齊酒店了嗎?”

付安林轉過頭望去:“看到了。”

“看到了那就下車吧。”

付安林低低地哦了一聲,磨磨蹭蹭地下車,随後又跑到司雯的半開的車窗邊,趴在玻璃上,眉眼一彎,問:“可以留個聯系方式給我嗎?有機會我請姐姐吃飯當做答謝!”

司雯無心應付這個小孩,随口說把警局裏司世陸的電話號碼告訴他,末了還說道:“以後有什麽困難,都可以打這個電話。”

“真的嗎?”

“嗯,為人民服務。”

付安林天真地笑了起來,重重地點點頭,一邊揮手一邊往酒店方向走去。

司雯目送着他進入酒店,收回視線發動引擎回家。

抵達宿舍樓下的白黎抱着購物袋,垂着頭走上臺階,心裏悵然若失,總覺得有什麽正在從他緊握的手裏流逝掉。

宿舍阿姨正玩着手機,擡眼看到白黎直徑經過,連忙喊住他:“小白。”

白黎回過神來,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阿姨好。”

“你這怎麽魂不守舍的?”

“沒事兒。”

“嗐,一看就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阿姨是過來人,吵架這件事得男孩子主動點道歉,放心,哄一哄就好了。”

白黎聽着癟起了嘴,低聲說:“可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也不會哄人,我怕哄不好她。”

“這還不簡單吶。女孩子都喜歡浪漫,你抽個時間在她宿舍樓下擺一圈花瓣,抱個吉他,唱首情歌,一切都可以解決掉啦。不過千萬不要擺蠟燭,不然得準備個滅火器,可麻煩了。”

聽了這番話,他眉頭緩緩皺起來,“這有用嗎?您說的我們班劉駿做過,但是他失敗了。”

宿管阿姨的臉色一僵,打着哈哈說:“因人而異,因人而異……诶,對了,我是來和你說正事兒的。”

“什麽事情?”

“一個星期後,咱宿舍樓要重新檢修水電,到時候會停水停電。你呢,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吧,這不能住了。”

白黎為難地皺巴起小臉,點了點頭:“好,我知道,謝謝阿姨。”

他擡起腳一邊上樓,一邊想着方才阿姨說過的那些話。

鮮花,吉他,情歌……

得試試啊。

問題是,他不知道司雯喜歡什麽花,自己也不會彈吉他,更沒學過唱歌。

他一個頭兩個大,渾身疲憊地回到宿舍洗個澡往床上一躺。

宿舍按時關了燈,四周靜悄悄地,月光從窗戶走過來,撒了滿地的銀輝。

白黎慢慢擡起左手,月光之下手腕上的玫瑰手繩閃閃發着光,靜谧又溫柔。

他摩挲着上面的圖案,腦子裏像是播放輪播電影一樣,反複掠過今晚司雯說的那些話——

如果,我們并不是完美适配度,在之後我們各自匹配了其他人,怎麽辦?

“怎麽會有其他人啊。”他将手腕上的手繩壓在懷裏,側着身子蜷縮起來,臉埋進枕頭裏,“只能是你,只能是我們……”

他的聲音沒入柔軟的枕頭,帶了些哽咽,頑固又倔強,不肯去想別的如果。

穆久來到公司的時候發現員工們都噤若寒蟬,一個個埋頭努力工作,仿佛身後有什麽閻王羅剎拿着皮鞭抽打他們。

他随手拉過一個小員工,詢問了情況。

小員工抱着文件,低聲說:“司主管今天一早就生氣了,把策劃部的方案全都批評了個遍,策劃主任都被說哭了。”

策劃主任是個地中海中年男子,有點胖,還有點矯揉造作,成天就喜歡拿着個潤唇膏塗嘴。

但是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一般主掌的策劃都會通過。

沒想到居然被司雯說哭了。

穆久眯着眼,依稀能想到策劃主任一邊哭一邊拿着手帕抹眼淚。

他放下自己的包,處理了堆積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叫助理買了杯冰咖啡,拿着給她買的生日禮物一起端到司雯辦公室。

司雯正面無表情地敲着鍵盤,看不出任何心情波動,不過辦公室裏的信息素比以往要濃烈的多。

“忙了一上午了,我們休息休息,談談心吧。”穆久把咖啡和禮物一并放在司雯手邊,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笑嘻嘻地看着她。

“沒什麽好談的。”她眼睛都沒有離開電腦,“關于短視頻推廣的事情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記得查收。”

“好好好,我下午再做。”

“現在就去。”

“……”

“你今天下午不是和寧梧有約會嗎,早點處理完。”

“你怎麽知道我和她有約會?”

司雯瞟了他一眼,“我無所不知。好了,快去吧。”

穆久無奈地看着她,起身的時候重重地嘆了口氣。

每一次臨近生日的時候司雯都是這樣,情緒不穩定,脾氣也不好,就知道埋頭工作。

會不吃飯,會不休息,甚至工作到通宵第二天直接去見父母。

誰勸都沒有用。

他站在辦公室門口伸了個懶腰,恰好碰見了抱着便當一臉忐忑走過來的白黎。

穆久露出一個略帶同情地笑容,親自給白黎打開辦公室的門,目送他進去。

辦公室裏除了敲擊鍵盤的聲音和空調運轉的聲音再無其他。

白黎抿着嘴角看了眼司雯,輕手輕腳地把便當放在桌子上,然後挪着小步子蹭到她的身邊。

他想去牽住司雯的手,但是鍵盤上打字的雙手沒有停過,他無措地站在原地等她停下。

司雯頭也不擡,沒去看他,淡淡地說:“你先去吃吧,我忙完了再吃。”

“我還不餓,等你一起吧……”

“我還要很久的。”

“我等你。”

司雯指尖停了下來,收回手推了下桌子邊緣,轉動椅子與白黎面對面。

她眼神表情都異常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溫度,稍微仰着頭看向眼前的人,說:“我今天很忙,沒時間吃飯。你聽話點,吃完就去警局實習,我會讓穆久送你。”

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才是最為可怕的。

白黎心裏打鼓,無意識地咬着嘴裏的軟肉,扣着手指,小聲說:“再忙也要吃飯,不然會對身體不好。”

說着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伸出手想要去勾住司雯的手指。

然而司雯腳跟微微往後一用力,移動着椅子轉回到電腦面前,她繼續擡起手開始工作,沒再說話。

白黎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從指間開始一點點發涼發寒,像是被瞬間冰凍了一樣僵在原地。

他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躲避、冷淡……甚至是敷衍。

深吸一口氣,他委屈地收回手,顫抖着聲音,試着問:“我在這……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以往要是這樣問,司雯肯定會回答不會,或者直接是沉默。

但這一次沒有。

司雯僅僅是沉默了一瞬,随後開口道:“……是。”

“那我,我先走了。”

說着要離開,但白黎卻依舊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側臉。

她會留下自己的吧?

會的,一定會的……應該會的。

“嗯。”司雯打字的速度慢了一點,又加了句,“記得把便當也帶走,我不吃。”

白黎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不知道最後自己是如何走出的辦公室的,也不知道穆久是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上穆久的車的。

穆久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撐在方向盤上,悠悠地嘆了口氣:“我以為司雯對你會有所不一樣呢,沒想到啊……”

他的話傳入白黎的耳朵裏,像是掙紮一樣刺痛着他的耳膜,緩緩轉過頭看向穆久,“什麽意思?”

穆久聳聳肩:“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往年每次一到生日的前一天,她都會這樣,像個嚣張的刺猬一樣,見誰紮誰。今天公司還有個員工被她說哭了呢。”

“我本以為你能安撫她的情緒,去哄哄她,沒想到……你好像也被她兇哭了?”

白黎紅着眼眶,臉色卻蒼白,一副被抛棄的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嘴唇緊緊抿着,都快沒有血色了,消化完穆久的話之後,他試着問:“所以她不開心并不是因為我?”

“大部分不是吧。”穆久系好保險帶,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不過你也要想想,為什麽你不是對司雯來說并不是特殊的存在。”

白黎懵懂地重複着這一句話,神情有些迷茫,“特殊的存在?”

久經情場的穆久頓時就看出眼前這個傻小子還沒有開竅。

他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

是時候展現他的用處了。

“我看得出來,司雯對你還挺好的啊。會花時間陪你;又不像怼我一樣怼你,溫溫柔柔地和你說話;還答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所以我一開始以為,你在她心裏是不一樣的,甚至說,她有點喜歡你。”

他話鋒一轉,“但是現在看來,你和我們這些人沒什麽太大區別。也就……不過如此。她應該只是覺得你還小,不好意思兇你吧。”

白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眼裏的水光越積越多。

穆久餘光瞟了眼,見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繼續加把勁,“哎,你也不要太在意。反正你們會被國家強制結婚的,喜不喜歡,特不特殊,也已經不重要了。”

“不……不是這樣的。”白黎聲音裏帶這些哽咽,呆滞地盯着手腕上的皮繩,目光開始失去焦距,一直眨着眼睛,試圖消去把眼裏的不适。

穆久見他快哭了,心軟了起來,但還是強忍着,說:“怎麽不是了,我說錯了嗎?指不定最後又有匹配度更高的人出現,你和司雯能不能在一起還說不定呢。看開點,和誰過還不是過啊,只要不讨厭對方就好了呀。”

“錯了,不是這樣的……你說錯了,你全部都說錯了!”

吧嗒——

一滴委屈的眼淚掉落。

直接滴在銀色的玫瑰上。

淚光四濺,像是什麽破碎的東西。

穆久抽出紙巾給他,微微笑了起來,“我哪裏說錯了?”

白黎吸着鼻子,擡起手背抹開眼裏的淚,委屈地整個人都縮了起來,難過又固執地小聲說:“你就是說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穆久: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我在之前看你們評論都說好喜歡小白的,所以我虐他的時候都不敢用力,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要我虐他。

也許這就是讀者吧。(點根煙)

還沒虐完,到時候別打我,是你們說要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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