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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子楚原本是想要回吻她的。

只是那雖柔軟,卻輕易勾住了他心的聲音一出現, 便讓他停下了動作。

他想要讓那聲音繼續下去。

“過去我總是不知, 你這麽一個不解風情的家夥,為何我的白将軍喜歡你, 我的坐騎喜歡你,就連追雲都喜歡你。”

趙靈微滿心喜歡地看着這個人, 替他理着有些散亂了的頭發, 理着理着……就還要親這人幾下。

“現在我就明白了。那可能是因為……別人的苦痛對于你來說, 不僅是別人的。那也可能是因為, 動物聽不懂那些傳言,它們只知道, 你身上有着讓他們想親近的氣息。”

趙靈微又道:“我不能說別的男子那般就是不好, 但我喜歡你這樣的‘不近女色’。”

公主殿下摟着他的脖子, 在勾起嘴角輕笑之後便貼上的拓跋子楚的嘴唇。

得了這般信號的太子殿下立馬便要把這個吻變得很深很深。

然而他才分開趙靈微的唇, 并要勾住她的舌, 把他的心都勾得安不回去了的這人卻是一下往後退了。

趙靈微捂住了拓跋子楚的嘴, 好笑地說道:“酒味太大了,我不要和你親嘴。”

聽到了這句話的太子殿下這會兒都有些喘了。

他口幹舌燥,卻也不知是真的渴了,還是心裏渴了。

“我去漱口, 去喝些茶, 去……”

“不要。”

說完, 趙靈微動作幹脆地從坐塌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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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着些許的小傲氣, 走向房裏的卧榻:“誰讓你答應了我要早回來, 結果卻這麽晚才……”

話還沒說完呢,拓跋子楚就從她的背後三兩步追上她,并把人一個抱起。

發酒瘋了。

這下可真是發酒瘋了!

趙靈微一個驚呼,要轉過身來,卻是被拓跋子楚撲在了卧榻上。

“讓孤看看。”

“看、看什麽……”

“洞房那日,太子妃被孤弄傷的那處。”

這句話一出口,趙靈微的臉就一下漲紅了。

“胡、胡說什麽呢!”

“讓孤看看。”

“不給看!”

“孤想看看,傷成什麽樣了。”

這樣的話,拓跋子楚在洞房的第二日就說過了。

只是那時的公主殿下不讓,他便也沒有去勉強對方。

可這會兒的太子殿下卻是借着醉意,纏着趙靈微,鬧着趙靈微。

既不讓她好好躺着,更是不讓人睡覺。

不管趙靈微說什麽,他都只有一句話——“讓孤看看。”

眼見着撒着酒瘋的這人就要在被她拒絕好多次之後鬧得愈來愈厲害了,趙靈微生怕外頭的和附近的都被他給吵醒了,最後只得是點了頭。

但這樣的事……實在是太羞人了。

于是拓跋子楚便幹脆脫了外衣,甚至将裏衣也扯開了些,趴下來親吻自家太子妃的手背。

那就仿佛是一頭蛟龍。

一頭眼睛的顏色尤為特別的蛟龍。

天上的烏雲滾滾而來,幾乎要将陽光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

但有那麽一個地方,讓陽光穿透了烏雲,将一束七彩的光打向了鳥語花香的地方。

巨大的蛟龍便從烏雲中現出身形。

它随着那束光不斷地向下落,并找尋到了被一堆樹木遮擋着的,從雪間長出的芍藥花。

它還來不及開花,甚至也還沒有含苞待放。

還未長開的芍藥是很不起眼的,就只是一個圓圓的花苞而已。

但這支芍藥又偏偏還開了那麽一些,有兩三片花瓣都已向外打開。

被風一吹,還會招人憐愛地搖晃起來。

蛟龍的那雙眼睛仿佛将烏雲裝在了裏頭。

它緊緊盯着眼前的花骨朵。

它緩緩地靠近,用身體在芍藥的外頭轉了一圈又一圈。

芍藥花感受到蛟龍的靠近以及虛纏,再次輕顫起來。

那粉色的花瓣讓蛟龍喜歡極了。

它……舔了花瓣一下。

芍藥劇烈地顫動起來。

可蛟龍卻是用身體為它造起牢籠,讓自己鐘愛的這朵芍藥逃不開,躲不了。

蛟龍的龍鱗輕觸着芍藥的枝葉,并舔了芍藥花一下一下又一下。

待到片刻之後,花瓣上便滿是龍涎。

那讓原本還是粉白色的芍藥……粉得愈發厲害了。

蛟龍讓這朵芍藥漸漸綻放成盛豔的樣子,且還要逼着它慢慢溢出花蜜。

溢出很多很多的花蜜。

趙靈微的腳掌用力踩在榻上,整個人都因為拓跋子楚的動作而止不住地顫動。

随着猛一個抽氣,她便屈起膝蓋,身體也弓了起來。

她不知所措地掙動起來,想要逃開。

“別逃。”

拓跋子楚将人一把撈了回來,說道:“你喜歡的。”

他的這句話太肯定,也太認真了。

那讓趙靈微羞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她的這般模樣,拓跋子楚笑了起來,并将吻落了下去。

吻落處,那帶着些許涼意的觸感讓原本已将身體撐起一些的趙靈微又不可控制地後仰,甚至是重重地倒回榻上。

她側過臉去,用嘴唇咬起落在了她肩膀上的裏衣衣領。

可很快,她便咬不住那衣領了。

公主殿下的呼吸被攪動得急促又混亂。

趙靈微的一雙眼睛已然濕漉漉的,眼尾還帶着一抹紅。

她出了許多汗,也覺得越來越熱。

見到這樣的趙靈微,太子殿下的眸色便沉得幾乎要像暴雨前的雷雲了。

他湊到了趙靈微的耳邊,問道:“靈微,我們再試一次,再試一次好不好?”

已經躲了他好幾天的趙靈微……終于是輕輕點了頭。

她的手被抓住了,與壓着她的這人十指交纏。

而她自己……則仿佛汪洋大海中的一只小船,被那浪打得……在海上漾了起來。

只是那雙仿佛藏着烏雲的眼睛卻是一直盯着她,将她的情态全都收入眼中。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連這麽羞的樣子都讓人看到了。

她在這個人的面前,似乎也就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慢、慢一點。”

“好。”

拓跋子楚松開了與她十指相纏的一只手,轉而摟着她,讓兩人能貼得再近一些。

他又問:“還有嗎?”

趙靈微便用小貓撓似的聲音回答道:“淺……淺一點。”

那讓太子殿下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來。

“好,孤的太子妃,受不住。”

“你、你敢這樣笑我!”

拓跋子楚收了聲音裏的笑意,又去親人。

親着親着,他便壓低了聲音在趙靈微的耳邊說道:“不敢。”

海浪又大了起來,打得趙靈微這艘小船半是茫然,半是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受。

夜色很沉。

夜也很深。

這讓那些訴說着熾熱的聲音總是能比在白天時更容易傳出去。

那是女子的喘聲,以及偶爾出現的,失控的聲音。

那聲音才一出現,便被發出這聲音的人按了回去。

然而這樣一來,那些聲音就更多了一份情不自禁的意味。

那同樣也是男子的低喘聲,以及只能讓人聽到聲音,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麽耳畔低語。

就在這間主屋附近的弓衛們紅着耳朵,坐在屋頂。

他們知道非禮勿視,卻還得盯着院子的周圍,注意着是否有陌生人在此時刻靠近那裏。

他們也知道非禮勿聽,只是夜深人靜時的那些聲音卻是讓他們的耳朵不自覺地捕捉着。

朔方郡的夜空也便是在此時飄起雪來。

但當屋頂上的弓衛們攤開手,卻發現落在的他們掌心的,不僅有雪花,還有雨水。

這竟是一場雨夾雪。

冬天快要過去了。

牧場與耕地上的積雪,也終将消融。

待到雨落成冰,傳出了好一會兒動靜的屋裏頭終于偃旗息鼓。

蓋上了被子的趙靈微側卧着。

她靠在拓跋子楚的身上喘着。

仿佛要歇好一會兒才能緩過神來。

可她還連呼吸都沒平複呢,輕輕撥着她長發的太子殿下便問她:

“方才為何不讓我弄在裏面?”

趙靈微自是……自是不那麽願意說的。

可察覺到她縮起身體的動作,拓跋子楚便坐起身來了些,用手捧起她的臉,讓自家太子妃看着他。

“告訴孤。”

“孤”這麽一個自稱,在他還是賀樓楚的時候,是絕不會在趙靈微的面前用的。

後來,公主殿下便發現,他還是會在自己的部下那裏用上這樣的自稱的。

再再後來,他好像便把這樣的太子自稱玩成了他與自家太子妃之間的小情趣。

他還是喜歡喚出“靈微”這個名字,卻也很喜歡自己用“太子妃”這個稱呼來打趣對方。

如此,他便得是“孤”了。

拓跋子楚把人抱上來了一點,又親起了趙靈微的眉眼、她的額頭,就這麽一下一下地鬧起了人。

趙靈微:“我聽、聽人說這樣的話,可以不那麽容易就會有孕。”

公主殿下還是有些擔心的。

她生怕拓跋子楚聽了這話會以為她不願為對方誕下子嗣。

但她……

可能只是還沒想好,也沒想讓一切那麽快就到來。

趙靈微又連忙解釋道:“也、也不是一定會沒有,就是會……會沒那麽容易有。”

怎料拓跋子楚聽到這裏,竟是感覺到有些奇妙了。

他帶着說不出的喜歡,又親了趙靈微兩下,說道:“孤的太子妃,當真聰明。”

趙靈微:“?”

趙靈微:“你、你是不是酒還沒醒?我打你一下,你會不會也覺不到疼的?”

說着,她還真的就伸出手來,輕輕地拍在太子殿下的臉上。

這樣的一巴掌正好就拍在了拓跋子楚臉上的正中間,讓人能……按着她的手就親起她的掌心來。

太子殿下親着親着,就讓趙靈微好用力地扯回自己的手。

但他一點也不在意。

因為自家的太子妃,身上哪兒哪兒都是他想親的。

拓跋子楚:“我整晚都想和你做方才那樣的事。要是太容易,等到在一起的時日長了,你得給我生幾個?十五個?還是二十個?如此就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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