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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也就與財源擦肩而過了。”
“行行沒問題,我答應你,只要你給我錢,從今以後,我一定把她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我對她好,一百個好,以後她不但是我的財神爺,還是我的爺,行不?”
汪鵬走了,素素頹廢的靠在沙發上,心裏是那樣的悲哀,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拯救自己的朋友,心裏清楚,這是個幼稚的決定,可是有什麽辦法,她能幫瑞欣的,僅此而已了……
素素靜默了一會,拿起包便也準備離開,走在會所門口,突然與一名從另一個方向跑出來捂着嘴哭泣的女人撞個正着,那名女人匆匆說了句:“對不起。”便要往外面跑。
素素不确定的喊了聲:“戈瑩姐?”
女人停住腳,緩緩回頭,詫異的同樣喊出聲:“素素?”
“你這是?”
素素盯着她被眼淚水污染的一塌糊塗的煙熏妝,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
“能陪我喝一杯嗎?”
肖戈瑩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沒問題。”
這個時候,面對一個女人的悲傷,素素根本沒辦法拒絕。
兩人回到素素先前待的包廂裏,叫了幾瓶烈酒,開始一個哭泣一個傾聽的過程。
“多少年了,我愛了他多少年了,我不嫌他窮,不嫌他沒社會地位,不嫌他離過婚,我什麽都不嫌他,可是他呢?老是抓着什麽勞什子尊嚴,對我若即若離,我以為只要我堅持,終于一天,他能看到我的好,可是結果呢,結果是不管我怎樣付出,他就像瞎了一樣,現在居然還跟別的女人好上了,剛才在包廂裏,竟然跟我說他要結婚了……”
肖戈瑩一下子情緒爆發,痛哭出聲。
對于她的心情,她的遭遇,她的痛苦,素素感同身受,因為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默默愛着一個人,無怨無悔的付出,最後那個男人卻說,我要結婚了。
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處,你犧牲了一切,青春,時間,年齡,到最後,男人不但不感恩,還以陳世美的絕情來辜負你。
“好了,別哭了,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愛,結婚了也好,你就能放下他,過自己的新生活了。”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愛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說忘就忘,你能忘的了唐立哲嗎?”
不說唐立哲肖戈瑩還能暫且停止一下不哭,一說到他,她又爆發出撕心肺裂的哭聲。
“關鍵唐立哲對你也是有愛的啊,你們互相愛慕,他對你的愛絲毫不亞于你對他的愛,可我這邊呢,完全就是自作多情單戀啊……!”
他的愛絲毫不亞于她的?
素素被她說的也想哭了。
兩個女人就這樣放縱的喝起酒來,一瓶接一瓶,一直從中午喝到下午,再喝到晚上。
素素喝到最後不省人事,肖戈瑩卻倒還有一絲理智,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素素,含糊不清苦笑着說:“還安慰我呢,陪我喝呢,到底誰陪誰啊……”
又幾杯酒下肚,肖戈瑩真是撐不住了,難道要在這裏過夜嗎?哦不行的,得找個人把她倆弄走,她倒沒什麽,素素可是名人,被狗仔拍到就不好了。
打電話,對,找人來把她倆帶回家。
找誰呢?找唐立哲,對就找唐立哲,那家夥會感激她的。
肖戈瑩摸索着找到唐立哲的號碼撥過去,對方很久才接聽:“喂?”
“你幹嘛呢……”
“喝酒了?”
唐立哲一聽她聲音就聽出來了。
“對啊,你真聰明,我喝酒了,而且喝醉了,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來送我回家……”
“你認識的人可不止我一個,找別人吧,我這邊有很重要的應酬。”
唐立哲說着就要挂電話,肖戈瑩趕忙說:“等一下!!”
“你确定不來嗎?”
她瞄一眼沉睡的素素:“我這裏可還有個,你等一下,我拍給你。”
“不用,是誰?”
“她姓卓,名素素……”
“你們在哪?”
唐立哲的話鋒即刻就變了,肖戈瑩報了地址,他只說一句:“看好她,我馬上就到。”便挂了電話。
肖戈瑩對着手機瞪眼,什麽意思?這就是傳說中的重色輕友嗎??
唐立哲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他一找到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抱起其中一個就要走。
肖戈瑩拽住他的西裝下擺:“嗳?還有我呢?你不是要丢下我吧?”
“我剛才已經通知方明傑了,他應該很快就來,你再這裏等一下吧。”
唐立哲抱着素素頭也不回的走了。
肖戈瑩趴在沙發上哀嚎,“靠他爺爺的,這果然就是傳說中的重色輕友啊……”
可是想想不對,又更加慘烈的嚎叫:“你叫方明傑幹什麽??你叫誰不好啊!!你叫他呀……!!”
激動加上激動,肖戈瑩激動的昏了過去。
唐立哲把素素抱上他的車,放了一個最佳最舒服的位置,剛要開車走,素素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遲疑了一秒,拿到手裏看了眼,上面顯示的稱呼,讓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我的陽光溫。
唐立哲的心裏波濤起伏,靜不下來,就像手中的鈴聲,停不下來一樣。
最終,他按下了接聽,什麽都不說,就只唐突的說了一句——
“溫啓,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你把素素還給我行不行……”
97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
97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
電話裏傳來死一般的沉默,半響溫啓才低沉的開口:“把手機給素素。”
啪,唐立哲挂斷了電話。
他瞄一眼昏睡的女人,心裏輕輕的說:對不起,請原諒我今晚自私一回。
思慮再三,最終沒有把素素帶回湘園,而是帶到了他新購置的一處房産,位于海邊的一幢獨立大別墅,其實這套房子,他原本就是買給素素的。
他想,面朝大海,終有一天能到主人歸來,到那時,才是春暖花開。
車子剛一到達目的地,他拿鑰匙開了門,準備返回車裏把素素抱出來時,另一輛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四目相對,唐立哲的眉頭蹩了起來。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砰,他話剛落音,溫啓一拳已經揮在他臉上。
溫啓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這一拳是你當初打在我臉上,我禮尚往來還回去的。”
砰,又是一拳砸過去。
“這一拳是我替素素打的。”
溫啓說完,便彎下腰要将素素抱走。
唐立哲單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嘴角邊挂着血,神情凄然的說:“我們談談。”
溫啓沒有拒絕,他說:“我們是該談談,等我把素素送回去,我到VOS找你。”
VOS也是一家酒吧,很多年前,溫雅還活着的時候,唐立哲和溫啓在那裏喝過酒,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後便再沒見過,再見面溫雅已經不在,而唐立哲身邊取而代之的便是卓素素。
唐立哲眼睜睜的看着溫啓帶走了素素,他不知道這樣的畫面,他這輩子還要看多久。
回頭看一眼自己給素素買的房子,面朝大海,終是未能等到主人歸來。
唐立哲驅車趕往了VOS酒吧,要了幾瓶酒坐在一處昏暗的角落,等待溫啓的到來。
溫啓沒讓他等多久,半個多小時後,便找了過來。
兩個男人,面對面,敵意的看着對方,溫啓先開口:“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坐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女人。”
“沒錯,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再坐在這裏,依然還是為了女人。”
“你是怎麽找到素素的?”
“我在她的手機裏裝了GPRS定位,當然這不是為了防你,素素是個沒有方向感的人,我必須要保證,我時刻能找到她,我還要防止,她曾經遭遇過的經歷再經歷第二次。”
唐立哲怔怔的看着他,心裏承認,溫啓對素素的用心,的确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
“我在電話裏說的那句話不是一時沖動,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你可以答應嗎?”
呵,溫啓冷笑一聲:“你這是把素素當成玩具再和我作交易,還是再貶低我?”
“兩者都不是。”
“既然不是,我想不明白你怎麽會說出這麽可笑的話,第一,素素之于我而言,是任何物質和條件都無法取代的存在。第二,你唐立哲擁有的,我只要點個頭,我全部都會擁有,你不要忘了,我溫家在馬來西亞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富豪,我何須要為了你那幾個臭錢而賣掉我身邊的人,何況還是我深愛的女人?!”
唐立哲一時間無言,其實在他沒有說出那句話之前,他就知道結果會這樣。
那句話只是顯露出了他自己心裏的懊悔之意和無可奈何罷了。
“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在這家酒吧,我告訴你,要善待我妹妹,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現如今,你居然堂而皇之的讓我把另一個女人讓給你,唐立哲,請問你置我妹妹的感情于何處?你又有何顏面面對我?”
“溫雅已經不在了,難道我要抱着一顆對故人的懷念之情孤獨終老?何況人的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如果可以控制,我希望今天我不要愛上任何人。”
唐立哲有點激動,溫啓看出來了。
“那你要跟我談談?談什麽?如果就是談你剛才滑稽的話題,那還是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溫啓說着就要走。
“等一下。”
唐立哲制止,挑釁的說:“帶走一個不愛你的人,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同樣是對對方的不負責。”
溫啓被他成功激怒:“誰跟你說我帶走是不愛我的人?你給我聽清楚了,卓素素愛着我溫啓。”
“如果她真的愛你,她為什麽回來?我想這個答案,你自己在心裏早就想過了。”
唐立哲的話一針見血,刺中了溫啓的心髒。
“我們公平競争吧,你暫時不要帶她走,為期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後我不能讓素素回心轉意,我就會對你們送上真摯的祝福,如何?”
溫啓不說話。
“為什麽沉默?若你對自己足夠自信,對你們之間的感情足夠信任,那你就不應該有遲鈍不是嗎?”
“我可以迎接挑戰,但我想知道,我憑什麽要給你這樣的機會?”
“對我來說不一定是機會,也可能是讓自己死心的理由。”
“好,那就這麽說完了。”
溫啓最後冷漠的看他一眼,起身揚長離去……
唐立哲沒有想到,自己和溫啓這場談話剛過去十幾個小時,隔天上午,一名辣妹便氣勢洶洶的踢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當時,辦公室裏還坐着兩名公司的高管,一看這形勢,就識趣的趕緊退了出去。
唐立哲上下打量素素,一頭披肩微卷的長發,散發着銀黃色的光澤,白白的五官未施任何粉黛,一件墨粉格子的長襯衫,下面搭配一條牛仔褲,倒是又休閑又清新又活力十足。
他站起身,兩手插在西褲口袋,問她:“你這是幹嘛?”
“我找你能幹嘛?當然是算帳!”
唐立哲笑了笑,移步關了被她踢開的辦公室的門,轉身說:“這幾些過去,你改變了很多,但是有一點還是沒變,就是永遠學不會禮貌。”
“我呸,禮貌也是看人,對你?我有必要嗎?!”
“我怎麽了?”
唐立哲一臉無辜。
“我問你,你跟溫啓胡說八道些什麽?還競争三個月,我是你們的獎品嗎?你整天是不是閑的慌,你要閑的慌就去貧困地區走一走,幫助一下貧困地區的經濟建設,別整天幹些沒意義又缺德的事,讓我忍不住鄙視你!”
“溫啓連這個都跟你說?”
唐立哲故作吃驚:“看來,你們感情果然是夠好。”
“沒錯,我們感情是很好,不是你這種小人可以拆散的,所以你有什麽壞心思最好現在就打消,因為沒用的,我卓素素對溫啓情比金堅,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好一句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那麽素素,我們就來證明一下如何?”
“怎麽證明?”
“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如果你能夠坦然的重複出來,我就相信你的話,好嗎?”
素素心裏咯噔了一聲,被他看出來了嗎?從進門到現在,她一直在回避和躲閃他的注視。
“我很忙,沒功夫被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我再申明一次,我愛溫啓,沒有他就沒有我,所以你不要再從中搞破壞,再讓我知道你對溫啓胡說八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素素轉身要走,唐立哲拉住她:“拜托,請你一定不要放過我……”
“你……”
97 我想和你在一起(二)
97 我想和你在一起(二)
素素被她氣的跺腳,兩手往腰上一插:“唐立哲,別人長了年齡也會跟着長心智,你倒好啊,年齡長了,心智反而還沒以前成熟了,你幼稚不?現在像個孩子一樣耍賴?”
“你說耍賴就耍賴,我和他争定了。”
“你有什麽資格和他争?在我最狼狽不堪,傷心絕望時,是他陪在我身邊,幫助我開導我關心我愛護我,你呢?你為我做了什麽,你除了留給我難以忘懷的傷痛之外,你什麽都沒有給我,現在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人家搶?你這行為就是小人的行為!”
“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只是我醒悟的太晚,失去了機會,人生總要有拼搏才會有收獲,我本來也想就此放棄一切對你的念想,可偏偏……素素你就回來了。”
“所以我回來還是個錯了?”
“你回來沒錯,只是你回來又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把過去虧欠你的全部都彌補回來。”
“人死了還能活嗎?鏡子碎了還能拼湊到一塊嗎?唐立哲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麽要演繹這麽俗氣的劇情,就跟偶像劇一樣,失去了才想要珍惜,我們現在這樣有什麽不好,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素素,我們是好聚了,但是我們沒有好散,我們也不會散,你等着吧。”
素素徹底拿他沒轍了,手指着他氣呼呼的說:“好,等着就等着,我就在這等三個月,我看你能玩出什麽猴把戲,別到最後鬧出笑話給別人看才好!”
“行,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冷靜下來了?我們一起喝杯茶怎麽樣?”
“誰要跟你喝茶,看見你我就倒胃口!”
“呵,溫啓倒是不讓你倒胃口,可你們這感情好的卻跟親人似得。”
“我們當然是親人了,我跟他不親我還跟你親?”
“你也承認你們是親人了啊?素素,你可要搞明白,親人是親人,情人是情人,這兩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親人是家人,情人才是最後的愛人。”
“喲,那我當年還是你情人呢?我咋沒見最後成你愛人呢?”
“我現在不是愛你了麽?”
“滾,你就是死不要臉!”
素素一腳踢在唐立哲腿上。
“我的天,就你這火爆脾氣也能當明星……”
“我怎麽不能當明星了?”
“明星要學會忍耐,整天面對狗仔的偷拍,雜志的胡亂報道,你要忍不住,把他們罵了或打了,那到時候鋪天蓋地能到處都是你的負面新聞。”
“随便,反正溫啓能幫我搞定一切。”
“我也能幫你搞定啊,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保證你星途一路平穩,不管哪路狗仔都不敢找你麻煩。”
“呵,唐大少爺,你這意思是要二次包養我嗎?”
“我的意思,這次你可以包養我……”
“養你?”素素翻翻白眼:“我還不如養條狗!”
她轉身走了,走到門邊,唐立哲故意挑釁了一句:“知道你跟你娘關系好,回去別又把我倆的談話彙報給他了啊。”
素素站定,猛又翻個白眼轉過身:“你說誰是我娘來着?”
“溫啓啊,你看你倆相處的模式,像不像母親對女兒,一個寵愛,一個被愛,母女無話不談。”
唐立哲以為素素接下來會以流星般的速度撲過來把他大罵一頓,可她卻安靜的一句話不說,表情也漸漸的黯了下來。
唐立哲忽然想到,她這是想媽媽了。
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話,勾起了她對養母江琴的回憶。
“怎麽?想你媽了?我知道她在哪?我明天帶你去?”
“不用。”
素素吸了吸鼻子:“這麽多年過去,我早已經習慣了沒有她的存在,既然我能挺過這幾年,以後的日子我更能安然度過。”
唐立哲看着她轉身走開,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回過頭:“明天真能帶我去嗎?”
唐立哲沒好氣的笑了:“你呀,口是心非的毛病永遠都改不了。”
“可不可以?”
“可以,上午十點,你到公司來找我。”
素素回到酒店,來到溫啓房間,溫啓正在打電話,她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待,等他電話打完了,走到她身邊蹲下問:“有什麽話跟我說?”
“我去見唐立哲了。”
溫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淡淡回應:“哦。”
“他說明天可以帶我去見我的養母,我本來不想去的,你知道我心裏埋怨她當初丢下我不管不問,可是……”
“可是你還是想她。”
溫啓替她說了心裏話。
素素點點頭。
“那就去吧,你不見你心裏永遠有個遺憾,見了你才能安心。”
“溫啓,謝謝你這麽理解我,可是,我和唐立哲一起去,你不介意嗎?”
“我介意你就不去了嗎?”
素素愣了下,表情很為難,但還是想着溫啓說:“那我就不去了。”
“傻瓜,跟了我這麽久,也還是不了解我的為人,我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嗎?安心的去吧,只要不是跟着他私奔不回來了就行。”
“溫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活絡一下氣氛,看把你緊張的,走,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素素懸着的心落下了,盯着自己被溫啓牽在手中的手,她的心裏暖暖的。
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這樣一個猶如陽光般溫暖照耀着自己的人。
素素隔天準時來到唐氏集團,和唐立哲踏上了尋母之路。
車子開上高速,素素不經意回頭,看到後車座上放着一個行李箱,她疑惑的問:“那箱子不是你的吧?”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你帶那麽大一箱子幹嘛?”
“好幾天的路程,不帶點換洗衣服穿什麽?”
素素懵了懵:“不是,你等一下,好幾天的路程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養母住的地方很遠很遠,具體有多遠到了你就會知道。”
“要好幾天的路程?”
“最少的。”
“那你怎麽早不跟我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你也沒問啊。”
還真是會狡辯,素素拍他的方向盤:“你給我停車,停車!”
“幹什麽?這是高速,高速可以停車嗎?”
“你早不跟我說要好幾天的路程,我現在怎麽跟你去?”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糾結什麽啊?只要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距離和路途是問題嗎?”
“距離和路途不是問題,但你是問題!”
“我是什麽問題?”
“我不能和你這麽長時間的呆在一起,我要打電話給溫啓,讓他和我們一道去。”
素素說着就真的要拿出手機給溫啓打電話。
唐立哲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如果你要帶他一起去,那我就不去了,我讓你倆找去。”
“你……”
素素被他氣的抓狂。
“好了,瞧你那一臉糾結的樣,和我一起怎麽了?我能把你吃了?”
素素沒轍了,誰讓她思母心切呢,不過她也可算看出來了,這根本就是唐立哲的預謀,還說什麽公平競争,簡直毫無公道可言!
卓素素,從現在開始,保持警惕,不要掉進他的陷阱,你的身後還有一個溫暖的男人在等你,你務必要做到,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素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唐立哲轉頭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坐車就想睡覺,他伸手從後座上拽過自己的外套,輕柔的蓋在她身上。
心裏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祥和寧靜,真的像做夢一樣,她能待在他身邊,就是在夢裏,他都不敢奢望這樣一副畫面。
素素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一個服務區,看看腕上手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她吐吐舌,自己還真能睡,可是唐立哲去哪裏了。
她正要下車,唐立哲端着兩杯熱咖啡上到車裏,遞給她一杯:“睡好了?”
“恩,現在到哪了?”
“說了你知道嗎?”
她翻翻白眼:“你一個人開車累不累?”
“你有駕照嗎?有的話可以幫我換換。”
“有,不過我的技術不怎麽紮實。”
“有多不紮實?”
“可能會對你的生命造成威脅。”
唐立哲笑笑:“沒關系,只要和你在一起,死了我也願意。”
他下了車,和她換了位子。
素素心裏鄙視,幾年不見,這個男人現在說話越來越沒個正經。
“我睡一會,速度你自己看着開。”
唐立哲合上眼,卻等了半天不見車子發動,他扭頭疑惑的問:“怎麽還不走?”
“離合器是哪個?”
唐立哲用奇葩的眼神望着她,手指了指她腳下的某個位置。
“油門呢?”
唐立哲坐直了身子,“我說卓大明星,你這是技術不紮實的問題嗎?你這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把你的駕照拿出來我看下。”
素素兩手一攤:“有駕照但不是我的名字。”
“……”
98 一直陪你走下去(一)
98 一直陪你走下去(一)
唐立哲重新坐回駕駛座,嘆了口氣,發動引擎:“這估計找到你媽,也沒我了。”
素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說什麽呢?沒你了我還能在?”
“我說不是出車禍,我說的是勞累致死。”
“哎喲,你個大男人,開個十來個小時的車怎麽了?能把你累死啊?”
“開十來個小時的車是不會把我累死,關鍵你知道我多久沒睡覺了?”
“切,我怎麽知道。”
“我已經連續一周徹夜未眠,連續兩年,睡了醒醒了睡,連續四年,加在一起沒人家一年睡的時間多。”
“你不睡覺你幹嘛?”
“想你。”
又來了,素素白眼一翻:“說正經的。”
“這就是正經的。”
“算了,當我耳朵聾了。”
素素将他的外套蒙到了頭上。
“就算你不聽,也不能改變我因為想你而睡不着的事實,這幾年我真的就是如此過來的,你沒回來之前,我以為你回來了我失眠的症狀就會減輕,可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不但沒減輕反而加重了,從以前的能睡一兩個鐘頭,到現在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我常常在想,我唐立哲這輩子,肯定最終會因為睡眠不足而挂掉。”
他的話她一字不落的全聽進了耳中,僅憑一件薄薄的西裝外套,就想阻擋一個人的心裏話,是她太低估了話語的力量。
可是,她也不會為之所動,唐立哲給她的傷害和心痛,是歲月刻在心上的印記,是無法抹掉的痛,因此,她即使聽到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起伏。
素素再次睡過去。
第二次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她問唐立哲:“幾點了?”
“九點半了。”
“這麽晚了,你打算開一夜嗎?”
“前面有個服務區,到了我們就停車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
素素望着他那一臉的憔悴,真是想不通:“你說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早知道這麽遠乘飛機不就行了,有必要自己大老遠的開車遭這個罪嗎?”
唐立哲笑笑,不置可否。
到了服務區,找了家酒店,一問,居然只有一個房間,素素納悶了,這年頭酒店生意這麽好?還是說這家酒店客房太少?怎麽跟拍電視劇似得,剛好只有一個房間?
“小姐,你們真的只有一間房嗎?我和這位先生我們不熟。”
素素期盼的望着前臺小姐。
“真的只有一間,我們既然開店,有生意自然會做。”
前臺小姐微笑着禮貌着回答。
素素嘆了口氣,把唐立哲拉到一邊,悄悄說:“我們再找找呗。”
“沒了,這附近只有這一家酒店,這又不是什麽大的服務區,一個小服務區而已。”
“那我們再往前趕趕,總不至于一路上沒有酒店了吧?”
唐立哲打個哈欠:“我是沒力氣趕路了,現在新交通法規定,連續開車不能超過四小時,我已經開了三個四小時都不止了,況且我前夜還沒休息好,就将就住一晚吧。”
“怎麽将就啊?”
素素跺腳。
“你睡床,我睡沙發。”
唐立哲倒也紳士。
說完,也不管素素同不同意,就去把房給開了。
兩人進到房間,素素更不樂意了,房間小的跟茅坑似得,那沙發和床幾乎都要挨到一起了。
“這酒店我目測開不了多久就得倒閉。”
她沒好氣的将包扔在床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可別這樣說,這周邊就它一家,生意還怪好的,不然怎麽可能沒房間了呢。”
素素懶得跟他廢話:“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女士優先吧。”
素素也不跟他推遲,直接就進到了衛生間。
洗澡洗到一半,聽到唐立哲敲門,她警惕的質問:“幹什麽?”
“給你換洗衣服。”
她迅速用浴巾裹緊自己,将門拉開一條縫:“我哪來的換洗衣服?”
“我替你帶了。”
唐立哲将一套內衣,一件睡裙遞了過來。
素素怔怔的盯着他手裏拿的衣服,那些都是她幾年前住在湘園時穿過的,“你沒扔掉?”
“都在。”
他回答。
她伸手接過去,砰一聲又關了房門。
站在花灑下,素素承認自己的心有點亂了,為什麽他還保留着她穿過的衣服,是沒時間扔還是懶得扔?總不至于像他表達的那樣,留作紀念吧?她就那樣一直胡思亂想着,直到唐立哲第二次敲門。
“喂,這酒店熱水不多,給我留點行麽?”
“知道了。”
素素一邊關了水龍頭,一邊嘟嚷:“什麽破酒店,沒房間,房間小就算了,連熱水還有限,人家過氣的明星也不至于住這樣的,何況我現在還當紅……”
她穿着當年的睡衣走出去的時候,唐立哲幽幽的望着她,喊了聲:“素素。”
“幹嘛?”
随即警惕的用單手護住胸,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唐立哲撲哧一笑:“你想哪去了,我就是看你穿上這件睡衣,時間又仿佛回到幾年前一樣。”
“呵,敢情你幫我把這衣服帶來,是回憶自己年輕的歲月啊。”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現在多老似得。”
“嘿,你現在還真不年輕,不過你當年也不年輕,自打從我認識你,你就沒年輕過。”
唐立哲環住雙手,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自打我認識你,你嘴巴也沒饒過我。”
“行了,不跟你攪嘴皮子了,滾去洗澡,別影響我休息!”
“你還睡的着?”
唐立哲的眼神,你這睡了一路,還真把自己當豬了。
“管你什麽事?”
素素作勢拿枕頭砸他。
唐立哲沒想到自己洗完澡出來,素素真的又睡着了,他望着她均勻的呼吸,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合上眼就能睡着的奇跡,真是他這種吃了安眠藥也睡不着的人永遠都沒有辦法體會的幸福……
他坐到她床邊,盯着她精致的五官,伸出手,将幾根碎發撥到一邊,手指輕輕觸到她的半邊臉,肌膚吹彈可破,他忍不住,俯下身,印下了輕輕一吻。
就在他身子還沒直起來的時候,素素突然睜開了眼,兩人就那樣近距離的僵持不動,半響,素素才猛得推開他,大喝一聲:“你幹什麽?”
“你聲音小一點,這房間隔音不好,被人家聽見了,還以為我在非禮你。”
“你難道不是在非禮我嗎?!”
素素的高分貝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好好,我非禮你,我就是忍不住親你一下怎麽了?你要氣不過,我再讓你親回去?”
砰——
素素一個抱枕砸了過去。
“唐立哲,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厚顏無恥??!”
唐立哲這時忽然嚴肅起來:“受你影響,曾經的你,對我也是這樣,那時候我也覺得你厚顏無恥,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這不叫厚顏無恥,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想要靠近這是正常的心。”
“正常個鬼,我那時候是鬼迷心竅了!”
“那你就當我現在也是鬼迷心竅了吧。”
“你……”
98 一直陪你走下去(二)
98 一直陪你走下去(二)
素素氣的直哆嗦,真是十年風水輪流轉,她怎麽發現現在總是拿他沒辦法呢。
“我嚴肅的跟你說,唐立哲,你對我根本不叫愛,你以前不愛我,現在依然不愛我,你之所以會覺得自己愛我,是因為你這個人太容易被感動,你只是覺得我救了你一命,你心裏愧疚,所以就想要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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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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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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