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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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桐失笑,無奈的道:“好,你不和我計較,但你也別故意氣我。”
“我?故意?氣你?你生氣你就欺負我?”何滿簡直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四下看了看,沒有趁手的東西,匕首又被他拿走了,氣的何滿掐腰道:“你給我走。”
趙桐不動:“待太傅确定無恙,本王再……”
“你不走我走。”何滿拿他沒辦法,她自己吃虧是小,不能讓何家跟着滅門是大,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現在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趙桐攔住她,道:“等等。”
何滿挑眉看他,像小野貓一樣瞪着他還在洇血的唇看。
趙桐嘶嘶涼的疼,無奈道:“我向你道歉。”
“好吧,我接受。”
這麽勉為其難,還真是虧得她大人大量了?
“……那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不知殿下還想談什麽?”
“談談你的終身大事。”
何滿簡直無語,恨不能一口啐到趙桐臉上,他以為他是太子就了不起啊,怎麽不上天呢他,他是太子就可以左右她的婚事?
可到底不複從前那般任性,只輕微而不屑的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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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桐也不生氣,離她距離仍是極近,對她是探手可得,大有“你若敢走,我就把你怎樣怎樣”的架勢。
何滿還真不怕他會對自己如何,可到底這裏是何家,若是被家裏人看見,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就白廢了。一邊說知錯就改,再也不喜歡趙桐了,一邊又和他粘粘乎乎的不守婦道,爹娘非氣死不可。
何滿遠遠的坐下,極盡平和的道:“殿下只是殿下,不是我爹,好像我的終身大事還輪不到殿下來插手吧?”
趙桐目光咄咄的望着何滿道:“你的終身大事,只能和我談。”
這話有歧義,不過何滿沒聽出來,她只扭了臉,沒說話,幾度深呼吸,鎮定了一會兒才掉過頭道:“怎麽和殿下談?”
趙桐只猶豫的打量着何滿,沒急着開口。
何滿挑釁道:“要不還是讓我爹來?”
就算他認定何太傅可用,自己的婚事可以利用,但也沒有對着當事人的面談的吧?逼他爹賣女兒也就罷了,還要她自己上趕着為了被賣而對他感恩戴德?
趙桐搖搖頭,問了何滿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想嫁個什麽樣的男子?”
何滿驚訝的瞪了一眼趙桐:“殿下不覺得這話唐突?”
趙桐嗤笑道:“你都能當面和別的男子說你喜歡人家,我随口問問,毫無冒犯之心,你怕什麽?你放心,今日這話,出你口,入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當然如果何太傅治家不嚴的話不在此例。”
何滿:“……”
趙桐你到底要不要臉?你自己沒本事把這裏弄的銅牆鐵壁,滴水不漏,倒是會栽贓陷害,但凡有人洩底便是何家的錯?
何滿微微垂頭,拂了一拂自己的袖子,端然道:“臣女沒打算嫁人,也不會嫁人。”
這回換趙桐被噎得無語了。
被一個自己曾經心儀過的男子問終身大事,就算再爽朗的姑娘也會羞得滿面通紅,而不是像何滿這樣坦然。更讓人意外的是她的答案竟然是不嫁。
趙桐咳了一聲,想要解釋些什麽。
何滿道:“殿下不必自責,這是臣女自己的心思,跟任何人都沒關系。”她一再強調這是她自己的事:“還請殿下不要遷怒,尤其不要遷怒無辜。”
趙桐再度無語,他一點兒沒有因為她不嫁便要遷怒何太傅的意思。再說,她說不嫁就不嫁?未免太天真了吧?不要說一道聖旨下來,她不得違抗,便是何太傅何夫人那邊的“父母之命”她都過不去。
何滿毫不在乎的道:“臣女自有辦法勸服家父家母。”
趙桐不恥下問:“如何勸服?”
何滿不掩詫異:“這好像是臣女自己的事吧?”
趙桐略微有一點兒尴尬的道:“本王好奇。”
你好奇我就得說?
何滿不理他。
趙桐道:“今日太傅遭此無妄之災,大抵是本王不能勸服父皇的錯,本王誠心求教于何姑娘,一則是為了自己,二則也防着日後再連累何太傅。”
何滿氣得眼角上挑:“殿下威脅臣女?”
趙桐腆臉道:“不敢,何姑娘多心了。”
何滿氣得緊攥住拳頭,深呼吸再深呼吸,還是不想理他。
趙桐悠閑自得的喝着茶水,喝了茶還嫌不夠,用手一撫肚子,對何滿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本王還沒來得及用晚膳。”
何滿:就你一個人沒用啊?我們一家都在等我爹,等到這時候,早就餓的肌腸漉漉了,哪成想等到的卻是個噩耗,到現在誰都沒心情吃,就你一個人餓?
何滿想裝聽不見,可趙桐卻大喇喇的道:“敢問何姑娘,貴府可有剩下的點心,可以飽腹之類的,哪怕剩飯也成。”
何滿忍無可忍的道:“殿下該回宮了,宮裏有的是熱乎的精美肴馔,甚至您高興了想淺酌兩杯,都有上好的酒菜為您預備着,要是您想聽兩首小曲,也自有大把的舞姬伺候着,何必在這裏受罪?”
趙桐嘆氣:“太傅是因本王而受刑,本王心下難安,怎麽能這時候就回宮?當然,如果何姑娘能早些給本王提供借鑒,本王自是不再打擾太傅養傷。”
何滿氣的三屍神暴跳,真想給他一耳刮子讓他滾。只可惜她如今沒權沒勢,且趙桐前途吉兇未蔔,她也不敢斷定過幾天他真成了庶民,是以不敢輕易得罪,只能勸自己:別生氣,氣死也白搭。
半天才道:“借鑒不敢,畢竟家父豈敢與陛下相提并論。不過依臣女淺見的想法,世上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但凡子女受一點兒損傷,父母定然恨不能以身相代……說白了,哪有不屈服的父母?端看這做兒子的會不會撒嬌了。”
趙桐沉思不語。
天家無父子,何滿這話還真是淺見。何太傅肯受她的威脅,但陛下一定不會受自己的威脅,相反只會認為自己有了不臣之心,第一個念頭便是除自己而後快。
橫豎他不缺兒子,哪怕長成的這幾個都不成器,他還可以繼續生。
不過,撒嬌不成可以撒潑,且這潑要撒得有技巧。
前世番外:愛恨
周深是一路眼睜睜的看着何滿是如何花樣作死的,他對此除了感喟,嘲諷,還有一絲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的憤怒。他覺得何滿不僅蠢,還是個瞎子。
明明手裏有一副好牌,也不知她怎麽就能打成個家破人亡的地步的,這何只是蠢?就是白癡傻子也比她強吧?
她求這個求那個,用自己的身體換好處,可她怎麽就沒看出來,他們哪裏是為了幫她?純粹是為了她的身子,可她就愣是看不出來,還笑的格外明媚,仿佛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她兩只眼睛就看不到自己麽?
恨起來,有時候周深都恨不得掐死她。你說她活着什麽?就她做的那些事,不只傷風敗俗,簡直是人神共憤,也幸虧何太傅死了,不然能讓她活活氣死。
如他所願,何滿終是求到他頭上,看着她笑的那麽賣力,讨好的那麽小心,可黑色瞳仁裏卻滿是脆弱的蒼白和絕望的決絕,原本想一口回絕的周深就怎麽也說不出“不”字來,他冷冷的道:“你當我和你外頭的男人一樣廉價?你不過沖我笑兩聲我就替你做牛做馬?”
何滿并沒被他吓住,反倒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解脫的輕松,她毫不羞恥的道:“你要什麽好處?”
他滿心裏都是恨,恨不知是誰讓何滿只知以色侍人,恨自己明明應該厭棄嫌惡,卻仍然對她充滿了渴望。
這會兒的何滿是人盡可夫的低賤女子,哪兒有一點兒從前的名門貴女風範?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可以為了愛抛卻家人性命的小姑娘,不知道死在哪一刻。
是死在男人的調弄之下?還是死在何家數百口人的鮮血之下?
她雖然在衆多男人中間周旋,看似被有意澆灌,顯得明媚鮮研,可她眼睛裏是死氣沉沉的疲憊,像被凄風苦雨打萎了的白玉蘭。
何滿一向都是直接的人,一旦認定了他和外頭的男人沒什麽差別,垂涎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她公然當着她的面褪去了衣衫。
從沒見過那麽美的身體,肌膚如玉且光滑如絲綢,鎖骨漂亮而有型,胸前兩團飽滿,既不過于累贅,又不過于小巧,襯着那纖細的腰肢是完美的恰到好處。
兩腿修長筆直,纖細又圓潤,沒有一點兒瑕疵,中間一點兒漆黑,像是誘人的魔鬼,朝他招手,狠力的掠奪并暴虐的采撷。
周深腦子裏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他眼睛充滿了血,卻像是被割裂,成了兩個人,每一個都不受他控制,他聽見自己咬牙切齒的道:“真讓人惡心,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玷污過。”
何滿卻依然噙着笑,只是那笑裏卻滿是羞慚和眼淚,不過片刻,她卻已經像被千刀萬剮,難堪的低頭去拿被擱置在一旁的衣裳。
周深像噬血的豹子,沖過去将她禁锢在身下,毫不憐惜的施暴。
何滿強撐着笑,柔順的向他示好,只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輕落下眼淚。她軟的像一汪春水,極盡所能的取悅着他。
可周深卻只有怒和恨。他不願意憐惜她,只要一想到她以這樣媚惑的面孔不知道傾倒了多少男人,她又以這樣妩媚的姿态取悅過多少男人,他就恨不能所她拆皮扒骨。
他質問她:“何滿,你這樣活着有意思麽?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下賤?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只要對你有用,哪管他是不是肮髒的乞丐,你都能***接納他們?”
何滿不哭也不反駁,像個精致的木偶。事畢便倉皇的離開他,她雖未明說,他卻看出她對她自己的嫌棄。
何滿是藥,能上瘾,周深貪戀她的身體,恨不能讓她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禁脔,即使明知她靠近自己也不過是為了利用。
周深數次避開何滿,甚至她沒求自己的事,也委婉的讓人替她做了。
她是個蠢的,可周深覺得自己更蠢,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別的男人調笑以表感激,卻完全無視他這個背後推手,那種和複雜難言的滋味簡直不可形容。
周深去尋趙桐,他說願意以前程而換何滿。
趙桐卻冷漠的道:“不行。”
周深試圖争取:“何家已滿門覆滅,若是你怕斬草不除根是個禍害,那就現在殺了她。”
趙桐還是一個字:“不。”
“那就交給我,我向你保證,終其一生,她都只待在一間屋子裏,連院門都出不去,若有必要,我讓她忘掉自己的姓氏,也忘掉從前的種種。”
趙桐漂亮的眼眸裏湧起了沉重的黑,他面帶譏嘲的道:“遠博,如果你缺女人,一句話孤可以賞你幾十個,為什麽非得惦念這麽一個肮髒下賤,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
趙桐的語氣極其寒涼,周深覺得刺骨的冷,他以為是因為趙桐嫌惡何滿,所以不想讓何滿壞了他們兄弟情,直到後來偶然他見到了傳說中太子殿下最寵的女人曲眉。
曲眉家世不顯,不過是個四品知府之女,她不過十六歲的年紀,生得極其明豔,但這不是她得寵的最重要的原因,畢竟太子身邊的女個環肥燕瘦,各個都是傾城絕色。
這位曲美人性子活潑,嬌憨可愛,與當年尚是太傅之女的何滿一模一樣。
周深是說不出來的震驚,他一直以為何滿與趙桐是積年夙怨,他恨她,又因為何太傅不肯忠心替他效力,索性便将何家除之後快。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趙桐那麽厭惡何滿卻留下她,這一刻都明白了。
也明白了為什麽他不肯将何滿賜給自己。
可周深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趙桐就能眼睜睜的看着何滿陷在男人堆中,這麽冷酷而殘忍的看她被男人們玩弄,被生活淩辱,卻什麽都不做。
終其一生,趙桐從未碰過何滿。
周深絕了娶何滿的念頭,以後兩人在一起時,雖然仍舊冷嘲熱諷,待她倒是多了幾分憐惜。
後來何滿弄死了趙桐,趙檀順利登基,封她為長平公主,她遠走千裏之外的封地,周深有近十年沒見過她。
她名聲更壞,府上豢養面首無數,但凡被人提起都是一副惡心的不行的模樣,甚至還有有人用極其龌龊的語氣談起她:“什麽長平公主?就和花樓裏的婊/子是一樣的,甚至比那些婊/子還浪蕩,但凡你有幾分好顏色,都能成為她的裙下之臣,那滋味,玩過一百次都不厭煩,到死都值得回味……”
偶然一次周深借機從何滿的封地路過,他想親手結果了她,可看到傳說中她最寵的兩個面首,竟只是愣怔怔的掩而急奔。
那兩個人,一個像極了趙桐,一個則像極了他,除了略顯脂粉氣,年紀略輕,幾乎是他二人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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