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守夜

第4節 守夜

當天晚上岳楚淩知道莫文蘭回到了敬德齋，就馬上趕了過來。岳楚淩也說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對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在意。仔細想想，覺得應該是那個原因，所以就釋懷了。

“奴婢叩見皇上。”看見了岳楚淩，莫文蘭盡可能保持平靜，行了個禮，目不斜視，也沒有特意擡起頭來看他一眼，仿若未聞。

“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情不自禁的走到她身邊，看着她的眼睛，岳楚淩露出了一個玩笑。“擡起頭來看着朕。”命令地說道，莫文蘭依言，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覺得沒什麽意思，正準備低下頭去，下巴被這個人擒住了，“朕讓你看着朕，你沒有聽見嗎？”

“奴婢為什麽要看着你，你很好看嗎？”莫文蘭毫不客氣地說道，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身邊的香梅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莫文蘭仿若不見，依然是我行我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管他怎麽辦，豁出去了。

看到莫文蘭倔強的表情，岳楚淩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有意思。再加上昨天晚上自己說的話，讓她回來，只不過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當真，真的回來了。有意思，這個女人确實是有意思。想到這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皇上，你終于來了。”看到了岳楚淩，麗妃看起來非常高興，輕飄飄地走到他面前，行了個禮，“臣妾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沒有站起來，就被那個人攬入懷中—

“朕幾天沒有過來，有沒有想朕啊？”岳楚淩一邊問着，大手貪婪者撫摸着她的柔軟，一邊悄悄地觀察着莫文蘭的表情，看到她皺了皺眉頭，莫名的興奮，手上禁不住加重了力度。

“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臣妾吧，臣妾真的是受不了了。”麗妃嬌喘着，沒想到岳楚淩如此熱情，真的讓自己應接不暇了；更何況現在文蘭和香梅都在這裏，自己這樣口無遮攔，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羞澀地閉上了眼睛，“皇上，這個地方不合适，這麽多人看着呢，我們回房吧。”

“好，回房。”折磨了一陣，岳楚淩也有點動情了，俯下身子，攔腰抱起，就準備進屋。忽然想到什麽，停下了腳步，随手一指，“你，站在門口伺候，不得離開。”然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岳楚淩走了以後，莫文蘭才意識到這個人居然讓自己進去伺候。剛才兩個人在這裏上演活春宮，已經讓自己面紅耳赤了。如果站在門口，聽到他們的聲音，莫文蘭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得住

?算了吧，那個人是皇上，如果自己不按照這個人說的去做，後果如何，莫文蘭非常清楚。沒有選擇，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了進去，站在門口。

“皇上，放開我，放開我，臣妾快要受不了了。”

麗妃的叫聲震耳欲聾，莫文蘭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堵住了耳朵，用得着這樣麽？

雖然是堵着耳朵，可兩個人的叫聲仍然是清晰可聞，無奈地搖搖頭，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一會就好了，一會就好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莫文蘭輕輕地舒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滾燙，搓了搓，試圖給自己降溫。

擡起頭看到香梅對自己招了招手，好像是讓自己過去，于是就走了過去。只聽見香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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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休息一會吧。”香梅說着，拉了拉她的衣服。

莫文蘭擺擺手，壓低聲音說道∶“皇上金口玉言，讓我在門口伺候，如果被發現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說着，轉過身就要回去，卻被香梅拉住了—

“這麽半天了，兩個人已經累了，現在肯定是呼呼大睡，不會折騰了。相信我，我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聽罷此言，莫文蘭放了心，于是就坐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站在那裏聽着他們毫無規律的叫聲，莫文蘭不僅是面紅耳赤、頭皮發麻，而且腳也站木了。現在好不容易坐下來了，活動活動腿，倒也輕松。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恍如一夢，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而且到目前為止，莫文蘭也沒有機會好好想想到底是為什麽。

輕輕地嘆了口氣，自己怎麽才能擺脫這樣的局面。正想着這些，忽然聽到香梅感嘆的聲音—

“文蘭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先是一愣，然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一句∶“謝謝。”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一切盡在不言中。近冬了，天氣有些寒冷，莫文蘭的身上并沒有穿多少衣服，只有一件薄薄的棉衣，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莫文蘭有些扛不住了。“啊楸”莫文蘭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文蘭姐姐，你沒事吧。”香梅關心地問道。

“沒事。”莫文蘭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想讓她太擔心，但事實還是欺騙了對方，因為莫文蘭又打了一個噴嚏。

香梅剛想說點什麽，還沒有出口，好像是被傳染了似的，也打了個噴嚏，看着莫文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拿個火爐，烤烤火，這天太冷了。”說着，走了進去。

有了火爐，莫文蘭感到了溫暖，靠在邊上，喝着茶，也算是優哉游哉。溫暖的感覺讓莫文蘭昏昏欲睡，有好幾次閉上了眼睛，被人碰了碰，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睜開眼睛，看到香梅，對自己微微一笑，莫文蘭就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守夜，是不能睡覺的。

趕快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莫文蘭覺得委屈，從小到大自己什麽時候過過這樣的生活，還要伺候別人，倒死黴了。事已至此，再說什麽也是無濟于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想到這裏，一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