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chapter77 他真的是無辜的

chapter77

從窗外望出去是隔壁江穆家,明明很近,卻也很遠。

今天的天氣沒有前些天那麽冷,穿着件毛衣坐在陽臺上,百無聊賴的喝着飲料,真的是快發黴了。

“哥哥,要不要我陪你玩呀。”身旁的舒殷笑得一臉‘猥瑣’。

舒洛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那都是我在陪你玩好吧,還陪我玩,你會玩什麽。”

哎,不過他現在也真的是只能跟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屁孩玩了。

“哥哥,看過加菲貓嗎?你知道他是怎麽偷牛奶的嗎?”

舒洛側過臉看着舒殷,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哎呀,這小孩行啊,他知道怎麽去聯系江穆了。

“想不想你穆哥哥?”

舒殷點了點頭:“想呀,穆哥哥最近都沒有來家裏了。”

“殷殷,哥哥現在也不能出去,就只能拜托你幫我了。”

幫忙!

舒殷最喜歡樂于助人了。

“哥哥你要我做什麽呀?”

“趁爸爸媽媽不在的時候你打個電話給穆哥哥。”

舒殷咬着手指說道:“不行啊,媽媽會罵我的。阿姨會告密的。”

舒洛笑道:“你不是還有平板嘛,發條微信給你穆哥哥。”

于是你就能看到某人整天到樹底下撿樹枝,而且還得偷偷的。

起初江穆接到信息立刻開車回去,但是也就只能站在陽臺兩人面面相觑。因為舒洛的必殺技還沒有完成,為了兩個人能夠講話,也真是夠拼的了。

兩棟別墅隔的距離并不遠,也就是兩米左右的距離,因為是連排的別墅。他們的各自房間的陽臺是相對的。

所以舒洛想到去撿幾根粗壯的樹枝加上撐衣杆沒事就把紙條傳過去。

江穆別舒洛這做法他也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心情,有些好笑吧,但是看到人那麽認真的,他也心軟了。

當天晚上就收到舒洛的紙條,只有兩個字:加油。

江穆好笑的看着這兩個字,真的是……

忙活了大半天做根棍就為了送這兩個字。

但是,卻讓他看到舒洛真的想跟他走下去的決心。

舒媽真的狠心,把舒洛關了一個多星期,假期都結束一半了。而且最多就在別墅外的小草坪走走,連門都不給出。

後來把舒殷的平板也給收走了,美其名曰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舒殷不開森的看着舒洛,都是因為哥哥。

舒洛答應他會給他補償,要什麽給什麽。

舒殷也就算了。

但是真的是在家裏待到發黴,連他的論文都沒法準備,也不知道導師有沒有信息,真的是玩大了。

“阿穆,我也算是看着你長大,你一直都是一個好榜樣,把洛洛帶成好學生,好孩子,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選擇在一起,做兄弟不好嗎?”

今天舒媽直接殺到江穆公司去了,在場的還有江琴。

“我是認真的。”

舒媽真的頭疼,這兩個孩子是怎麽回事,前途都那麽光明,這兩人怎麽就犯傻呢?

“阿琴,你是知道的是嗎?”

江琴聳了聳肩:“我是開明的。”

“會絕後的!”

江穆江琴:“……”

江穆給舒媽面前的茶杯添上茶,然後說道:“他已經不能沒我了。”

舒媽就不服氣了:“你就這麽自信,是你不能沒洛洛吧!”

“也是。”

舒媽:“……”回答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頭的舒洛剛寫完一封信,這可是一份滿滿都是愛的情書啊,花了他一個多小時寫出來的精華,現在得給人送過去。

拿着條細繩把這信綁在棍子上,然後坐到窗臺。

今天的風有點大,吹得那封信搖搖欲墜,可不能掉啊,不然他還得下去撿,萬一吹到其他地方那就慘了,又出不去。

保險起見,他幹脆直接懸空腿坐到窗臺,這樣還比較好送過去。

結果一陣風猛得吹過來,信真的掉了!

他瞪大眼睛,不是吧……

“嘿哥,你幹嘛呢?”

小屁孩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猛得轉過頭去,身子半傾。

一個天旋地轉,他立刻護住頭。

玩大了,他是坐在窗臺的!

摔下去是腿先着地,有樹幹做緩沖,地面是草坪,樓距是三米多,但是,他還是覺得腰廢了。

舒殷吓得直哭:“哥哥,哎呀咋辦啊,哥哥你怎麽跳樓了!救命啊!”

舒洛全身動彈不得,但是聽到小屁孩喊的話,他真的是一點都不痛快,他這是跳樓嗎?分明始作俑者就是你好吧!

突然左腿一陣刺痛,直接刺激大腦,冷汗不斷從額角流下,來人啊……

舒媽接到電話的時候很突然,是家裏阿姨打來的。

“太太,不好了,洛洛跳樓了!”

舒媽一愣,手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面色蒼白,全身僵硬。

電話掉到地面上不知碰到哪裏直接開了免提。

“太太,司機已經叫救護車來了,洛洛已經昏迷,醫生說家屬得趕緊去醫院。”

江穆猛得起身,拿着外套快步出去。

他的心仿佛跌入冰窖,渾身血液倒流。

江琴趕緊把人摟住,然後喊着江穆:“阿穆,你趕緊先去,我跟你幹媽随後到。”

舒媽難過的流下眼淚:“洛洛該不是因為我阻止他們跳樓的吧?”

不是的,那只是意外。

不過現在沒人知道真相,連始作俑者都不知道真相,真相只有無辜的舒洛才知道。

小方收到老板的命令闖紅燈的時候,他傻了,boss這是怎麽了。

後視鏡卻看到自家boss眼角發紅,一向淡定從容的boss臉色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慌亂。

他就知道出事了,出事的人可能是舒洛。

然後加大油門直沖醫院。

到了醫院後江穆大步的走進醫院,速度極快。

小方猜測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舒洛舒洛……你知道在哪個手術室嗎?”

前臺的護士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愣了愣,臉紅半天沒有說話。

江穆眼底一寒,握着前臺的手發緊:“我在問你話!”

護士吓得擡頭,這聲音讓她有些害怕,冷冽而急促,然後趕緊低頭找登記。

“前面左,左拐。”護士被吓得差點沒哭出來,怎麽那麽帥卻那麽兇,吓死寶寶了。

江穆黑着臉轉身走進去,氣場強大得駭人,眼底的冷意讓人無法靠近。

跟在身後的小方同志只能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老板的家人出事了,有點着急,見諒見諒。”然後立刻跟上。

十五分鐘後江琴卡索舒爸舒媽都趕來了。

“阿穆,情況怎麽樣了?”舒爸着急的問道,哎呀,他這個兒子也太多災多難了吧,這次簡直是以死明志啊!

江穆雙手撐在膝蓋上臉放在手掌內,側面看着悲傷籠罩着全身,沉默着沒有說話。

小方說道:“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不過估計一會就出來了。”

然後剛好就看到手術室醫生走了出來。

江穆立刻起身,沉聲問道:“情況怎麽樣?”

“患者很幸運,先給他拍了CT,左腿小腿骨折,其他都是皮外傷。患者護住了頭部,減輕了傷口,不過患者頭部曾經受過傷是吧,可能醒來會有頭痛。”

拉扯着他的精神一下子松下來,只聽他輕聲說了一句:“那就好。”

這樣的江穆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的,慌亂的,緊張的,不安的,焦躁的,他們認識的江穆是從容不迫,處事不驚的。

卡索安慰的抱了抱江穆:“沒事的孩子,洛洛是個lucky boy,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江琴生氣的卡索後背一掌:“說什麽鬼話呢!不會用不要亂用!”

舒爸舒媽相擁坐在等待區,心情十分的沉重。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舒洛會用這麽極端的方式,這是在逼着他們嗎?

想着想着舒媽眼淚又掉下來了:“是我的錯是嗎?如果不是我強迫洛洛,也許不會這樣的。”

舒爸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沒事了,洛洛不會那麽消極的,不就是一件小事嗎?也就是骨折而已,洛洛是個有福氣的人。”

“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的發生都是注定的,沁姐,放寬心吧!我們做父母的,為的不就是孩子能夠幸福快樂健康嗎?”江琴溫聲說道。

“說是這樣說,但是……”舒媽心裏還是不舒服,自己的孩子是個同性戀啊,這會給人家怎麽說。

“阿穆是未來的伯爵,但是我還是選擇放手。”卡索突然說道。

舒爸舒媽擡眼看着卡索。

只見卡索笑道:“他會有能力說服老伯爵的,用能力說話。”

半個小時,舒洛被送去普通病房。

等睜開眼的時候,舒洛聞到專屬醫院的消毒水味,嘆了嘆氣。

坑爹的,這下真的好了。

江穆一直坐在床邊,因為看了幾個小時,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側過臉看着這張俊美清冷的臉,就連睡覺都讓人覺得有所防備。

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握着,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滿滿的溫暖。

躺着有些難受想動一動,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左腳被吊了起來,皺了皺眉,這不會是骨折了吧?

這一動江穆感覺到立刻就睜開眼睛。

“洛洛,感覺怎麽樣?”

聽着人急切的聲音,舒洛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你怎麽那麽傻呢?”帶着嘆息的語氣,握着略帶冰冷的手貼至臉頰。

“額……哥,其實是意外,真的。我是想給你送封情書的,但是早上風有點大,然後信給吹掉了。接着就是小屁孩突然進來把我吓了一跳,一下子轉身都忘記自己坐在窗臺的臺沿,重心不穩就摔下去了。還好那顆樹給力啊,草坪的草還沒有來修剪啊,就是摔下去腿太痛了,然後就沒有知覺唔——”

江穆直接将人按下去吻上,霸道的狂掃口腔,試圖占據裏頭的全部。

舒洛被吓了一跳,但是卻感覺到了這人的不安。以表安慰,将手摟上他的脖子,忘情的投入這個吻中。

直到分開,嘴角甚至拉出一條邪魅的銀絲,兩人眼裏似乎染上了□□。

江穆看着臉色微紅的人,泛着水光的唇,透亮的眼,這個人真的無時無刻不再牽扯着他的神經。

舒洛喘着氣,看向江穆:“有話好好說嘛。”每次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還總是戰無不勝。

“真的是讓我沒有一次省心的。”

舒洛眨巴着眼:“我真的是無辜的。”

江穆轉過身給人倒杯水。

舒洛突然想到爸媽:“那個我爸媽沒說什麽吧。”

“他們以為你是因為他們阻止我們在一起才跳樓的。”

這誤會夠深的。

“為情自殺怎麽我也得到你公司頂層去跳才比較……”

話還沒有說完江穆冷眼直接殺了過來。

舒洛咽了咽口水,這眼神殺傷力好強,接不住了。

“不要說這種話。”

“我也就是打個比方嘛。”舒洛接過水喝了兩口,然後突然靈光一現說道:“那就将計就計吧,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就可憐一會吧,來個苦肉計。”

江穆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說道:“先休息吧,我來處理。”

“不行啊,我總得做些什麽事情,原本我還想假裝抑郁症的,但還沒有放出大絕,就出意外的,不過性質上都差不多。怎麽樣?我機智吧?”

看着這求表揚的眼神,江穆心軟的将人抱入懷裏,只聽他說道。

“只要你好,那就是我的全部。不需要你再做什麽,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舒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行啊,感覺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

“呵呵,我的股份都在你這裏,是你養我。”

聽着這低沉的笑聲,感覺什麽都好了。

“這樣啊,那你叫聲老公吧。”

江穆突然含住他的耳垂,瞬間雞皮疙瘩起一身。

“嗯?叫誰老公。”

論威脅哪家最強,江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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