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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牛奶浴的女同胞們也被管家請了起來。

大家聚在花園裏,濟濟一堂。

招美剛泡了澡,頭發濕漉漉的,整個臉蛋白裏透紅,大眼撲閃撲閃的,連決看得呆了呆。

她泡了澡,肚子餓,正拿着一塊三明治專心致志的啃,猛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直射過來,她擡頭,發現連禽獸居然定定瞪着她,她咔嚓一聲咬了一口三明治,大眼順勢回瞪他一眼,心裏低叫,看看看,看個屁!

連決被她瞪了一眼,難得的居然沒有發怒,只要妖孽的笑了笑,心裏糾結着,今晚該怎樣進她的房間,或者說,該怎樣讓她進他的房間。這家夥,趁着大夥都在,絕對不肯乖乖就範,跟他同房的。

招美看着連決不怒反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人,笑得這麽禽獸,肯定是在打禽獸的主意,她今晚的房門要鎖得緊一點,她小心翼翼的想。

兩人典型的是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葉南藤蹭在蘇菲菲旁邊做好人,一會幫她遞這個拿那個的,菲菲毫不留情的差遣他,卻沒給他好臉色看。

招美看不過眼,嫣然笑着對葉南藤說,“葉律師,菲菲她習慣了做女王,真是難為你了。”

大夥齊齊給招美丢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招美覺得自己很無辜。

葉南藤看着招美小聲說,“女王也是被人給慣出來的,沒有臣民,哪裏來的女王。”

招美聽了,點點頭,很理解的來一句,“哦,我知道,《裙下之臣》嘛,窮一生,作侍臣,陳奕迅唱的。”

衆人小小的呆了一下,這怎麽聊到陳奕迅了。

招美看到衆人都看着她,她咳咳兩聲,果斷低頭吃東西。

杜青青卻幽幽的笑,招美同學這次倒是反應得快。這首歌怎麽唱來着,讓那,擺呀擺呀的裙,臣服百萬人,對你我崇拜得太過份,為那,轉呀轉呀的裙,死,我都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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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男人願意做裙下之臣的話,又哪裏會有女王的誕生呢。

其實,每個女人都渴望做女王的!每個女人都渴望男人成為她們的裙下之臣。

蘇謙看着杜青青幽幽的笑,手上的面包被她無意識般用黃油塗了又塗,塗了又塗,忍不住伸手敲敲她頭,“再塗下去,你幹脆只吃黃油得了。”

杜青青低頭一看,哀嚎!

一罐黃油,果真被她用掉了大半瓶。

蘇菲菲看着葉南藤那張俊臉在面前晃來晃去,很不爽,當着一衆人的面,又不好發脾氣,胡亂吃了幾塊面包,冷冷站起,離開了餐桌。

葉南藤果斷的跟了上去。

蘇謙得意說,“看來葉律師如長江流水般滔滔不絕的甜言蜜語,對我們家菲菲也起不了作用!”

杜青青瞥他一眼,笑說,“有些人真是有眼無珠。”

就是因為起作用了,菲菲同學才會惱羞成怒,離席而去!

蘇謙幽幽說一句,“我可能真是有眼無珠,要不,我怎麽會覺得像杜秘書這種古板的女人漂亮呢?”

杜青青氣結,她哪裏古板了,她時尚潮流大方優雅,什麽時候跟古板這種形容詞搭上邊了。

“蘇大公子,吃飯時間,請不要含血噴人。”杜青青涼涼提醒。

蘇謙懶洋洋的往椅子後一靠,長臂一擡,搭在了杜青青椅子的背後,笑的很燦爛,“真真是良辰美景啊,怎麽有人偏偏就滿口胡話呢?”

他說完,還故意偏頭看了看杜青青。

杜青青只覺得臉上猛然一陣灼熱,臉色嗖一下紅了起來,大窘!

蘇謙看着她的緊張樣,滿意了,想不到處事冷靜,遇事沉穩的杜秘書居然被他兩句話就撩逗得臉紅了!

看來他蘇大公子的魅力是不容小噓的,他小小的的得意了一下。

招美看看兩人的神态,心裏很篤定,湊過去跟連決笑說,“你秘書跟人打情罵俏呢?”

連決眉毛一挑,“我從不管員工的私生活。”

招美吐槽。

蘇大少也是花花公子一個,不要玷污了青青姐的冰清玉潔才好。

210、花徑

一衆人吃飽了便開始作鳥獸散,各人找個安全隐秘的地方拍拖去了。

招美吃得最多,所以當然是最後離開餐桌的那一個。

連決只能是坐在一旁冷冷瞪着她。

招美看他不吃東西,冰着臉坐着,笑吟吟說,“連總裁,你吃飽了嗎?”

連決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

“吃飽了怎麽還不走?”招美繼續說。

連決瞪她一眼,“趕緊吃,還啰嗦什麽!”

招美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摸摸肚子說,“我飽了,先走羅。”

她果斷的站起,閃人。

她情願吃少點,也不願意在此等良辰美景下對着一張冷臉坐在餐桌旁。

才走了兩步,後面強悍的聲音飄了過來,“誰讓你走了,過來!”

招美停住,悲催的轉臉,他老人家不會這麽早就想要虐待她了吧。這麽早就折騰,什麽時候才能折騰到天亮啊啊啊啊!

內牛滿面了!

為了徹底打消某某人這種不健康的瑟晴念頭,招美呵呵笑,指了指花園說,“那個,花園裏的花真是太漂亮了,我們去走走好不好。”

連決走過去,大手扣住了她的小手,涼涼說,“誰要跟你去逛花園,幼稚!”

他拖着她的小手就往外走。

招美跟着他,心裏又低低哀嚎了,花園就是拿來給人逛的啊,逛花園又怎麽幼稚了!簡直是了無生趣沒點情調的家夥。

她悲憤的跟着着他往外走。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青石板小路幽幽,花香滿徑,月亮僑情的挂在枝頭,洩下一地月光。

月挂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招美很矯情的想起了這首詩,偷偷的擡眼看了看身邊人,怎麽感覺他們是在約會呢。

連決俊美的五官,罩在柔和的月光下,居然沒有了平時的冰冷,溫柔得一塌糊塗。招美看得心跳微微加速。

連決捏着她的小手,感覺到了她的悸動,輕輕低頭,對她妖孽一笑,涼涼道,“終于明白其實我也很帥,舍不得移開眼睛了吧。”

招美臉微微一紅,嘟嘟嘴說,“誰說你帥了,不過就是人模狗樣一點而已。”

心裏卻暗暗嘀咕,真真是妖孽一枚,在月光下,越發的妖孽了。

連決也不反駁,妖孽的又笑了笑,牽着她的手往花徑深處走。

這是一條人工做的花徑,很小,只容兩人并排走過,花徑繞着別墅往後山通去。做得很隐秘,如果不是別墅的主人,怕是很難找得到。

招美跟着連決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花香缭繞,彩蝶成對翩翩舞。

招美走得忘情,連決忽然回頭看看她問,“有沒有數你到底走了多少級石階?”

招美仰頭,一臉愕然。

這麽好的美景,她當然欣賞美景去了,哪裏會傻到數腳下的石階!

連決笑說,“這花徑,總共是九百九十九級石階,走完就到了。”

招美默。

這個他也知道?像他這麽忙的人,什麽時候有心情來數石階了!

“九百九十九,嗯,長長久久。”她嘀咕了一句。

連決看着她,難得溫柔一笑,這丫頭,總算說了句好聽的話。

這別墅是連決母親生前住的地方,連苑也是連老爺親手題的,當年是他愛她,什麽事都肯為她做,她身體不适,他一擲千金,買下了這裏的溫泉度假村,好讓她療養。

只是,無論多麽轟轟烈烈的愛,到最後,總會日趨平淡。連老爺有錢有勢,身邊美女缭繞,誘惑太多。沒有人可以只愛一個人愛到老。

而她,又是驕傲的女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絕不肯跟別的女人同分一個男人。不吵也不鬧,只是默默的跟他離了婚。

她跟連老爺離婚後就一直一個人住在了這裏,再也沒回過濱城。連決怕她孤單,就找人給她做了一條花徑,直通後山山腰,想讓她多走走多散散心。

連決當初找人設計的時候,提出了要建九百九十九級階梯,他希望他母親身體健康,能夠長長久久的陪在他身邊。

沒想,長長久久終不過是一場夢。

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加上終日抑郁,很快就離他而去。

母親去世時候,他剛好在美國,居然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看到。

他不知道母親是以怎樣的心情離世,每當想起,還是會萬箭穿心般痛。

211、碧波仙子

走完最後一級石階,到了一亭臺處。

亭臺很小,立于半山,亭臺旁邊有一精致的池子,池子底下布滿了鵝卵石,一泓清泉從山上順流而下,流入池中,池中的水漲滿,再慢慢的往山下流。

這一泓山泉看起來清澈冰涼,招美忍不住掬了一把洗臉,真是又凜冽又清甜。

連決在亭臺的石椅旁坐了下來,凝視着這霧光山色。

招美爬石階爬得渾身熱熱的,幹脆把兩條長腿伸到池水中,優哉游哉的在池子邊坐了下來。

連決沉默的時候怪吓人的,招美不喜歡他在月色下沉默的樣子,莫名的染上了一股憂傷。連禽獸有的是手腕,有的是不動聲色,拈花摘葉千裏殺人才是他的作風。

這種憂傷樣子,真是不适合他。

他伸手,輕輕的從池子裏挑起水,向那邊沉默的他灑了過去。

水滴冰涼落下,連決擡頭看看天,難道下雨了?

招美看到他擡頭看天,躲在後面咯咯笑了。

連決猛然發現自己被人耍了,回頭瞪她,招美在夜色下膽子也大了,不看他,咯咯的笑着,手上的水去繼續灑了過來。

凜冽的山泉滴在臉上,透心徹肺的涼着。

連決站起來,向池子走了過去。

招美咯咯大笑,手上的水更猛烈的潑了過來。

連決揚揚眉,這家夥,打水仗是吧,看誰厲害!

他跨大兩步走過去,撲通一聲跳進了池子裏,水開始劈頭蓋臉的向招美兜頭灑了過來。

招美遇到了強烈的進攻,坐在池邊已經不能抵擋敵人所向披靡的攻勢,她果斷的跳進池裏,閉上眼睛,開始潑水。

月光皎潔,天氣晴美,兩人在半山過起了潑水節。

招美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山林。

連決俊美的臉在月光下妖孽得如一朵花,仿佛月亮的所有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臉上,又燦爛,又炫目。

兩人玩得精疲力歇,停下來,看着各自濕淋淋的身子,又哈哈大笑。

招美兩手撐在膝蓋上,笑得直不起腰來,擺擺手說,“不行了不行了。”

連決順勢躺在了池子裏,涼涼說,“跟我玩,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招美上氣不接下氣,順勢也躺在了池子的另一邊,撫撫心口說,“我是笑得太厲害了,猛然咽了幾口水,要不,我未必就潑不過你!誰像你,板着冷臉,不肯笑。”

連決上下睥睨她一眼,“輸就輸了,哪裏來那麽多的廢話。”

招美冷哼一聲,懶得理他,玩起了水底下的鵝卵石。

她穿着短褲,兩條長腿飄在水底裏,月光朦朦胧胧的照在水上,很神秘,很誘惑,她的襯衣濕透,內衣的形狀若隐若現。

連決定定的看着她,月光下的她溫柔皎潔,如夢如幻,像碧波仙子,他喉結不自主的上下移動了幾下。

“美美,過來這邊。”他聲音低沉沙啞。

招美被這沙啞的聲音吓了一下,擡頭,看看他,猛然發現他禽獸的目光定定射了過來,神情一凜,反射性的兩手環胸,果斷說,“不。”

連決看着她的小白兔樣,妖孽的笑了笑,“你不過來是吧,那我過去。”

他說罷,很果斷的爬了過來。

招美兩腳擡起,踢踢他,驚恐說,“你不會是又想那個吧,那個,絕對不行,我下面還痛着呢。”昨晚趁着她醉酒,他都不知哄她做了什麽高難度的動作,也不知道他折騰了她多久,搞到今天她的下面一直火辣辣的痛。

“很痛嗎,給我看看。”連決關心的問。

招美果斷出腳,“滾!”

這人打着關心的旗號,想行使瑟晴之事,沒門!

連決被人踢中心口,捂着心口哀嚎,“耶,大黑天的,你想謀殺親夫啊。”

招美撇頭,涼涼說,“誰讓你不安分。”

“哪裏是我不安分,是我們家小兄弟不安分。”連決涼涼的開黃腔。

招美怒瞪他一眼,“那要不要勞煩我出手,幫你修理修理你的小兄弟啊!”

連決妖孽一笑,“求之不得。”

招美吐槽。

萬能的上帝啊,她刨個坑把自個兒埋了得了,人之賤則無敵,她承認,她臉皮沒他厚。

213、輕微腦震蕩

招美被推進去做全身檢查。

連決把濕衣服換掉,坐在外面等她。

招美做完檢查出來,暈暈欲睡。

連決讓管家在醫院等結果,自己送招美回別墅。

別墅冷冷清清,一衆人不知是去玩了還是睡覺了,人影都沒見一個。

招美躺在床上,很眼睡,可,因為頭部隐隐作痛,又不敢随便翻身,根本睡不着。

連決幹脆找來一片止痛藥給她吃。

止痛藥吃下去一會,果然不痛了,招美安然入睡。

連決坐在旁邊,摸摸她綁着繃帶的頭,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家夥,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摔跤跌倒,他真是不知該拿她怎麽辦!

招美睡覺本是極不安穩的,現在撞了頭,夢裏不知,還是翻來覆去的,總是不免碰到傷口,碰到傷口就免不住要痛,一痛起來就忍不住要叫。

躺在他旁邊的連決整晚沒得睡,時時被她的痛叫聲吵醒。痛是痛在她身上沒有錯,可,受苦受累的總是他。

哎,自從遇見她,他的命就開始越來越苦了,并且還是不斷走破路的趨勢,真不知何時是個頭!

他看招美動來動去,幹脆把她的頭攬在了自己的胸前,硬硬捂着她在自己的胸前躺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招美只覺得自己的頭暈得厲害,落枕般,模糊睜眼,猛然發現自己正趴在某某人的胸口前。

她驚了驚,頭發射性的往後倒,疼痛立馬傳來,她痛得呲牙咧嘴。

連決涼涼瞥她一眼,“讓你安分點,怎麽就那麽難呢!”

招美摸摸頭,坐了起來,微微不滿的說,“這裏有那麽多房間,你偏偏要跟我擠一張床,簡直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連決冷哼一聲,“就你那樣,我還能安什麽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昨晚辛辛苦苦救你,你不說聲謝謝就罷了,居然還諷刺打擊人,你的良心簡直是被狗叼走了。”

招美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自己昨晚是摔跤了,救自己的人也是他。

她可不是知恩不報,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

她轉頭,看他一眼,低低說,“那個,謝謝。”

連決翻身,一手撐在頭上,妖孽的笑,“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招美氣結。

大聲說,“我說謝謝!”

連決不放過她,“光口頭上謝謝有什麽用,我想要實質的。”

招美狐疑看着他,“什麽是實質的!金錢嗎?”

這回輪到連決氣結。

這丫頭笨得像十頭豬,看來是點不醒的,他兩手一撐,坐起,果斷的在她臉頰偷了個香。

招美狂暈!

伸手,果斷的推開他,翻身下床。

連決看着她矯健的身姿,呆了呆,這家夥,摔破了頭,身子還這麽利索,果然是堂堂女警出身,不容小噓。

招美卻微微紅了臉,奔出了他的房間。

話說,一大清早起來,他們算不算是在打情罵俏啊!真是該死,跟禽獸打情罵俏起來了!

她回房洗漱完,下來吃早餐。

管家見她下來了,端過來一碗粥,恭敬說,“尹小姐,醫生說你剛受傷,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所以我給你準備了白粥。”

招美好想哭!

為什麽每次受傷,被虐待的總是她的胃啊,她撞到頭又不是撞到肚子,憑什麽不給她吃好吃的啊啊啊啊!

她仰頭,可憐兮兮的看看管家,“你确定醫生是這樣說的嗎?”

管家笑笑說,“确定。”

招美看看桌子上烤得金黃金黃的三明治,立馬焉掉。

連決走進了餐室,看到招美沒氣沒力,無精打采的焉樣子,皺皺眉說,“一頓不吃,簡直就是要她的命般!管家,你讓人給她煎兩個荷包蛋,少放油就行了。”

管家點點頭,去辦了。

招美總算稍微恢複了一點精神,涼涼瞥一眼連禽獸,發現某某人終于是有了一點人情味。

樓上的其他人陸陸續續下來。

菲菲看着招美裹着繃帶的頭,跑過來,上下看了一遍,關切的問,“美美,你幹嘛了,一晚不見,怎麽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杜青青不發一言,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連總裁。

蘇謙涼涼道,“美美,昨晚你是被連大少不小心一腳揣到床底了吧?”他再看看連決,笑“決,你怎麽可以這麽粗魯呢,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美美細皮嫩肉着呢,你讓她摔成這樣,于心何忍,真是痛煞我也!”

他說罷,丢給招美一個可憐的眼神。

招美被大家輪番猜測攻擊,無言以對,果斷的低頭吃粥,保持沉默。

連決冷冷看大家一眼,懶得理這幫吃飽飯沒事幹的米蟲。

管家把招美的蛋送了上來,招美剛好專心致志的吃蛋。

連決看一眼管家,說,“把她昨晚的檢查單拿我看看,醫生說沒事吧?”

管家把檢查單子拿了出來,遞給連決,恭敬說,“醫生說尹小姐沒事,只是有一點輕微腦震蕩,休息幾天就沒事。”

連決點點頭。

旁邊的陶然撲哧一聲笑了,“決,你也太猴急了點吧,居然把人搞成了腦震蕩!”

招美聽了,不知從何解釋,大窘!

連決果斷的丢他一尖刀眼。

菲菲坐在招美旁邊,拍拍招沒美的手,低低問,“不會真是他把你弄成這樣的吧?”

招美笑說,“不關他事,昨晚天太黑,我走路不小心摔的。”

菲菲瞪連決一眼,說,“那也怪他,誰讓他帶你去那麽黑的地方,不安好心!”

招美對這個控訴很同意,抿嘴一笑,不說話。

連決冷冷說,“這麽多東西,還不夠塞你們的嘴,話還那麽多!”

大家果斷的不接話,專心吃東西。

215、膽大包天

連決回到家裏,看見招美正乒乒乓乓的在廚房裏忙碌。

他走過去,倚在門口看着她。

招美弄着弄着,猛然感覺背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射了過來。

她警惕性的轉頭,發現是倚在門口的連禽獸,長長松了一口氣。沒聲沒息的,她還以為有人入室搶劫呢!

她睥睨他一眼,涼涼說,“都說久別勝新婚,你不跟女朋友恩愛纏綿,早早回來幹什麽!”

連決笑睨她一眼,涼涼開口,“你這樣說話,會讓人誤會你是在吃醋的。”

招美冷哼,“我吃什麽醋,我巴不得把你打包送人呢!有人肯冒死要你,我貼點錢都願意!”

連決妖孽的笑了,走過去,猛然抱住了她的腰,笑說,“你膽大包天啊,你意思是說,我是你的人嗎?明明你是我的人,你不會是撞了頭,把頭給撞糊塗了吧。”

招美氣結。

伸手扯開他的魔手,厲聲說,“別拉拉扯扯的,以為跟你很熟啊!滾開,我要吃面了。”

連決果斷放手,捧起她弄好的面,坐在餐桌旁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招美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煮好的面,被人捷足先登吃了去,氣得臉蛋漲紅。

她拍拍桌子,指指他手下的面,冷冷說,“同志,這是我煮的面耶!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連決無賴的擡臉,妖孽的笑,“我餓了,當然要吃面,難道你想餓死你老公啊!”

招美恨不得一鍋鏟把他的頭給鏟下來,再丢進鍋裏用大火狠狠的煮,看他還敢不敢笑得這麽妖孽!

簡直是恬不知恥的強盜,大強盜!居然敢搶她的面吃。他怎麽不讓她女朋友上來幫他煮啊!就懂得欺負她!

她憤憤轉身,拍着鍋鏟,重新開始乒乒乓乓的煮面。

沈雪捂着胸口慢慢走出了臨江公寓。

他對她說這麽狠毒的話,全因為那女子,全是因為那女子!第一次見她,她就覺得他們的關系不一般,沒想果然是不一般!他們竟然住在了一起,連決什麽時候容得女人住在他家了!是為了報複她,是為了氣她嗎?氣她當初的離去?

決這種男人,愛得專注又心無旁骛,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會喜歡上別的女人的。他一定是在氣她!她不怕,無論怎樣,她一定是要把他挽回來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得要先了解清楚對手的底細。

她憤憤的想。

可,無論怎麽想,傷心卻都是真真切切的。

淚水狂流。

李紹恩剛從埃及回來,時差還沒緩過來,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猛然接到了沈雪的電話。

他笑了,難道是心有靈犀嗎,這女人怎麽知道他回濱城了。

他摁下接聽鍵,笑說,“小妞,想我了。”

沈雪嗚咽聲一聲一聲傳了過來,“嗯,想你了,好想!”

泣不成聲。

李紹恩被吓到,猛的從床上彈跳起來,“小雪,怎麽了,你在哪裏,我去看你。”

沈雪又抽咽了一會,摁掉鼻涕,聲音沙啞的說,“你看我,你怎麽看我啊,我在濱城呢。”

李紹恩擔憂的說,“我回濱城了,你在哪裏,我現在去看你。”

沈雪聽到李紹恩回來了,心情好了一點,“我在時代廣場這邊,你過來這邊看我好不好。”

“好,你等我。”

挂完電話,李紹恩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出門前,還順便灌了一大杯咖啡提神。

李紹恩也是攝影師,喜歡沈雪五年了,在國外時候,他們經常呆在一起,到處游走,到處拍攝。

他處處照顧着她,把她當小師妹一樣照顧。

沈雪回濱城,他的一顆心仿佛被她千裏迢迢的牽走,最後到底是抵擋不住思念的誘惑,跨越千山萬水的就飛回來了。

人總是會容易把自己的心丢失在另一個人身上。

對此,就算是萬水千山走遍的他也不例外,一點也不例外。

他早已不是十八歲出頭的沖動少年,可,照樣為了女孩子追到這裏來了。

不追過,便不會死心吶!

他趕到沈雪的工作室,沈雪還坐在沙發上扯着紙巾擦眼淚。

她一貫是沉穩優雅大方的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哭得這麽厲害,為了那個男人嗎。

她的眼淚不是為他而流,可,他看在了眼裏,卻還是會心痛得不得了。

他慢慢走過去,扯了一張紙巾遞到她面前。

沈雪擡頭,看見了李紹恩,更委屈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李紹恩伸手,把她的頭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沈雪抱着他的肩膀繼續哭。

217

216、猶是春閨夢裏人

優雅大方的女人,一旦傷心,一旦哭了起來,更容易沒完沒了。

沈雪哭得昏天地暗,恨不得把連決給哭回來。

李紹恩在她身邊低聲下氣的哄,哄了大半天,她才終于收聲。

沈雪擡起紅腫的臉,看着李紹恩說,“紹恩,你幫幫我忙好不好?”

李紹恩苦笑,“沈雪,你說這種話太見外了,我什麽時候拒絕過你!”

沈雪笑中帶淚,“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紹恩,你幫我追個女孩子好不好。”

李紹恩,“……”

“紹恩,你幫幫我好不好,你不一定要愛上她啊,你只負責把她追到手就好。”

“……”

“紹恩……”沈雪瞪着紅腫的臉,可憐兮兮的央求。

李紹恩只覺得有一柄鈍刀,一下一下的往他的心上砍,又悶又痛。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她怎麽可以讓他去追別的女孩子呢!

“沈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他極力壓抑自己的怒氣。

沈雪扯他的襯衣,低低央求,“紹恩,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只有你能幫我了,你就幫幫我好不好,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他的。”

又是一棍子,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她只明白自己的心意,難道就看不到他的心意嗎,他也不想沒有她啊!

“沈雪,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怎麽就非他不可呢!”他猛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泣血,她心心念念執着于那個男人,她怎麽就不睜眼看看身旁的人呢!既然這麽執着于那個男人,當初為什麽又要離開!真是不明白她。難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我就是非他不可,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他搶走!”她揚起淚痕交錯的一張臉,很堅定,目光很堅決。

這個女人就是這麽倔強,他拿她沒辦法。

“沈雪,萬物衆生,皆講緣法,很多事情是不能強求的,聰明如你,怎麽還是參不透呢!”這句話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她參不透,他也參不透。

道理很簡單,可要做起來,很難。

每個人總是容易執着于那一心那一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每個人心底深處都有那麽一個至死都想要得到至死都忘不了的夢裏人。

“努力就有回報,這一貫是我做事的原則,就算是愛情也不例外,屬于我的,我總是要把它搶回來的。紹恩,你說,你到底幫不幫我嘛?”

李紹恩沉默。他猛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了。

女人努力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本沒有錯,不努力又怎麽會知道結果。

他伸手擦擦她的淚痕,“沈雪,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可,你讓我去追別的女孩子,我做不到,這樣不但傷害了別人的感情,還傷害了我自己的感情,我怎麽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紹恩,我沒叫你去傷害她啊,我只是讓你去追求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未娶,她未嫁,男歡女愛,很正常啊!又沒叫你霸王硬上弓迫害別人!而且,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那我就成了紅娘了,也剛好少了一個競争對手,怎麽看都是利人利己的事,你就答應了嘛!”

李紹恩再次默!

臉色微微憤怒,心卻是一抽一抽的痛。

他才回來,才回來看她,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把他推給別人了嗎,這麽迫不及待!

她就算定了她不會喜歡他了嗎!

她也太看輕他了!太看輕他的感情了!

“好,好,我去追她,可,沈雪,如果我當真喜歡她了,你,到時候千萬不要哭着讓我回心轉意。”他憤怒了,說着氣話。

沈雪猛然聽到他答應了,一下子笑開了,完全沒注意到他說的是氣話,一把撲過去,抱着他,說,“紹恩,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李紹恩任由她抱着,一顆心酸甜苦辣,百味翻雜,不知如何回應。

218、人怕出名,豬怕壯

連決整個周末都留在家裏照顧尹招美,一日三餐幫她煮飯,他覺得自己都快成家庭主夫了。

周一他不得不去公司,本準備讓杜青青過來陪她的,誰知她倔強得很,非得要去上班。

招美是好孩子,哪裏會為了一點小傷而耽擱做事呢。

腦後勺的傷勢已經慢慢在結巴,看起來也不會很明顯,她警帽一戴,沒有人看得出來她受過傷。

而且出差回來,大把材料要整理,她怎能偷懶。

楊主任真怕尹招美在京城玩瘋了頭,她不回來的話,他的出差報告誰來給他寫啊。

所以看到尹招美英姿飒爽的出現在辦公室,他的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尹招美果然是好同志,時時刻刻惦記着工作。

他笑吟吟的看着她,越看越喜歡。

菲菲看招美坐在辦公室還戴着帽子,湊過來,擔心的問,“美美,你頭上的傷沒什麽大礙了吧。”

招美嫣然一笑說,“放心,沒什麽大礙。”

菲菲關切的問,“确定?”

“确定!”

“那好,下午的報告你來做吧。”

招美一筆頭丢了過去,這家夥,能偷懶時就偷懶!

話說,她就是一驢子命啊!

是誰讓她堅持帶病上班的,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李紹恩一身休閑服,陽光,帥氣,古銅色的肌膚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果然是萬水千山走遍的攝影師,很酷,很帥氣,很陽光,很有點西部牛仔的味道。

他背着攝影機,風日灑然的進了公安廳辦公大樓,找到了公安廳辦公室。

“請問,尹招美在嗎?”他冰冰有禮,很紳士的問。

菲菲正在看八卦,猛然看到闖進來一個陽光大男孩,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問,“你是誰?找尹招美幹什麽?她這會不在。”

李紹恩笑,一口白牙在白熾光下閃閃發亮,“我找她有事,美女能否告訴我她去哪裏了,什麽時候回來?”

菲菲上下睥睨他一眼,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強盜流氓之類不務正業的人士,正糾結着要不要告訴他,招美就回來了。

菲菲指着門口蹬蹬走過來的招美說,“她回來了。”

李紹恩轉頭,看到了一瘦且高的嬌俏女子,穿着警服,戴着警帽,腰間的皮帶閃光,腳上的皮鞋铮亮,一身正氣,英姿飒爽。一雙大眼很有神,顧盼神飛的樣子,一張小臉很精致,警服的粗犷糅合着女子的妩媚,居然是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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