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蔣以覺看牌時臉上沒任何表情,白思渙猜不透他的心理,跟他玩的這幾局,不敢下全部籌碼。
第一局開牌,白思渙點數不夠,第二局,白思渙爆點。第二局、第三局,重複以上情況。
蔣以覺的點數始終保持在二十到二十一點之間,白思渙連一局和都沒有。
轉眼不知開了多少張牌,忽然,荷官停止了發牌動作,蔣以覺靠在椅背上,第二支煙還沒抽完:“白先生,你輸光了。”
經蔣以覺這麽一提醒,白思渙才發現自己的籌碼已經一個不剩。一局敗,連連敗,在這一刻,他似乎有點理解樓下那群賭徒大起大落的心情。
他在這裏輸光了,那還有機會見到蔣以覺嗎?想到自己功虧一篑,白思渙的眉頭皺了起來。
蔣以覺看他的表情,以為他是因為賭輸了而不甘心,引誘般地問:“想贏回本嗎?”
白思渙搖了搖頭,回答完全不按套路:“我本來就沒想賭,我來這裏只是想見一個人。”
蔣以覺問:“誰?”
“蔣以覺先生。”
蔣以覺眉梢一動,默了一會兒,似乎心中有什麽想法,說:“再陪我玩兩局,贏了我就帶你去見他。”
“可我已經沒有賭注了。”
“拿兩千萬籌碼給他。”
蔣以覺一吩咐,荷官立馬推了兩千萬的籌碼到白思渙眼前。
此時的白思渙并不知道,現在他眼前的這“兩千萬”,是真正的兩千萬。他只覺得自己還有一次機會,他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想玩什麽?這次你來選。”
Advertisement
“我随便都可以。”
“那就玩最簡單的賭大小。”
白思渙沒拒絕。骰子開搖,白思渙下注。這次,不到半個小時,白思渙又輸得分文不剩。
“白先生,你又輸光了。”蔣以覺語氣寒涼地提醒道。
白思渙蜷起拳頭,心想,這最後一次機會也用光了,難道他真的見不到蔣以覺了?
他抱着僥幸的心理請求:“先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蔣先生,你能不能……”
“我想我沒空再陪你玩下去。”蔣以覺的興致大概只到這裏,不等白思渙把話說完,他就站起身,“記住了,你欠了我兩千萬。”怕白思渙不明白意思,蔣以覺看着他的雙眼,補充上了一句,“是兩千萬人民幣。”
“兩、兩千萬人民幣?!”白思渙吓得站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晚點我會讓人找你要,準備好錢吧。”蔣以覺面無表情地扔下這句話,轉瞬走出房門。
“先生!先生!”白思渙想追上去,卻被在場的服務員攔了下來。
“先生,你不可以繼續留在這裏,請你離開。”服務員的口氣帶着三分警告,似乎白思渙再不離開,他們就要親自請他離開。
白思渙仿佛一下子從天上掉進地底的泥坑裏,踏進海上賭場找人,人沒找到,平白欠了一身債。
從贏到上億到負債兩千萬人民幣,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
出了賭場大廳後,白思渙感覺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樣,走在路上恍恍惚惚的。裏面那繁華喧鬧的景象像是他的幻覺,那幾個小時的經歷就像一場夢。
他真希望那是一場夢,要不然,兩千萬的債款,他該怎麽還?他這輩子都未必還得起!
走出這艘巨輪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巨輪內傳來熱鬧的鼓掌聲,似乎是典禮開始了。
他想見的蔣以覺現在就在裏面,可他已經沒有進去的資格。如果他晚來一些,說不定不用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就能見到人了。誰知道上天這麽愛戲弄他,偏偏就這樣讓他錯過。
白思渙現在腦子裏轉悠的全是那兩千萬,他以為只有把現金擺在桌子上賭才是賭錢,怎麽會知道他懷裏抱着的那一堆堆籌碼就是錢呢?
一想到這筆不可能完成的債,他就想直接從這海邊跳下去。
遠方傳來輪船嘹亮的汽笛聲,突然一個黑衣男人走到他面前,站得筆挺,說:“白先生,蔣先生想見你,請你跟我來。”
白思渙不跟他去,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說道:“我不認識你。”
身後陡然傳來一個聲音:“不認識他,總認識我吧?”
白思渙扭過頭,看見那張眼熟的笑臉:“顧真?”
“怎麽樣,白少爺,玩得開心嗎?”顧真雙手插着口袋,皮笑肉不笑地走上來,“你現在是賭場的大名人了,一天之內成為賭王又輸得分文不剩,這一天過得可真精彩啊!比在林家那段時間精彩多了吧?”
一提到林家,白思渙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他的表情越難看,顧真就笑得越開心:“你放心啊,那兩百萬籌碼是我送你的,我不像某些人那麽沒人性,還要你還什麽錢呢!”
連顧真都知道他欠下巨債!
白思渙羞愧地低下了頭,咬緊嘴唇,如同被剝光衣服赤條條地展現在衆人面前一樣難堪。
大概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顧真不繼續刺激他了,表情正經了些,走在前頭說:“現在帶你去見蔣以覺,想還上錢就跟着來。”
白思渙不相信陌生人,但對這個顧真,總算還肯相信一下。想到自己也無路可走,不管顧真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也只能跟去看一看。
他跟着顧真又上了一艘游輪,這艘游輪沒有“海上賭場”那麽巨大,但也着實不小,船內的裝修就像大別墅一樣,看起來是私人居住的游船。
顧真把白思渙帶到螺旋樓梯口,停下不走了。
白思渙看了一眼四周,沒看見旁人,問:“你不是要帶我見蔣先生?”
顧真下巴朝樓上一揚:“上去等着吧,蔣先生很快就來了。”
白思渙猶疑不動,顧真不耐煩地說:“趕緊的啊,還得我帶你上去?還是說你臨時變卦了,不想見了?”
白思渙嘴唇抿成一線,不答話。
顧真冷冷笑着:“當然了,你要是自己能還上那兩千萬,想走就走呗,反正欠錢的又不是我。”
這個兩千萬仿佛是白思渙的軟肋一樣,顧真一戳,白思渙便覺一痛。
想來想去,最終,白思渙還是踏上了樓梯。
顧真看着他上樓的背影,低聲自語:“別怪我,要怪就怪林珩太愛得罪人。”
樓上是個大房間,灰色的絲絨地毯,深藍色沙發,米色窗簾,可以看見大海的大玻璃窗,靠窗的地方有一張大圓床,整個房間都是灰蒙蒙的感覺。
他在房間內四處找尋了一下,沒看見人,喊了兩聲“蔣先生”,也沒人回應。
從站着到坐着再到站着,四處走動了有半個小時,最後走到窗邊。
白思渙站在窗邊,手放在窗上,看着拍打在碼頭上的海浪,望着無際的海平線,心情似乎有一瞬間的開闊。
不知看了有多久,忽地,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在朝大海的那一頭行去。意識到這點後,他看向碼頭四周,發現周圍的建築物離這艘船越來越遠。
是游輪開了!
背後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喜歡這裏嗎?”
白思渙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你?”
是剛才和他在頂樓賭錢的那位先生。
在海面波光的照映下,這張俊美的臉似乎更加奪目動人。
債主突然出現在面前,讓白思渙感到吃驚和緊張。
“很驚訝?你不是想見我嗎?”蔣以覺慢慢地向他靠近,盯着他的雙眼。
直視着這雙琥珀似的眼睛,白思渙的身子驀然一繃。這雙眼睛好似有魔力一樣,不知有多少沒見過世面的少男少女被這雙眼睛迷倒。
“我想見的是蔣……”白思渙反應過來了什麽,“你就是蔣以覺?”
蔣以覺勾着一抹淺笑,當是默認。
默了幾秒,白思渙怨嘆般地說:“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和你賭,也不會欠你這麽多錢。”
“兩千萬而已。”蔣以覺逼近白思渙,伸手去解開了他衣服上的一顆扣子,壓低嗓音說,“你讓我睡一次,欠我的錢就一筆勾銷了。”
白思渙立馬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扣上紐扣說:“蔣先生,對不起,我不做這種事情。”
“……”蔣以覺白皙的手被白思渙一拍,微微發紅。他默默地看着白思渙,臉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白思渙着急地說:“欠你的錢我會還的,你多給我點時間,等我畢業後唔……”
突然一個強硬的吻,讓他把沒講完的話都咽了回去,蔣以覺将他推到窗戶上,托着他的下巴深吻下去。察覺到白思渙想反抗,他加重了這個吻的力度,分明是強占,卻又吻得十分柔情。
極少有人能抵禦得住這樣的溫柔攻勢,可這個吻只讓白思渙感到抵觸。壓住他的胸膛好似一面牆,任他怎麽推都推不開。
一急之下,白思渙直接将他的舌頭咬下去。
蔣以覺舌頭一疼,離開白思渙的唇時,一條血絲在中間拉開。
白思渙重重地擦拭自己的嘴角,看到蔣以覺那張愠怒的臉,他知道自己完了。
蔣以覺一把抓過他的肩膀,大力地将他摔在床上,單膝壓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将他的上衣扯下來:“你敢不聽我的話,等船開到了公海,我就殺了你!”
這是白思渙第二次被這樣壓在床上,他知道如果不反抗徹底,将會迎來什麽樣的疼痛。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還債!除了這個以外!蔣先生,我求你不要……”
蔣以覺對他的求饒置之不理,甚至更想肆意淩虐他。
蔣以覺厭惡林珩,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林珩跟他骨子裏是相同的人。他敢肯定,林珩對白思渙,一定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肆虐的欲望。
白思渙大腦一片混亂,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慌,論力氣,他完全不是蔣以覺的對手。難道就要這樣任他擺弄嗎?
褲子被扯下一半的那一刻,白思渙猛然想起什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大喊:“徐牧!徐牧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相信蔣先生你一定很好說話,不會強人所難的!”
粗暴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蔣以覺怔愣半晌:“你認識徐牧?”
“他、他是我的學長,我們是同一個系的。”見蔣以覺還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白思渙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繼續道,“他一直想跟你去古琴臺,還想再和你去游一次長江,可最終……”
“別扯那些廢話。”蔣以覺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起身放開了他。
白思渙獲得自由,連忙下床将衣服穿好。
“說,你還想用什麽方式還債?”蔣以覺又恢複先前那副高傲冷冰的模樣。
扣上最後一顆紐扣,白思渙咽了口唾沫,認真地說:“我們繼續賭牌,一局決勝。我贏了,放我走。”
“還想跟我賭?剛才輸得不夠多嗎?”蔣以覺覺得有點好笑。
白思渙堅定道:“再借我籌碼,讓我跟你賭一次,如果這次我還是輸,蔣先生想怎麽處置我都可以。”
蔣以覺望了他一會兒,答應道:“好,一局決勝,你贏了我就放你走,欠我的錢也就都算了。你要是輸了,我就丢你下海喂魚。”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