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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他的話, 還是因為果酒有些醉人,容悅臉頰飄上一抹紅霞,垂眸嬌羞, 一張小臉瞬間燦若芙蕖。

太和殿裏一片熱鬧, 少有人注意到這裏, 厲晟也因此大起膽子,坐直身子前, 似不經意間碰到她灼熱的耳垂, 微涼的薄唇上傳來一絲暖意, 看着佳人倏然睜圓的眸子, 他嘴角慢悠悠地噙起一抹笑。

容悅嗔瞪了他一眼, 心底暗呸他不正經,在這種場合也亂來。

案桌下, 她不由得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聽着耳邊男人的吸氣聲,又連忙放輕了力道,還不等她擔憂地看過去, 就又聽見他的輕笑聲。

容悅不雅地白了他一眼,憤憤收回手,軟聲斥他:“侯爺總得欺負我!”

厲晟一臉無辜和冤枉:“阿悅可別冤枉人,這京城誰人不知本侯最疼阿悅?”

她瞬間臉色紅霞一片, 眼尾嫣紅處透着一分輕媚,帶着幾絲羞地惱偏過頭去,厲晟忙捏了捏她的手, 低聲哄着,怕人真的惱了。

恰在這時,上方的皇後娘娘似出了什麽事,帶着些許的輕嘔聲傳來,這片地方的旖旎氣息瞬間散去,厲晟和容悅擰眉擡頭望去,一時之間兩人神色極其相似。

上方的皇後娘娘臉色微白,一手不适地輕撫着胸口,聖上緊張地扶着她,不顧還在宴會,就一臉怒意地宣傳太醫。

容悅看見另一旁的齊侯夫人直接站了起來,擔憂慌亂地看着高臺上。

容悅有些驚訝,如今後宮無妃,宴會又全由皇後一手操辦,怎麽會出事?何人會謀害皇後?

此時厲晟身後的莊延說了一句:“皇後面前的湯,是聖上親自端過去的。”

莊延一直觀察着大殿內,親眼看到的這一幕。

皇後還未喝下湯,就有些不适地輕嘔出聲。

厲晟擰起眉,倒是容悅看着皇後的反應,心底有種猜想,仰起頭湊到厲晟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我瞧着皇後倒似是……有孕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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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晟瞬間挑起眉頭,下意識地一手攬過佳人的腰,沉思了一會兒,才低聲道:“那皇上倒是幸運。”

之前朝上有人以子嗣不豐,想請皇上納妃。

如今皇後就被查出有孕。

厲晟也不得不贊一聲,皇後好命。

同樣的,聖上也是幸運,這孩子來得恰是及時。

太醫很快就到了,正如容悅猜想的那般,皇後的确被查出身懷有孕。

聖上瞬間喜形于色,扶着皇後的手臂,連聲道:“好好好!”

厲晟勾着漫不經心的笑,視線卻是從高臺,漸漸落在容悅身上。

他握着的手有些涼。

女子眸子裏有絲羨慕閃過,随後便是片刻失神。

厲晟心中一緊,有些心疼,他毫無預兆地輕輕吻了吻女子的額頭。

他有一瞬間知道了容悅的想法。

他和她在一起,整整三年之久。

比聖上和皇後成親還早上近一年。

可是卻從不曾有過消息。

厲晟斂下眼睑,從最開始,他就抱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他并不失望。

可他卻心疼懷裏的人。

容悅有些怔愣,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她眸子有些泛紅。

可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埋頭靠在厲晟肩膀上。

半晌後,她才擡起頭,笑彎了眸子,軟糯着聲音:“侯爺,我沒事。”

厲晟定定看了她許久,看得容悅笑意維持不下去,忍不住癟了癟嘴,低低說着:“對不起。”

他低嘆了一口氣,捏着她的下颚,讓她擡起頭,他輕輕挑了下眉,似調笑道:

“阿悅道什麽歉?”

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是本侯不夠努力。”

容悅扯開嘴角,想對他露出一抹笑,她眸子彎彎,柔和似水。

她知道侯爺是在安慰她,她也不願侯爺擔心他。

厲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握着她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除夕宴因皇後有孕,除去一些失落人,越發顯得熱鬧。

德親王府的位置,被放在了簡毅侯的對面。

風鈴幾乎是一擡眼,就能看見對面兩人的動作,看見厲晟親吻容悅額頭的時候,她嘴角的淺笑終于淡了些,她眸色微深,捏着酒杯的勁道微緊。

待看到容悅微紅的眼眶時,她垂下眼眸,輕笑了聲。

她查得清楚,自然知曉,這位夫人一直未曾有過身子,如今聽到皇後有孕的時候,的确該是有些難受。

她斂了斂眸子,遮住那片刻的神色。

她忽然看了看身旁坐着的人。

她身邊坐着德親王府的庶長子方昀生,是另一名側妃所出,兩人關系素來親和。

德親王府只有兩個女兒,安如郡主霸道張揚,不太看的上庶長子,所以這位庶長子倒是對風鈴有幾分兄妹親情。

風鈴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卻是未端穩,灑了一桌,一旁的宮人連忙拿帕子去擦拭。

方昀生原本看着大殿中央的伶人表演,被這動靜吸引到,移開一分視線,就見風鈴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立刻沒了看舞的心情,壓低聲音問:

“風鈴,你怎麽了?”

風鈴似乎被他的聲音驚到,慌亂回神,輕輕抿了抿唇,勉強笑開,說:“我沒事,兄長放心。”

可她一番表現,方昀生自然不可能放下心。

他皺着眉,想到風鈴剛剛的視線,他心思微動,看過去,恰好看見簡毅侯低頭對着身邊女子低聲說話的情景,女子微仰面,膚如凝脂,恰好風情。

方昀生眼底先是閃過一絲驚豔,随後就是狠狠皺起眉頭。

他忽地想到自從簡毅侯回京後,風鈴的異樣,心底隐隐猜測到什麽,升起絲絲荒唐。

聖上已賜旨,即使風鈴有再多的心思,也頂多是一名妾氏。

受盡了當庶出的白眼,方昀生着實無法想象風鈴再去為妾會是何情景?

可也因此,他心底不乏一絲心疼。

尤其是風鈴這般失神的模樣,方昀生微微皺起眉頭,微提高了些聲音說:

“你別亂來!回府後,我就和父王說,讓他給你相看些好人家!”

對于他的話,風鈴有些慌亂,陡然紅了眼眶,開口想反駁,最終卻是什麽都沒說,咬着唇瓣,勾起一抹慘白的笑:

“兄長放心,我一切都聽母妃的。”

而這一句話,就讓方昀生變了臉色。

旁人不知,難道他還不知嫡母有多厭惡風鈴?若真是讓嫡母幫風鈴相看人家,當正頭妻子,是絕不可能的。

也絕不會比簡毅侯府來得好。

這番想下來,簡毅侯府竟是最好的地方了。

因為嫡母的手絕對插不進簡毅侯府中,而唯一的一點就是,除了簡毅侯帶進京的女子,對于旁人,簡毅侯素來是不假顏色的。

風鈴一直低着頭,眸子泛着紅,卻是拼命地笑着,似乎是怕方昀生還在擔心,她連忙說:

“我對他絕無半分非分之想,我只是……只是記得年幼時,他待我好罷了。”

方昀生眸子一亮,他就說,風鈴很少見過簡毅侯,哪來的心思?原是年少時惹得禍。

既然風鈴念念不忘,那簡毅侯未必就不記得!

方昀生松了一口氣,他壓低了聲音,帶着濃濃地安慰:

“風鈴,之前是兄長想岔了,你的親事絕不能落在嫡母手裏!”

說這話時,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德親王妃,深深地皺了皺眉頭,對于這位嫡母,他素來是不喜的。

且不說他和風鈴之間的兄妹之情,日後的德親王府定是他繼承的。

若是風鈴的親事太差,對他又有何幫助?

方昀生沉了沉心思,沒去看風鈴驚訝的神色,反而眯着眼說道:

“既然你有這番心思,待會我尋個機會将簡毅侯找出來,你将話與他說清,若是他有所憐惜,你也就能如願了。”

風鈴眸子亮了一下,随後就是急急搖頭:

“不要!簡毅侯權高位重,連父王的面子都未必給,更何況兄長?兄長莫要為了我去做這麽多!”

她一番話,說得方昀生極為欣慰,看她的眼神越發柔和,他反而是下定了決心:

“好了,你不必多言!你是我妹妹,我怎麽能看着不管?”

“嫡母對你管得嚴,你出來的機會少,切要抓住時機。”

風鈴張了張口,感動得眸色通紅,怕被人看出異樣,她一直低着頭,和方昀生的交談都是壓低了聲音,只能讓兩人聽到,她咬了咬,最終帶着一分哭腔地說:

“……謝謝兄長!”

片刻之後,她看着方昀生起了身,繞過衆人,去給厲晟敬酒,她才彎着手指,漫不經心地揩去眼角的淚珠,嘴角若有若無地勾了下。

她了解方昀生,容易感情用事,也容易沖動,最重要的是,他總會想太多。

她不動聲色地看着對面,看着厲晟饒有興致地挑起眉梢,微眯着眼,可看着方昀生的視線裏卻不帶一點笑意。

風鈴并不緊張,她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如此幾杯之後,臉頰泛起一絲紅,添上些許春色。

再擡頭時,對面的方昀生和厲晟都不見了人影。

她彎起一抹淺笑,剛要起身,前方的德親王妃卻是突然轉過身來,風鈴不等她說話,便孺怯地對德親王說:

“父王,我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

德親王态度溫和,讓她注意安全,早些回來,完全沒給德親王妃開口的機會。

風鈴朝德親王妃恭敬地笑了笑,不顧德親王妃微青的臉色,就要轉身離開。

倏然,她餘光看見了什麽,讓她動作微頓。

片刻後,她轉過身子,朝回看去。

對面的容悅正朝她彎眸淺笑,态度柔和,似什麽都沒有察覺到,可那視線卻是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幫忙推一本小說,喜歡的話給她加個收藏呀,麽麽噠~

《重生成暴戾皇叔的掌心嬌》BY空煜錦

上一世俞眠瞎了眼,錯把渣男當情男,眼睜睜看着狗男女夫榮妻貴,不光錯失冷峻深情的厲王爺,還把自己折騰的面目全非,最後被折磨致死。

直到她死後才知道,本該是她夫君的厲王為了給她報仇血洗秦府,将整座宅子的地都染紅。

誰知一睜眼她又回來了,碰巧的是回到了選秀前夕。

那時她還沒被嫡姐挑唆跟秦少安私奔,親娘也還活的好好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俞眠笑眯眯把渣男渣女湊做對,包袱款款等着被擡進厲王府。

不料暴戾又深情的厲王也回來了,手指頭捏着她的下巴陰狠道,“你再私奔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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