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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悅一直不知曉厲韻為何會突然來京城, 卻并未多問。
春去夏來,厲韻來京城已近四月。
這段時間裏,容悅最開始怕她無聊, 帶着她參加了幾次宴會, 見她興致缺缺的, 才恍然,對她來說, 參加宴會什麽的, 才會無聊吧。
打那以後, 容悅就很少參加什麽宴會了。
也因此, 她幾乎很少再遇見風鈴郡主。
她和厲韻窩在府邸許久, 直到長公主生産,聽說直接驚動了皇後, 聖上和皇後連忙趕到齊侯府,要知道皇後如今正身懷六甲。
此番一來,所有人都知曉,皇室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如今快到齊侯府嫡長孫的洗三禮, 幾乎請了整個京城的權貴,容悅也不得不為此準備着。
任何事,只要牽扯到皇室,都不會是小事。
送的禮物, 是容悅和厲韻親自挑選的,一塊金鎖,上面刻着百個福字。
禮物不貴重, 主要的是心意。
除此之外,還要備上一份賀禮,這就由管家去準備了,兩人并未操心。
參加洗三禮的那日,厲晟也會前去。
不知為何,新皇登基後,越發重用侯爺,這些并不是侯爺告訴她的,而是她看着侯爺日夜越發忙碌、而猜出來的。
也因此,兩人共同參加宴會的機會格外少。
不過每日厲晟晚歸時,雖不掩乏累,可眼底的灼亮讓容悅根本無法開口讓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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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白天,厲晟忽然出現,容悅有些驚訝。
厲韻一見此,就捂嘴偷笑着離開。
容悅顧不得她的揶揄,等人走後,連忙上前一步,有些不解:“今日侯爺怎麽有空?”
厲晟撫着衣袖的動作微頓,轉過來看容悅,佳人依舊圍着他忙,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眉眼彎彎帶着笑意,直入人心底。
恍惚間,厲晟意識到,這段日子,他陪她的時間越發少了。
他心中有些慶幸,幸好厲韻來了。
他走近容悅,彎腰吻了吻她的額頭:
“阿悅再等等,我們就快回去了。”
容悅眸子一亮,沒有去問回哪兒。
對于厲晟來說,能回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封地占城。
這時厲晟才回答她剛剛的話:
“事情忙完了,接下來應該就無事了。”
容悅笑彎了眸,拉着人走近軟榻,兩人一起卧在上面,她指尖勾着他的一縷墨發,勾勾纏纏的,軟着聲音問他:
“我們何時能走呀?”
厲晟握住她的手,眸子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迫:“快則一月,慢則三月。”
他垂頭低笑道:“阿悅可準備好同本侯一起回京城過年了?”
容悅眸子裏含着光瞪了他一眼,撅了撅嘴,扯着他的衣袖,低細着聲音說:
“不管是在哪兒,只要侯爺在,我都準備好了。”
厲晟心中一軟,他又問:
“和小姑姑相處得如何?”
他只害怕,她是因為想讓他高興,才勉強讓自己和厲韻待在一起。
不是說厲韻不好,只是再好,也未必人人都喜歡。
提起這個,容悅就眸子一亮:“小姑姑好生厲害!”
她親眼看見了厲韻耍的那手鞭子,她在江南時雖見人少,但是都是輕聲細語的,多走幾步都流細汗的那種女子。
所以她覺得厲韻好生厲害。
厲晟微不可察地擰起眉,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她都未曾這麽興奮地誇過他。
心底泛着酸,他也就說了出來,拉着人,牙尖細細磨在佳人的脖頸處,讓佳人身子一陣輕顫,然後才低聲問她:
“好生厲害?是有多厲害?”
他大掌狠狠禁锢在她腰窩間,容悅吓得一跳,随後被脖頸間的溫熱逼得眸子泛紅。
她聲音越發軟糯,眸子四處看去,帶着幾分顫音:
“侯、侯爺!你做什麽……快些起來……”
尾音帶着顫,似有鈎子一般,勾得人心底越發火熱。
厲晟手上的力道不禁越發大了些,原本磨在她脖頸上的牙尖收回,換成淺淺濕濕的吻,容悅羞紅了眼,抵着男人胸膛的手臂有些無力,她眼尾輕顫着,泛着嬌媚的粉色。
糯聲無力地輕喚着:“侯、爺……”
厲晟眼底有些紅,忽地擡頭吻在她嘴角。
其實他是想讓她別喊了。
她越喊,他越受不住,可卻又舍不得真的封了她的口。
容悅被他吓得縮了縮脖子,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似有些沒回過神,茫然地望着他。
厲晟洩了一口氣,微呼着粗氣,坐直了身子。
他捏了捏女子的臉頰,有些苦笑:“你別招本侯。”
他愛重她,所以敬着她。
不願在青天白日下,對她太過放肆。
容悅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他是何意思,陡然之間紅了一張臉頰,又羞又怒,直坐起身子,呸罵道:
“侯爺當真無賴!平白污蔑我!”
厲晟平複着氣息,想着她剛剛的聲聲嬌媚,低聲嘀咕:“可不是平白……”
容悅見他還說,驀然瞪圓了一雙眸子。
厲晟摸了摸鼻尖,不再說下去。
女子臉皮薄,再說下去,怕是真的要惱了。
容悅氣得直指向珠簾處:“侯爺一來就氣我!你還不如忙去呢!”
厲晟笑着抱住她:“本侯要是真的忙了,又有人該想本侯了。”
容悅別過臉去,不自然地說:
“侯爺忒厚顏,誰會想你?”
不敢再讓他說話,怕自己待會無地自容,連忙推了推他,轉意話題:
“快些起來,你重死了!”
厲晟眼底洩了笑,順着她的力道坐起身子,順帶着連她一起拉起來。
容悅一時沒有站穩,摟住了男人的脖頸,手足無措地問:“侯爺這是在做什麽?”
厲晟一邊小心地護着她,一邊揚眉笑:“來京城這麽久了,還從未和你一起出去逛過。”
他只說了一句,容悅瞬間懂了他的意思,眸子一亮,面上蕩開一抹笑,忙忙退出他的懷抱。
厲晟懷裏失去溫軟,一愣,就見她還踩在軟榻上,興沖沖地朝外喊道:“玖思!”
玖思剛進來,她已經坐在了梳妝臺前。
厲晟酣然失笑,又卧在軟榻上,靜靜地從後面看着她。
容悅從銅鏡裏與他四目相視,有些不滿地嘟嘴:“侯爺你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換身衣服?”
“本侯也要換?”
佳人斜斜一挑眉:“侯爺是打算,穿着辦公的衣服和我一同出去?”
厲晟輕啧了聲,覺得這一記眼神,讓他有些牙癢,舌尖抵着牙根,他站起身子,聽着她吩咐人找來衣裳,月牙白的繡紋錦衣,襯得他公子如玉。
容悅細細繪着眉,從銅鏡裏看他,笑彎了眸子,從善如流地嬌聲道:
“公子好生俊俏。”
聞言,厲晟擡頭,她恰好站起身,他眯了眯眼,挑着眉回了一句:
“不及姑娘風采半分。”
不知是哪個丫鬟沒憋住,輕笑出聲,随後帶動全屋裏的人都笑着聳動肩膀。
容悅臉頰染上紅霞,嗔瞪了一眼厲晟:
“我、我懶得與你貧!”
說罷,她羞得匆匆走出去,玖思笑着跟上去:“夫人,您等等奴婢!”
厲晟失笑,卻是掃了一圈屋裏的丫鬟,似笑非笑道:
“這般笑你們夫人,都是想吃板子?”
一頓,屋裏安靜下來,低低服下身子。
厲晟這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跟着踏出房門。
阿悅性子随和,這些丫鬟雖還不至于騎到她頭上,可也得敲打一二。
他可以縱着阿悅的性子,卻容不得旁人對她不敬。
斂着心思,他快步走了出去,院子外,那人輕步慢慢,時而回頭,直到看見他,才放心地大膽朝前走。
厲晟撚着玉佩,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時間的話,下午可能繼續加更(微笑)
把那個洗三禮結束,就應該回封地了
昨天有個小天使給我評論(大致意思)
球:被一個姓周的纏上了!調班後,要糾纏我十八個小時
我:啊?那怎麽辦?
球:是周公啊!
我嚴重懷疑這位小天使是在逗我玩!并持有證據!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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