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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繁, 那你呢?難道你就配得上嗎?”

“我……”陸子繁一頓,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麽得意嚣張。

夏奕耀的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點。

陸子繁暗自握了握手心, 說:“我……我也得非常努力, 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聽罷, 夏奕耀不禁笑了。

他這一笑,令陸子繁非常惱火, 氣不打一處來:“夏奕耀, 你笑什麽?很好笑嗎?”

“你和他交往多久了?我猜三四個月吧,反正肯定不到半年。你真的了解師哥嗎?夏奕耀,你明明連他的身世都不清楚,他肯定也沒告訴你吧。”

夏奕耀并不介意這些, 表情淡然:“既然他沒說, 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會深究下去,做出令他困擾的事情。”

“還有, 交往時間的長短, 這個很重要嗎?”

不像陸子繁那麽容易惱羞成怒,夏奕耀全程都不急不躁, “确實如你所料, 我和他在一起還不到半年, 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和楚川照是高中同學,我認識他快十年了,比你長多了。”

“……”陸子繁越發不爽,又說,“夏奕耀,我和你不一樣!我了解師哥的身份和家庭背景, 但我不會強迫師哥,我也不需要他為我做任何事。

相反,只要是為了他,我什麽事都願意做!我對他的愛,絕對不會比你,還有其他人少的!”

夏奕耀的眸光一變,不禁蹙眉。

從陸子繁的身上,他看到的并不是美好,純潔又浪漫的愛情,而是一種執念。

是的,與其說是愛慕之情,更像是陸子繁心中放不下的執念,所以他才會為之瘋狂,在所不惜,卻偏偏用愛來當借口。

“陸子繁,我知道你看不慣我,讨厭我,恨我搶走了楚川照。但是,如果你選擇用那種方式害我,也會影響到楚川照,你到底清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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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先警告一下,所以你快點和師哥分手,不就好了嗎?”

“陸子繁,你簡直……”

夏奕耀一時有些無語,想到陸子繁也是圈中有背景的人,是被他們公司力捧的資源咖,可能陸子繁從小就被父母溺愛着長大,他的種種行為都很任性幼稚,顯得非常可笑。

“陸子繁,讓一個人喜歡你,不是靠手段,我也沒那麽大本事,能找到楚川照的把柄,甚至是控制他。”

夏奕耀道,他不知陸子繁為什麽會把他看成一個心機深重,耍手段的人,有些事情,他肯定要說清楚的。

“愛情從來就不是能強求的,它是雙向的。有時候,即使你再喜歡一個人,拼命想要抓住他,對方也不一定會選擇你。陸子繁,你太執着,也太卑微了。

真正懂得愛惜他人的人,首先要學會自重自愛,而不是迷失了自我,到頭來,連自己都找不到了。”

他的這番話說完,陸子繁陷入了沉默……

話已至此,夏奕耀覺得沒必要再多說了,他希望陸子繁能真的聽進去,如果他還是老樣子,那他也會采取行動了。

《慕仙傳》的第二個單元故事《狐心魔》,迎來了最虐的劇情。

應眠徹底魔化,他使用族內的禁咒,強行吸取了遠古惡龍們的怨念,也将他們的力量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短期內功力大增。

只是,他一味的強化力量,卻是以生命為代價,每一次攻擊都會折損生命,性子也變得相當冷漠兇殘。

應眠獨自闖入了青龍看守的禁地,要重新奪回魔劍。

一路上,他打傷了不少小兵,完全不将這些青龍們放在眼裏,畢竟修為和功力都太低了,連他的一擊都擋不住。

在禁地最深處的血池那兒,應眠又遇到了青龍将軍敖息。

“喲,你這家夥居然還活着,看來那狐貍還是手下留情了啊。”

“……”應眠不語,滿眼都是殺意。

“應眠,你不滾回魔界躲着,卻主動過來找死,可就別怪我狠心了!”敖息又說。

仇敵見面,分外眼紅,這也是屬于兩條龍的宿命之戰。

但結果……

等青伶聞訊趕到之時,發現原本不可一世的敖息竟然輸了,他倒在地上連連咳血,龍角也斷了一只。

而他斷裂的那只龍角,此刻正被應眠拿在手裏。

應眠的雙手和臉上都沾着血,卻冷冷一笑,似乎非常享受折磨敖息的過程。

青伶着實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難以置信,也斷定應眠是用了什麽邪術。

“應眠,你……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應眠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九尾仙狐,天逸神尊的弟子。”

“……”青伶一滞,這不是他想聽的答案。

受到魔族禁咒的影響,應眠的記憶有些錯亂,也确實缺失了一部分,尤其是關于他與青伶的那些過往。

敖息輸了,沒能擋住應眠。這一次,換了青伶上前,他依然勸道:“別繼續了!你鬥不過整個天界的。”

“滾!”

應眠眼神一冷,他擡手就是一掌,哪怕是面對青伶,也毫不猶豫。

上一回,青伶是站在應眠的身後,應眠又對他毫無防備,他才能偷襲成功。但今天,只憑殘存的三成仙力,青伶自然也攔不住應眠。

見應眠重新握住了魔劍,嘴裏又在念着解封的咒語,青伶心下大慌,唯恐他帶着魔劍出去大開殺戒,便拼盡了全力,再次施法阻攔。

然而,應眠卻一劍刺傷了青伶。

青伶頓時神情大變:“應……應眠,你……”

他用手握住了劍刃,一溜血珠從他的雙手間流了下來,也将劍刃都染成了紅色。

以青伶的血液為引,被塵封千年的魔劍徹底蘇醒,風雲變色,電閃雷鳴,這把劍在應眠手中強烈的顫動着,仿佛在瘋狂叫嚣。

應眠明白魔劍嗜血,最喜歡神族的血了。青伶就攔在他面前,他本應一劍貫穿青伶的心髒,卻莫名的,他的手在顫抖,抖得越來越厲害,怎麽都沒法下手。

見狀,青伶的眼角禁不住濕潤了。

即使腦中忘卻了那些過往,但應眠的身體還記得,還記得他曾經最喜歡的小狐貍……

他倆在山間邂逅,應眠當時在瀑布前小憩,青伶是故意去接近。

應眠第一次和他交流,問:“小家夥,我是魔,你不怕嗎?”

僞裝成妖狐的青伶一點也不慌張,反而笑嘻嘻的,搖晃着雙耳和尾巴:“那我是妖,咱倆妖魔本一家,你更要對我負責。”

“小家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我……我見你修為高,模樣俊,瞧……瞧上你了,不行嗎?”

應眠:“……”

活了快千年的龍,也是頭一次被誇。

一開始,應眠根本懶得理睬青伶,才不想一路拖着一只妖力弱的小妖怪。

不過,青伶耍賴皮,死活都要跟着他。

“喂!不許走!”

“你看了我的耳朵和尾巴,你要對我負責。”

“以後你做我的老大吧,怎麽樣?”

…………

“應眠,應……眠?”

有一天,青伶反複念着應眠的名字,疑惑道,“你應該是魔化了的應龍吧,這是誰給你取的名字?你娘嗎?”

“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應眠說。

青伶內心驚訝,又問:“那你為什麽會想到這個‘眠’字呢?”

“我,喜歡睡覺。”

青伶:“……”

那天青伶有些懷疑狐生,他面前的應眠,明明是一條愛睡覺的龍,又怎麽會是十惡不赦,暴戾兇殘的魔呢?

由于應眠偷了淨劍宗的靈丹,導致他們一路都被追殺。有次應眠不小心中了毒,是青伶悄悄潛入了淨劍宗,然後把解藥給了應眠。

應眠順利解毒後,也給了青伶一樣禮物,是他的龍鱗護甲。他讓青伶護在心口,關鍵時刻,可以保他一命。

但這樣寶物,青伶之後歸還給了應眠,最後也是護住了應眠的命。

還有一次天寒地凍,青伶和應眠在山洞裏躲避風雪。

見青伶的手腳冰涼,尾巴也藏在衣袍裏,不敢露出來,應眠将小狐貍抱在了自己懷裏。

那晚,是應眠第一次告知青伶,有關他娘親的事情。

“小家夥,我娘臨死前說她讨厭騙子,一生都被毀了,希望我不要重蹈覆轍,所以你最好不要騙我。”

應眠也說,他自己也最厭惡別人的欺騙與玩弄了。

“嗯……”

青伶點頭,卻難免有些心虛,因為他就是個騙子,一開始就目的不純,甚至還要除掉應龍魔族們。

…………

應眠雖然遺忘了,可青伶記得清清楚楚,那些記憶畫面一遍遍在他的腦海中回放着,他以前笑得那般燦爛,這會兒卻悲痛難耐。

望着眼前又哭又笑的青伶,應眠不解,他無數次嘗試舉起魔劍,卻都失敗了。

暫時殺不了青伶,應眠便轉移了目标,畢竟禁地這裏還有重傷倒地的敖息,以及其他的青龍小兵們。

劍光劃破了青伶內心所有的希冀,禁地這兒天翻地覆,點點鮮血夾雜着苦澀的淚水不停滴落,漸漸蔓延了青伶的整個視線。

但是,應眠仍舊不斷揮劍,魔劍大肆飲血,而風中也全是血與淚的味道。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求你……”

“求求你了,停下來,不能一錯再錯!”

“應……眠,應眠……”

青伶一次次試圖拉住他,阻止應眠繼續殺戮,卻被他無情地用腳踹開。

數不清多少次了,青伶白淨的衣衫上滿是污泥和血暈,也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線。

禁地中,僅剩的最後一條青龍,也失去了氣息。手握魔劍的應眠雙眼赤紅,這時候,轉身盯住了青伶。

他的手卻仍在顫抖着,導致這一劍又偏了,只斬斷了青伶的一縷發絲。

應眠愈發心煩意亂,幹脆用另一只手掐住了青伶的脖子,問:“你到底是誰?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

青伶的喉頭像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梗住,他太過悲傷,試着發聲,喉嚨卻似刀磨,只能磨出一串破碎喑啞的聲音。

“我……我也喜歡你,以後只……只想做你的小狐貍……”

青伶也表白了,只可惜,心意傳達得太遲。

聽後,應眠頭痛欲裂,濃稠的鮮血也猛然間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他遭到了魔功反噬,也漸漸駕馭不住這把沾滿了神族之血的兇劍。

應眠發狂之際,青龍族的首領,也就是敖息的父王趕到了。與此同時,天邊萬道金芒閃耀着,驅散了層層烏雲,佛祖這時候也現身了。

四周的一圈神族們将應眠團團圍住,而青伶已然失去意識,昏厥倒地了……

梁之嘉又休養了一些時日,還轉移了病房。如今,他住在VIP病房,他的這一棟樓也比較安靜,少有人走動,他可以安心養病,不必擔心被打擾。

影帝林則槐有了新行程,目前已經不在此地了。臨行前,林則槐笑着跟梁之嘉說了許久的話,說是梁之嘉之後如果想他了,可以打電話找他,想聊天也奉陪。

還有,他倆還要一起玩暖暖的游戲,養好他們的紙片人女兒。

當時,聞今就在門外,隐約能聽到裏面的說笑聲。每次梁之嘉的笑聲傳出來,聞今的臉就黑了,把他旁邊的小助理吓個半死。

梁之嘉的病房內。

這天下午,梁之嘉午覺睡醒後,發現周圍空無一人。但他想要起來喝水,也打算上廁所,便只能自己摸索着,緩慢下床了。

沒一開始那麽行動不便,他只傷了一只腳,另一只是好的,所以梁之嘉現在可以坐輪椅出去,也能拄着拐杖行走。

但每天只能小一會兒,醫生還是建議他多多休息。

梁之嘉拄着拐杖的時候,身子一個不穩,就直接摔到在地了。

但這時候助理不在身邊,走廊外頭也沒有護士,他只得忍着痛,自己緩慢爬起來。

可是,太難了。

聞今正巧推門而入,一見到梁之嘉在地上,他神情慌張,趕緊抱起了梁之嘉。

靠在他的懷裏,梁之嘉聽着聞今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是有感覺,梁之嘉暗自懊惱,恨自己不夠争氣!

作者有話要說:特殊時期,需要大家留言鼓勵和溫暖,麽麽噠!

你們也要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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