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總是可惜

吹了會風高斯回到了氈房,摟抱着曲岩睡了過去。曲岩等高斯呼吸規律了,才睜開眼睛,主動摟着高斯的腰,很多事情高斯不說,可是他能感覺出來。每個人都不易,自己這樣,高斯也是一樣。

一大早就有人在門口叫喚,高斯和曲岩都被鬧了起來,曲岩疑惑的看着身後的高斯,"怎麽回事?"

高斯搖了搖頭,"你再休息會,我去處理。"

辛朗的葬禮還在繼續,娜塔塔被放了出來,可是她聽到自己母親被逐出七越,頓時慌了,也不記得要穿喪服,直接跑到了高斯氈房門口,"高哥哥,高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處罰母親!"

翠玉趕緊把她攔住,聽見聲音的巡邏族人也湊了過來,可是娜塔塔身份不一樣,也不敢出手攔他,倒是高一站在門口攔着,沒能讓她鬧到裏面去。

高斯穿戴好,才走了出去,冷冷的看着外面一團人,"怎麽回事?"

娜塔塔看到高斯猛地撲過去,"高哥哥,母親在哪裏?你把母親弄到哪裏去了?"

高斯看着她,伸手把她推開了,"珠莎犯了錯,被逐出族裏了,父親的喪事要辦,你去換了喪服。"

娜塔塔看着高斯,眼淚長流,"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母親,她沒做錯呀!"

高斯看着娜塔塔,曾經他也喜歡這個妹妹,可是随着她長大,越來越驕縱蠻橫,越來越像珠莎他也淡了,"來人,把娜塔塔帶下去!她要是再胡鬧就把她關在房間為父親守靈!"

說完不留情面的回了帳房,高斯的話還是有人聽的,娜塔塔被拖了回去,她難以置信的看着決絕的高斯,大聲的哭泣着。

辛朗的屍身被高斯埋在了雪山,所以喪事也不複雜,簡單的處理了,曲岩倒是聽見了他們在哀悼,除去穿着白服給辛朗上了幾炷香,拜了幾拜,也沒有怎麽出現,至多是每日幫着高斯去庫房看看。

高斯每日都很忙,要處理辛朗的喪事,也要安頓死去的族人,還有族裏的大小事宜。

娜塔塔鬧得很厲害,高斯無法了,便給她許了一門親事,作為前七越族長的女兒,娜塔塔不會受到虧待。

高斯看着哭泣着不願出嫁的少女,表情沒變,也沒有說話,任車馬消失在草原深處。

高斯慢慢的打理七越,讓它恢複往日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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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岩多是幫着處理賬冊,然後空閑時候去草原深處遛馬,平平靜靜的度過在七越的每一天。

辛朗走了,高斯也沒再提婚事,曲岩也落得輕松,年關到了,可是漠北與中原不同,只是幾人,倒也沒有那個節氣的意思了。

原本以為能僵持一下,卻不料木梁又突然出兵,蔣葦谷拿起□□帶兵迎戰,老将軍站在城頭看着,雖然我軍人數占有優勢,可是天寒地凍的,又不适應,局面竟岌岌可危來,他猛地拍在牆上,敵寇就是等着降溫,再來個措手不及,他很是後悔,應該早做準備的!

蔣葦谷看着節節敗退的人馬,咬着牙騎着戰馬沖到了敵軍裏,□□一挑,一夫當關,興許是有蔣葦谷的鼓舞,士氣被鼓舞了,身後的戰鼓也一下一下敲着,戰士們咬着牙竟又把敵軍的攻勢攔了下來,一直到深夜,敵軍這才退兵,蔣葦谷看着戰場上屍橫遍野的樣子,心裏很是煎熬,他快步進了營帳,"父親,我們不能在坐以待斃了!我軍根本禁不起如此的消耗!"

老将軍嘆了口氣,"你過來。"

蔣葦谷走了過去,老将軍拿出一封信,"這是從奸細身上找到的,昨日我睡着了突然有人行刺,就把他擒住了,一番搜查在他腰帶裏發現了這封密信。"

蔣葦谷一愣,拿過信紙打開來,信上就四個字,"老将無回。"蔣葦谷猛地想到曲岩身邊那人寫的那封信,他連忙從自己房裏找到那封信件拿了出來,交給老将軍,"父親,這是我偶遇一個人交給我的信件,老将軍仔細看了看,看完難以置信的看着蔣葦谷,"這這信是誰給你的!"

蔣葦谷搖了搖頭,"那人我并不認識,只是我也非常驚詫信中內容,沒有告訴你,只是暗自留心而已。"

只見蔣葦谷手上那封信上寫的也很簡單,"楠軍有異,糧草被吞,朝中惡黨,意在将軍。"

蔣葦谷看着父親,"現在這樣,該如何處置?"

老将軍一愣,嘆惋道,"我原以為這人是木梁奸細,沒想到卻是別處出的差錯。"

"父親,這要如何處置?"

老将軍搖了搖頭,"若真的糧草被私吞,這場戰事怕是艱難了。"

蔣葦谷看着牆上的寶劍,"父親,那些先不計較,如今木梁圍困,要趕緊找個法子退敵才是要事。"

老将軍點了點頭,拿出一本兵書,"我今日看到了一個兵陣,你來看看,興許能破了木梁的騎兵,只要破了騎兵,也就好攻克了。"

蔣葦谷點了點頭。

又一次死裏逃生,蔣葦谷任軍醫拔下肩頭的利劍,包紮好走了出去,沒想到父親的兵陣大有益處,如今已經是把木梁擊退到甘寧前邊的進源城了,那是是木梁的城池,總算是解了燃眉之困。

等沒人了,蔣葦谷才拿出脖子上挂着的,一直貼在胸口的平安符,沾了些血跡,但總歸的保了平安。

他從十歲便跟在叔父身後戍守邊疆,二十歲那年回京複命,卻在街市救下被人欺負的曲岩,那年他十四歲,柔柔弱弱的孩童樣子,卻直挺挺的站在那裏,沒有屈服。

一年後,祖父離世,他随父親回京守孝。

孝期是不能出入煙花地的,可是他在船上看着坐在欄杆上的少年竟看得癡迷了,一年多未見,他長大了一些了,五官也更加的秀麗娟美,忍不住的他朝欄杆上的少年喊出了聲,"嘿,你還記得我嗎?"

那少年一愣看着蔣葦谷,瞬時想了起來,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原來是你,要不要上來坐坐。"

蔣葦谷竟真的提氣躍起,在湖面一點,攀着牆檐,頃刻便站立在少年面前。

少年瞪着好看的眸子,驚呼道,"好厲害!"

蔣葦谷看着少年單純美好的笑容,竟沉溺進去。

即使被罰着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卻還是在解禁之後,偷偷溜去了那裏,少年已經開始登臺了,每一出戲都有人擠破了頭來看。蔣葦谷只能偷偷的在臺後藏着,聽一聽少年那清脆的聲音,然後在房間裏好好的誇獎一番。

終于是隐忍不住,在船上,蔣葦谷忐忑的說出了心裏的企念,少年臉頰瞬間羞紅,卻也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

蔣葦谷欣喜地抱着少年,感覺到莫大的幸福,他開始頻繁的出府,偷偷的在少年的房間裏等他,然後去很多地方游玩,看着少年一點點的長大,那幾年是最開心的日子。

可是三年孝期一過,皇命難違,蔣葦谷執意給少年買了園子,留了侍從,無奈的去了邊疆,離開那晚,他還記得少年是如何訴說着離愁別緒,以及萬分的不舍。

蔣葦谷看着營帳,竟沉溺在回憶裏。

蔣葦谷拿着自己這些年的私銀,在城裏找了個精致的小園子,在一起時就說着,要是等以後邊疆安定了,就一起找個小園子,日日夜夜都不分開了。可是邊疆怎會不亂。

曲岩看着蔣葦谷高高興興的帶他看着園子,聽着他在耳邊說着,"小岩你看,這裏還有個小池子,你要是喜歡可以在裏面養些金魚和睡蓮,到明年夏天一定很好看。"

曲岩早就聽見了風聲,自然明白蔣葦谷的意思,也裝做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兩人把園子看了個遍。

曲岩看着站在院子裏的蔣葦谷,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幾時回來?"

蔣葦谷笑臉一滞,終于是忍不住把曲岩抱進懷裏,"我答應你,我盡快回來,我一定會回來。"

曲岩用力的點了點頭,"蓋雲,我等你,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蔣葦谷忍不住吻上少年的唇,不舍的貪戀着最後的溫柔,明日,便是出發的時候。

曲岩任他在自己身上啃咬着,索取着。

蔣葦谷把少年打橫抱起,放到新鋪好的床榻上,脫下了他的衣服,撫摸着他白淨的肌膚,曲岩摟着他的脖子,任他在自己身上啃咬舔吻。

蔣葦谷解了自己的腰帶,拉着曲岩的手幫自己舒解。

曲岩卻定定地看着蔣葦谷,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堅定的對他說着,"我們今天成親好不好?我不要嫁衣也不要喜燭,就在我們的新家,我們成親吧!"

蔣葦谷不可思議的看着少年,他肖想過這件事,可是孝期在身,再加上他不想欺負了少年。可是面對着他這樣的要求,蔣葦谷怎麽舍得拒絕,他鄭重的承諾着,"曲岩,今生今世我蔣葦谷決不負你,蒼天作證!"

曲岩笑着蹭了蹭他的臉,"我信你。"

那一天,他釋放了自己內心的需求,狠狠的和少年結合在一起。即便是疼的咬出了血,曲岩也沒有推開自己。

蔣葦谷出征了,少年病倒在床上呓語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次次删H

我也躁了

這篇小說的點就是肉啊

這樣一弄

我自己看着也覺得枯槁無味了

真是想哭

不應該發晉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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