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傲嬌又口是心非

被留下來的那些人全部僵硬的站在那裏,他們手裏的手電筒早已經掉在了地上。

手電筒的光只能照到他們的腳下,在這種環境下,看起來有一點陰森恐怖。

葉瑾音邊走邊朝四周看去,她打算先把這些人全部捆起來再說。

剛好在一處手電筒光線照到的地方,一棵大樹上纏滿了藤蔓。

葉瑾音嘴角一翹,彎腰從地上撿起兩片樹葉咻咻的射到藤蔓上。

藤蔓從中斷開,她走過去拉下藤蔓就返回去,幹脆利落的把那些人全部捆綁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她才撥動琴弦。

那些被捆綁着的人立刻掙紮着叫嚣了起來。

這些人基本上都帶着地方口音。

葉瑾音不悅,直接點了他們啞穴,“不會說人話就別說,吵死了!”

世界頓時就安靜了。

葉謹音這才滿意的轉身去看唯一沒有被她綁着的那個男人。

她站在那裏,擡頭看着他直接問了一句:“你就是xx國的賓利殿下?”

賓利一直注視着葉謹音,雖然手電筒的光只能照亮腳下,但是餘光也能讓他看清對面的人。

雖然有點模糊,但是賓利還是看清了她的輪廓。

這讓賓利內心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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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葉謹音見他半天不說話,就不高興的撿起地上的一只手電筒朝他臉上照去。

賓利有一張特別出衆的臉,相對于秦墨寒的酷帥,他是那種西方特有的五官深邃的帥,加上出身皇室,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一股皇族特有的威嚴和貴氣。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賓利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并擡手擋了一下。

葉謹音在這個時候走到他面前,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禮貌。”

“你是誰?”賓利終于開口,聲音帶着一絲很久沒有喝水的幹啞,但也有一種天生的華麗。

“你不用管我是誰。”葉謹音對于陌生人從來不會廢話,“你如果想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就跟着我走。”

說完就把手裏的手電筒塞給他。

賓利下意識接過手電筒,正想照向葉謹音,卻在擡手的時候,被一架古琴牢牢壓制住胳膊。

“你到底走不走?”葉謹音催促。

這個林子裏面到處都是蚊蟲,她沒有帶驅蚊貼,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幾口,所以她早已經失去了耐心。

賓利還是第一次遇見對他這麽無理的人,雖然他心裏不悅,但是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并沒急的跟着她走,反而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那些被綁着的人,聲音帶上了命令:“先把這些人處理了。”

葉謹音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這人是在命令她吧!

她動了動手指,克制住了對這人動手的沖動。

同時用比他還高傲的語氣說:“難道你自己沒有手?”

賓利:“……”這人是誰派來的,怎麽能這麽放肆!

葉謹音見他不動,還催促了一下:“要動手就快點。”

賓利努力壓制住心裏的暴躁,想着這人也是來救他的,他就不和她一般計較。

然後拿着手電筒走向那些人,在葉謹音好奇他會怎麽處理那些人的時候,就見他直接彎腰撿起那個黑種人掉在旁邊的那把沖鋒槍。

在葉瑾音緊盯的目光下,賓利猶豫的扳動扳機,在一陣突突突的掃射後,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掙紮和反抗,直接就咽了氣。

葉謹音挑了一下眉,她沒有想到這個人做事這麽幹脆利落。

這讓她有點疑惑:既然他做事這麽幹脆利落,怎麽會被俘虜,又是怎麽讓他的敵人有機可乘的?

就在這時,賓利轉身面對葉謹音,說了句:“可以了。”

葉謹音用腳勾起地上的手電筒朝前面走去,“那走吧。”

賓利并沒再說什麽,直接提着那把沖鋒槍就跟着她走。

兩個小時後……

深夜兩點多鐘,剛好是一天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葉謹音見賓利越走越慢,知道他的體力達到了極限,就只好停了下來。

“喂,你還能走嗎?”她問了一句。

“可以!”自身的驕傲讓賓利說不出不行的話來。

葉謹音很滿意這人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

對于敢命令她的人,她會想方設法讓他吃點苦。

“那我們繼續走。”

“可以!”賓利打算咬着牙也要堅持。

兩人又走了半個小時,林子裏突然刮起了一陣山風,在黎明前的黑暗這段時間,氣溫越來越低。

葉謹音認真的注視着周圍的動靜,一發現有毒蛇野獸靠近就撥動一下琴弦。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葉謹音嘴角忍不住動了一下,這才轉身朝昏死過去的男人看去,還不客氣的說了兩個字:“活該!”

葉瑾音走近他,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見他臉色發紫,嘴唇發白,一看就是不好了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皺緊眉頭說:“還真是麻煩!”

她又用手電照了照四周,見并沒有能夠休息的地方。

她只好把古琴用藤條綁在背上,然後又用藤條把賓利綁了,再用內力拍斷一根盆口大的樹,直接把賓利綁在樹上,就這麽拖着他走。

至于中途賓利被樹枝刮了多少次,被凸起的石頭撞了多少次,這人醒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和心情,就不在葉謹音的考慮範圍了。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葉謹音終于找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裏面不算太潮濕,洞口不遠處還有一條溪流。

葉謹音很滿意的把賓利拖了進去。

然後她去外面抱了幹樹葉進來鋪着,又用鑽木取了火,等洞子裏面暖和起來,她才走向賓利。

作為白種人,賓利因為是皇室養尊處優慣了,所以皮膚更白。

葉謹音看着他那張白臉變得特別潮紅,就知道這人是在發高燒了。

對于照顧人這項技能,她還真不在行,身上又沒有上網可以查詢的工具,葉謹音只好努力的回憶着怎麽讓這人降溫。

回憶了好一會兒,她終于想到用冷水降溫的方法。

她看了一眼賓利,又看了一下四周,直接走過去把賓利的外套脫了,就去外面用水浸濕,回來後直接用他的衣服把他整張臉給蓋住。

做完這事,她拍拍手,自言自語:“這樣總可以了吧。”

然後她以手掩唇,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走了這麽久,好困。”

說着她就打算去睡一會兒。

……

葉謹音是被一道冒着火的目光盯醒的。

她睜開眼睛,神清氣爽,這才轉頭用清冷的目光對上那雙冒火的目光。

“你……”

賓利是被鼻子上的不通暢給憋醒的,等他好不容易掙紮着睜開眼睛,發現眼前被什麽東西遮蓋着,他直接想擡手把蓋着的東西扯掉。

只是他剛動,身體就像是被重型卡車壓過,骨頭散架般的疼痛頓時讓他扭曲了整張俊臉。

他眼神放空,努力等着身上的那陣疼痛感減輕。

昨晚的記憶紛紛湧進腦海,适應了一陣後,他才擡起手扯下臉上的東西。

一看,要不是上面那塊象征着他身份的金屬銘牌,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這種像是菜幹的東西,竟然是他的外套。

賓利:“……”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個救了他的女人幹的好事。

所以他忍下了心裏面升騰起來的暴躁,轉眼朝四周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讓他破壞作為xx國最高統治者的形象,直接破口大罵。

這女人……昨晚不會是用藤條把他一路拖到這裏來的吧!

這就能解釋他身上為什麽這麽痛了!

賓利眼裏冒火的朝四周找去。

只是當他看着窩在角落,在晨曦的光輝中美好得不真實的那人時,他的眼瞳不自覺就緊縮了一下。

但是下一刻他就收回了目光。

并在心裏自我催眠:這女人就是披着天使外表的魔女。所以賓利,你可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了。

而且,她只不過是秦派來救你的人!

有了這兩個想法,賓利就理直氣壯的用冒火的目光盯着她。

他一定要在她醒後質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幹!

所以,葉謹音轉頭面對的就是賓利冒着火緊盯着她的眼睛。

不過葉謹音無視了他的目光,直接坐起來問他:“你好了吧?如果好了我們就繼續走。”

賓利:“……”這發展,怎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葉謹音見他不說話,就問:“難道你發高燒發傻了?”

“……”賓利努力壓下心底的暴躁,語氣不善的開口問:“你叫什麽名字?”

“葉瑾音。”葉瑾音答得幹脆。

“你是秦派來的?”

“可以這麽說吧。”

“你既然是秦派來救我的人,怎麽能夠對我如此無禮!你就不怕秦知道了怪罪你。”

葉謹音微臺下巴,一臉自信:“他才不會怪罪我。”她幫他找到這人,他肯定會很高興,怎麽會怪罪她?

賓利閉了一下眼睛,再次壓下心裏升騰起的那把火。

——不行,他再和這個女人說話,他的暴躁症就要犯了。

葉謹音莫名其妙的看着閉上眼睛的他,再次問了一下:“你到底能不能起來。”

賓利用充滿情緒的語氣下意識答道:“不能!”

只是說完這兩個字,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竟然能用這麽小孩子脾氣的語氣和人說話。

葉謹音只覺得他不但脾氣不好,還太傲嬌。

所以也不管他,直接朝洞口走。

昨晚折騰了大半晚上,現在她肚子餓了,她打算出去找點吃的。

只是她找了吃的回來,迎接她的是賓利已經狂暴了的眼神。

“你……”

在她開口的瞬間,賓利突然朝她撲來。

葉謹音:“……”這人不會暴躁症犯了吧?

她在想這事的同時抱着手裏的果子朝旁邊轉了一圈,眼看就避開了賓利,沒想到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手臂突然又朝她一撈,在她手裏的果子全部抛向地上的同時,她的腰就被帶了過去。

葉謹音大怒,在兩人身體接觸的前一刻她直接在他身上點了好幾處穴道。

“你對我做了什麽?”賓利暴躁得臉紅脖子粗,更是氣喘籲籲。

葉謹音不高興的直接給了他胸部一掌,“你竟然敢輕薄我!”

狂暴中的賓利聽到這句話,竟然怔了一秒,同時,他的身體在葉瑾音這一巴掌下晃了晃。

他抽了一口冷氣,咬牙說:“女人,你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哼!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威脅我。”葉謹音說着,直接撿了旁邊的一根樹枝,不客氣的在他胳膊打了兩下。

然後還用挑釁的語氣問她:“你能拿我怎麽樣?”

“你……”賓利怒極攻心,差點眼前一花,一頭栽下去。

葉謹音見他這麽‘弱不經風’的,忍不住嗤了一聲,然後走過去拿起她那把古琴,直接盤腿坐在她鋪的樹葉上,手指一動。

琴音一出,賓利身體一振。

接着他的眼睛驀地睜大,然後又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他感覺到他身體裏面的狂暴之氣正在慢慢的消散着。

一曲結束,意猶未盡。

“你……”賓利很想開口讓葉瑾音繼續彈,但是在她看過來的清冷目光下,他竟然覺得這個要求有點過分,所以他直接就閉緊了嘴巴。

葉瑾音看着他要說話又不說的樣子,感覺莫名其妙極了。

然後她的目光看見掉在地上的果子,就不高興地說:“果子全部掉在地上了。”

賓利也垂下眼睑看着那些果子,然後對她說:“你解開我的身體。”

葉瑾音看了他一眼,直接從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朝他一彈。

賓利立刻就得到了身體的主動權。

他突然蹲下身,開始慢慢的撿起那些果子來。

葉瑾音看着他,感覺這人做這個動作還真別扭,好像是第一次這麽做一樣。

等他把果子全部撿起來後,葉瑾音見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就指着洞口外,說:“洞口外有一條小溪,你可以到那裏去洗一下。”

賓利看了葉瑾音一眼,垂下眼睑,語氣別扭的開口:“你和我一起去。”

葉瑾音語重心長地說:“外面很安全,你不用怕的。”

賓利突然微眯眼睛,危險的看向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怕了!”

葉瑾音:“既然不怕,那你叫我一起去幹什麽?”

賓利表情不悅,不再理會她,直接轉身就走。

葉瑾音:“……”這人怎麽看着像是在和她耍小性子?

賓利洗好果子回來,葉瑾音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目光不自覺就看向旁邊的那件外套上。

賓利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臉瞬間就黑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葉瑾音理直氣壯的說:“你昨天晚上發高燒,我是用冷水給你降溫,我不用你的衣服,難道還用我自己的衣服。”

賓利被說得啞口無言。

葉瑾音還在這時提議:“要不……你把你的衣服拿到小溪邊去洗洗。”

賓利看着她,說:“我不會洗,作為秦的手下,難道不該你去幫我洗。”

葉瑾音睜大眼睛,“我為什麽要幫你去洗,還有……誰說我是他的手下?”

“難道不是!”

葉瑾音突然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賓利就以為她是在撒謊。

所以他默了一下,突然放低了語氣說:“因為你是女人。”

“你這人是什麽思想?難道女人就該洗衣服。”葉瑾音沒想到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就不服氣的瞪着他。

賓利下意識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他的臉上突然現出一副複雜難言的情緒。

葉瑾音朝他哼了一聲,然後拿起古琴,看也不看他,直接說:“你現在總可以走了吧?”

賓利看着手裏的果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衣服,最後還是決定不要那件衣服了。

他過去把他的銘牌摘下收起來,就跟着走了出去。

林子裏面的路雖然依舊不好走,但是白天比晚上走好了不知多少倍。

兩人剛走不久,賓利突然對葉瑾音說:“我幫你拿着你的琴吧。”

葉瑾音看了他一眼,直接不客氣的把琴遞給他。

兩人從早上走到中午,賓利本來想展現一下他的紳士風度去找果子給葉瑾音吃,卻被葉瑾音嫌棄了。

“我們早上吃的果子,中午再吃果子,等一下怎麽還有力氣走路。”

賓利看着葉瑾音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竟然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那我們吃什麽?”他就問。

葉瑾音朝四周看看,發現一顆樹叢裏面停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雞,就伸手指着它,“我們就吃那只野雞。”

賓利:“……”他們沒有槍,怎麽打到那只野雞?

葉瑾音說完,直接就撿了地上的兩片落葉,瞬間朝那只野雞射去。

在樹葉劃破空氣的嗖嗖聲中,賓利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只野雞連掙紮都沒掙紮,直接死得透透的從樹上跌了下來。

他轉身對葉瑾音豎起大拇指:“你們國家的功夫果然名不虛傳!”

葉瑾音用得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直接朝野雞跌落的地方走去。

她沒發現,賓利卻在她那一眼中愣怔在了那裏,半天都沒有回神。

兩人吃了一頓沒有什麽味道的烤野雞,葉瑾音的胃現在已經被秦墨寒養叼了,所以感覺這只烤雞索然無味。

但是賓利看起來卻吃的很香,葉瑾音最後直接把她那一小半又分了一些給他。

葉瑾音發現,賓利竟然越吃越開心。

吃了烤雞,兩人繼續走,幸好今天天氣晴朗,太陽高高挂。

他們直接跟着太陽辨別方向,竟然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到了山腳下。

看着遠處的炊煙房租,兩人不由相視一眼。

“終于不用再喂蚊子了。”葉瑾音說。

賓利看着她那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不由笑了一下。

他們到的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所以下面是一片農田。

兩人順着石板路走向一家人家。

剛好一個老婆婆坐在院子的門邊摘菜。

葉瑾音看着她把菜放到離眼睛很近的地方挑揀着青草和蟲子,又把帶着青草的菜放在挑好的那個框子裏面,就确定這個老婆婆眼神不怎麽好。

老婆婆聽到腳步聲就擡起了頭,她雖然眼神不好,但是兩人氣度不凡,身上還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貴氣。

這讓她立刻感覺到兩人的身份很尊貴,所以忙站起來拘禁的說了一句葉瑾音聽不懂的話。

葉瑾音睜大眼睛,想着這裏的人難道只會本地方言?

那他們要怎麽溝通?

這時就聽賓利開口,直接用方言和老婆婆說了幾句話。

然後就見老婆婆突然朝房子裏面指指,然後轉身就走,邊走還邊叫着誰的名字。

葉瑾音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賓利。

賓利說:“這家人就兩個老人白天在家,他們的兒子媳婦去鎮上的工廠工作去了,晚上五點半後回來。”

不一會兒老婆婆就帶着一個老公公走了出來。

老公公腿腳看起來不怎麽靈活,走路一颠一颠的。

賓利又和老公公說了幾句話。

兩人就被請到了屋子裏面去。

葉瑾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屋子裏面的擺設。

家具很簡單,而且大部分都很老舊,這證明這家人的條件并不怎麽好。

葉瑾音收回目光,這時老婆婆端來了一盆搭着毛巾的水和兩杯水,然後看了她一眼,笑着和賓利說了一句什麽。

老婆婆出去後,賓利突然眼含笑意的看着她,葉瑾音不解的問:“老婆婆說了什麽?”

賓利但笑不語,然後指着那盆水說:“那盆水是給我們洗漱的,你先洗洗吧。”

葉瑾音無趣,直接走過去洗了臉和手,然後對他說:“兩個老人家應該有電話吧,等一下你向他們借一下。”

賓利收回笑容,突然一臉嚴肅:“這個時候我還不能打電話。”他有他的考量。

葉瑾音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滿憐憫:這人脾氣不好都上了國際新聞了,這個時候又被他的對手害得有家不能回,還真是可憐。

賓利:“……”這女人用這種眼神看着他是什麽意思?

葉瑾音收回目光,不高興的說:“你不能打電話我打就是了。”

“你要給秦打電話?”賓利的語氣突然有點奇怪。

“對呀!”葉瑾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她再不打電話,墨寒肯定急了。

賓利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兩位老人家沒有電話,要等他們家的兒子媳婦回來才能打。”

葉瑾音聽後點點頭,接受了他這個解釋。

老婆婆在葉瑾音洗漱後又進來換了一盆水,賓利也洗漱了一下。

兩人坐了一會兒,見那個老婆婆拿着籃子朝後面走,走到門邊時,還朝葉瑾音招了一下手。

葉瑾音不解的看着她,實在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

“老人家要去草莓地,問你要不要去摘草莓?”

“這個時候有草莓嗎?”她怎麽記得草莓是十二月以後才有的。

賓利見她好奇,就解釋了一句:“我們這邊的氣溫可以種植兩季草莓。”

葉瑾音受教了,對于摘草莓,她很好奇,但是她并沒表現急切,反而矜持的朝老婆婆點點頭,然後才站起來跟着她走。

賓利并沒跟去。

葉瑾音和老婆婆去了他們家後院外的那片草莓地。

草莓地不大,用塑料薄膜建的一個大棚,葉瑾音一路跟着老婆婆走進去。

邊聽着老婆婆說着她聽不懂的方言,邊學着她的樣子采摘草莓。

當草莓采了大半籃子的時候,草莓地來了一個年輕的婦人。

婦人一見葉瑾音,立即被她那身氣質和長相鎮住,半晌後才特別拘謹的和她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是米朵。”米朵用的英語,雖然有點別扭,葉瑾音至少能聽懂。

“你好,我是葉瑾音。”葉瑾音有種終于可以正常說話了的感覺。

“尊貴的客人,你去屋裏坐,草莓地髒,別弄髒了你的鞋子。”

“不用。”葉瑾音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從草莓地走了出來,她直接問米朵:“你有手機嗎?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

“有的,有的。”米朵忙不疊從兜裏面拿出手機一臉恭敬的遞給她。

葉瑾音看了米朵一眼,然後才接下手機。

看着功能不一樣的手機,葉瑾音抿了一下唇,半天不知道怎麽下手。

米朵像是看出了她不會用這邊的手機,就不好意思的說:“這是幾年前的老牌子,尊貴的客人要給誰打電話,我幫你撥號。”

“不用,你告訴我怎麽撥號就行。”

“哦哦,好的!好的!”

米朵教葉瑾音調出撥號鍵,葉瑾音這才撥出去一串數字。

米朵則很自覺的去了草莓地幫着她婆婆摘草莓。

電話接得很快,像是知道是她打的,對面立刻傳來秦墨寒低啞中帶着克制的聲音:“小音。”

“嗯。”葉瑾音聽着他的聲音,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來接你。”秦墨寒接着問,語氣帶着一絲壓仰的急切。

葉瑾音心跳沒來由就漏跳了一拍,她忙問了一下米朵這裏的地址,然後告訴秦墨寒。

“好!你在哪裏等着,我馬上就來。”

“嗯……賓利也在這裏。”葉瑾音沒忘記告訴他這件事。

秦墨寒那邊沉默了一下,只是嗯了一聲,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葉瑾音聽着電話裏面的忙音,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收回目光,把電話還給米朵。

這時她們已經摘好了草莓,三人一起朝前面的房子走。

葉瑾音一直沒開口,米朵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最終也沒敢說話。

到了客廳,賓利坐在那裏,滿身貴氣和上位者的氣勢擋都擋不住。

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旁邊,顯得特別拘謹和局促。

看樣子那個年輕的男人已經認出了賓利,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賓利一見葉瑾音,直接說:“過來坐。”

青年一見米朵,突然就松了一口氣,他忙恭敬的對兩人說:“兩位尊貴的客人,我和我妻子馬上去準備晚餐,請你們先稍等一會兒。”

雖然放着客人不管很不禮貌,還是這麽尊貴的客人,但是小兩口實在hold不住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敢再在這裏多待一刻。

這時老婆婆剛好洗了一盤子草莓過來,米朵忙端到兩人旁邊:“尊貴的兩位客人,請你們先吃草莓。”

葉瑾音見兩人這麽拘謹,就說:“你們不用這麽拘謹,是我們打擾你們。”

“不打擾!不打擾!”小兩口忙不疊搖頭。

然後才出去。

“你已經給秦打了電話?”屋子裏面就剩下兩人後,賓利突然問她,雖然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對。”

葉瑾音坐在他旁邊,一點都沒有被他那身高貴的氣勢影響,反而還吃上了草莓。

草莓紅彤彤的,汁甜肉多,葉瑾音吃了一口後,就忍不住微眯了一下眼睛。

“很好吃?”賓利一直注意着她,看着她這個樣子,他竟然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唾液。

做完這個動作,他就愣住了,心裏更是無法接受自己的這個行為。

作為這個國家的最好統治者,他竟然看着別人吃草莓而嘴饞。

葉瑾音并不知道賓利現在的心情,她見他一直盯着她,就不滿的對他說:“你不知道一直盯着一個女生看的行為是很不禮貌的。”

賓利猛地收回視線,一臉冷漠傲嬌。

“誰說我盯着你看了。”

葉瑾音明白的點頭:“原來你想吃草莓。”

賓利:“……”

葉瑾音把草莓盤子朝他推推:“吃吧,很好吃的。”

賓利很想不顧形象的瞪葉瑾音一眼,但是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心裏則想着:哼!我怎麽會吃女人愛吃的東西。

只是……

葉瑾音看着他拿了一個草莓後,就愣怔在了哪裏,目光更是狠狠地蹬着那個小小的草莓。

她就忍不住說了句:“草莓是拿來吃的,不是用來瞪的。”

賓利一臉嫌棄的立即放下草莓。

葉瑾音:“……”這人這麽的心口不一,她算是長了見識。

晚餐沒一會兒就被小兩口準備好送了過來。

晚餐雖然不豐盛,但是全部都是這家人自家種的菜,所以看着就很可口。

葉瑾音和賓利坐在餐桌邊等了好一會兒,見這家人都沒進來,葉瑾音就奇怪的說:“他們怎麽還不來吃飯?”

賓利端坐在那裏,理所當然的說:“這家人不會和我們坐一桌。”

葉瑾音看了他一眼,不贊成的搖頭:“雖然你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但是現在你是在別人家裏,就別端着你的身份了。”

賓利用那雙深邃的目光掃了她一眼:“那你覺得我讓他們來和我們坐一桌吃飯,他們吃的下去嗎?”

葉瑾音想了一下這家人在看見賓利後的反應。

最終還是放棄了讓他們坐一桌的想法。

吃完飯,過了一會兒,米朵突然來對兩人說:“尊敬的兩位客人,你們今晚住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出來了,家裏簡陋,請你們不要嫌棄。”

葉瑾音在賓利開口前說:“不用準備,接我們的人馬上就到。”

賓利并沒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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