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他是個啞巴

西夏蹲下了身子，還未喘勻大氣，又接着說道，“不過跑了也好，省得在那裏浪費時間……糟了，現在什麽時辰了？”

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阿西，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再扭頭回視了下站在她身邊一直默不吭聲的寒冬，不由地又問了一句，“你該不會是啞巴吧？”

也是，從始至終，她好像都沒聽到他說過一句話。

“不想說話就算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先走了，後會有期！”

西夏可不想像個白癡一樣自說自話，但此刻自己身處的境地完全可以用“前有狼後有虎”來形容，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離開這裏前往西河。

她起身往外走了幾步，回頭剛想問寒冬去西河有沒有近道可走，驀然發現他竟一路随在自己身後，不禁吓了一跳，“你……你幹嘛跟着我？”

寒冬冷峻的臉上神情微凝，張了張口像是想要回答她的問題，但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該不會是想報恩吧？”

西夏以為他真是啞巴，随口問了一句。

沒想到，寒冬竟點了下頭。

“不用不用，見義勇為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要真想報恩的話，倒不如告訴我怎樣可以避開外面的大街更快到往西河邊？”

西夏只覺得，自己這樣一問一答，真像極了白癡。

就在她做好了什麽也聽不到的準備時，寒冬忽然伸手拉住她，往巷子深處的另一個胡同跑去。

不知為什麽，在奔跑的全程中，西夏沒有停下問他要去哪裏，并非對他有安全感，只是覺得自己畢竟救過他，而這個世上忘恩負義的人興許除了她，還真沒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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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跟着他穿過大大小小的巷子胡同不下十處，最後來到了西郊林時，天已漸漸暗黑。

“完蛋了，這下要被某人大卸八塊了。”

應該會的吧，不過比起遲到，她寧可去到西河邊時不會看見他，希望他等不及她早早就離開了。

這時，寒冬忽然敲了敲自己的臂膀，朝她露出一個憨實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要保護我？”

西夏厚着臉皮問道，結果真就看到他點點頭。

“算了吧，剩下的路我自己會走，天也黑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西郊林的一角，想象着對面西河邊的情景，略微有些緊張。

回頭見寒冬還不走，她蹙眉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朋友就在這附近，要是真有什麽危險，我也能自保的，反倒是你，自己路上注意點安全，小心碰到賭坊的那群人。”

“……”寒冬搖搖頭，勢必要跟随她。

“你不會是想賣身給我吧？”西夏冷不丁開了句玩笑。

可下一秒，她就看見寒冬誠懇地點了幾下腦袋。

“……”古代人都這麽報恩的嗎，難怪她之前逃跑的時候南羽塵會那麽生氣，原來是怪她沒有以身相許啊？

西夏暗忖了一會兒，心想自己還要趕時間，于是作罷，“那你就跟着吧，不過我可事先說明清楚，不管等下發生什麽，你都得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