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新年過後不久,天下第一武道會也即将拉開帷幕。

武道會的時間定于每三年的三月,意喻一年之計在于春。

因為雲寒清是上一任武聖,為了贏取最終的獎品寒月刃,他們必須打入決賽,打敗雲寒清。

于是禦劍山莊與承嶺衆人湊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最後一致決定,傾其力,讓薛長櫻進入總決賽。

他們幾人的武功中,唯薛長櫻最高,而薛長櫻能不能打敗雲寒清,又是一個未知數。

天下第一武道會在杭州城舉辦。比武地點恰好設在摘星樓與禦劍山莊之間的一座小鎮上,因此藍星與雲寒流也趕來湊了熱鬧。

禦劍山莊衆人立在門口,對着幾輛遠去的馬車揮手,異口同聲道:心疼這屆武道會的參賽選手一秒鐘!

武道會報名入口熙熙攘攘得排着好幾條長龍,從遠方漸漸駛來幾輛豪華的馬車,有見過世面的,一看馬車上挂着的家徽,立刻明白了來得是哪一號人物。

馬車停在路邊,從車上款款下來了幾個容貌不俗的青年,立刻成為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為首走着一身穿朱衣勁袍的英俊青年,氣宇軒昂,在他身後的是個苗衣銀佩的明朗小哥,面容白皙,眼神澄澈。

那苗疆小哥的身旁,走着一黑衣勁裝的高大青年,他背脊挺得筆直,看過去就像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這黑衣青年身後跟着一雙手抱劍的俊挺青年,神色淡漠,面容沉靜。

後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個身穿水墨青衫的俊美斯文青年,随後同輛馬車上下來一人使衆人眼前一亮。

那人一攏紅衣,神情倨傲,美豔得不可方物。

這馬車上下來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好看,衆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最後一輛馬車下來的人。

簾子被輕輕撩起,首先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只白皙的手,那手竟然比上好的羊脂玉還瑩白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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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是露出半個身子,那人微微擡起頭。

嘶——

衆人皆心下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人星眸月貌,膚白勝雪,十二分的雍容華貴,驚為天人!

那人躍下馬車,随後便小心翼翼得去攙扶一個少年。

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頭上勒着一條淡黃的抹額,項上挂着一塊精巧的長命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已有消息靈通的認出了那少年是誰,微微驚異,也有不認識的,對他嗤之以鼻。

這是哪裏?天下第一武道會!

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

這些人是誰?

正是薛長櫻等人。

薛長櫻伸長了脖子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感慨道:“藍墨,燕無虞,這麽多人給你們練手,開不開心!”

藍星也伸長了脖子看,一本正經道:“這麽多人,我的老虎朋友會吃撐的。”

沈清:……

雲寒清溫聲讨好道:“這些都會是我寶寶的手下敗将!”

藍墨木着臉道:“聽說秀恩愛……”

雲寒清微微一笑,“藍墨,我最近感覺自己就要突破九轉化陽第十層,你要不要陪我練練手?”

藍墨正色道:“你把我打死了,沒人在前面頂着讓少主進決賽了。”

雲寒清輕哼,“你們幾個這麽不靠譜,我叫了一個朋友來,有他在,寶寶一定能安然進決賽。”

薛長櫻疑惑道:“寒清,怎麽你還有朋友的嗎?”

雲寒清委屈道:“寶寶,你怎麽能當面拆我臺?”

他說着也擡眼朝四周環顧,待得看到某一處時,道:“他來了。”

幾人順着雲寒清的視線看去,人群自動散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白狐錦袍的清雅貴公子,那公子背上背着一把烏木七弦琴,正是許久不見的藍城。

藍城施施然得走了過來,對着薛長櫻等人微微颔首,“教主,好久不見。”

薛長櫻高興得笑道:“藍城,好久不見!沒想到寒清居然能請動你!”

藍城清冷道:“誤交損友。”

“好了,誰允許你這個悶騷和我寶寶說這麽多廢話的!”

雲寒清不耐煩得打斷他們,将薛長櫻攬在懷裏。

雲寒清無奈道:“我們先去排隊吧,不然天黑了也報不上名!”

于是以雲寒流打頭,禦劍山莊代表團浩浩蕩蕩得排在了隊伍後頭。

周圍時不時投來詫異的目光,伴随着打量與指指點點。

在角落處,有個白淨的書生模樣打扮的人,一手拿着一支巨大的毛筆,一手捧着一本巨大的書,時不時擡頭看幾眼薛長櫻等人,在書上寫些什麽。

藍星正色道:“少主,那裏有個鬼鬼祟祟的家夥,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薛長櫻擡眼看去,沈清冷笑道:“一支判官筆,寫盡江湖事。我還當是哪個,原來是吃飽了撐着的百曉生。”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輪到他們幾人登記,記錄官頭也不擡道:“姓名,籍貫,來自哪個門派世家。”

雲寒流朗聲道:“雲寒流,杭州人士,來自禦劍山莊。”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心下一驚,只因上屆武聖便是鼎鼎大名的禦劍山莊莊主雲寒清,難道今年,這禦劍山莊是要唱二龍奪位的戲碼了?

還不待衆人細思,只聽餘下幾人都一一報道:

“雲寒語,杭州,禦劍,山莊。”

“藍星,苗疆人士,來自禦劍山莊。”

“藍墨,四川人士,來自禦劍山莊。”

“燕無虞,燕山人士,來自禦劍山莊。”

“薛長櫻,杭州人士,來自禦劍山莊。”

“藍城,京城人士,來自天鷹堡,不對,是禦劍山莊。”

衆參賽選手:天下第一武道會是你們禦劍山莊內部選拔會嗎?

一旁陪同的沈清對衆人回眸一笑,豔麗絕倫。

只聽他緩緩道:“不,這是魔教高層碰頭會。”

薛長櫻等人正欲離去,忽聽得一道高呼“薛公子,雲兄,真的是你們!”

他尋聲看去,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面容俊朗不凡,藏在暗處的左手手指微微顫抖,不正是揚州一別的大盜妙手空空——李君言!

與此同時,聽得一莊嚴的佛號聲。

“阿彌陀佛,薛施主,別來無恙。”

薛長櫻心下一驚,不知何時,不言大師竟然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不言大師,李公子!好巧,好巧…”

薛長櫻面上擠出一個笑,心裏暗暗叫苦,李君言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一個不言大師!上次他使了下三濫的招數才讓藍墨險勝不言,如今卻沒有這麽好糊弄了!

不言依舊長身玉立,雙手合十,斂着眉目,微微對他躬身,道:“貧僧不叨擾各位了,告辭。”

薛長櫻忙道:“大師慢走!”

李君言摸了摸下巴,“好俊俏的和尚。”

沈清翻了一個白眼,恰好被李君言看到了,只見他腆着臉,讨好道:“清清!好久不見,我萬分得想念你,不知你想不想我?”

薛長櫻、雲寒清、藍墨、雲寒流意味深長得打量沈清。

藍星正色道:“少主,寒語公子的頭上好像有點綠。”

藍城清冷道:貴圈有點亂。

雲寒語:……

他什麽也沒說,他已經拔劍了。

雲寒語不經常使劍,但并不代表他的劍法不好。

相反的,雲寒語或許是除了雲寒清以外,繼承玉清劍法全部精髓的人。

許多人都沒看清楚他出劍的動作,他的劍已經架在了李君言的脖子上,并且,削了他兩旁的鬓發。

薛長櫻:……總覺得這個動作似曾相識。

李君言皺起眉頭,“我和我家清清說話,你打什麽岔?”

藍星一本正經道:“少主,我見過找死的,沒見過他這麽自作孽的。”

薛長櫻:…總覺得這麽會找死的人有點似曾相識。

雲寒清微微一笑,攔下了正欲發飙的雲寒語,溫聲道:“老三,先把劍收起來。等到了比武臺上,讓他們知道,敢搶禦劍山莊的媳婦,是向天借膽!”

沈清已經走了過去牽起雲寒語的手,将他沒握劍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高聲道:“寒語,我們走,不要理這個登徒子。”

李君言心痛道:“清清,才一年不見,你就忘了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是斷袖拒絕我的事嗎!不對,才一年不見,你怎麽就變成斷袖了!”

薛長櫻忍無可忍道:“李兄,你就閉嘴吧。你沒看見我們老三已經很克制自己了嗎!”

不僅是雲寒語,藍星、藍墨、雲寒流、燕無虞、藍城、雲寒清等人皆虎視眈眈得看着李君言,仿佛他再開口說錯一句話,就要被萬劍誅心而死!

沈清道:“李君言,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你,将來也不會喜歡你!你就死了心吧,以後別再來纏着我!”

李君言目光深沉,信誓旦旦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在武道會上打敗這個小白臉!”

雲寒清拍了拍雲寒語的肩膀,“老三,那這個小偷就交給你了。”

李君言不滿道:“我是俠盜!什麽小偷,雲兄你會不會說話?”

“呦,雲莊主,薛公子,好久不見。”

這時橫插一道嬌俏的女聲,衆人尋聲看去,只見一黑一白,男人手拿一根鐵鏈,女子撐着一把鐵傘,他們身前的衣服上寫着“升官,發財。”

薛長櫻乖巧道:“黑霜公子,白雪姑娘,好久不見。”

他擡頭看向雲寒清,“寒清,他們也是你叫來的嗎?”

雲寒清低頭蹭蹭他的鼻尖,溫聲道:“這樣我的寶寶就不會太累。”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喜歡禦劍山莊美男天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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