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學神
他們又不是沒聽過韓謄的名聲,渾起來能上天入地,大半個京都的貴胄公子哥都是他的好兄弟,其他小部分是在他跟前排不上號的小人物。
韓謄百忙之中還能屈尊降貴來戊字堂找新鮮,實在有趣。
傅嘉興靜等韓謄的态度,若是投其所好安穩住這個混世魔王,他自己也能順心點。
韓謄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扔開手裏把玩的玉佩穗子站起身。傅嘉興自是站起來,剛想開口說點什麽,誰知韓謄擡腿就是一腳徑直踹在他的腰腹。
“子健!”周孜墨和許軒根本想到柏公子會給傅嘉興突然一腳。太詫異了,卻也不敢造次。
傅嘉興吃痛的連連後退,臉上戾氣驟然燃起。
縱然自己不是皇貴,但父親卻是先帝爺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老爹大字不識一個,否則早就位列朝臣自己也是名正言順的官貴。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是當今聖上親封。
韓謄這一腳,踢得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傅嘉興不甘的直勾勾盯着韓謄。
韓謄轉轉扇柄:“你太吵了。”
周遭此刻安靜得無以複加。
韓謄以扇柄将陳小笙擋回來用胳膊拐在自己的手肘處,一字一句道:“這人,就是我欺負剩下的,你也不能動。明白?”
傅嘉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陳小笙,複而擡高視線看向韓謄。
旁邊的邱一山都看岔了。心裏想,原來悶葫蘆學酥背景這麽大,還以為真像他自己說得和韓謄不相熟。
這挺熟的嘛,都成自家人了。只有老子能欺負別人不能碰的主仆兄弟情挺和諧的啊。
邱一山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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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傅嘉興開口說話,韓謄直接又來了第二腳,這次,直接将傅嘉興踢翻在地上。可連個驚呼聲都沒聽見。
周遭的人都像聾了瞎了一般木樁杵着,連大氣都不敢出。
傅嘉興痛得爬都爬不起。
韓謄走過去将人踩在地上:“張中全沒告訴你這人是寧王府出來的?”
“咳咳——”傅嘉興胸口沉悶,此刻又被韓謄收拾的狼狽不堪,聞言才如夢中驚醒。
陳小笙是張中全的侄子,再不濟的白弱雞也是寧王府的下奴。那是韓謄的表叔府邸。
打狗看主人。
韓謄是覺着被傷了顏面,這要弄死自己呢。傅嘉興此時剛不過韓謄,自然服軟:“柏公子,我錯了。您高擡貴手,留着我日後孝犬馬之勞。”
他是個極會圓場的小人,從不硬碰硬,只會将這些仇恨都一點一點記住,來日一并算賬。再高的權貴也有落馬的時候,咱們走着瞧!
韓謄冷笑,腳掌在傅嘉興的衣服面料上蹭了蹭:“你不配。”
周遭的人噤若寒蟬。陳小笙不敢得罪傅嘉興,更不敢得罪韓謄,她也并不覺得委屈,只是肚子實在憋得慌,對韓謄拱了拱手:“柏公子,我想出恭。”聲線很柔軟,有些求人的味道。
韓謄轉眼掃了陳小笙一眼,說了聲:“弱雞。”
這算是放行了吧。
陳小笙小心忖度,擡眸看了看韓謄的眼神,然後恭敬的默默退開,從後門出去了。
陳小笙站在園子裏捂着肚子左顧右盼尋找茅房在哪兒。恰巧碰見林州抱着書冊從遠處過來。
陳小笙才來認得的人不多,但是記住了林州,可能是他和別的學子太不一樣。他總是安靜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沉默寡言,身形板正如肅下勁松。要麽看書,要麽寫字,從來沒見他和別的同仁開過小差,,和其他搗蛋鬼形成鮮明對比。所以陳小笙很容易記住他。
林州走過來,只是看了陳小笙一眼,然後自然的轉移視線。
陳小笙站在原地還在到處看。
林州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轉頭對陳小笙指了指:“那邊有幹淨的茅廁。”聲線很柔和內斂。
陳小笙:“喏?”他怎麽知道自己想出恭。
林州說完便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往書屋去了。
陳小笙她是女孩兒,戊字堂又全是少年,在這裏出恭着實不方便。所以最後陳小笙小跑回去寝宿去解決難為情。
洗完手出來,陳小笙低頭整理學服有何不妥之處。擡眸卻見寝院大門口烏泱泱進來一群人。看着裝應當是哪家貴公子的家奴。陳小笙低眸不去看熱鬧,安分繞開他們從一側出去。卻聽見後頭傳來大大小小的呵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游走在衆人間,再三提醒他們別磕壞公子的愛物,否則摘了你們的腦袋也換不回。
陳小笙頓步稍稍回頭,認出那人是沅瑞。
韓謄也住靜德居?
陳小笙看他們搬東西要去的房間許是左手第四間……就在她的隔壁。陳小笙看清楚了,确實是在她的隔壁間。
她正看得愣神,一道溫熱氣息在她耳廓邊蔓延。她一驚,突兀回頭。韓謄那張特邪的臉近在眼前。
“看什麽呢。”韓謄似笑非笑盯着她。
陳小笙稍稍後仰幾寸,笑回:“我隔壁許是來了新同仁。”
“哦,是誰啊。”韓謄負手也學她的樣子故意瞧了瞧。
陳小笙低眸:“不知道。”
韓謄微怔,轉眸罵她:“小騙子。”
陳小笙也未辯解,對于她來說實在不願多和韓謄有過多交集。此人出身非凡不是她能交往得起。且說韓謄喜怒無常,凡事随心所欲,與她也不值得深交。她沒有深谙人情世故,性格也有些木那呆板,從前就很話少,大多時候喜歡偏安一隅,對于韓謄這類人,她大概無力招架。
韓謄看了看她乖巧平靜的神色,問:“怎麽不說話?”
陳小笙微微仰臉:“說什麽。”
韓謄眼神遞了遞房門的方向:“那是沅瑞你們認出來?虧得他還日日惦記你呢。”
陳小笙配合韓謄回頭看一眼:“嗯,是他。”
韓謄似乎很喜歡和陳小笙說話,這種明知故問的無聊話題他也有心思要逗逗陳小笙。
“是了,本公子替你解圍你拿什麽謝我?”韓謄修長的上半身倚靠在旁邊乘涼的柏樹上,笑側側看着陳小笙。
她眼珠子機械似的動了動,半晌才張開嘴:“我沒錢。”
韓謄嗤笑。帶了些嘲諷:“我差你那點錢?”
陳小笙搖搖頭。
韓謄有意無意低眸把玩自己腰帶上的那吊玉佩穗子,像是忽然興起,一把扯下來丢給陳小笙。
陳小笙身子不穩,下意識雙手抱懷接住。
韓謄玩世不恭的嘴角上揚:“這玩意兒盛暑握手裏涼意非凡,賞你耍耍。”
陳小笙捏了捏,很是透涼,她往臉上一挨,涼的她一機靈。
“呆樣兒。”韓謄用扇柄敲了敲她的頭。
陳小笙下意識腦袋往衣領裏縮。韓謄命令似的恐吓:“不許動。”
陳小笙低眸不說話。韓謄高高大大的身形正立在她嬌小前,伸手捏了捏她潤滑的耳垂,自言自語:“真弱。”
回到書屋,授課的夫子已經站在堂前,陳小笙站在門口恭敬請禮:“夫子好。”
這回她循規蹈矩的問安沒人再敢置喙,連飛揚跋扈的傅嘉興此刻都焉啦吧唧的趴在課桌上不聞不問,其他人更不敢出言嘲諷。
夫子扶了扶老花鏡,質問:“你何處去了,連受學的時辰也耽誤了不少。”
陳小笙剛想如實招供,卻被韓謄的聲音打斷。他就站在陳小笙身側,手臂自然而然搭在陳小笙瘦弱的肩膀上。
“夫子,我回來晚了,您見諒。”
夫子看了看恭恭敬敬的陳小笙和桀骜不馴的韓謄。輕咳一聲:“二位進來坐下認真受學吧。”
韓謄嘴角一斜,排開陳小笙自己往書屋後頭走。
陳小笙始終低着頭默默跟在韓謄身後,所經之處無不是各種詫異眼光。
剛坐下,邱一山那種欲言又止的八卦臉色險些吓到她,可惜韓大佬就在他們身後,邱一山不敢明目張膽的問。自己偷偷寫小紙條。
你和柏公子,私交甚好?
陳小笙不動聲色的小心拿過紙條,碾開看了半晌,她不大認得柏以及後頭的幾個字,只是含糊其辭的點點頭。
邱一山瞥了瞥陳小笙那小心翼翼的慫樣,既擔心又好奇。罷了,一個時辰的課他又飄了大半,最後百無聊奈趴在課桌上睡覺。
啪。
一團紙從後頭飛上來砸中陳小笙的後腦勺。
“撿起來。”韓謄突兀毫無顧忌的聲音在安靜的書屋無疑蓋過夫子的聲音。
夫子頓了頓,最後毫無波瀾繼續講學,衆人只是偷偷摸摸回眼看,任憑誰也不敢随便發聲。
陳小笙彎腰将它撿起,不回頭的往後遞,等了半晌韓謄也沒伸手接。陳小笙就反手将它放在韓謄的書桌角,然後端正身姿默默聽課。
啪——
紙團準确無誤的再次砸中陳小笙的腦袋,随着她坐的筆直的身板滾落到邱一山的腳下去。
邱一山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腳背癢癢的,眯開眼睛看,是紙團。他伸手将它撿起順手要打開。
“給她。”冷不丁的韓謄單手撐頭,眼神朝陳小笙示意。
邱一山多機靈,将紙團放在桌面推向陳小笙的手邊,輕聲:“打開看看,柏公子給你的。”
陳小笙沒動。邱一山也不好收手。畢竟送紙條這差事兒是他自己手賤攤上的。他低頭瞟也不敢瞟的替陳小笙展開遞到人眼睛跟前。
“看看。”
柏大公子有話要吩咐!
陳小笙移開視線落在紙條上,辨認半晌,小聲問:“寫的是什麽?”
“真學酥你啊!”字都不認得。
邱一山視力好,早就将紙團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他尴尬的偏過頭:“讓你晌午下學別走,柏公子有吩咐。”
陳小笙默然片刻後,嗯了一聲。
邱一山扶額,你回答我幹嘛,正主在你後面!陳小笙低聲:“他還說什麽了?”邱一山奇怪的看着她,搖搖頭,沒了。
陳小笙正回身子,繼續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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