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侍浴
韓謄微怔,末了嗤笑:“你不想?那你想做誰的?阿臻,還是僞君子林州,或者你隔壁同仁,他對你也挺上心。也是。這麽看來你後路很多嘛。”
陳小笙大約懂一點點這裏的婚姻,也知道‘小妾’并且好事。她只是覺得韓謄有些時候說話太氣人也太霸道,總是曲解別人的意思。大概,是他從小就被捧在掌心裏,居高臨下慣了的緣故。
反正不是很喜歡他的性格。
“問你話呢。”韓謄不耐的催促。
陳小笙恭敬回:“您說的不對。寧王殿下高高在上我不敢冒犯,林州同仁心無旁骛,至于一山,他面上不正經好嬉戲,實際是個熱心腸。最後,書屋除了您以外,沒人知道我是姑娘。”
“我……”陳小笙口才一向不好,所以從前也很少說話,以至于有日她說了很多話,那就表示那都是她的心裏話,所以不用做修飾的就能講出來。
“寧王殿下将我送來營繕書院是想我學好建造,日後靠此養活自己。如若我沒有好好學或是一事無成,既辜負寧王殿下的安排,也斷送了自己的将來。所以我,我想,好好學門手藝,将來能填飽肚子。”
韓謄:“如此說來,是本公子耽擱你飛黃騰達的機會喽。”
據韓謄所知,秦臻好像把陳小笙的戶籍都給她了,所以她現在是個獨立的自由人。如若她真的志存高遠不入俗流,或許将來就真的飛走了。
陳小笙:“您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嗤!”韓謄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陳小笙,諷刺道:“別說先天根基出衆能學有所成,就憑你的反應……不是我瞧不上你,将來就是你有膽量修房子,人有膽量敢住嗎?”
韓謄說得是實話。
陳小笙語塞。
“我,我只是,我聽說營善書院人貴出身的學子可以不用做建造大師,或,或許可以修葺房屋做個手藝人,做個工匠也行。我還挺喜歡……”
“陳小笙,有志氣是好事,不過千萬別意氣用事。”韓謄冷笑:“本公子說句玩笑要你當妾你別當真,我喜歡女人,不是女童。”
“嗯。我沒有。”陳小笙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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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麽幹幹淨淨的一笑,倒把韓謄心裏的火氣笑出來了。
韓謄臉色沉落:“既然你心裏沒鬼那就進來服侍本公子沐浴更衣。”
“……”陳小笙無奈:“您為難我。”
韓謄點點頭:“是!”
沅瑞早就恭候在一邊,扶着傷員韓謄進屋去,抽空往後頭示意:進來啊小笙。
嘩啦啦——
日常伺候韓謄的幾個下奴屏息凝神打水進來。屏風後頭挂滿了韓謄沐浴的工序用具。
沅瑞清點好巾袙,木爪,香胰子等物出來,對榻上的韓謄道:“公子,熱水備好了,我扶您進去。”
韓謄指指陳小笙:“你過來。”
陳小笙就是站着不動。韓謄也很有耐心,給她時間改主意。
陳小笙真的很想和韓謄好好講道理。自己打遍腹稿後默默嘆口氣。
——
那種‘王侯将相寧有種乎’的言論連陳小笙自己現在都覺着無空白無力。韓謄又怎麽聽得進去?
他那種毒舌霸道的人,說不定還要反諷回來。
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以後繞道走吧。
陳小笙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邁步過去扶起韓謄往屏風後頭走。陳小笙其實很懷疑,這間寝舍是不是被沅瑞改造過,明明都是一排的房間,這裏明顯比自己和邱一山的大許多。
“想什麽呢,寬衣。”韓謄慵懶的看着她。
陳小笙拱手:“我沒幫別人洗過澡,如若冒犯之處,你別怪。”
真的,陳小笙的好脾氣已經很少見了。
在韓謄看來,她恭敬從命的樣子和自己丫鬟別無二致,不過陳小笙多了點自己的主見和抗議,雖然她從未明說。
可韓謄不傻,他都知道。
只是知道又如何,既然陳小笙懷揣道理也作雲風雲淡,那本公子就順水推舟好好治治你。
韓謄嗯了聲:“無妨。你先學學,日後你自然熟能生巧。”
陳小笙低着頭,去摸索韓謄腰帶上的鎖扣和佩戴,道:“我只服侍你一次。”
緣由感恩寧王殿下。
“日後你若再無理要求,我也不會答應。”
咯嗒——
陳小笙摸索了半晌的鎖扣終于被打開,她環着韓謄的腰解下佩飾擱在木架上。然後去尋韓謄的衣扣,一段一段往下解。
韓謄沒料到一個沒經事兒的姑娘為男人解衣裳動作如此行雲流水,聽完她的話,笑:“你有脾氣了?”
陳小笙解下他的外衫搭在旁邊,目不斜視。心裏卻說我連衣服都幫你脫了,節操早掉地,還談脾氣?只是底線不能再低了。
脫到最後,韓謄上半身只剩一件單衣,下半截着一件綢褲。
陳小笙擡眸,似有請求:“柏公子……”
“幫我脫。”韓謄笑着堵住她的話。
韓謄真的很不講道理了!
陳小笙別開頭,手盡量不觸碰他的肌膚。綢褲單薄,陳小笙耳廓泛紅,閉目想直接給他扒下來。卻被韓謄一把拽住手腕,力道上升,将陳小笙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緊緊貼着韓謄自己的胸膛。陳小笙要使勁兒墊腳才能支撐自己的重量。
“你怎麽不反感呢,嗯?或許,邪念?”韓謄單手拎着她就像拎着一只兔子一樣輕而易舉。
陳小笙無奈道:“我不喜歡你自然沒邪念,不惡心,只是難為情,也反感不适應。不過你這麽逼我,我難為情也沒辦法,如若我不做,你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法子懲罰我。”
“你沒他們說得那樣笨。”韓謄嘴角一扯,自己将綢褲系帶拉開,當着陳小笙的面扔開。自己躺進浴桶裏。
“頭發。”他像老人一樣使喚陳小笙,陳小笙默不作聲取走他的發簪,直到感受到陳小笙逆來順受,韓謄才道來:“你現在能多看我一眼就看吧,反正正好咱兩打平我也不虧欠你。”
陳小笙不太懂韓謄的意思。
韓謄百無禁忌的道:“那日我也見過你在園子降溫洗澡的樣子,這次權且當是還你了。”
陳小笙洗頭發的頭微頓,“你,說什麽?”
韓謄一笑付之。
陳小笙默默清理思路,單憑那幾句應當就是事實了。當時她高熱不退昏迷中不曉事,醒來寧王府的姐姐自然受韓謄威脅不敢亂說。
所以若非今日韓謄自己得意忘形親口說話,恐怕陳小笙到死也不知道,他這麽過分。
韓謄覺着陳小笙的動作停了,不由得微微皺眉。
陳小笙默默站起來,手裏握着水瓢,人氣得手臂發抖。
韓謄偏頭看她。
陳小笙的脾氣一向溫和,就算言語也甚少重傷旁人,但是韓謄真的,太過分了。
她舀了一瓢涼水從高處倒在韓謄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最後連帶水瓢也砸進韓謄的浴桶裏,驚起一灘水花。
“陳小笙!”韓謄狼狽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
陳小笙推開屏風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韓謄手砸在浴桶邊沿,惡狠狠道,“讓我抓住老子弄死你!”
出來房間,沅瑞正在外頭清點韓謄要穿的衣裳和要攜帶的佩飾,見陳小笙滿臉氣色從裏頭出來,也不言語。不知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裏頭也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沅瑞也顧不得陳小笙,趕緊進去看看自己的主子。
陳小笙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将門重重關上,閉目冷靜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大卓來問她要不要去書屋上晚課。陳小笙憔悴的出來,問:“一山在哪兒?”
“我在這兒呢。”邱一山嘴角叼着一支君子蘭從林蔭叢裏面鑽出來,笑道:“我本來想找找附近有沒有夜來香,書屋晚上有蚊子,帶些去不受罪。”
陳小笙:“那你找到了嗎。”
邱一山搖搖頭:“我聽着你隔壁挺大動靜,又聽大卓說你臉色難看的回來,擔心你有事,就幹脆叫上你去書屋溫習功課,當然,我是去睡覺的。”
陳小笙:“你要是累了就不用去,嗯,不用擔心我。”
邱一山痞痞的笑:“放心吧,不全是為了你,走。”
邱一山帶着陳小笙故意繞了一段路,經過檐月樓,順帶經過丙字堂的書屋,稍作停頓。陳小笙注意到丙字堂現坐的都是姑娘,且外圍有高牆,她和邱一山能停留的落地圓門還有老婆子看守,且正盯着她和陳小笙呢。
邱一山:“走吧。她不在。”
“是誰。”陳小笙問。
邱一山:“一個漂亮妹妹。”
陳小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邱一山譏笑陳小笙:小朋友別不懂裝懂,是漂亮妹妹!不是姐姐。
陳小笙無奈搖搖頭,你不正經。
操,你才第一天認識我啊。
來到書屋,放眼望去,書屋中的學子寥寥無幾。看來晚課沒有強制性果然大家的自制力都不高。只是燭影中,林州端正的坐在最前排,心無旁骛提筆寫着什麽。很孤清,也很顯眼。
陳小笙收回那個方向的視線,也坐下,點上桌角的油燈,放上燈罩,翻開書冊溫習功課。
“小笙。”邱一山坐下喝了口柃檬水,問她:“白天課上我問你這些字到底是誰教你寫的,你還沒認真回答我呢。”
陳小笙正看到不太懂的地方,聞言,偏頭:“你說我的字?”
邱一山:“是啊,你不覺得你的字體和我們大家的都不一樣嗎。”
陳小笙想了想,說:“沒人教我,你問這個作什麽。”
邱一山:“我只是很眼熟,覺得你寫的東西我都能看懂,不過旁人可能就不一定了,所以有些好奇就問問。照你這麽說,我們還是同道中人。”
陳小笙笑了笑:“嗯。”
剛沒過一盞茶,沅瑞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來尋陳小笙,“我的姑奶奶,你怎麽在這兒。”沅瑞吞了吞唾沫,難受的叉腰說話:“你,你趕緊跟我回去,公子找你呢。”
陳小笙蹙眉問:“他要弄死我嗎?”臨跑出來前她聽清了這句話。
沅瑞一跺腳也不解釋,拉着陳小笙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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