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8)
有個帥叔叔找她出去了。姐姐,告訴你哦,那個叔叔真的很帥,比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還帥喲。。”
白芷覺得好笑,這麽點大的娃,就知道什麽叫帥了?
噓。小寶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低低的在白芷耳旁說:“不要讓爸爸聽見了,我以後長大了要找個這麽帥的人做他的新娘!”
純真得臉上滿是憧憬,白芷愣,小寶這是見了何方妖孽?
一旁的何岸聽出些許眉目來:“你是說你爸爸已經醒了?”小寶這才注意到何岸,看着他,往白芷身後縮了縮,白芷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背。
小寶才點點頭,補充:“早上醒了一會兒,不過,又睡着了。爸爸可能很累,他每天要很早出去幹活,很晚才回家。我想讓他多睡會兒。”
白芷眼眶發紅,轉過頭去。
何岸擡起手。想說些什麽。門外傳來小寶母親的聲音,不知在與誰說話,聲音裏帶着感激,她說,葉先生啊,你真是好人!不是他們說的黑心的人,你看,真是謝謝你,給大寶安排好的學校,又給俺提供工作。俺家那口子醒來了,俺一定和他一起去上班。俺是個鄉下人,不懂啥文化,但是,俺打掃的可幹淨了……
白芷聽着這意思是小寶的母親妥協了?正想看看是誰,腳步還未動。一行三人已經推門而入。小寶的母親去看小寶的父親,臉上是難以忽視的笑容。“孩兒她爹,你醒醒,給你講個好消息呢,我們真是遇見了好人咧……”小寶母親絮絮叨叨的将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白芷神色恍惚,看着葉汀深。
何岸皺眉,他倒積極,把什麽都處理好了。想必,葉汀深也知道了這件事是誰幹的。現在他一聲不吱,默默的安排好一切,只怕不只是為了白芷那麽簡單。
只是,何岸終究是不了解葉汀深,他在意的,只有一個路白芷。“葉總費心了,不過這些事,本該我們處理。”何岸對着葉汀深。
葉汀深冷冷一笑,客氣道:“何總速度太慢了。我想,早些解決比較好。我不想us的聲譽受到影響。”轉過身,吩咐衛斯:“帶筆和本了嗎?給孩子們買些吃的,算是補償吧。”
衛斯聞言,拿出了支票。白芷眼尖,5後面5個零?
衛斯遞給小寶的母親,解釋:“這些,你們拿着。不多,但是你們基本生活不成問題。日後,如果再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小寶母親疑惑的接過支票,看了半天,不明白,表情躊躇的開口:“這是啥啊?我沒見過這個東西……裏面有錢嗎?聽說現在上班的人都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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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這是支票,你去銀行可以兌換錢。”白芷解釋。
小寶的父親已經醒來,小寶母親看見,将支票拿過去,問,孩兒他爹,你見過這東西沒?據說可以取出錢咧。
小寶的父親看了一眼,點頭。小寶的母親又問,那是有多少錢?
小寶的父親說,50萬。
小寶的母親眼睛瞪圓,似被吓着了,一邊說,天哪,這麽多啊……
白芷微笑着與小寶告別。走了出去。
醫院外,停下腳步,轉身。
葉汀深與何岸一前一後走着,步調一致。白芷晃神,他們走來的身影竟讓她覺得有些像。搖搖頭,真是沒休息好,若是說他們真的有什麽共同點的話,肯定只有脾氣都不好了。當然,葉汀深更勝一籌,發起脾氣來陰陰冷冷。
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白芷對着已經走近的葉汀深開口。
“何總,謝謝。”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剩下這兩個字。
葉汀深眉頭一凜,只有兩人時,不見她說,現在,有了外人在場,卻說了這生分的字眼。臉色轉冷,微微點頭。走了幾步,上了他的車。
白芷站在原地,诽謗,他又哪根筋不對了?
“白芷?”何岸的聲音打斷白芷追随這葉汀深的不解眼神。
“怎麽了?”
何岸看着消失的車,搖頭,輕笑,說,沒什麽,我們回公司吧。
回到公司,白芷打了辭職報告,這件事算是了解了吧, 白芷打着字,她一直在思考怎麽樣才可以處理得更好。葉汀深的辦法無疑是最好的,解決了小寶一家的後顧之憂。該請他吃頓飯的。白芷想。
何岸沒有接過白芷的辭呈,考慮了一會兒,說道:“路組長,你将你負責的這個項目做完,再辭職,你知道,公司最近人手緊張。”
“何總,我已經找好了可以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我會将他的資料傳真給你。出了這樣的事,董事會只怕早就要開除我。何總,你若當我是朋友,收下我這句謝謝。”白芷拒絕,她留下來,那人不會善罷甘休,再者,何岸明顯頂着董事會那幫老頭的壓力。她又怎麽好意思讓他進退兩難。
何岸沉默,白芷說得沒錯,這次的事件已經算是事故,處理的無論如何完美,恒源的聲譽都已經受損了,那群老頭不止提過一次。眉皺 。
“好。這幾日忙,哪日有空,一起吃個飯吧,感謝路組長這兩年對恒源盡力的付出。”
“好。”
作者有話要說:
☆、等我回來
交接了工作,白芷近來就負責這一個案子,手續很方便。交接完工作才下午四點過,回家途中,順道去了菜市場,買了些時令蔬菜。今日,讓程綠早些回來。
看着桌上的飯菜,色香是有的,至于味,她自認為不錯,滿意的點頭。
程綠說一會兒便到,白芷看了看表,若放在平時,他應該來了。又想起他之前有段時間沒有來了,不自覺皺眉,拿起電話。
“路小姐?葉總現在有事……”衛斯的話未完。電話那端已經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路白芷。”葉汀深叫了她的名字。
“恩,你現在很忙?”
葉汀深看了會議室的幾個外國佬,還在用各地外國方言讨論着,拿着電話,出去。頓時,安靜。
“不忙。”某大爺現在說謊是越來越順溜。
“哦。那你有沒有時間?我,我想請你吃個飯。。”白芷鄙視自己,不就是請他吃頓飯,表達一下感謝嘛,她怎麽就結巴了?ToT
鄙視完自己,似乎聽見他問,在哪。
“在我家。”唔。。。。。怎麽就有種那啥啥的感覺呢。趕緊補救:“你有事忙的話,就別……”
話說到關鍵處,白芷隐隐約約聽見話筒那端傳來的輕笑以及他的聲音。挂了電話,白芷還在想他說了什麽。貌似是,等我回來。
這人有沒有學過語文?說等他就兩個字就好,做甚還還一定要加個回來_
程綠做什麽事都是有效率的,毫無疑問的比葉汀深先到,看着一桌子的菜,不可置信。
“路白癡,你買彩票了?”白芷懶得理她。
“升職加薪了?”
白芷微微一笑,故意的嬌媚:“事實上,我失業了。以後你就養我吧,奴家會暖被窩(^o^)/~”
程綠嫌棄的挑開白芷捧着她漂亮臉蛋的雙手,正想說些什麽打擊白芷一番。有人已經出聲。
“哦?不介意讓我一試?”
白芷轉過頭 ,看着來人,磨牙,她剛才怎麽就忘了關門,這種閨蜜之間的樂趣,他又不是女的。。還是說其實葉汀深有一顆弱弱的女子心?
白芷此時想撕裂了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偏偏程綠還在一旁搗亂。
“我們家白芷可是身嬌體柔的水做的女子,葉總确定能夠養得起她?”口氣滿是揶揄。
葉汀深淡然,眼眸微眯,“舍江山要美人如何?”
話語是說給程綠聽的,眼神卻看着白芷。
“葉總的意思是?用us國際換她?”江山,美人,是人,終究難逃一劫。
“有何不可?”像是玩笑,又像是認真到極點,真假難辨。
白芷微動。一座城換一個人,像極古時的特洛伊城,為了一個女子,持續了十年的戰争。塵世中,若是能夠毫無條件的愛一個人十年,那麽,也該是幸福的吧。若他願意用他的國,換取一人,誰還能保證不趨之若鹜。
只可惜,這是個玩笑,她不用用力思考。
“我今天才發現自己很值錢!真是感謝葉總的大方。”白芷應和。
葉汀深轉移視線,不再看她,而是看着桌上的飯菜,随意的開口:“誰說不是呢。”
話題戛然而止,程綠已經坐在桌上,開吃!
葉汀深是常客,自覺的坐下,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相比之下,白芷倒更像一個客人。
白芷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葉汀深平時喜愛的菜在他碗裏。葉汀深擡頭看她,白芷不好意思,把筷子收回去。
“葉汀深……”
“路白芷,不要說些掃興的話,打擾我吃飯的興致。”葉汀深搶先了去,她想說什麽,他怎會不知道,無非就是感謝他。若他只是想要她一個感謝,又何必大費周張?剛才,她說,她失業了,他微微驚訝,轉而又淡然,這才像路白芷的風格。她辭職,他心裏是欣喜的,他承認,自己存了私心。但是,這件事不會以她的退讓結束。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的人,又怎麽允許不知名的阿貓阿狗欺負了去。她受的委屈,由他全部讨回!
白芷不說話了,其實,她能說什麽呢,除了謝謝,好像沒有其他了。頭腦發熱。
“我只是想說,今天有很多你喜歡的菜,你多吃些!”本來,她只是想要緩和一下氛圍,順便體現體現人道主義關懷,誰知,一開口,成了這樣。懊惱,低頭,不再說話。
葉汀深墨黑的重瞳看着白芷,其實只有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和頭頂的發旋。聽說,有兩個發旋的人都很倔強。她就有兩個,也确實有一股子堅持的勁。
揚了嘴角,開了眉眼,回答:“好。确實很好吃。”
白芷聽聞他的話,更加不敢再擡頭,只是默默的低頭吃飯。
程綠搭話:“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膩膩歪歪說什麽?”
沒有人回答。
吃完飯,葉汀深沒有和往常一樣,逗逗小白,賴着不走,而是非常自覺的離開了。
衛斯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葉汀深快速的上了車,吩咐道,開車。
衛斯發動車子,心裏想,自家老板為了美人,丢下了江山,現在急有什麽用?那些人可是us國際最大的客戶,只是每次簽合同時,都很墨跡。這次好不容易談妥了,要簽合同了,他卻為了一頓飯,匆匆丢下客戶,走了。
“他們呢?”葉汀深問。
“坐飛機回去了。”衛斯如實回答。
葉汀深揉揉眉心,“衛斯,準備去美國的機票。”
“老板,不用了,他們已經簽約了。”衛斯解釋。
“恩?”這倒出乎了葉汀深得意外。
衛斯不再解釋,這世上,什麽奇怪的人都有。葉汀深走了,他去給一群外國佬解釋原由,外國佬看重誠信,于是說了實話。哪想,外國佬聽完,彼此大笑,愉悅的簽了合同。事後,他送他們去機場,忍不住問了為什麽,其中一個人說,顧家的人一定是值得信賴的人。
多麽烏龍。
葉汀深不再問,撥了客戶的電話。傳來外國佬抑揚頓挫的中文語。
“葉先生,怎麽不有多陪陪你的妻子?”
“她累了。”葉汀深胡扯。
“哈哈,葉先生是個好男人,你的妻子一定很興富,希望下次去中國可以看看她。”外國佬傳來愉悅的笑聲。
“多謝先生對內人的厚愛,下次,定讓你見到。”
一路上,葉汀深表情詭異,衛斯理解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墓園
突然不用上班了,白芷些許的不适應,早上六點醒了,想起無事可做,躺到了九點。收拾收拾起了床,熱了杯牛奶,煎了一個雞蛋,慢條斯理的吃了早餐。不想打掃屋子,白芷去翻看以前的相冊。那是小姨給她的。是她父親與母親以及她的一些合照,照片不多,二十幾張的樣子,每一張否整整齊齊的放好,想來以前是被保存得很好。
照片看樣子是按照她的成長放置的,第一張是她剛出生的時候,父親抱着她。以及後來的她長牙的,她上學的,她參加學校活動的,到一張新年的全家福。那時,她看起來大概十六七歲,後面再也沒有。合上相冊,白芷換了衣服,很長時間沒有去看他們了。給程綠留了言,轉身出門。
墓園除了清明節,向來人少,白芷将百合花放在了母親墳前。小姨說,母親生前喜歡百合,希望白芷像百合一樣清新淡雅,與世無争。
黑白遺像中的女人色相已經比較衰老,母親生前一直生病,想來受了不少的折磨。白芷坐在那裏,與母親說話。
許久不曾來看你,近來可好?一定是不好的吧,那個世界如此的冰冷,找不到一個可以溫暖的人。小姨說,你是發病而死,我又怎麽相信。哎,不說這個了,我剛剛失業了,不過,沒有不開心。你們若還在,我肯定不會辭了工作,我會掙錢養你們,只是現在,就我一個人,不用那麽多錢。還有,葉汀深,恩,我沒提過是吧?現在講給你聽,這人很可惡,他總是能知道我想什麽,他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他還耍賴皮。賴着不走,我才不想他這樣,因為……我擔心有一天,在這裏,他想走也走不了了。我盡可能遠離他,他卻一次又一次出現,真的很讨人厭。好了,一不注意就說了他這麽多,今天就到這裏吧。我下次再來看你。
白芷起身,微風吹散她的發,看了墓碑一眼,轉身,離開。
走到門邊時,遇上一個熟人。
“白芷,你來是?”秦市長今天沒有帶助理,就他一個人。一身黑衣,應該也是來祭拜的。
“秦市長,我來看看我的母親。”
“哎,好孩子好孩子。今天沒有上班哪?”今天不是休息日,秦市長随口一問。
“我辭職了。”白芷回答。
秦市長頓了頓,将領帶松了松,繼續道:“是為了修路的那件事?那件事我也聽說了,當初這個案子是你親自拿來的,我沒想到會出事兒。不過,問題沒有很嚴重,聽說已經解決了。你辭職,委屈了些。”
“哪有什麽委屈,秦市長嚴重了,恒源不錯的。是我的原因,我想換份其他的工作。”
“哎,現在得年輕人就是比我們這種老頭子思想前衛,那些年,我們就是希望得到一份工作,最好能做到老死。不像你們,敢于嘗試不同的工作。真是後生可謂後生可謂哪……”又問:“你想好做什麽了?”
白芷搖頭,“還沒有。”
“這樣吧,你若是想呢,行政部正好卻一名助理,你可以去。我給人事部打個招呼。”秦市長提議。
“謝謝秦市長,我考慮考慮。”怎麽樣,她也得找份工作的。
“好,位置我先給你留着,哪天你想來了,辦下手續就行。”秦市長一笑,對于這個孩子,他是可憐的。
白芷回到家,家裏傳來程綠的吼聲,門沒關,白芷直接進去。
剛進門,就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白芷納悶,這不是程綠的老板嗎?見了白芷,那人白淨的小臉露出一笑。
“你是路小姐吧?我和程綠有些事,你可否……”
白芷懂了,沒等說完,就出了門,給他們兩人騰地兒。她早該想到,程綠的老板對她時有心思的,不然,誰一天有事沒事找她麻煩,還一定要程綠跟在身旁?幫她收拾一堆爛攤子。白芷一笑,程綠老板看起來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天色不早了,西邊正斜陽,白芷不知去哪,打算去對面随便吃個飯,去附近逛逛。心裏想剛才應該把小白帶出來的,現在就不會如此無聊。
剛走到公路上,一輛車擋住了自己的去處,是何岸的車。
“何總。”
“現在你可不是我員工了,叫我何總,奇怪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何,何”不習慣,叫不出來。
何岸無奈的笑:“适應适應就好了。吃飯了嗎?賞個臉,陪我吃頓飯。”
白芷想起她辭職,他說請她吃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請吧,這頓。
“好。不過我請。”白芷直接提出要求。
“行,上車吧。”無論怎樣都行,那幾個錢,他不在乎。但若她在乎,順她意便是。
“想吃什麽?”路上,何岸來着車問。
“烤肉?”她突然有些想吃。
“好。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店?”詢問意見。
白芷領着何岸去了她與程綠經常去的一家自助烤肉店。店面規模挺大的,因為味道好,這裏的人每次都不少。
“哎,白芷,來啦?今天想吃些什麽?怎麽,程綠沒一起來?……這位先生是?”
白芷一一作答,由于常來,這家老板娘很好,與她們算是熟識。
何岸主動伸出手,解釋:“我是她朋友。聽說你們這裏味道很好,推薦我來。”
老板娘笑開了花,說着白芷這孩子,看着就是讓人順心,今天盡管吃,贈他們一瓶不外賣的自制葡萄酒。然後去給他們準備材料了。
自己烤肉其實有許多樂趣,很多人第一次來,都不會太成功。很多考出來就糊了,但是,其中的樂趣不是吃一塊肉可以比拟的。
白芷是個老手,技術水平已經可以和老板娘相提并論。而何岸一看就是個菜鳥,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如何放佐料。
白芷樂,一旁取笑他。
“我還以為何總是萬能的呢T_T”
何岸擡起頭,将專注于烤肉上的視線轉移,看着白芷笑得燦爛的小臉。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何岸嘆息。
白芷幫何岸烤了一些,想,何岸就是比某人謙虛。要是葉汀深,肯定會臭屁的說,會掙錢就行,這種小兒科的事自然有人會做……還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不動手,将她烤的全部搶光。分明沒有和葉汀深一起來過,但是,白芷認為她想的是對的。
轉念,又想,怎麽會想起他來。将他的影子排除,繼續烤肉。
途中,想起一事。
“何總,你與秦潞相熟的吧?”
何岸停止烤肉的動作,沒有擡頭,看着烤肉在鍋上被烤出油時嗤喇哧喇的聲音。此時,他就像這片烤肉,隐瞞了許些年,到底,她還是察覺了什麽,或是說,她早知道些什麽。
點頭。
“我與她一同長大。”等待着審判的來臨,他早做好準備的不是嗎?
白芷了然得點頭,“青梅竹馬,難怪。”自言自語。
“你說什麽?”何岸只聽得她嘀咕了一句,沒有聽清。
“沒什麽,想起秦小姐對你情意不淺,原來是有這層關系。”
“我和她沒什麽。”
白芷不說話,他說他與她沒有關系,那麽她會認為何岸是信任自己的。
“嘗嘗,羊肉好了,她家的羊肉可好吃。”轉移話題。
“是嗎?我嘗嘗……确實不錯,很有嚼勁。”何岸配合。
何岸堅持送她回去。白芷沒有拒絕,天晚,她不敢一個人在外逗留太久。這個習慣不知道什麽時候形成的,但是她确實有一些難以改變的習慣,比如,從來不去酒吧。她曾經問過程綠,是不是她曾經與酒吧有什麽淵源,程綠白了她,鄙視的說,你從來就沒進去過,會有什麽事?她只好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強吻
下了車,白芷揮手與何岸告別,卻被何岸拉住。
白芷詫異,不明白他的意思。何岸輕笑一聲:“別動,頭發上沾上生菜了。”剛才沒有發現,一片不小的生菜葉子嫩嫩綠綠的躺在白芷的頭上,想來是烤肉時不小心弄上去的。
纏在了頭發裏,男人的勁兒向來不巧,何岸認真的弄了半天才完整的将它從頭發上撿下來。
白芷感激一笑,頭上頂一片菜葉招搖過市會很奇怪吧?
昂起頭,笑着道謝。
何岸也輕笑,“回去吧,早點休息。”
“好,你先走吧。我再回去。”他送了他回來,白芷想自己應該懂禮貌。
何岸沒有說話,微笑着傷可車,發動前,揮手作別。
白芷揮揮手,看着何岸的車子開出一段距離。轉身,向家門走去。
進去大門,樓道裏的燈暗着,此時,漆黑一片,白芷正想踏腳,點亮路燈。還沒行動,身子已經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白芷心驚,這段路段不算安全,平時人少。但是,這些年,她和程綠病沒有遇上不好的事。果真是久走夜路必闖鬼嗎?心裏恐懼,聲音都顫抖。
“放,放開我!”試圖用腳踩那人,不料,那人比她反應更快。一只腿将她的雙腿制止住。
白芷恐懼到極致,這種時候,她無法掙紮,無法求救,無法擺脫……眼淚,猛然間流了下來。
黑暗中,聽得那人嘆息一聲。唇覆上她的。很狠,很殘暴,強行的将她的唇舔了個遍,手上用力,捏了她的下颌,打來她的牙關。唇舌趁機進去,像是存心發洩,在她的領地裏攪了個天翻地覆,一寸一寸,奪了她所有的呼吸,讓她失了所有感官,還是不放過。
最後,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舔,唇舌退出來,讓她呼吸。葉汀深的唇吻上她的面頰,有淚,舔進嘴裏,
嘗過,微鹹,吃入嘴裏。
氣她的。昨天的景象,讓他産生了幻覺。今日,他做什麽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又遇上不得不去的應酬,他去了,半途找借口離開。當然是喝了不少酒,那群人,都是人精,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開了車,一路飙車來的。來了,敲門,屋內無人,他開了門,屋內黑暗一片,程綠不在,打了電話,是個男人。他挂了電話,給她打,每次都傳來機械的女聲,不好的念頭傳來,他砸了電話,關上門,出來尋她。剛出門,便見到她從車上下來,緊跟下來的還有何岸。一時間氣血上湧,想走出去,卻又被何岸接下來的動作止住了動作,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頭頂,久久不去。何岸的手離去時,他憎恨着旁邊的路燈,如此明亮,讓他看清了她的笑。腳步,生生的止住。還好,接下來,何岸上車走了,這個傻女人,還傻乎乎的看着他的車離去。于是,她回來,再忍不住,将她粗魯的攬入了懷裏。心裏的嫉妒快要發狂,叫嚣着找一個發洩口,他沒再猶豫,霸道的吻上她的唇。那一刻,一模一樣的味道襲來,他亂了心智。事隔經年,卻還是忘不了她的味道。記憶中唯一的味道。那年,是他們相處不長的一段時間,她去雪地等他,發了燒,不肯吃藥。嫌棄藥苦,他哄着喝完,低眉看着她緊皺的眉眼,他問,苦?她不說話,表情卻明明白白告訴他,廢話,不然你試試?于是,借機吻了她。由此,這麽多年,那一次,他們之間唯一一次正式的親吻,讓他想念了如斯年歲。心,終究不由自主的軟了。
吻上她的臉,嘗到了鹹苦的味道,白,別哭……
擁緊她。想要将她揉進身體裏,這樣,她再看不到他人。
“是我。”輕嘆,吓壞她了罷。
白芷在他吻上的那一刻已經知道,只是,心裏的恐懼在他輕生低啞的說着是我的時候才徹底放下。放松下來的白芷整個人都不好了,眼淚花花的流得更厲害了,癱軟在他的懷裏,用拳頭發洩她的不滿。
“混蛋,你做什麽吓我……做什麽吓我……”知不知道,她以為,她遇上了壞人,那一刻,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怕她從此再也不清白,甚至動了咬舌自盡的念頭。他就會吓她,就會欺負她……
用了力道,将她更緊的揉進懷裏,柔聲安慰:“是我的錯,恩?懲罰我好了,別哭,別哭了……”
手忙腳亂的想要止住她的眼淚,卻是徒勞。
放棄。将她打橫抱起來,朝家門走去。
白芷輕哎,“你……你的腳,”
葉汀深頓了動作,他的腳,她想問的疼嗎?疼的,自己開了車來,此時走一步疼一下。可是,身體的疼怎麽比得上那裏的疼。現在,她在他懷裏,所以,白,不疼。
“不哭了?”葉汀深問。剛才哭得像個小花貓似的,有些好笑。
白芷不好意思,将頭埋進他的懷裏,本來只是想藏起來,挽回幾分面子,卻發現,自己做了更窘迫的事。
葉汀深愉悅的悶笑聲傳來,白芷更加氣惱,這什麽人,莫名其妙的吻了她,現在還取笑她?
一時沖動,想要問問他為什麽吻他,看到他的下巴,膽怯。他吻了她,不給她一個交代,還等着她問嗎?真是,太讨厭了!
進了屋,将她放下來,拍拍她,說,去洗個臉。
白芷聽話的去了,臉上黏黏的,很不舒服。跑進廁所,洗臉去了。
出來時,葉汀深正在講電話,白芷看了他一眼。葉汀深神色稍微的激動,臉色鐵青,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麽。白芷進廚房,他應該還沒吃飯,做點粥吧,剛放好水,葉汀深進來。
“吃飯了嗎?”艾瑪,白芷覺得自己就是一聖母,剛剛被他侵犯,現在還要做飯照顧他的胃,天下哪裏去找她這麽好的人?向來不自信的白芷第一次傲嬌的自負了。
“不吃了,我現在得離開。”葉汀深站在廚房門口,重力集中在右腳。
白芷看着他的腿,像是沒有明白他的話。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
“小白,這一次,不可再食言。”
聲音裏帶了不可抗拒的意味,語氣倒時溫溫和和。
白芷正想問問她何時食言了,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那人卻已經離開,回過神來,只剩下輕微的關門聲。
看樣子,飯是不用做了。去冰箱找了些吃食,喂小白。小白什麽時候胃口都很好,見到食物,歡脫的搖尾巴,咬白芷的褲腿。
将食物給它,摸摸它的頭,順順毛,小白更加舒服的進食。
小白感嘆,自從它來了白芷家,待遇比從前好太多了,它決定了,以後除非白芷與它一起,否則它絕對不回葉汀深家!
白芷和小白玩了一會兒,想起程綠不知去向,拿出手機。
“格瑞,你現在在哪裏?”電話接通,白芷開口。她老板将她弄哪兒去了?
“她在我這。”
白芷愣,怎麽會是個男的!
将手機拿下,看了看,沒錯啊,是程綠的號碼。
啊,是她老板?
淡定了情緒,咳了一聲,才說飯:“能不能讓她接聽電話。”
“她現在不方便。”
咩?被拒絕了?
“她現在在做什麽?”怎麽會電話否無法接。
“洗澡。”
白芷直接傻眼了,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電話顯示通話結束。
回過神來,白芷把電話一扔,也去洗了澡,爬上床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程綠離開
回過神來,白芷把電話一扔,也去洗了澡,爬上床睡了。
接下來幾天,程綠倒是給她打了電話,告知她最近幾天她不能回家,讓她照顧好小白。
人一閑下來,總愛胡思亂想。葉汀深接下來幾天美再露過面,白芷有時忍不住将手指按在唇上,似乎還留着他溫熱的味道。又忍不住想,他這是什麽意思?逗她玩兒,逗過就算,一句解釋也沒有。說不定早将她遺忘了,在哪裏嘲笑她這個傻女人。
哎,還是去工作吧,不能再想了。做了決定,開始思考找份什麽樣的工作,在網上看了招聘信息,這個季節,似乎招聘特別少。而且大多都是一些銷售工作。白芷自認為做不了天天上門推銷的工作,關可電腦,削了個蘋果吃。
猛然想起一事,撥通了秦市長的電話。
第二天,白芷去政府大樓報道了。她是行政部的助理。辦了手續,有人領她去辦公室。和她一個辦公室的是一個行政秘書,是個挺年輕的女子。見白芷去,熱情的發招呼。
“哎,你是新來得助理哪?你叫什麽?多大了?……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特沒意思,盼了你好長時間,今天終于見到你了!看起來,你也長得很小哇?也才畢業吧,是不是也是來實習的?對了,我叫蘇可可……”蘇可可原來只是個實習生,一看就與八卦女是一個類型的,一下子問了n個問題,白芷為難,她該先回答哪一個?于是,白芷選擇了最簡單的。
“我是路白芷,畢業兩年了。”
蘇可可詫異的聲音傳來,“可是你看起來才20歲左右哇!”
白芷笑,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快要24了。”
“是嗎?我比你小一歲,你上學真早!”蘇可可說道,臉上很是崇拜。“以後我叫你路姐吧?”
“你叫我白芷就行。”
白芷說,她們倆一般大,叫她路姐,多奇怪。
“好,白芷,以後有什麽我都罩這你,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蘇可可豪氣萬丈的開口。
白芷忍不住笑,是她太老了嗎,她已經許久沒有蘇可可的這種熱情了。
第一天上班沒有事可做,聽蘇可可講了一天她的人生史,愛情史,冒險史……
“哎,白芷,你這麽漂亮,男朋友肯定也很優秀吧?”蘇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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