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端倪

酒足飯飽之後出了酒樓已是天黑,兩人走在街上,夜市也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這頓飯可是把桑硯喂開心了,一邊走着還一邊揉着圓鼓鼓的肚子。齊墨見了不解的問道:“為何一直揉肚子,可是肚子又疼了?”

桑硯嬉笑道:“嘿嘿,吃撐到了!”

齊墨冷冷的道:“吃那麽多怎麽會不撐,活像沒吃過一樣!”

桑硯道:“嘿,你還別說,我還真沒吃過這魚香肉絲呢!以後還帶我來這裏吃如何?”

齊墨道:“這只是普通的家常菜罷了。”

桑硯道:“咦,那這麽說方大廚也是會做的了!”

齊墨道:“這是當然!”

桑硯道:“那就好了,以後一到開葷日就讓方大廚做一份魚香肉絲!”

齊墨若有所思的看着桑硯。像是在做一個重要的覺定。

夜已深,兩人只得找了一家客棧入住。更可笑的是,店家見兩人進來就熱情的招呼道:“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了?”

桑硯道:“這夜黑風高的進入客棧當然也就是來住店的了。”

店家道:“兩位來的正巧,房間剛好還剩兩間,我這裏就開給兩位一人一間如何”

兩人心裏實在不怎麽好過!為什麽不是剩一間而偏偏是剩餘兩間!又不好意思向店家開口說只要一間房,最後只得各自跟着店小二進入一塵不染的客房裏。

如此一來,桑硯想和齊墨同床的心思可就落空了,一個人在屋子裏生悶氣。擡頭看着房間裏的天花板,發出陣陣無奈的聲音。看着木制的天花板,靈關一閃,狡黠的目光邪魅的笑容。想到了計策的桑硯高興的洗洗睡了!

半夜,桑硯房裏的天花板不知為何竟然在漏水,這還真是怪事,店家到了樓上的一層才發現是樓上人家浴缸裏的水漏了,滲透過天花板滴落在桑硯的被子上,和床上,等桑硯醒來發現時床已經濕了一大片了,店家還覺着甚是尴尬,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來。又沒有其它的房間了,只得同齊墨和桑硯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兩位就暫時擠一間房一晚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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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看看桑硯道面色沉着的說道:“将就一晚也無妨!”

桑硯心喜,計劃圓滿成功,拿起自己的劍就朝齊墨的房裏走去。

店家還以為桑硯那是被氣到了連連道歉。殊不知此時的桑硯一臉的沉醉,脫去外袍就往被子裏鑽,感覺到被子裏還暖暖的,心裏更是蕩漾了!

齊墨回到自己屋裏的時候桑硯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齊墨沉這臉走到床邊道:“可洗幹淨了!”

桑硯道:“洗過了,再說了又不做甚,洗那麽幹淨做甚?”

月光下齊墨臉上突然熱辣起來假裝鎮定的說道:“不是水漏在你的床上了麽,怎麽沒淋到你?”

桑硯:“額,呵呵我畢竟躲在被子裏沒淋到。”桑硯扶額,他的計謀可還真沒有計劃讓水淋到自己。

齊墨也懶得追究指着靠牆的床裏面說道:“睡到裏面去!”

桑硯很聽話的挪動身子給齊墨讓出一個位置。然後掀開被子說道:“你也快些來睡呀。”

齊墨微微蹙眉然後坐到床上在躺下。桑硯也是實屬積極,他一躺下,就拉被子為其蓋上了那抹笑意一直挂在嘴角:“嘿嘿,今兒個就委屈你了,我那也是實在沒辦法嘛!”

齊墨依舊面色沉靜道:“無妨!”然後手一甩,桌上的油燈熄滅!

黑夜裏,桑硯見他剛才沒有什麽表情心裏便是一沉,這人難道真就不喜歡自己,可不喜歡為何又對自己那麽好呢,還是只是因為體內的鲛珠。覺着有些難過,便像裏面挪了一點,可又覺着想更靠近齊墨一些,又挪近了一些。

“你在做甚?”床上的人動來動去的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額!”聽他聲音冷冷的竟不自覺的又從裏面挪開了一些。

“離那麽遠做甚?”聲音突然柔和了許多!

“我怕影響到你了!”

“可中間空了,有風!”

桑硯化悲為喜又挪進了一些。側身面對這齊墨,許久,月光明亮,灑進窗口,剛好看見他的的側顏,那麽近,那麽好看。嘴唇微微張開有一絲縫隙,桑硯不禁咽了咽口水,有種想一口将他吃掉的沖動。

“為何還不睡?”本以為沉睡的齊墨突然開口,還吓了桑硯一跳,默默的慶幸自己沒有沖動的親下去。也在鄙視自己還是沒有親下去。

“若不好好睡,就自己打地鋪!”

“不要!”

“明日一早便要趕回淩雲峰,早些睡吧!”

“喔!可否問最後一個問題?”

“問!”

“為何要來這個小鎮?”

“過去,我路過一次,覺着這裏的菜很好吃,就帶你來了!”

“以後,有時間再來如何?”

“嗯!”

“依舊是你我二人如何?”

“嗯!”

終是可以安心的睡下了,睡之前竟還不自覺的靠向齊墨的肩頭。雙手摟着他長長的手臂,安然入睡。

齊墨一早醒來發現桑硯直接是窩到自己臂彎裏睡着了,竟然還睡的十分香甜。

一只信鴿飛落在窗前,齊墨一眼就了這是淩雲峰訓練出來的信鴿,起身的動靜很小,并未将桑硯吵醒,站在窗臺前看着信箋揉成一團捏在手心,然後轉身看着沉睡的桑硯,拿着信箋的手伸出窗外,展開手掌時信箋已經變成了粉末随風飛去了!

“齊墨....”迷迷糊糊還帶着起床氣的聲音坐在床上看着齊墨。

“醒了!”

“嗯!”

“那就快些起來,我們準備回淩雲峰!”

淩雲峰的山腳下,桑硯又是一陣撒潑“為何要走這上山呀!”

齊墨道:“是你說的,要修人道,既要修人道,腳踏實地很重要!”

“可我修人道與走這三千臺階并無任何幹系呀!”桑硯望着那像是要沖破天際的臺階是欲哭無淚啊!上一次上山的情形依舊歷歷在目。如今還要再次嘗試一次,說什都不幹了。“齊墨,墨哥哥,你帶我飛可好?”

齊墨道:“你不是能控制長靈劍了麽,你若是能讓長靈劍帶你飛上去便飛上去,若是不能就只能走着回去了!”

桑硯試了幾次,長靈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當初怎麽就可以驅使這把劍的!擡頭看向齊墨時,齊墨已經走在上山的臺階上了,桑硯一個勁的追上去拉着他的手臂說道:“齊墨你就真忍心如此拒絕我?”

齊墨道:“你呀,就應該爬這些臺階,順便想想怎麽向師尊交待這長靈劍的事情!”

桑硯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追上齊墨道:“對呀!這長靈劍竟然成了我的佩劍,該怎麽辦才好,這會兒回去那幾位師父,師叔定是又會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齊墨道:“這劍靈認準了你,自然也就歸屬于你了呀!”

桑硯道:“這劍呀!歸根到底還是屬于淩雲峰的,畢竟此劍最開始的主人可是淩雲峰開山祖師的佩劍!”

齊墨道:“你是想将長靈劍交給師尊?”

桑硯道:“嗯,有這個想法。”桑硯剛剛說完長靈劍在桑硯的手中突然振動了幾下!

齊墨笑到:“看來,劍靈的确是認定你了!”

桑硯道:“齊墨,那該怎麽辦?”

齊墨道:“劍靈都認定是你了,自然也就歸屬于你了!”

桑硯道:“師尊他們本來是希望你來使用這把劍的吧!”

齊墨道:“他們希望的,那是他們的事,而我,有這一把公孫劍在手就已經足夠好了!”

兩人是邊走邊聊着。身後突然吵雜起來,兩人轉身,便看見一群年輕人朝他們跑來,跑到他們面前時卻沒有作任何停留一直往山頂跑去!

人群中一女子見到了他們便停了下來,走到他們面前說道:“兩位可是淩雲峰的弟子?”女子一身青衣,肌膚白皙,面若桃花,笑起來溫婉可人!

桑硯一看這好看的女子頓時來了氣力,哪裏還是剛才因為要爬臺階時撒潑打滾的無賴模樣,黑發白衣,是那副偏偏公子的模樣。嬉笑的開口道:“自然是了,姑娘眼神可真是好!”

那女子好笑道:“師哥可真會說笑,這淩雲峰的弟子不都穿這身修服的嗎,若是這些都不識得,那往後還如何在淩雲峰修行!”

桑硯道:“姑娘是準備上山修行的?”

女子道:“是了,今兒第一天上山,還望師兄多多照料!”

桑硯笑道:“好說好說!”轉身面對齊墨喊到:“齊墨,這些是淩雲峰新招收的弟子!”

桑硯揚起臉龐,目光柔和帶着笑意,桑硯本來就生的好看,陽光灑在他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妩媚了,旁邊站着的美貌女子竟淪為了陪襯。如此美好,竟讓齊墨有些看呆了。殊不知自己炙熱的眼神被看在眼裏的人誤會了!

“齊墨....”桑硯有些不高興了,竟沒想到齊墨會看着這女子看到發呆,而且不僅僅是桑硯誤會了就連旁邊的女子也誤會了。

女子美麗的雙頰微紅,女子有些羞澀的走到齊墨面前颔首低眉喊了一聲:“梵如煙拜見墨王爺!”

齊墨道:“姓梵,皇城梵尚書可是與你有關?”

樊如煙道:“正是家父!”

桑硯驚訝的看着齊墨道:“你們認識?”

梵如煙道:“是如煙認識墨王爺。墨王爺的名號在皇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桑硯道:“額,原來如此!”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對眼前這女子多了一分敵意,想着這女子恐怕十有八九是因齊墨來的!

因為要上山報名的緣故,樊如煙也就先上山了!

一場熱鬧過後,臺階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桑硯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齊墨身後,不知不覺也就走完了這三千層的臺階。

淩雲殿內,齊墨,桑硯和幾位師父師叔,以及師尊都在大殿內。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桑硯手中的長靈劍上。

果真如桑硯預想的那樣,韓元已經是在那裏吹胡子瞪眼的了。

桑硯道:“掌門師尊,我還是可以将長靈劍交給師門的。”桑硯這麽一說,長靈劍又是嗡嗡作響。桑硯只得尴尬的嬉笑兩聲。

齊墨道:“師尊,這長靈劍劍靈既然認準了桑硯,那就讓它作為桑硯的佩劍吧!”

清洪道:“這長靈劍可是我淩雲峰開山祖師的佩劍,如今讓這妖魔拿去,那還得了?”

韓元道:“師兄說的正是!就算是沒人能驅動長靈劍也應該将其放置在劍冢裏,怎能讓一個妖道拿了去!”

桑硯擡起拿着長靈劍的手說道:“師尊,這劍若是你們能拿去,那我便拱手相讓。若是拿不走,那就讓它繼續留在我的手中!不知師尊覺得可行?”

掌門師尊看着眼前這些人道:“你們認為如何?”

齊墨道:“師尊,這長靈劍既然已經在桑硯的手中,而且也是認靈過的,其他人怎麽拿也都是拿不走了,試了又有何用呢!還請師尊,師父和幾位師叔就此罷了,就讓這長靈劍留在桑硯手中吧!”

桑硯看着齊墨是滿滿的感動,關鍵時候齊墨還是在他這邊的,想着“以後,若是以後都是如此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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