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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沉默,不想做出回答,畢竟他目的不純,有可能是來戲弄我,或者是有人讓他來和我告白,想看我笑話?可誰又能叫的動出名的蘇易早呢?
好煩,想不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麽他才和我表白,但我現在必須找一個借口,哪怕是臨時又帶着危險的人物,我也要暫時讓自己在避風港裏調整好心緒,否則我無法扛得住黃山厲對我的殘忍,以及我對他的真心。而蘇易早要真打算從我這裏拿走的,也只有我的自尊,至于自尊這種東西很早前就如腐爛的木宿,散發着濃濃的惡臭。
他用柔和的目光注視我,“不行嗎?”
我想任何人對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且學校都評價的蘇易早都無法說出反話,而我這個骨子裏就非常懦弱膽小的人又怎麽可能說不呢?他早就算計好了吧!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我點頭,“好。”
“不過……我有件事情可以向你确認一下嗎?”蘇易早說到這裏,眉頭微皺,像是想到不好的事情。
我總覺接下來的話是重點,不過還是假裝疑惑的點點頭,“說吧。”
“你以前是京帝的學生?”
“嗯,高二在那裏上的學。”
蘇易早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這樣啊。”
我可以猜出一些事情,只是現在的我已經答應和他交往就必須當成什麽都不在意。可為什麽我的胸口還是有些難受。
“聽傳聞說你……是蘇氏集團的二公子,這是真的嗎?”我突然開口,同時捕捉到他眼裏的遲疑。
蘇易早笑容一頓,随即說,“我确實是蘇氏集團的二公子,抱歉沒早說。但你不用介意。我和蘇家早就脫離了關系,現在我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和別人沒什麽區別。”
撒謊。
他與其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更讓我覺得虛僞,明明那雙眼裏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卻還是跟我告白,怎麽看都跟當時那人一樣讓我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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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聲問,“你來學校當老師,不會覺得委屈嗎?”
“為什麽委屈?”蘇易早看着我,反而一笑,“我覺得挺好的,還能遇上你。”
“……”
“難道不是嗎?”
我不得不說他用溫柔的招式來攻下我,确實很受用,要是當年沒被流風靜欺騙過,也許我真的會沉迷在他這張親和如沐的臉下,可往事留給我的一道道深刻的教訓。
我至今都還記得當年我受得傷痛,以及黃山厲後來對我說的話,他用非常可悲又輕蔑又鄙夷的語氣道,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對你溫柔或對你好的人,要被他從背後桶刀子後會異常的痛苦,而你這種可憐又可悲的人,別人只會想看你怎麽絕望,然後繼續踐踏你。
“可我們這樣算是在一起嗎?”幸福來的太快很不現實,要是我相信他,我一定是找虐來的。
蘇易早點頭,“當然。”
我忍住了想去嘲諷他的心,笑道,“謝謝你,蘇易早。”
“我們之間不用說什麽謝不謝。”蘇易早眼中閃過什麽,快的讓人察覺不到。
我垂下眼簾,“嗯。”
包廂裏只有我們兩個人,然而桌子上放着的各種菜肴,我覺得浪費,這都要頂我吃多少天的飯菜。就算他有錢,也不用擺闊。
“怎麽?沒胃口?”蘇易早看我沒有動筷子,關心道,“要不要喝點水?”
我搖頭,要是我告訴他,我是有點稀罕這些花錢買的菜肴而不舍得吃,他應該會笑我傻吧。我也是蠢,有便宜幹嘛不占,以後也許我都吃不上這麽一頓大餐。
“不用。”我對他搖頭,然後拿起筷子開吃。
他見我開始吃飯,面露笑容,期間還給我夾菜。我強壓下心裏的厭煩,吃着他放在我碗裏的菜。真是倍感難以下咽。
“吃點這個,這個好吃。”
“嗯。”
飯館做的東西比家裏做的确實好吃許多,但花的錢也就更多。我很少在外面吃飯,都是走十多分鐘路回家吃。我爸媽是農民工,一天也掙不到多少錢,像這種奢侈的一餐我想都不敢想。
吃飽過後,我表現的比較局促,有點擔心學校那邊,門禁時間快到了。
“我去付錢,你出去等我。”
我朝蘇易早點頭,走到餐館門口站着。天很早就黑了。沒有星空的夜晚是如此的蒼涼,我總覺黑夜可能會随時吞噬自己。
我閉起眼,不免有些膀胱與擔憂,不會不能按時回去吧,但看蘇易早一出來,我急切的心又平靜許多。
“還要去哪裏逛嗎?”
“不了,趕快回去吧,不然會查寝。”我急忙拉着他便往停車場的方向去,也察覺到我碰到他手臂時的僵硬。
蘇易早沒說什麽,然後開車送我回學校。一路上好他像在思考一些東西,一句話也沒有跟我說。直到他把車開到我寝室樓下,才突然拉過我,在我額頭上一吻。
我感覺心撲通的跳錯一拍,但迅速被厭惡感所取代,對我心懷叵測的他又不是真心的,我有什麽告訴在意,過多的投入感情只會遭受到更多的傷害。
“蘇易早……”
他把我抱在懷裏,有些暧昧的靠在我的耳邊低語道,“搬出來和我一起住吧?”
聽他懇切的語氣,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但我不傻,知道他謀劃着何事,只是我沒法拒絕他,更不想去思考以後我該怎麽和他相處。既然他要演,我就陪他演下去。
我點頭,“嗯。”
蘇易早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放開了我,“就這麽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不然我會懲罰你。”
“知道了!”我慌亂的下車,心裏有些亂糟糟。如果注定逃不過當年的命運,我更期望自己不要去在意有些事。
開門進屋時,我的心跳又恢複平靜。即便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都太突入奇然,但對我而言已經是最為不真實的現實。
可悲的我。
“方邧頃?”
我沒從前面的一刻回神,要不是趙光黔叫我,我估計我還在思索別的,“怎麽了?”
他摸了摸我額頭,“沒發燒啊,臉怎麽這麽紅?”
我拍掉他的手,“估計是走的太快了。”
趙光黔奇怪,可也沒問我什麽,我能從他眼裏看出擔憂,只可惜他的好心我沒法以平常心去看待。
他看我臉色不好,趕忙又說,“我去洗澡啦,等會兒他們兩個要是回來,記得告訴他們一聲,別又突然沖進來。”
“會的。”
等趙光黔進去後,我才發現宿舍裏只有我和趙光黔,另外兩人估計又在忙他們自己的事情。都是住一個宿舍人,卻都有各自的生活,這大概就是成長中的各自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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