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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了。”
黃山厲一開門便沖我說了這句話。即便他沒有給我任何臉色看,我也知道他很不高興。我總不可能每次都是準确的踏着點來,即便我早來了,我也不想提前見到他。我無法對他揣有一顆平常心。
我表現的很局促,也确實害怕他不高興,然後會輪到自己倒黴,便說,“路上堵車。”
他不再多說什麽。一般他和我對話,都是一字千金。可能是他本來就不多話,或者對我無話可說,嫌麻煩。
做完後,他去洗澡,留我在床上發呆。我想我可能會再未來的日子裏變得越來越麻木,甚至會成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人。大概是我太多愁善感,才會有這種想法。
“嘟_”突然黃山厲的手機響了,我猶豫後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就沒有接通。随後這人又打了幾個,我都沒接,是怕黃山厲知道後嫌我多事,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次醒來時,是被他給折騰醒的。窗外天邊微亮,有點點光輝正慢慢灑下。
我承受着毫無情感的欲望,突然是那麽的想哭,可哭這種事情對我而言,也是那麽的不擅長。黃山厲忽然低頭吻住了我的唇,讓我有點驚訝,卻又不是特別意外。他的行為其實就如同在給一只流浪狗施舍一小塊面包。我會越發的沉溺進對他的那份感情之中,再也得不到自拔。
“黃山厲……”在他即将抽身時,我突然叫住他,然後像沒清醒一樣說,“我昨天看到了流風靜。”
他挑眉看我,什麽話也沒表示,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我是不想瞞着他,才會說起這事來,看來以後這種事情連說的必要也不需要了。我在期盼什麽呢,是傻了吧。
我側開臉,淡淡道,“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他沒說話,只是扳過我臉,深色變得有些嚴肅。
我看着他,“也許我是多慮了。”嘴角的弧度也漸漸僵住,“我……”
“你和他以前的事情已經翻過篇章,現在又有必要再提起來嗎。”他打斷我,然後給我陳述了一個不必要的事實。
我愣了一下後,內心卻是有些翻波湧浪,“要是我沒有忘記他呢?”
黃山厲眼神一變,盯着我的目光變得無比的犀利,“即便是這樣,你仍是得留在我身邊,難道你以為你逃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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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失神,看着他英朗的臉龐,突然覺得他對我真的很殘酷。
他捏住我下巴,用着不輕不重的力度,“你現在能做的事就是安安分分的聽我的話,要我不高興,你也會不好過。”
我不由苦笑,然後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埋頭靠在他懷裏,像一只溫順的狗,但我估計連一條狗都不如,因為飼養我的主人,并不覺得我讨人喜歡。我真希望能像女生那樣,眼淚可以博取他人的同情。可即便我願意大聲的哭泣,讓自己表現的懦弱,也無法讓他改變對我的看法,所以也注定我會蒼涼一生。
有那麽多個時刻,我試圖說服自己破罐子破摔,告訴他我對他的感情,也能夠讓自己死心,但他也總能在我有這種念頭時,施舍我一些憐憫,讓我以為他是在意我的,但事實上,我根本就是在被他耍着玩。
“你有女朋友嗎?”我知道我問這話很多事,只是我無法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去面對黃山厲對我的殘忍與些許照顧。至少讓我能稍微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再有過多的奢望,惹得到頭來一身的傷痛。說到底我就是害怕自己受傷,擔心到最後再沒有一個黃山厲能出面給我支起一片天空的希望。雖然他是從地獄來的羅剎,我也是如此的盼望。
黃山厲沒對我做出回答,是覺得沒必要告訴我嗎,還是說是默認,這時的我希望是前者,不然我很怕我會維持不了心緒。
他低頭看着我,眼神深邃,并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你希望我有?”
我微微一愣,只覺心跳直接到了嗓子眼,他的回答令我措手不及。但他沒有女朋友又能證明什麽?而我所期盼的事,也不可能真變成現實,我和他之間的高牆怎麽能夠逾越,難道是因為我?可這話我不敢問,又以什麽資格來問。
“時間還早,再做一次。”
這話也只是通知我,而後我的思想又被他帶到了另一片天地。有時我會覺得黃山厲是有那麽一絲喜歡我的,因為他對我從來都是一副獨家占有的姿态。但更多的時候,他的一些行為又拉開了我們兩的距離。如果緘口不言是一種愛,我與他也就沒有任何未來。
我感覺好累,至少現在在我的神經沒有放松過,一直是高度緊張,甚至在他和我□□時,我都會覺得思想與感覺是分開的,沒有統一在一起過。要是感情可以一分為二,我可能會活的比現在輕松。我用一半的心去愛他,再用一半的心去記住其他,都比現在這種情形好。
不過黃山厲沒女朋友這事,卻讓我很舒心,估計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意看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着別人,那得是怎樣的找虐,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痛苦。
我攀緊着他的背,試圖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指甲劃過的血痕,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他還是有一部分是屬于過我,而他一反常态的狠狠進出着我的身體,仿佛這是一場抵死的纏綿。
回到學校已經是隔天,而我也沒再見到過黃山厲,估計他最近很忙,忙到再也沒繼續對我做那種事情。其實我該高興,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好像生活變得那麽無趣。我想我是嫌過得太無聊了,不然就是我想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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