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男兒身忽變女嬌娥,老夫人有些回不過神,反應過來她是哪家的閨女後,才溫聲道:“我與你祖父幼年便認識了,沒想到他有你這麽個孫女,你且說說,你一個閨閣女子怎會給人看病?”
宋朝夕語氣平靜地回:“我七歲那年被家裏送去揚州姑母家,姑母家做的是藥材生意,亦在揚州開了醫館藥鋪,我跟在衆位大夫後學了一手醫術,前些日子我被接回侯府,因身份受限,不好以女兒家的身份給國公爺治病,只能扮成男子。”
佛珠轉動得愈發快了,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才想起,永春侯府的二房兒媳婦當年生了對雙生女,只是後來沒怎麽聽說過這對雙生女的消息,她還以為其中的一個夭折了,她雖然也有幾分老思想,可宋朝夕的醫術讓容璟變好是真,宋朝夕壓過舉國神醫也是真,既然醫術是真的,那她便會放下成見。
再來,女醫者又如何?當年她還女扮男裝跟老國公一起上戰場呢。
“好孩子,你氣質卓然,我看了一輩子人都沒看出你是個閨閣女子,你且說說你為何對我坦露真相?”
宋朝夕雖則男裝多年,做事也很少扭捏,可讓別人娶自己可真是破天荒
第一回 ,她沉默了一會,硬着頭皮咬牙道:“聽聞老夫人要給國公爺沖喜。”
老夫人愣怔出神,撥動佛珠時,心裏快速思忖着宋朝夕提這話的意思,一個閨閣女子提這種事總是不合規矩的。
“是要沖喜,我已經托人給恒哥兒相看,希望借由恒哥兒的親事給國公爺沖喜。”
“既然如此……”宋朝夕豁出臉面,面色微微不自然,聲音卻一貫的堅定,“讓世子爺沖喜固然是好的,可世子爺是國公爺的兒子,縱然有血緣關系,卻還是隔了一層。”
老夫人佛珠越轉越快,一雙渾濁的眼睛滿是精光,“你的意思是……”
宋朝夕已經過了最初的階段,便不再拘謹了,話頭已經挑起,想退縮也晚了,老夫人是人精兒,內宅裏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怎麽可能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不過是想等她說完,看看她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罷了,和聰明人說話最忌諱自作聰明,她只需要實話實說就行。
“聽聞國公爺的原配夫人已經去了有十多年了,國公爺這些年一直沒有續娶,國公爺正當壯年,自然需要一個妻子來主持中饋,朝夕聽人說,沖喜這種事隔了一層關系是不如自己來得效果好,如果老夫人不嫌棄,朝夕想求嫁國公爺,給國公爺沖喜。”
饒是老夫人見慣了世面,卻也萬萬沒想到,生平還能遇到有人求嫁自己兒子的,若是從前她必然當這女孩孟浪大膽,可如今容璟的情況放在這,明知道容璟昏迷不醒,随時有去了的危險,宋朝夕卻依舊求嫁,她忽而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小輩了。
搖曳的燭火中,宋朝夕垂着眸,睫毛輕顫,沒有描眉畫紅,卻依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藏于男式袍子下的身子雖看不太明顯,卻依舊可以看出纖細的腰肢,和鼓鼓的胸脯,可想而知,若她換了女裝,精心打扮一番,會有多出色。
她一直垂眸,想必心中十分忐忑,卻還是做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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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心裏失笑,這丫頭縱然看着沉穩,卻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小小年紀卻做出這番打算,想必是被逼急了,明明被逼急了,卻佯裝鎮定,這丫頭實在有趣的很。
“你實話實說,你對國公爺的病有幾分把握?”
宋朝夕實話實說:“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亦不敢保證國公爺一定會醒來,但朝夕必當竭盡全力給國公爺醫治。”
也就是說她并不确定容璟能醒來,這倒是和太醫說的一樣,不确定他能醒來,卻提出沖喜,也就不是想撿這現成的便宜了。老夫人垂着眸,佛珠轉動的愈發快了,噼啪的珠子碰撞聲夾雜着蠟燭的哧哧聲,愈發顯得這屋中安靜了。
“若國公爺不幸去了,你該當如何?”
“朝夕會為國公爺守寡,生是國公爺的人,死是國公爺的鬼。”
其實就在方才,宋朝夕也在想這個問題,容璟并不一定能醒過來,若是将來不醒,就這樣半死不活地躺着,她有把握照顧對方一輩子。用醫術醫着,用仙草吊着就是,若是容璟病情惡化,就這樣去了,那她大不了就當個寡婦。
在國公府當寡婦也比在侯府受氣強,她是在國公爺危難之時嫁進來的,又是國公爺的妻,雖是名義上的事,可老夫人和聖上都會給她幾分體面的,屆時她日子過得潇灑,占着容恒母親的名號,任容恒和宋朝夕再大膽,也不敢對她怎麽着。
等過些年老夫人去了,她就搬去揚州姑母家,換回男裝生活。
老夫人佛珠轉的飛快,其實她沒什麽猶豫的,容璟結親沖喜的效用自然更好,她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容璟如今這般模樣,就算要找也很難找到好的,誰都知道容國公昏迷不醒成了活死人,京中說得上名號的人家誰願意把閨女嫁進來守寡?她的璟哥兒從小就沒找她要過什麽,她不想委屈了他,便退而求次給容恒相看,原已經打定了主意,卻不曾想會有宋朝夕求嫁這一出。
宋朝夕是侯府嫡長女,正兒八經的京城老姓世家,雖然侯府不比往昔風光,名聲卻還是在的,論門楣宋朝夕并不比任何人差,而論模樣的話,以宋朝夕的模樣身段,氣度風采,只怕是宮中的公主也不能望其項背,模樣家世都不差,又有一手拿得出手的醫術,做事進退适宜,不是沒有主見軟弱的人兒,就是容璟沒受傷時,娶她進來做這國公府的女主人,也是使得的。
更何況容璟如今是這麽個情況。
“好孩子,你年紀輕輕何必想不開生了這心思?我這做母親的自然認為兒子是好的,但他如今這番模樣,若有個好歹,你這輩子就要葬送在這國公府,我與你祖父幼年相識,你這番決定,只怕我死了到了地底下遇到他都沒法交代。”
她的祖父哪裏會管她死活,真想管,當年也不會送她去揚州了。
“老太太,朝夕雖則年幼,可方才的話卻是朝夕深思熟略後的真心話,國公爺為國征戰,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若是每個為國征戰受傷至此的人,都沒人願意嫁,那對這些英雄來說,也是不公平的,嫁給國公爺是朝夕之幸,朝夕沒什麽可委屈的。朝夕有一手醫術,嫁給國公爺後可日夜照料他,對國公爺的恢複有好處,希望老夫人成全,就讓朝夕為國公爺沖喜吧!”
老夫人思緒萬千,萬沒想到宋朝夕能說出這番讓人淚目的話來,是啊,他兒子在外征戰多年,如今落得這個下場,配什麽樣的女人配不得呢?但宋朝夕能說出這番話,實在是難得的事。
她的心偏了一些,片刻後溫聲道:“好孩子,這事我會安排,你記住了,出了這門別告訴別人是你主動找的我。”
宋朝夕知道老太太這樣說無非是為了護着自己,畢竟一個閨閣女子主動求嫁傳出去名聲總是不好聽。
至于後面如何做,就不是她能管的了,老夫人自然會安排周全的。
她折回床邊繼續為容璟診治,等人都走了,她步入蓬萊仙境取出藥草給容璟服用,之前她只把容璟看成國公爺,看成容恒的父親,她心中雖對他有崇拜,卻沒有想過要嫁給他,然則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出口的話萬萬沒有收回的道理,事情只怕已經板上釘釘了,再看容璟這位未來夫婿,她有些不自在。
“國公爺,不知道您聽到了沒,我已經跟老夫人求嫁于您,您要是醒着多半是不會同意的,希望您別怪朝夕,朝夕雖然多有算計,但朝夕是真的想治好您,若是真的成親解了朝夕的困境,朝夕必定會回報于您的。”
小樓內燭火昏暗,宋朝夕回到桌案旁拟了新的藥方,其實藥方只是幌子,她這方子跟張太醫的方子雖然路子完全不同,用處卻是一樣的,真正起作用的是這仙草,吃什麽藥不打緊,但是面上功夫總是要做的。
宋朝夕把藥方交給楊嬷嬷,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讓溪月送她出去,等人走,楊嬷嬷才觑了眼老夫人的臉色,遲疑道:“老太太……”
老夫人沒做聲,由楊嬷嬷扶着,沉默地往前院走。
行至半路,有小厮來報,說是世子爺在等着她,有事禀報,老夫人只揮手道:“就說我乏了,讓他回去,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老夫人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天微亮,她便起床梳洗,楊嬷嬷為她戴上命婦的花釵冠,花釵、繡翟、寶钿皆有9株,穿的是青羅繡的翟衣,全部裝扮好天也才微亮,老夫人平日在府中穿的都是便服,雖然也算華貴,可比起這套命婦服還是差得遠,她由楊嬷嬷扶着走到院外時,遠遠看到一身寶藍色圓領長袍的容恒沐浴在晨光中。
見到老夫人的穿着,容恒微微訝異,“祖母,您這是要進宮?”
“我有些事要禀告皇上,恒哥兒找祖母有事?”
容恒自然是要說提親的事,他昨夜一夜未睡,眼前總閃過宋朝夕嫌棄的眼神,要娶她并非只是說說,原本想昨日就和老夫人提這事,奈何老夫人昨日不舒服,他只能一早前來,誰知又遇到老夫人要進宮。
這自然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容恒便道:“等祖母回來,我再細細和祖母說吧!不知道祖母此次入宮所謂何事?”
老夫人原不想和他說這事,畢竟是他父親的親事,輪不到他這個兒子做主,轉念一想,容璟如今已是這般,若沖喜不起效,醒不過來,這偌大的國公府還需要容恒來撐門楣,他也到了該聽聽這些事的時候了。
老夫人便補充一句:“我這次進宮,為的是你父親的親事。”
容恒猛然擡頭,錯愕地看向老夫人,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父親的親事?他父親已經昏迷數月了,又怎麽能成親呢?
再說父親自母親去世後就多年未娶,府內外的人都稱贊父親深情,說他一直以來不娶妻,不納妾,不收房,就是因為對母親一往情深,容恒也一直這樣以為的,母親去世時他還小,印象并不深刻,只記得那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對他的教導也很仔細,起先他外祖母那邊一直耳提面命,要他警惕別讓父親娶妻納妾,要防着父親收房的女人,他因此緊張了很多年,只是容璟一直在外征戰,縱然回京也忙着交代公務,很少留在府中,并不見他寵幸哪個女人,就連府中的丫頭都沒收過房,容恒因此放下心來,也愈發相信父親對母親是真摯的。
他一直以為這國公府不會再有女主人,可現在老太太竟然要父親娶妻,給他尋一個繼母?祖母看上的人自然不會差的,只是如今京城內尚未嫁人,又家世相當的女子,都十分年輕,容恒從心底抵觸要有一位年輕貌美的繼母。
她怎麽配得上功名赫赫的父親呢?
父親是人人崇拜的英雄,就因為父親昏迷,便随便給他找了個女人,以父親的眼光是絕不可能看上的。
“祖母,孫兒知道孫兒對父親的親事不該多加妄議,可父親如今昏迷,親事過于倉促,若父親醒來對繼母不滿意,若父親不喜歡她,那……”
老夫人淡淡地看他一眼,或許是因為穿了诰命服的緣故,容恒只覺得她比平常嚴肅了些許,他知道父親昏迷後老太太這顆心就沒放下過,他也知道能有人給父親沖喜對國公府而言是一件好事,可他還是不情願,有人代替母親成為這國公府的女主人。
老太太心裏嘆息,她知道容恒心裏抵觸,只是長輩的決定從來不是小輩可以置喙的,容恒也是該娶親的人了,這點事都拎不清難免讓她有些失望。
再說她考慮了一夜,越想便越是滿意宋朝夕,或許是對方即将成為自己的兒媳,她這做婆婆的有了護短的心思,她甚至覺得宋朝夕求嫁一事也很得她心意,女子就該像宋朝夕這般灑脫,這才像她和老國公爺的兒媳婦!這才是能做國公府女主人的樣子!
老夫人對容恒這個孫子很是疼愛,只是容恒到底比不上他父親,外貌氣度才幹都差得遠,以容恒如今的表現,想要撐起國公府怕不是容易的事。
罷了,他到底還小,心裏不舒服是正常的。
“你盡管放心,我已經替你父親把過關了,她不是尋常女子,容貌、身段、氣度、性子都很是出色,你父親在外征戰多年,自然看不上養在內閣那些嬌滴滴的女子,從前我想給他相看,他說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我想着這個他一定會滿意,若你父親能醒來,我也是有把握,他會喜歡的。”
容恒心裏一緊,莫名覺得不對,這京中的閨女,哪個不是養在內閣嬌滴滴的?老太太竟然說她不尋常,說到不尋常整個京城他就見過那麽一個,容恒心裏閃過一個名字,又覺得不可能,老太太見都沒見過她,怎麽會忽然想讓她嫁給父親沖喜呢?可除了她又有誰?
不,他一定是想岔了,祖母不可能是這個意思。
容恒蹙眉:“祖母,不知道對方是哪家女子?”
老夫人看他一眼,笑了笑:“對方是永春侯府的嫡長女宋朝夕。”
容恒袖口猛地收緊,眼中閃過愕然,怕自己掩飾不好又很快垂下眼眸,袖中的手卻越攥越緊,甚至連呼吸都覺得不暢了。
即将入夏了,早晨微風拂面,帶着春日殘存的缱绻,這般惠風和暢容恒卻絲毫感受不到,只頭嗡嗡作響,太陽穴也突突直跳,整個人呆在原地,聽不到老夫人說了什麽,連老夫人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他呢?雖然永春侯府沒有給董老夫人回話,可宋朝顏那般篤定,他也以為他肯定能娶到宋朝夕的,昨晚從永春侯府回來,他心情不愉,去運河邊繞了一圈,回來後老夫人已經睡下了,他這才耽擱到今日的,如果他沒有耽擱,如果他早一步說出口,老夫人怎麽都不可能選宋朝夕,畢竟誰會讓兒子娶一個孫子看上的女子?
他也可以現在沖上去對老夫人說自己要娶宋朝夕,只是那不合規矩,也不是他國公府世子能做出的事,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這般荒唐,也不能為了一個女子罔顧禮法敦倫,忤逆長輩。
可是那太可笑了,宋朝夕竟然要做他繼母?她還比他小呢。
宋朝夕今早起床後就一直坐在窗棂前發呆,朦胧的日光從窗棂透進來,被窗楞切割成無數的小塊,細碎地落在地上,院中的那幾株花又不如昨日精神了,蚊蟲似乎也多了起來,再過些日子,天就要真的熱起來了。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趁沒人在,打開手镯,揪了幾株仙草出來,最近幾日,她有好幾株仙草都變了顏色,除了給容璟治病,身體的還夠她當零食吃的,她嚼了幾片葉子,皮膚又透亮了不少。
從前宋朝夕雖然注意保養,可到底是臉上花的功夫比身子多,臉上她可以塗珍珠粉護養着,身上總不能也一樣塗滿,耗費銀錢不說,也實在沒那個閑工夫,現在好了,嚼幾片葉子通體透白,膚如凝脂,每一寸皮膚都好到發亮。
宋朝夕穿一件繡着芍藥的胭脂色輕羅紗衣,她本就通體透白,那抹白從紗衣裏透出來襯得原本普通的紗衣,多了幾分旖旎的美,饒是她如此慵懶随意,也讓人移不開眼。
話說大小姐穿女裝要人命,穿男人更要人命,怎麽有這樣特別的女子?
青竹紅着臉把盆放在邊上,溫聲提醒:“大小姐,我伺候您更衣梳洗吧?您今日想穿哪一件?要麽就穿這件鵝黃色杭綢褙子吧?”
這是上次宋朝夕劫來的那些衣服中的一件。
宋朝夕瞥了一眼,淡淡地搖頭,“太淡了,挑一件喜慶大氣的顏色。”
青竹有些奇怪,“今兒是什麽好日子嗎?”
“今兒是不是我不敢确定,但過幾日一定是好日子,我看這件藕荷色纏枝葡萄文飾長身褙子不錯,這是新出的顏色吧?倒是第一次見這麽好看的藕荷色。”
這也是從宋朝顏那劫來的,青竹忍笑:“琉璃閣的東西自然是最新最好的,每季都有新出的染布呢,這件恐怕也是新出的染色工藝制成的,大小姐您皮膚白人長得美,穿什麽都是您的陪襯,這些東西也只能給您作配罷了。”
冬兒聽了幾句,湊過來,鼓着小圓臉眨眨眼,漆黑的眼睛滴溜一轉,“所以,大小姐,到底有什麽喜事啊?”
宋朝夕挑眉,正要說話,忽而有丫鬟跑進來說宮中有聖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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