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騎士の出征

所謂的聖杯是指源于基督的傳說的奇跡之遺物。在基督教圈內，也有頗多追尋聖杯的旅行者們的傳說流傳着，在圓桌騎士的傳說中，也有不少人孜孜不倦地去追求聖杯。

雖然亞瑟并不是很清楚聖杯的本質，但是由于見到過Saber許願的關系，他堅信，這個世界哪怕有奇奇怪怪的東西混入了進來，但應該還是型月世界觀的，那麽聖杯就應該是他所了解的那個萬能的許願機，也是可以通往“根源”的嘗試——說真的，他很好奇根源對面會不會是其他的什麽有意思的世界。

當亞瑟聽到瑟蘭迪爾所說的他們的煩惱是最近黑暗魔法生物蠢蠢欲動，似乎要有大動作的時候，本來是不怎麽上心的，那些種族雖然就人類而言确實不怎麽美妙，但是看看未來也知道，人類是不會輸的，躲到陰影下的應該是那些家夥才是，直到他聽到了“聖杯”的消息。

“你是說，那些黑暗的魔法生物們得到了一個被稱為‘聖杯’的東西，然後獲得了新的力量，因此蠢蠢欲動，有了野心？”

亞瑟并不是懷疑聖杯的真假，他本人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最佳的證明嗎？雖然不能說聖杯實現一切願望，但是聖杯能夠創造出奇跡卻是真的，他只是覺得那些非人類生物，就算是黑暗種族也并沒有進攻的理由。

比力量，無論是吸血鬼還是狼人之類的，肯定平均水準在人類之上，然而這麽多年過去了，從古至今這些家夥并沒有大肆張揚，理由就是沒有必要——數量的限制就是最簡單的一條。

何況，就算進宮了人類又如何？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吸血鬼恐怕寧願睡覺和舞會也懶得管理國家，他們自身積累的財富不計可數，根本沒有必要再動幹戈，而狼人倒是會襲擊人類，但是一般不會是集體性的，不然亞瑟早就一咖喱棒過去把那些大狗給滅了，他們已經習慣小心翼翼地聚集在角落裏了。

他不會把希望寄托于其他種族的仁慈，所以自然會提高人類的能力，如同吸血鬼和狼人可以說是人類的天敵，畢竟這兩個都是以人類為‘菜譜’的，但是如果真的去圍剿也不可能，畢竟他不可能滅了另一個種族，而這些家夥們只要逃脫了一個就會後患無窮，所以他們之間一直維持着一種默契。

實際上，這次給魔法界劃分地界的時候，亞瑟甚至是想過要和黑暗生物的代表們談談，不過考慮到自家朋友無論是瑟爾還是愛麗兒，以及獨角獸都不可能和黑暗系相處融洽，指不定會打起來，這個想法還是放棄了。

“他們本來‘沒有’野心是因為實力不夠。”愛麗兒一針見血，吸溜地喝完了亞瑟給它泡的綠茶，癟了癟嘴，“實際上這和我并沒什麽關系，畢竟就算是他們不可能到海底來霸占我們的地盤，只是實在是有點惡心。”

“惡心？”

“沒錯，那些破破爛爛的和埃及那邊木乃伊很像的東西雖然很脆弱，強壯一點的鯊魚都能夠把他們的脖子咬斷，但是數量上實在是太多了。”

愛麗兒有些煩惱的，雖然那些東西打敗了之後會自動消失成粉末不見，但是對方不知疲倦還數量極大，就算潛入海底它們也可以追下來，并不受大海的影響——其實她也挺納悶的，明明根本沒有利益好處的事情，為什麽對方就那麽孜孜不倦呢？

如果來人來勒索一下財寶，派幾個強者或者邀請海之國入夥什麽的，她還能把這看作是威逼利誘的結果，但是就現在來看，完全就像是無腦的平推中……還是主人根本不關心的那種失敗平推……

“我們那裏也差不多，我們和矮人一起住在火山地下，然後嘛那些東西就不停地湧上來……用器械和武器可以輕松擊垮那些東西，不過一批批來實在是太讓人厭煩了，何況能源也不能随便浪費。”

鮑格羅德也很苦惱，本來他也不至于跑過來找亞瑟求助，可是他實在是對于這件事情毫無頭緒，只能查了查有同樣遭遇的精靈族和海族，讨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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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精靈族也一樣，不得不花費了更多的人力巡邏守衛。”瑟蘭迪爾點點頭，表示了自己和兩人一樣的經歷，“我懷疑這個和異境有關，畢竟我們處于阿瓦隆的另一端，一般的存在是抵達不了的。”

“嗚~~嗚~~~”獨角獸不甘寂寞地叫了兩聲，輕輕拱了拱瑟蘭迪爾。

“嗯，獨角獸和我們比鄰而居，也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不過對方的主力還是集中在精靈族，對于他們并沒有什麽騷擾。”

這也是瑟蘭迪爾想不通的地方，不是他心理陰暗，而是如果以利益為重的話，全身時寶貝，而且戰鬥力不怎麽樣的獨角獸種群才是最佳的襲擊對象，而現實就是，那些‘東西’留盯着精靈族進攻——要不是知道海族和妖精矮人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他都要考慮是不是精靈什麽時候結下了死敵了。

“我懷疑是黑暗種族是因為這些東西看起來很像是吸血鬼的LEVEL E，可能是被他們當做炮灰用的，而且我從上面感受到了黑暗的氣息。”

“然而，就算是血族應該也沒辦法一下子弄出這麽多劣等的LEVEL E吧？說到底吸血鬼的來源還是人類，我們起碼遇到了幾萬的數量了，而人類有那麽多人失蹤或者被轉化嗎？”

“不可能，我們的戰争幾萬人也就最多了，而且我一向有收斂屍首火化埋葬的習慣。”

這是為了防止瘟疫，也還好西方人不講究什麽入土為安，什麽死者為大尊重屍體，至少不像東方那麽糾結這種問題。而且，由于整個西方都是地廣人稀，真打仗起來……說真的他率領過最多的軍隊也就七八千的樣子，連萬人都不到。

上面說的幾萬人已經是他從繼位以來到現在的參與戰争人數的總和了，一般而言會戰二三千人已經規模不錯了，幾百人的戰鬥才是常态——曾經他看《亞瑟王傳奇》的時候，看到亞瑟王幾百人混戰斬了十幾人，被稱贊勇猛的時候，他還吐槽過完全和《三國演義》裏面的規模戰績不能比。

當然，如今他倒是明白了，這完全是因為大不列颠人少啊！

嗯，貌似曾經看過的某個數據說，這個時期大不列颠的人口貌似也就一百萬左右吧？還沒有後世的魔都一個城市的人多……

亞瑟微微搖頭，表示他也想不通理由，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的來源，實際上想的更多的他更傾向于這是一種黑暗魔法——所以吸血鬼的嫌疑最大，一般的狼人巨怪獸人什麽的可對于魔法并不精通。

“瑞格雷爾，你來了，有什麽消息就直說吧，這裏沒有外人。”

亞瑟看到急匆匆進門的額人影，也顧不上寒暄什麽，直奔主題——最有名的其他三個種族被襲擊了，可是人類卻并沒有事情，若不是他個人和這三族首領有交情，他可以想象自己要背鍋了。

“我想王您不用思考這些了。”瑞格雷爾嘆息了一聲，似乎看穿了亞瑟的想法，“雖然我已經在感知到的第一時間趕來，，可是似乎已經晚了……那些東西已經來了。”

“什麽！？”

“抱歉，我并不知道更多的了，只知道這本來是不該出現于此世的意外……而且，化解的契機恐怕還是在您身上。”

沒等亞瑟追問下去，一只雪白的格子咕咕叫着落到了瑟蘭迪爾的肩膀上，同時，木甲鳥飛到了鮑格羅德面前，就連愛麗兒也側耳傾聽着什麽，亞瑟看到她微微皺了皺眉。

“難道是那些東西有了什麽動靜？還是幕後主使出來了？”

“都不是，那些東西退兵了。”

愛麗兒的眉頭依舊緊皺着，沒有絲毫緩解，同樣的，瑟蘭迪爾和鮑格羅德也同樣如此。

“那不是好事情麽？”

“但是，亞瑟，‘它們’往人類這裏簇擁來了。”

“？！”

“方向是……邊境切維厄特……”

“……抱歉了，難得你們都來看我，似乎不能一盡地主之誼了。”亞瑟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間，立馬做出了決定，“魔法界的事情以後再談吧。如果我……那麽，這件事情就全權由梅林你來處理。”

“胡說什麽呢！”梅林面色難看的皺眉，他非常錯愕自己竟然沒有預見這一次的戰争，但是這不妨礙他對自家王的不滿，“你可是這個國家的支柱，沒有什麽如果！”

“不，你錯了梅林。”亞瑟平靜地搖了搖頭，看了眼另一個‘亞瑟’，“我是領導這個國家的王，你們只是遵從我的旨意服務于國家，這是讓祖國統一發展的原則，但是我的生命不是最優先的，我的命令才是！”

“現在出征的話，哪怕是剛剛……您的身體恐怕也……”

“我是國家的一部分，但是應該存在的不是我個人，而是這個國家。”

“……”

梅林沉默良久，盯着自家王年輕而英俊的面容，卻并沒看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動搖，不由地在感慨自己教育成功的同時，又湧上了難以言喻地傷感。

亞瑟王，還是逃脫不了英年早逝的命運嗎？！

“您總是對的，也總是能說服我。”梅林嘆息，“但是，至少帶上你的騎士們吧。”

“不，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未來，沒有必要犯險。”亞瑟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根據情報來看，對方強的并不是實力而是數量，那麽讓圓桌騎士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都更适合單打獨鬥……只有高文的寶具還算适合群攻，但是他是下一任的國王，我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

“所以你果然已經打定主意了。”

梅林毫不意外這個結果，其實讓騎士們帶隊還是可以的，至少用人數來壓制是可行的，然而王并不打算讓自己的子民再上戰場，應該是已經做好最大解放自己寶具的準備了……

“那麽我只有最後，也就是唯一一個要求——帶上我。”

“……”

“我既不是下一任國王，也會群攻魔法，完全符合您的要求吧？這個國家，就算沒有我也完全不影響，不是嗎？”

“沒有必要的，梅林……”

“我可是王的制造者，好歹讓我有始有終不是嗎？如果您已經做好了覺悟的話，起碼讓我帶您去回來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瑟蘭迪爾淡淡開口，語氣平靜無波，“千裏迢迢趕來，你現在就讓我回去嗎？反正精靈族最近并沒什麽大事，我自然和你一道的。”

“海族也沒什麽事啦，托你的福。”愛麗兒俏皮一笑，“我割肉給你續命可不是為了讓你去送死的，那樣也太過分了不是嗎？對不對小獨角？”

獨角獸曲了曲膝蓋，讓馬脖子做出點頭的動作來表示贊同，他的眼睛裏也滿滿地寫着怨念，——放血可是很痛噠！為了亞瑟他才自願這麽傷害自己，怎麽能由賠了血，又賠了亞瑟呢？！

“啊，無所謂了，我是妖精的長老又不是頭領，在外面晃多久也沒關系。”鮑格羅德同樣淡定地開口，“反正我也帶了些火藥防身……再說了，你們那麽多那麽強的人難道還護不住我嗎？”

“喂，小老頭竟然想着讓亞瑟保護你？！”愛麗兒瞪圓了眼睛，“只有火藥嗎？那麽摳門，起碼應該再把你們的魔炮給貢獻出來吧！”

“那種東西都是防守用的，怎麽可能随身帶啊！”

“小氣鬼，小氣鬼，果然妖精和矮人都是吝啬鬼……”

“……”

瑟蘭迪爾冷豔高貴地站立在一旁，聽着幾人打嘴炮，手上一刻不停地給自家的大角鹿裝上輕甲，整理弓箭，也還好他為人一向謹慎周密，該帶的都帶着，只是估計這些不夠用，還是要讓人再送點過來。

“別忘了，亞瑟，你答應我要去我的故鄉做客的。”

“嗯，我記得……能夠得到你們的友誼真是我的幸運。”

有了他們的話，這次的局勢或許……沒那麽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愛麗兒：還是不可思議，為何膽小貪財的地精，啊不，妖精竟然會那麽……勇敢呢？

瑟蘭迪爾：……（我不會說其實我也很好奇）

獨角獸：？？？

鮑格羅德：因為亞瑟是我的朋（金）友（主）啊。

愛麗兒：好像聽到了什麽意味深長的……內涵呢。

鮑格羅德：每次我大義凜然地放棄自己的利益什麽的，亞瑟都會加倍償還給我呢！更何況我這次是讓自己涉險呢？再說了，亞瑟那麽好的朋（金）友（主），如果沒了到哪裏再去找？！

瑟蘭迪爾：……

鮑格羅德：咳咳，當然，還因為我們的友誼啊！

愛麗兒：呵呵，完全沒有說服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