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命運の作死

并不知道另一邊是何種吵鬧的亞瑟, 此刻只是單純地頭疼，因為自己親人又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杠上了, 偏偏她們說的還聽上去冠冕堂皇——亞瑟确實魔力不足，并且，在這個節操沒有下線的世界觀中，補魔的某些□□交換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本來亞瑟并不想摻和進去, 就如他所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他很喜歡saber, 但是對于小莫的疼愛和對摩根的愧疚也不是作假的, 因此只是作壁上觀罷了，但是既然被這麽逼迫了, 他自然得表态，而且, 從某種角度而言, 在知道了摩根的願望後，他多多少少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早就知道摩根對于自己異常執着，只是沒想到執着到這種地步, 他确實是希望享受平靜地生活, 但是, 如果這其中夾雜着一個時時刻刻想要把自己撲到的姐姐——就算對方表示以後不會做的那麽露骨, 他也不希望過這種雞犬不寧的生活。

說起來雖然有點冷血，但是對于摩根他的情感完全是愧疚多于愛護，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生命奉上, 但是，若是讓他永生不死地和不可能答應其要求的摩根永遠生活下去，那絕對是折磨——如果是小莫的話他倒是不介意，不過，既然知道了圓桌騎士們成為了自己的寶具，那麽他時刻可以召喚出來自己最親近的幾人，由此對于聖杯更沒有執着了。

至于梅林，亞瑟早就知道那是個不老不死的神話人物，此刻說不定就在阿瓦隆吃吃喝喝，過着逍遙日子呢，想要見面的話随時可以。

——不能讓摩根得到聖杯！

這種想法逐漸出現在了亞瑟的腦海裏，他已經不畏懼死亡，同時，若是想活在冥界也可以逐步争取到自己的地位，所以，他是絕對不想被摩根捆綁在身旁的，所以，現在決不能讓他們殺了saber，不然，恐怕……

“或許是我一直沒有表達清楚情誼和傾向。”

亞瑟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而似乎想到了什麽的夏目一溜煙兒地躲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上一次被拿做擋箭牌的情景，他是絕對不想再踏入修羅場的，并且，他還順手拉上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此刻已經沒有價值的韋伯，好心的夏目顯然不想讓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倒黴。

而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則是想到了什麽，也紛紛後退，并且趁機給saber使眼色打手勢，希望趁着這個時機撤退，畢竟現在形勢對于他們實在不利。

“saber，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我親愛的莉莉。”

亞瑟緩緩地念出saber的名字，聲音溫柔而多情，碧綠的眼眸好似一汪春水，包容了無限的情意，緩緩走到了戒備的saber面前，在她錯愕的目光中，吻上了那兩片薄唇。

“我一直喜愛，欣賞的是莉莉你這種人啊——”

“……”

#求問被另一個自己吻了心情好複雜怎麽破#

saber呆愣了兩秒，驟然間眼神兇狠起來，她本來魔力不多，怎麽可能有充足的魔力供給Ruler？所以她認真起來——這也一定是一次戰鬥吧！她絕不會輸！絕對不把魔力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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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交纏下，本以為會被吸取魔力的saber一愣，感受到Ruler竟然把自己所剩無多的魔力緩緩地渡給了她，不由得詫異地睜大了眼睛，茫然地對上了亞瑟俏皮的眨眼。

“親愛的莉莉，我怎麽舍得奪取你的魔力呢？”

“……謝、謝謝。”

saber不知道該說什麽，異常尴尬，方才亞瑟給她的魔力不多，但是足夠啓用阿瓦隆了，她身上方才的傷勢逐漸恢複，氣勢旺盛起來，這時候她似乎理解了亞瑟的用意——他在幫助她。

眼角瞥到本來想撤退的衛宮切嗣眼中爆閃的精光，saber冷笑，既然衛宮切嗣不義，也就別怪她不仁了，現在亞瑟離她那麽近，又魔力耗盡，如果她出手恐怕亞瑟真的會死亡，但是……

“衛宮切嗣，如果你現在敢用令咒命令我大開殺戒的話，回去我就找愛麗補魔，相信她不會拒絕我的。”

“哈？”衛宮切嗣的手才剛剛舉起，此刻不由得愣住了，仿佛懷疑自己聽力一般，“你說什麽？！”

“你的魔力那麽低劣，我不夠也是正常的吧，你再敢違背我意願命令我做這些事情，我就找愛麗補魔——還是說，你想和我補魔？”

saber的眼中微微閃爍，她好歹也是一國之王，先前只是投鼠忌器，而且不願意把事情做那麽絕才顯得軟和了一些，實際上，她在戰場上下的許多決定，哪有那麽柔和？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已經有了愛麗和那個女助手，能行嗎？”

“……”

作為男人，顯然是不能說不行的，然而若是說行……別開玩笑了！愛麗一定會傷心的！

衛宮切嗣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放下了有着令咒的手臂，示意saber離開，而摩根和莫德雷德顧忌到現在的saber狀态又恢複全盛，又有亞瑟暗地裏站在那一邊，也只能不甘不願地放棄了解決後患——他不僅想把元氣大傷的Ruler解決掉，還想要把可能還會再召喚英靈的韋伯也解決掉，要知道失敗了的Master也是有可能再一次締結契約的啊！

然而，這一切想法，在saber這種看上去有些可笑的威脅下，他還真的不敢……

“saber，最後送你一個更簡單有效的方法吧。”

亞瑟笑笑，在衆人複雜的目光中，開口道：“很多決定我們都是迫于無奈，為了保全衆人所下，可能會遭到不理解，但是，若是這是衆人智慧的結晶呢？不要一個人背負太多了，當你痛苦，當你覺得異常沉重的時候，不妨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他們都是我們的同伴啊，試着更相信他們一些吧。”

“啊，我知道了。”

saber點點頭，眼神複雜，顯然是想到了曾經被評價為冷血無情的一些決斷，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那是正确的，也并沒有別的方法，只是認為她冷酷罷了。她并沒有人們因此把不滿推到自己身上而有所不滿，畢竟王本來就該是承擔衆人希望和過錯的存在，只是，到底還是難受的。

試着相信大家一些嗎？試着把責任分出去一些嗎？這樣是可以被容許的嗎？

懷着這些疑問，saber帶着衛宮切嗣慢慢走遠，

“沒想到亞瑟你喜歡這種……”摩根的指甲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手掌，面上卻是一派優雅高傲的笑容，“以前可沒見你對這種女騎士多加優待。”

“唔，怎麽說呢？”亞瑟摸了摸下巴，認真道，“她身上的還優點太多了，讓我不得不喜歡啊。外貌無可挑剔，金色秀發、碧綠色的瞳孔、絕不服輸的眼神、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孔，性格忠誠正直且認真，帶着作為騎士的榮譽和驕傲，擁有高度的自尊，喜歡嘗試獨立解決問題，對于自己的能力抱持着自信——雖然這麽說，但是她的內心深處仍然只是個可愛少女……”

亞瑟滔滔不絕地說着saber的優點，事實上他确實很喜歡saber，但是不試對男女對象的喜歡，而是對于偶像，或者說女神，理想人物的一種憧憬罷了，只是，為了切斷摩根的念想，他覺得用saber做自己心愛的人不試很好嗎？

“說謊。”摩根聽着聽着，竟然勾起唇角輕笑起來，緊攥着的手掌也松開，眼神恢複了正常，“亞瑟，你果然是個騙子。”

“……”

“你說的那些理由很好，可是你說的越詳細，就越是證明你并不愛saber——愛一個人是不需要那麽多理由的，何況你只是在堆砌辭藻推脫罷了，一定要說的話，難道這些話不可以套用在莫德雷德身上嗎？”

“啊！”莫德雷德本來還心塞于自己以為的姐妹要成後母，卻被這麽一番話打蒙了。

沒錯，方才那段話放在自己身上也毫無違和感啊！說起來，父王絕不是暗中不負責任的人，既然親吻了saber那一定會負責，可是父王卻并沒有求愛，那只能說明，要麽父王覺得自己根本不用負責，要麽父王根本不愛那個人。

可是不愛的話，父王絕不可能違背自己心意去親吻一個沒感覺的人，那麽，可能這種感情不是愛情，可能是親情，友情，又或者別的什麽。

莫德雷德雖然一開始錯以為saber是自己的另一個姐妹，但是之後從只言片語中也明白了這是另一個世界的‘父王’，那麽，自己親自己當然不用負什麽責任，至于情感——想想自己看到的那張吃醋的摸頭照片，她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或許，自己父王把另一個‘父王’當做了女兒？

“說什麽多試着相信身邊的人，不要一個人背負太多……”摩根咀嚼着這些話，忽然掩面笑了起來，“哈哈，太可笑了，saber竟然相信了你說的鬼話，你這麽一本正經地說着的謊言她，他們都相信了，然而，你真的相信了我們，依靠了我們的了嗎？！”

“摩根……”

“如果你相信了我們，就不會一個人去背負勝利的結果，去透支自己的生命！說到底，你不就是不信任我們能奪得勝利嘛！”

摩根的語氣中難以言喻的激動，甚至有着埋怨和怨恨，她并不介意那些平民的死亡，因此即是知道亞瑟的想法也不能完全理解，在知道亞瑟透支自己生命去博取勝利的時候，不由得想岔了。

“如果你相信我們，依靠我們，為什麽不依靠我們奪取勝利？！你這個騙子！”摩根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她不是傻子，自然是感覺得到亞瑟的推拒，哪怕是她表示自己會收斂了以後也一樣，“你還記得在我死前的承諾嗎？！你就這麽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嗎？！”

“對不起。”

亞瑟苦笑，被這麽一說，他其實也感覺得到，自己在這方面和saber并沒什麽區別，他其實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王吧。

就算他的初衷是為了減少犧牲者，可是，他卻從來沒問過自己的騎士們願不願意，用‘為了他們好’這種理由自我消磨，導致最後的死亡，這或許比讓大家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犧牲還要更加的痛苦。

他的退避，或許真的傷了摩根的心吧？明明，最初的不忍拒絕是為了不傷害她，但是，反而……

“抱歉。”亞瑟再一次地道歉，但是，除了這個，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不是為了聽你的道歉才來此世的！亞瑟！”

摩根抿唇，眼神中閃過堅定，她一向就是不達目的誓不休的魔女，為此哪怕耍心機和小手段都無所謂，此刻經過了網絡的衆多信息整理，更是深谙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感情是‘作’出來的道理，冷冷地開口。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我……”

亞瑟心口一痛，視線有些模糊，頭也暈了起來，本來最近他的狀态就不怎麽好，加上方才把魔力全部送給了Saber，自然是更加的虛弱，可是，現在的事情不解決他實在是不放心。

可是，他到底該怎麽做呢？他肯定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姐姐的，但是摩根又……

‘笨蛋！看不出她實在訛詐你碰瓷嗎？’

‘？’

‘啧，笨死了，你的情商難道都送給我了麽？明明剛剛調戲人家小姑娘的時候還挺不錯的。’

‘小紅……’

‘閉嘴！別叫朕那個名字！把控制權給我，我幫你解決。’

‘你別太過分了。’

‘放心，我也是你啊。’

‘謝謝……那就，拜托了……’

昏睡過去的亞瑟自然是一下子忘了之前的教訓以及前世的經驗，同一個靈魂分裂出的兩個人，難道就真的會一樣嗎？至少，紅亞瑟覺得，他可是懶得陪摩根這種執念狂玩，這種拙劣的逼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對于這種人，她狠，你就得更狠。

掌控了身體的紅亞瑟這一次沒有換裝，他可是準備用藍亞瑟的身份辦事的，事實上之前也是他不甘寂寞才換了身好叫人知道他的存在，事實上就算是偷偷地接管身體也是可以的。

對于摩根，紅亞瑟可沒藍亞瑟那麽溫柔可親。

只見‘亞瑟’做了個呆愣的表情，然後是一臉理解和哀傷，碧綠色的眼眸中溢出滿滿的溫柔，在摩根驚喜的目光中，走到了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柔荑，此刻，她的手中害還握着剛剛放出攻擊的僞聖劍。

“亞瑟你……”這是要接受我了嗎？

摩根剛想說出後半句話，驟然間瞳孔收縮，染上了恐懼，眼前竟是鮮紅一片。

“亞瑟——！！”

那柄淡金色的僞聖劍，此刻正沒入了亞瑟王的胸口，本就是仿造聖劍Excalibur的騎士劍，此刻被王的鮮血浸染，竟是蛻變成了不詳而詭異的紅黑色。

“摩根……王姐，這的确是我欠你的……于此……還……”

作者有話要說： 蘭斯卿，對不起，本來真的是想讓你出來的，然而寫着寫着……姐姐太搶戲了嘛……下一章，下一章一定讓你出來！大概能做到？

小劇場：

亞瑟：我喜歡saber這樣的！

摩根：……（差的有點遠，染發帶美瞳來得及嗎？）

小莫：噫噫噫？（臉紅）（那不就是等同于我嗎？）

蘭斯：QAQ（估計性轉都不行啊）

小紅：哦，原來你也喜歡我啊，那再好不過了。

亞瑟：？？？【我說的是saber……】

小紅：外貌無可挑剔，金色秀發、碧綠色的瞳孔、絕不服輸的眼神、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孔，性格忠誠正直且認真，帶着作為騎士的榮譽和驕傲，擁有高度的自尊，喜歡嘗試獨立解決問題，對于自己的能力抱持着自信……這難道不是說我嗎？

亞瑟：你漏了最後一句【——雖然這麽說，但是她的內心深處仍然只是個可愛少女……】

小紅：哦，你不是知道我有少女心嗎？

亞瑟：不！我不知道！不對！‘我’怎麽可能有少女心？！

小紅：你沒吧？

亞瑟：絕對沒有！！！

小紅：沒有就對了，誰讓你把少女心留給我了呢？

亞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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