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命運の回憶

“……難道不是安……”

玩過和女神saber相關系列游戲的亞瑟忍不住開了口, 剛想說難道不是安哥拉曼紐，就被肩膀上的獅子布偶一巴掌堵住嘴, 頓時住口，也顧不上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獅子毛，□□那個清醒了過來，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的心直口快。

這段時間到底輕松太久, 讓他的警惕心都下降了不少，這種話是好亂說的嗎？！那可是誓死都不該暴露的秘密啊！想想穿越前輩們的教訓就知道，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多半被披露了沒什麽好下場的, 大家都是能瞞則瞞，不能瞞……就糊弄過去。

總之, 按照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的亞瑟王不可能知道平行世界的聖杯意識叫做安哥拉曼紐, 所以他也絕不可能知道！

然而, 愛歌似乎并沒有在意這點小小的口誤，而是繼續曝光自己的身份，抿着唇,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一派忐忑不安, 又時不時對着亞瑟投去期待的目光。

“我, 我原本也是人類, 只是因緣巧合才成了這個樣子。”愛歌低下頭，手指絞着自己的裙擺，低聲道, “那裏面很黑，黑暗，很可怕，仿佛是聚集了人類扭曲欲念的集合體，我、我真的很害怕……”

說着說着，少女的眼眶中淚水滑落，讓亞瑟顧不得聽故事，略顯慌亂地找了塊幹淨的帕子，輕柔地拭去少女的淚珠。

“如果真的很害怕的話，不說也可以。”

亞瑟覺得這或許是蝴蝶效應？又或者是平行世界中，這個不知名的女孩代替了安哥拉曼紐的戲份，想想就是一個男孩紙都害怕到後來扭曲了，更不要說一個女孩子遇上這種事情有多無助，雖然安哥拉也不算是什麽好人，但顯然也不壞，至少對于大姐頭……難道說就是因此愛歌才把他當做了‘王子殿下’一般的救贖嗎？

“不，我想告訴王子殿下，現在的聖杯很危險。”

“那麽，你是想？”

“王子殿下就像是光一樣，所以愛歌好喜歡，好喜歡，這一次，愛歌也是為了王子殿下才想辦法出來的啊！”

愛歌眼中明明滅滅地閃爍着光輝，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可以完全避過亞瑟王的直感，但是巧妙地組合下，她又能引導出另一個過程和結局，這完全得益于她對這個人的了解。

“王子殿下，能救救愛歌嗎？愛歌，想要和王子殿下一起呢！”

“這是當然的，身為騎士，怎麽可以對身處困境的少女視而不見呢。”

亞瑟的手撫上了愛歌的頭發揉了揉，眼神堅定，他知道，愛歌剛剛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所以，這件事他必須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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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Ruler身份現世的他，或許正是承擔了這份使命吧？

‘……啧，安哥拉曼紐都扭曲成那樣了，就算你懷裏的這個可能代替了那家夥的遭遇，但是你确定這是一只小白兔？’

‘小紅，之前你不是對愛歌改觀了嗎？怎麽突然又找茬了？’

‘哼！沒頭腦！咱不高興了！’

‘我知道這可能只是愛歌表現出來的一面，可是她确實受苦了還在向我求助，我自然要幫助她的。’

‘切——’

把自己的檸檬綠茶讓給小紅消消火，亞瑟對着在自己懷中的少女露出了溫柔的笑靥——以最大的善意來揣測身邊的人，或許是他成為亞瑟王後，學會的最重要的東西，盡管可能會受傷，但是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拯救身邊的人啊！

‘……果然，很想把你的面具撕下來呢……亞瑟……’

低低的，某個聲音這麽呢喃着，但是，他卻沒發現，自己看待亞瑟王的目光漸漸複雜了起來……

……

‘Servant，Saber，遵從召喚而來，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夢中，她又似乎夢見了那個時候初見的情景，金發碧眼的騎士如同王子一樣出現在她眼前，單膝跪地地行了吻手禮，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一切敵人，溫柔地為她擋風遮雨，用磁性的嗓音訴說着對她的忠誠，以及定會為她取得勝利的決心——然而，他并不知道，她出生就連接着根源，根本不需要所謂的聖杯。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想要的，那麽就是王子殿下本身吧。

到底為什麽會執着于王子殿下呢？愛歌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這個人的懷抱很溫暖，能夠滲入她一直冰冷的內心，這個人的話語很溫柔，能夠讓麻木的她泛起喜悅的微笑，這個人的靈魂，光輝而閃耀，如同黑暗中的燈火，讓人即使知道會萬劫不複也依舊義無反顧。

‘你很喜歡高處呢，Saber，那個方向莫非是在懷念自己的家鄉嗎？’

看着站在樓頂眺望遠方，眼神深邃卻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騎士，愛歌莫名覺得這個英靈會下一秒就死去消散不見——這是很可笑的想法，本來，英靈便是已經死去英雄們的靈魂，就是屬于死者的世界，談何再一次呢？就算落敗，也不過是降臨于此世的這個分/身消失，回歸英靈座罷了。

可是她就是莫名覺得，這個人會消失。

她有些吃力地手腳并用想要爬上屋頂，沒等到她支持不住掉下去，蒼銀的騎士便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把少女同樣拉上了屋頂，即使是在厚重的夜色下，她的騎士還是那麽的奪人心魄，仿佛散發着光暈一般讓她移不開眼，死死地抱着人不放。

她知道，這個人和被評價為‘行屍走肉’，不知‘生存意義’的自己比起來，亞瑟王可是目标明确，志向遠大，無論何時都是标杆一般的存在啊！

可是，明明這個人應該和【異常】的自己不同，為什麽，又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呢？

‘我們可以定飛往英國的機票哦，Saber，反正我對于聖杯戰争什麽的也不在意。’

‘不，并不需要，多謝您的好意。’

‘唔，Saber還是那麽見外啊，不是說了叫名字的嗎？’

愛歌氣鼓鼓地坐下，讓她自己也很不可思議的是，明明之前無論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妹妹面前，她就算能表現出大和撫子一般優雅溫柔的風度，卻始終心境毫無波瀾，可是現在卻意外地體會到了所謂的心緒波動，甚至會因此鬧小脾氣——這就是，真正活着的感覺嗎？

少女有些癡迷地盯着月色下亞瑟王英俊而朦胧的側臉，暗暗下定了決心，這個人無論是英靈還是人類又或者是別的什麽，她一定要抓牢！只是，她意外地看得出來，雖然亞瑟王似乎對英國并不是沒有關心，卻是真的下定決心，沒有絲毫留戀返回故土看看的意，方才那個憂傷得可以穿透大西洋的眼神，難道只是她的錯覺嗎？

不，不可能。

‘你很寂寞的樣子呢。’她坐在屋頂上甩着雙腿，有英靈在她根本不怕自己會出問題，因此格外放肆，‘恰好，我也很無聊還很喜歡你，往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如何？——對了，就像是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樣……’

‘……’

‘無聲的拒絕最讨厭了！不過，我覺得你好像不比我開心到哪裏去呢，真奇怪，明明是那麽偉大的王者，完成了那麽偉大的王業，還成為了人人稱頌的英靈，甚至無論正史野史都找不到你的遺憾，為什麽還那麽悲傷呢？’

‘啊……為什麽會那麽認為呢，Master？’

亞瑟王似乎有點疑惑，然後摸了摸少女的頭腦，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淺淺的笑着，風光霁月得讓人不忍破壞這氣氛，也不忍反駁他的話。

‘因為我是個【異類】嘛。’她甜甜笑了笑，似乎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我不屬于這個世界】這種感覺什麽的，王子殿下能理解嗎？’

‘……’

一直淺淺勾着唇角溫柔微笑的騎士頓了頓，沉默不語，良久一聲輕輕地呢喃響起，似是回答，又似是嘆息。

‘看來，我真的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Master了呢。’

‘嘻嘻，那是當然的啦！愛歌今天好高興，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王子殿下呢！’

‘不，我們是不一樣的啊，愛歌……也罷，我會保護好你，到時候随你用聖杯許願。’

‘嗯，我知道，王子帶你下愛歌和一樣又不一樣噠~~’

當然是一樣的，他們都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但是又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家夥。

當然也是不一樣的，和空虛無聊的自己不同，王子殿下可是從身到心都在努力融入，溫暖着身邊的人呢，就像源源不斷燃燒着的光源一樣。

——然而，這樣不會很累嗎？

愛歌不解地歪了歪頭，看向一臉正色，散發着凜冽澄澈鬥氣的騎士，微笑了起來，反正，他們是【同類】吧，難怪只有在王子殿下身旁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算是【活着】，那麽，他們在一起不是天造地設，理所當然的嗎？

所以，王子殿下，親愛的Saber，你千萬不要想着離開愛歌哦~

作者有話要說： QAQ有小天使說貌似進入fate之後沒有以前萌了，吾輩翻了翻貌似是有點呢，莫非是因為新世界寶貝兒子太順風順水的緣故呢？要不要稍微虐一下呢？（頂鍋逃走）因為有小天使表示對于兩人前世糾葛的好奇，所以暫時先放了一段，說明一下愛歌的執念在哪裏，之後就不時穿插一些過往的內容啦~~

另外，大概是出于游戲裏面直感技能的怨念，為了平息自己的不滿，貌似下意識就會加戲加籌碼表示呢這個好用呢！

小劇場：

愛歌：聖杯很危險。（嗯，真的咱其實有自知之明的，很危險呢）

亞瑟：我相信你。（真是個萌萌噠的軟妹子，通風報信說的是真的呢，直感作證）

愛歌：那裏面被污染了，真的很吓人。（嗯，雖然我沒什麽感覺就是了——捏腿，生理性淚水要出來）

亞瑟：我相信你。（妹子好可憐，結合資料和直感看也是真的）

愛歌：嗚嗚嗚，人家沒你不行啦，是人家喜歡你，拼命呼喚你的！（迫切(?﹃?)王子殿下快到碗裏來~）

亞瑟：我信你。（妹子不容易啊，果然不能撒手不管呢）

小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