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命運の沖突

“……真是難看啊, 亞瑟，太遜了。”

在一處熱鬧的游戲廳中, 兩個小正太正在玩着格鬥游戲，那頗為相似的金發讓他們看上去有點像是雙胞胎，周邊沒少人猜測他們是兄弟，不過此刻被有意無意關注的兩人卻是沒心思澄清誤會, 因為他們兩人同病相憐地被凜‘掃地出門’了。

也是吉爾太過坦率的關系，偏偏要把自己對遠坂時臣不滿的小心思直白地說出來，鬧的凜不開心地趕人了, 而在某方面其實很好說話很遷就朋友的吉爾乖乖地順勢出門讓凜消消氣, 至于亞瑟純粹是因為被遷怒以及被吉爾拉下水作陪的。

看上去似乎兩人是很掉分的樣子，但實際上亞瑟知道吉爾早就想出來溜達玩了, 他正好在家蹲的有點不耐煩，這時候凜就給了他光明正大地理由出來浪, 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礙于凜的面子他不好殺了時臣, 但是那個Master有的時候太把自己當一回事，讓他總有忍不住想開王財的沖動。

吉爾相信，如果他自己直接出來玩耍肯定會被念叨勸谏, 如果是成年版的他自然可以不在乎, 可是現在他的臉皮還沒那麽厚, 至少拿了人家的魔力, 出手護着那家夥還是應該的——啧，說到底凜為何寧願找那個Avenger也不要他啊！太過分了！

不止一次他暗搓搓地想過換個Master然後就能踹了遠坂時臣對那讨厭的家夥為所欲為，然而事實告訴他, 合格的禦主并不那麽好找。

晃神間，亞瑟面前的屏幕跳出了WIN的字樣，不由得詫異地看向身旁的人。

“我走着神都能贏，吉爾你的水平怎麽下降得那麽快？還是說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會故意讓着我？”

“意外罷了，倒是你自己的籌碼都要輸光了吧，到時候還不是得麻煩我幫你玩老虎機贏回來……”

“我有心事也就罷了，你日子不是過得很滋潤嗎？”

亞瑟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黑線，比起他既要操心這次聖杯戰的和諧，又要擔心遙在羅馬的小夥伴到底有沒有好好處理政府，還要想想摩根那意味深長地宣誓到底什麽意思，糾結到底要不要插手聖杯戰什麽的，吉爾簡直就是過着随心所欲地舒适日子——遠坂時臣如今滿心都撲在小櫻的身上，連聖杯的關注都靠後了，也就能讓吉爾愉快地玩耍。

“雖然你是正規的參賽者，但是聖杯戰什麽的對你來說就如同這游戲一般，只要認真起來根本不是什麽問題，我想不到還有什麽讓你能神游天外的。”

“唔，從你口中聽到這贊美真是讓我欣慰。”吉爾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我想贏當然簡單啦，不過前提是你不會出戰。不用謙虛哦，你可以算得上我在這個世界裏唯一的對手呢——你這麽說是下定決心不幹涉了嗎？”

“……”其實并沒有。

亞瑟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是正确的，尤其是在知道如果聖杯黑泥沒解決會危害整個城市的時候，他到底該如何做呢？這時候，他突然有些想長大了，如果是成年後的他或許很容易就能想出辦法吧，最坑的就在于，他并沒有愛歌的聯系方式，所以無從确定那個女孩到底有沒有解決聖杯中的問題。

如果解決了，那皆大歡喜，他可以做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不，美正太，當個花瓶Ruler見證到最後。但如果沒解決，他該怎麽淨化聖杯呢？怎麽阻止聖杯降臨呢——把所有參賽的禦主和英靈都殺光？全滅了就沒有勝利者許願了？怎麽聽怎麽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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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是正确的奴隸嗎？好歹也是和我一個層次的王者，再露出這麽遜的表情，我可忍不住啊。”吉爾眯起了眼睛，頗為不爽，好歹也是他承認的對手（友人），這種神情實在是太難看了，“就這種優柔寡斷的作風，你真的是那個拯救了大不列颠的亞瑟王嗎？”

“真是對不起了啊，我就是這樣的性格。”亞瑟被打擊了一下，但是只是消沉了片刻就鬥志昂揚起來，挑眉道，“說起來，這麽可愛并且還算能講道理的你，到底是怎麽變成那個唯我獨尊的中二自大狂的？”

“……不提這個我們還能做朋友。”

未來的自己簡直是幼吉爾心中永遠的痛，頓時兩人默契地轉移話題，不再互相傷害，理智的他們都知道如果現在他們鬧起來就算是笑話了，好歹也勉強算是一條船上的，尤其是亞瑟雖然變小了，可還是有之前的記憶的，多半以後夏目和錐生零兩個孤兒都需要靠遠坂家接濟照顧，所以還是給點面子好了。

“咳咳，言歸正傳。”幼吉爾假咳了兩聲，一臉嚴肅道，“小亞，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思路很有問題嗎？說起來我倒是有點佩服你的老師了，能把這樣的你培養為一代明主也不容易，像你這樣的一般都只能成為英雄，而英雄的下場一般都不怎麽好——一個需要靠英雄來拯救的國家是沒有未來的，而你竟然成功了，這真的挺不可思議的。”

“……”亞瑟已經沒心思去吐槽那個小亞是什麽鬼了，他知道吉爾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意外得到了小紅的幫助，那麽絕對下場比阿爾托莉雅好不到哪裏去，說不定不能拯救國家，還會引來衆人的不理解和排斥。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完全沒必要活得那麽累，那麽在意他人的看法，像是這次的這種事情，在結果沒出來之前誰知道會如何呢？比起煩惱那種不可能知道的未來，不如享受現在更為重要，或者幹脆順從本心——你其實很想參加吧？不是對聖杯有多麽渴望，只是，你期待着和各個英靈們的交手不是嗎？”

“……或許你說的沒錯。”亞瑟嘆息了下，随即疑惑道，“說起來你也就罷了，其他幾組似乎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次聖杯戰也未免太平靜了。”

“你這斷言未免也下的太早了……說起來，你真的沒有類似于‘烏鴉嘴’一般的預言能力嗎？”

“并沒有。”亞瑟搖頭否定，皺眉道，“現在還是白天，若是戰鬥未免也太過猖狂了，Saber組和Assassin組并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沒錯，所以他們這不是在暗殺嗎？就算是普通人世界，殺手什麽也有吧，而且也不會都選在晚上。”吉爾滿不在乎地抱起了一堆自己的籌碼跑去換獎品，“你說我是換個皮卡丘好還是換個沙奈朵好？唔，金皮卡能讓我把它當金閃閃那家夥出氣，沙奈朵綠白相間和吾友很像……”

“放過它吧，皮卡丘那麽可愛……”

“可是它就像是金皮卡一樣啊！真是的，都是那些讨厭的蒼蠅，害得我還沒來得及贏夠籌碼。”吉爾這麽說着，撅起了嘴，異常認真道，“小亞，一會兒你別出手，我有點生氣了，要把他們都射成篩子。”

“……”簡直喜怒不定地像是小孩子……不對，現在的确是小孩子來着？

于是，最後在發洩和睹物思人上，吉爾竟然出乎亞瑟意料的選擇了皮卡丘，難道就連英雄王也抵擋不住皮神的賣萌麽？

“不，我只是好奇罷了，對于那個恩奇都。”吉爾聳了聳肩，“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會讓我那麽如癡如醉，失去他就是不可承受之痛——這種感情就算是有記憶也不能完全理解，明明對方和凜是兩種性格嘛，我覺得凜的性格我挺喜歡的。”

“……”

這種問題他完全接不上話題，于是亞瑟默默地跟着吉爾一人抱着一只皮卡丘離開了人群，他會抱一只皮卡丘的原因除了這黃老鼠确實可愛以外，還因為曾經聽過小紅說，小時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只皮卡丘，等兩人見面的時候送出去的話，那家夥會很高興吧？

因為吉爾的招式根本不需要用手，事實上如果他用手了那純屬是裝逼動作，因此亞瑟避免了一人兩只電老鼠的命運，靜靜地看着吉爾‘打地鼠’——沒錯，就是打地鼠，在亞瑟看來，吉爾和那些個暗殺者的複制體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看透，純粹是一個‘射射射’，一個‘躲躲躲’。

“哈欠——”亞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他似乎被帶壞了，懶洋洋了許多，“吉爾，那你還要玩多久？馬上到中午的飯點了，小孩子不準時吃飯會長不高的。”

“抱歉，因為感覺打這家夥比砸地鼠有意思多了。”吉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誠懇道，“一會兒我請客，你喜歡什麽料理？除了英式的以外随你……啊，抱歉，我不是鄙視你母國美食的意思，只是相較而言……你懂得的。”

“不用說了，我理解。”亞瑟點點頭，瞥了瞥圍攻吉爾的十來個家夥，到現在為止連人的衣角都沒擦到，好心建議道，“你們肯定不會是吉爾的對手的，就算是幼年狀态也不是你這種級別能對付的，打持久戰也不可能，所以我們還是休戰回去吃飯吧。”

“亞瑟王，你看來确實是不會介入從者的戰鬥了。”十來個Assassin同時停住，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一般，所有的嘴巴都機械地一張一合，讓人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是本體，或許這只是次試探，都不是本體也有可能。

只見幾個人偶同時張嘴吐出來一個挺磁性的男聲，這讓亞瑟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希望您中立的立場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不，我不動手是有原因的，因為，這一次，操縱這些的是你吧，Assassin。”亞瑟的面龐上帶着淺淺的笑意，解釋道，“你的話我自然不會多插手，不過對手如果是間桐髒硯，我不介意送他去見哈迪斯，他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及早解脫或許還能讓他找回本心。”

“……等等，我有個疑問——你對于saber和你的存在怎麽看？尤其是，那麽多個亞瑟王中……我是說，歷史是有跡可循的，你到底是怎麽扭轉命運的？”

“……”

亞瑟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着對方，這才是問到點子上的問題，不愧是穿梭于無數空間的阿賴耶守護者，不過小紅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秘密，是決不能洩露的，那麽幹脆給一個模棱兩可地誤導好了。

他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在他稚嫩的面龐上顯得非常違和，不過那張小嘴吐出的話語卻是讓Assassin神色巨變。

“比起這個，Assassin，或者說衛宮士郎，你又覺得自己是個什麽樣子的存在呢？”

“你？！”

“對了，免費附贈你一個答案好了，關于為什麽我知道是你而不是間桐髒硯在操縱——他的水平太爛了，要是他的話，恐怕這幾個家夥早就被吉爾射成篩子了，回去好好告訴那個老蟲子，他的命我一定會取下！”

“這是你要插手聖杯之戰的意思嗎？你可是Ruler！”

衛宮士郎臉色一沉，顧不上探究對方究竟為何會得知他的真名，頗為急切地開口詢問，實在是這一次他難得能和憧憬的老爸一起并肩作戰——盡管只是以同盟者英靈的身份，但是他想要幫助老爸完成夢想，取得愛因茲貝倫的認同，也只有老爸獲勝了，他才有可能控制住聖杯，以免冬木市悲劇的發生……

哪怕，他無數次的嘗試證明，命運是不可更改的，但是既然這個世界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男亞瑟，那麽一切皆有可能！這也是他如此希望了解對方扭轉命運方法的原因。

“我只是貫徹我不會後悔的正義罷了。”亞瑟頭一撇，看到一旁點頭贊同的吉爾，不由得道，“反正我現在是小孩子，小孩子不是有特權的嗎？就算不那麽正确也沒關系，反正沒人規定年幼的王者不能犯錯。”

衛宮：這個亞瑟王是不是不太對？

吉爾：诶呀，有成就感的同時又有點心虛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反正fgo都有了孔明和呂布了，雖然呂布很毀……如果能有別的中式英雄出現就好啦，比如秦皇漢武之類的，說不定可以吊打閃閃哦（并不）

另外，作者最終堅守本命閃恩不動搖，至于凜果然還是交給衛宮吧，仔細想想其實凜和閃閃更有點像是損友知己那種感覺吧，之前也只是小孩子的占有欲罷了，而且凜确實是偏愛居家系的草食男呢。

小劇場：

亞瑟：之前趕得及沒來得及追究，小亞是什麽鬼？！

吉爾：我都有小吉這個昵稱啦，小亞你怎麽能沒有呢？

亞瑟：我聽明白了，就是你自己有了個幼稚的稱呼不甘心，拉我下水呗。

吉爾：……你理解的是不是太快了？

亞瑟：請我吃滿漢全席我就原諒你。

吉爾：……雖然我是不缺那點錢啦，只是……

亞瑟：想不想要ssr啦？

吉爾：你難道不需要我幫你抽金幣？

亞瑟：呵呵噠，因為我已經知道自己的手氣為何如此了。

吉爾：？？？

亞瑟：這是秘密。（愛歌妹子做得好，雖然用聖杯意識有點浪費資源）

吉爾：……

亞瑟：誰讓你黃金律太強了呢？有的時候也不是好事呢，比如你只能抽到一堆金幣抽不中角色什麽的。

吉爾：你學壞了！

亞瑟：哦，謝謝指點。

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