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聖杯の磨砺

且不提亞瑟是怎麽無意中坑了一把迪盧木多, 英靈座上的迪盧木多吸收了這個“真相”又是何等的心潮澎湃，若是再遇他們兩人又是如何相處, 這都是後話了，現在他只關心一點，那就是，明明全部紫裝的豪華版遠坂家的從這組, 到底是怎麽凄慘到這個地步的，就連蘭斯洛特此刻也一直在沉眠養傷中，吉爾和恩奇都兩個家夥也不見蹤影了, 就連想問個情況都沒人。

家庭主婦葵指望不上, 最後還是凜和零兩個小家夥一言一語補充了情況，還有偷偷溜回來的言峰绮禮……沒錯, 就是偷偷溜回來的，因為言峰绮禮之前的種種偏向行為被教會認定為無法“公正”地執行命令, 因此把他的職務給暫停了, 出于這孩子作死的本領，他的父親言峰璃正思考再三，雖然感動于孩子似乎“覺醒”了夢想, 可是作為半吊子魔術師實在太危險了, 因此才做出了把言峰绮禮送走的決定。

若是言峰绮禮還是原來那個乖寶寶的話, 說不定還真的聽話走了, 不過現在的他顯然要有主見多了，至少他聰明地聽粑粑的話出國轉了一圈後，當天就坐了返程, 實際上這一次要不是言峰绮禮來助陣，光靠兩個小朋友也太勉強了。

“遠坂時臣腦子有坑麽？！”亞瑟黑了臉，對此有些接受不能，“就留下沒有戰鬥力的老弱婦孺在這裏？吉爾那個家夥也是看起來不靠譜的，多虧有你了，绮禮。”

“吾主，這是我的榮幸。”

言峰绮禮面無表情的臉上驟然泛起了一絲笑容，讓紅亞瑟掉了一地雞皮疙瘩，他不由得汗毛淩厲，這節奏怎麽那麽像是原來FZ裏面遠坂時臣剛說绮禮可靠什麽的，然後不久就被捅刀的場景那麽像呢？

或許這也是兩人的詫異了，亞瑟盡管從小紅這裏知道了某些‘未來’，但是他不會以固化的目光去看待他人，就算是言峰绮禮，他也能欣然接受，并且願意相信，可是對于紅亞瑟這種浸淫同人圈子多年的家夥來看，這人無疑是大boss，而且還是那種幾乎一條道走到黑的不可救藥的那種。

紅亞瑟覺得，要不是知道亞瑟是英靈，怎麽也不可能被言峰绮禮捅刀的話，他還真想把這種危險的苗苗掐死。

“或許是因為我不在吧。”言峰绮禮思考了一下，認真回答，“時臣老師大概習慣我幫忙處理瑣碎的事務了，而且您還在這裏。”

“……”搞了半天還是他亂跑出去的錯？！

然而，亞瑟對此并無法接受，畢竟之前他被哄騙喝下了返老還童藥，再怎麽早熟也還是個小孩子，遠坂時臣還真是心大呢，而且，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來看一看的意思。

“這一次主要還是衛宮切嗣太過狡猾，遠坂家的情報洩露了。”

盡管已經失去了作為禦主的資格，但是言峰绮禮還是時時刻刻關注着戰場的，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下已經有了推測。

“我懷疑就是間桐髒硯故意啓動了某些在小櫻身上的小手段，讓時臣老師無暇他顧，然後故意讓衛宮來襲擊——按照本來的計劃和流程，現在應該已經完美解決了櫻身上的問題才對，就算在思慮周全方面不盡人意，但是在魔術上面的造詣不可指摘。”

“間桐髒硯不是已經失去Servant了嗎？對他又沒好處，那他……不，這種手法……”紅亞瑟剛想否定這種可能，但是類比一下腦海中的資料，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首先間桐髒硯不可能那麽輕易地放棄參賽資格，就算得知Assassin和衛宮有淵源又如何？令咒又不是擺着好看的，何況他用的身體也能随時更換，所以就Assassin本身和間桐髒硯沒有聯系這個情報就很不可靠，畢竟這都是Saber組說的。”

“在戰場上相信敵人給的情報室最愚蠢的做法了，沒想到我竟然也會犯這種錯誤……”亞瑟苦笑了下，到了現代他确實松懈了不少，而且還有Saber的關系，自然下意識地相信了，“情報戰也是策略的一種，相信以衛宮切嗣的性格完全不在意多放幾個□□。”

‘就如同原FZ中遠坂時臣讓Arhcer擊殺Assassin□□讓大家以為一組出局放松警惕了一樣，實際上衛宮也玩了手虛虛實實啊。’

紅亞瑟結合起曾經得知的‘歷史’，很輕易地推斷出了不少東西，或許找摩根聯手就是間桐髒硯的後手了，不過就算是韋伯‘友情贈送’的情報，恐怕也不一定可靠吧。幾乎是馬上，他的這個想法得到了肯定。

“這一次的戰鬥一定要說的話……只能說是很詭異。”言峰绮禮沉吟了片刻，說出了這麽一個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的形容詞，“實際上蘭斯洛特加迪盧木多和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的組合，理論上來說吊打對面也沒問題，可是對方的戰鬥能力出現了不可預知的極大增幅，saber能拖住吉爾和恩奇都組合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就連那個名不見經傳，公認最弱的Assassin竟然也能拖住迪盧木多，而剩下的主要是那個最早出局的Master，韋伯·維爾維特。”

“果然嘛……”

“事實上我幾乎不能肯定這個人還是我們曾經知道的那個，變化未免也太大了點——不是指外貌，他的頭發蘇日安留長了點，但是也沒到翻天覆地的地步，只是氣質，或者說思維上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很多，還有那個詭異的困住了蘭斯洛特的魔法，威力并不大，也沒有任何殺傷力，可是進入能把‘湖上騎士’困住，而且還施加了不少負面狀态直到現在還沒醒……”

“這根本不可能吧？身為魔術師，還是現代的魔術師，竟然能和抵過英靈？！就算是暗算也未免太逆天了點吧。”

“說到底，還是我們大意了，小紅……咳咳，我是說尼祿，我們或許過于自信了。”

在外人面前，亞瑟覺得他還是要給小紅面子的，而且，或許是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因果，在小紅去過羅馬之後，就算他自己不在意，亞瑟也能從他身上感到一種王者氣度，而且，結合他看到的信息和寶具，此時的小紅确實是成了“尼祿皇帝”。

他不由得嘆息一聲，就算變小那段日子他也是有記憶的，想到之前韋伯找上門來誠懇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臉紅，他也是因為在英格蘭順風順水慣了，而且還總是有人和非生物前仆後繼的來投，因此還真是相信了，以為自己的氣度感染了對方——事實上對方早就臣服于征服王，他清楚對方不可能是折服，可是仍然相信自己的魅力更讓人放心合作……

咳咳，這種自戀的黑歷史還是埋藏在心底不要翻出來了吧。

想想也是，他們這邊的勢力已經可以說是飽和了，還有一個敵我不明的摩根，那麽就算韋伯再摻和進來也不會怎麽樣，反而會更勢單力孤，畢竟他們沒有直接聯系，反倒是若是加入衛宮組的利益更大。

“不過，韋伯的魔術水平也就是正常人的水準罷了，不然幼帝也不會輸得那麽慘第一個出局，怎麽會……”

“我們或許漏了某些很重要的拼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某家咖啡廳內，一個披肩長發的少年正優雅地搖晃着咖啡杯，和他那曾經一貫毛毛糙糙，沖動易怒的形象完全不合，已經初具了些boss級的大人物風範。

杯子幾乎還是滿的，可少年已經坐在這裏不短的時間，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仔細看他做的位置，正好巧妙的是個視覺死角，能夠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觀察外界的一切，卻因為角度關系很難看到他這裏。

韋伯看着泛着波紋的褐色液體中自己，那銳利了不少的目光讓他滿意地笑了笑，自言自語起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沒有帶藍牙耳機之類的東西的他簡直就像是喃喃自語的精神病患者。

“示敵以弱，示敵以誠，瞞天過海了一把呢，不過，亞瑟王也不是好算計的，想來這一次之後就會反應過來了吧。”

“嘛，這樣已經夠了，下一次才是真正的硬仗。”

“這一次，我成長了不少吧？”

“……這樣，在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能自豪地挺直腰杆了吧？”

“還真是多謝了呢……孔明……”

實際上亞瑟他們完全是高估了少年的沖動，再一次獲得令咒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地就沖動之下念起了召喚誓詞，當然，在念了兩句的時候他就後悔了，怎麽可以以這麽不完美不成熟的姿态去見自己仰慕的王呢？

于是，心性有所改變的他，自然沒有如願召喚出征服王，反而因為“渴望變強”“想要成熟”“希望當一個最強的軍師輔佐亞歷山大”等等這種強烈的願望，召喚出了一個于意料之外，卻意外合适他的教導着——智多近妖的諸葛孔明，說是東方最強的全能軍師也不為過。

雖然，似乎因為體系限制和英靈太過強大無法完全降臨的原因，導致諸葛孔明是以附身的形式被他召喚，可是，韋伯已經很滿意了，這種情況，似乎是叫做……亞從者來着？亞從者是那麽好成為的嗎？

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韋伯還是很滿意的。

至于為什麽再一次義無反顧的摻和到聖杯戰争中來？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為了鍛煉自己啦！還有什麽比實戰更好的積累經驗手段的能力嗎？

在選擇陣營的時候，若是亞瑟王的勢力不那麽大，他還是很樂意選擇這個盟友的，不過既然形勢如此，他自然得幫弱勢的一方，不然全部是碾壓的話還有什麽磨砺可言呢？若是仇怨，他心中不是沒有怨氣，但是并不多，因為征服王畢竟是堂堂正正地作戰死去的，所以，當然還是自己的訓練計劃更重要啦！

簡單來說，韋伯少年完全把聖杯戰争當做了自己的磨砺場。

至于危險……開玩笑，哪個戰場歷練不危險的？！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就算他再努力，錯過了這次練手機會，恐怕在和平的現代很難找到這麽好的成長契機了，也因此他完全不管亞瑟王到底是不是參加戰争，也不怕得罪人。

“等着瞧吧，征服笨蛋，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那麽，首先把Lancer幹掉了，之後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不怨我啦，提交存入草稿箱之後，刷後臺怎麽都刷不出來，想放新章節還提示章節錯誤來着，所以……

話說，我的fgo繼續裝死中，我還想聯動呢！QAQ

小劇場——想象一下未來迪盧木多和芬恩的見面場景（fgo）

小迪：吾主……

芬恩：喲！這不是迪盧木多嗎？真是讓人開心呀，竟然能在這裏遇見你。

小迪：…您……您很高興嗎？

芬恩：這不是自然的嗎？吾的摯友啊！雖然未來的事情讓我不得不說世事變遷，但是我還是相信你的，也并不責怪你……

小迪：您這是原諒我的意思嗎？

芬恩：這是自然的了！我們之間的情誼怎麽可能被一個女人給攪和了？怎麽可能被超越？（鬼知道那個不認識的女人是誰！）

小迪：……果然嗎？（臉紅）（臉紅）

芬恩：（伸手）（湊近）迪盧木多發燒了嗎？不舒服嗎？

小迪：（靠的太近了！）（要遭！）（怎麽看吾主都很有魅力啊）（吾主果然暗戀我嗎）（從啥時候開始的呢？是不是從現在？）

芬恩：？？？

小迪：抱歉，在下內心彈幕太多了……

芬恩：迪盧木多，好像許久不見你有幽默感多了呢。

小迪：……（我果然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