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中也柚木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懵。

織田作之助？

誰來着的？

柚木有理有據地懷疑羊被碰瓷了。

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十六歲那麽大的孩子。

從來沒有遭遇過碰瓷的柚木出于好奇，偷偷獨自溜出去了一趟警察局，給織田作之助身份作證。

織田作被捕的原因是在那片區域有入室搶-劫案，嫌疑人還沒有鎖定，但是警方發現了織田作之助在那片區域附近曾經長期徘徊，看上去像是這個作-案團夥的探子。

中也柚木眨巴着大眼睛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裏面的織田作，笑着給他做保。

明顯就是見過血的人，怎麽可能淪落到做入室搶-劫的探子。相反，另一件仇-殺案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和可愛的柚木有什麽關系呢？

他只是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天真孩子而已；）

坐在監控室裏的男孩，看見小小個的柚木顯然很吃驚。吃驚的表情太過明顯，就連警察先生們都看出了不對。

他們好心地提醒柚木，又被柚木甜甜的道謝和微笑迷得七暈八昏。

織田作是真的很吃驚。

他見過和羊類似的未成年人組織沒有是個也有八個，大部分就是躲着警察走的地痞無賴，仗着《未成年保護法》為非作歹，見到了警察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

所以警官說出羊的名字時，織田作就想着假冒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可能套出一點消息，沒想過會一個電話就把正主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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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中也柚木。”柚木牽着織田作之助的手走出了警局之後才對他進行自我介紹。

年紀小但他握-槍的時間不短了，還是少年的手上有着相當明顯的槍-械繭子。

“啊，我是織田作之助，請多多指教。”織田作撓了撓頭，“抱歉呢，我不知道你這麽小。”

中也柚木放開了他的手，笑了笑。“所以……你在找我嗎？”

接近成年的織田一臉略帶苦惱的樣子，“應該是吧。”

柚木把織田作之助帶到了中華街裏。現在的小柚木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能夠在外面打牙祭的機會。

織田作之助在人來人往的中華街裏，又牽住了小小的柚木，反客為主，把他順利地帶到了一家餐館裏。寫是寫着中式餐廳，實際上餐牌裏卻不完全是中餐。

“咖喱吃嗎？”織田作熟門熟路地帶着柚木坐下，還非常體貼地把他抱上了椅子。

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織田作卡着腋下抱起來的柚木，對織田作之助的能力又有了一次更新。

雖然他小，還沒怎麽鍛煉，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随随便便就能上手的。

柚木還沒回答，他好像就已經得到了答案，“老板，兩份咖喱飯，一份特辣！一份中辣！”

“好！”

柚木又看了看織田作之助。

很少和小孩子相處的織田作完全沒有自己暴露了什麽的自覺，他回頭看了看可愛的柚木，露出了一個自認為親切的笑容。

面部表情僵硬的織田作，這個笑容足以把普通小孩子吓哭。

完全不是普通小孩的柚木對他的好奇心達到了極致，他擡頭回以一個甜甜的笑容，把小殺-手的心都萌化了。

所以這個對小孩子戒備心跌破極致、完全沒有防備意識的小-殺-手先生，是怎麽來的？

咖喱還沒上桌的時候，織田作就給柚木遞上了一瓶橙汁。

已經開始被迫戒糖的小柚木，非常開心地接過了這個意外驚喜。

見對方可可愛愛又很乖巧，織田作之助總算松了口氣。

“我……”織田作之助開口就想介紹一下自己的職業，後來想想好像有點幼兒不宜，就掐頭去尾地說：“接到了一份工作邀請，所以過來橫濱。不過來的時候又接到另外兩份工作，就打算順手解決了。”

這是哪來的殺-手？

柚木吸溜着橙汁想，他是對小孩子完全沒有抵抗力，還是老好人性格？

很快柚木就把後面一個猜想劃掉。

能在這個年紀成為殺-手的人，和老好人挨不上邊啊。

“其中一份工作是有人想要調查一名叫做‘柚木’的孩子。”

嘴巴裏都是香橙甜甜的味道，柚木木砸吧砸吧嘴。

“應該是你父母想要找你。”

柚木：？

性格完全不像是殺-手先生的織田作之助，明明幹着最肮髒的活，性格卻完全保留了對美好的向往。

比如他就很願意相信，委托人是愛子心切的父母這套說辭。

織田作之助還拿到了委托人的照片出來。顯然是偷拍的照片，裏面是一對中年夫妻。

柚木嘆了口氣。

“被騙了，葛葛。”

沒讀過書就是會吃沒文化的虧。

“單眼皮，單眼皮，”他指了指照片中的兩個人，“雙眼皮。”又指了指自己皮卡皮卡的大眼睛。

織田作之助還不是很明白，“兩個單眼皮的人，是生不出一個雙眼皮的兒子的。要問為什麽的話，生理基因決定的。”

雙眼皮是顯性基因，而單眼皮是隐形基因。只要有一個顯性基因都會呈現出顯形特征，但這種特征絕不會出現在兩個人都是隐形基因的情況下。

失學少年·織田作之助瞬間懵了。

從來沒有學過生物，就連生物基因這個詞都是每個字都認識，串起來就不理解了。

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這些東西了嗎？

“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柚木歪着腦袋問。

這個時候，點的咖喱被遞上了桌，香噴噴的咖喱配上豐富的配菜，還有熱騰騰的米飯，簡單卻足夠讓人食指大動。

柚木被咖喱霸道的香味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心情愉快地舀起一勺放進嘴裏。

織田作之助笑眯眯地看着他，也拿起了勺子，“好吃吧？我試過這條中華街所有的咖喱，就是這家店的最好吃。”

然後他才回答柚木的問題：“你的父母提供了孤兒院的名字，我查了一下孤兒院，發現你不在，再查了孤兒院的資金來源，幾乎都是橫濱這邊的機構撥款，就順着線索過來了。”

柚木嚼着飯，問他：“我也有可能改名字了啊。”

被小柚木盤根問底，織田作之助好脾氣地回答對方所有的問題：“要說為什麽的話，就是直覺吧。”

要說織田作有什麽還能值得自豪的話，就是他的直覺非常敏銳的。

天衣無縫的五秒預知能力還有敏銳的直覺，共同造就了織田作的殺-手名聲。

直覺系動物？

小柚木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答案。

“你就不怕我騙了你嗎？”畢竟這位殺手先生，對小孩子好像真的沒有什麽防備心。

要是遇到了以前的小羊，搞不好都把全身的錢都逃出來送給他們。

“你會嗎？”織田作沒有看柚木，依舊在專心吃他的咖喱飯，甚至吃出了一種虔誠的味道。“而且，就算真的是你父母，讓你流落到孤兒院怎麽看都是失職了。”

“這樣的父母，你不想認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吧。”

啊。

柚木頓了頓。結果還是個好人啊。

“接下來葛葛要去入職了嗎？”

織田作之助吃完了最後一口咖喱，雙手合十地對吃光光的碟子再一次做感謝，然後說：“原本是這樣打算的，現在……再緩緩吧……”

因為“生物基因”四個字讓織田作受到了一定沖擊，他當機立斷打算先學習一下。

還是個半大少年，之前工作也有一點積蓄，足夠他維持一段時間的生活。

“去找個什麽地方學習一下之類的。”

柚木一聽，就給織田作傾情推薦，“那葛葛你可以申請由木子慈善基金補助，他們有一塊專門資助失學未成年噠！”

雖然這個基金會還沒有完全成立。

早期工作早乙女已經幹了嘛。

剛好店裏的小電視播放了中原由木子的感謝視頻，小女孩正在念捐贈者名單，柚木就指了指電視：“喏。由木子！”

對人體有很深研究的織田作看了看電視裏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小男孩。

一點都不怕穿幫的柚木臉上還是萌萌噠笑容，任由織田作之助打量。

柚木不心虛，反而是織田作有點懷疑自己了。

可能是兄妹之類的才會特別像？

自動給柚木找好理由的殺-手先生遲疑地點點頭。

“他們會安排學校和學費之類的，葛葛就可以好好進修了。”

柚木篤定的樣子好像只要織田作申請就一定能通過一樣。

織田作：“……嗯？好、好的。”

“那葛葛你可以幫我傳消息回去嗎？”柚木頂着一張天真可愛的臉又開始騙人，“冒充我父母的人太壞了，我要跟他們一個教訓！”

充滿了孩子氣的話讓織田作笑了笑，他好脾氣地點頭：“可以啊。”

“那你就說我在那裏好了。”小孩子一指電視，廣告時間正好播放橫濱地标建築雙子塔大廈。

——就是港口黑手黨自己建起來的總部。

織田作之助：“……”

也是織田作之助未來的老板。

“好嗎？好嘛~”柚木拉着織田作的手開始撒嬌。

第一次有這種待遇的織田作完全拿這個自來熟的孩子沒辦法，簡直就是昏了頭一樣答應下來。

“謝謝哥哥~”紅發的孩子對酒紅色發的少年揮了揮手，“哥哥再見~！”

蹭了一頓飯，又往回遞了假消息，坑了港口黑手黨現任老頭首領一把，自覺還做了好人好事的柚木，深谙撩完就跑，用完就扔的道理，高高興興和對方道別。

織田作還沒跟上對方的速度，傻傻地和那個孩子道別之後，站在了橫濱的街頭略帶茫然。

柚木給自家的小羊羔他們安排了的是并盛小學。

教學環境寬松，老師友善，最重要的是有一個由學生自己組織，專門維持風紀的團體。

無論哪方面都很适合羊的男孩子們。

不過上小學之前，他們還得先打一下基礎。不然這群從來沒有上過學，就是會街頭浪蕩的小鬼頭，進到學校裏面不是做校霸就是被校園欺淩。

柚木送他們去學校不是為了讓他們更加排外的。

上學這一塊有人脈深廣的早乙女在安排，還非常巧妙地宣傳了一波，“資助失學孤兒”的牌子一打，立刻亮出了已經準備好的“由木子慈善基金”的牌子，不僅獲得了政府的稅收優惠，還得到了社會捐助。

柚木想了想，順手讓早乙女把所有的慈善資金流向公布了出去。之前錄的那個感謝視頻已經提前在各大電視臺循環播放了。

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小女孩，一個一個念出了所有捐贈者名單感謝這類視頻，還是第一次出現，發布出去的瞬間獲得了社會各界好評，以及腦殘粉的瘋狂打CALL。

“啊，由木子是什麽人間天使啊。”

“由木子我永遠愛你！”

“聲美人美心更美”

早乙女因此獲益的，就不簡單的是名聲、人脈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看這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到這一刻仍然感覺到“遠遠不夠”。

“怎麽會想到這個？”

好不容易才獲得獎勵，得到了冰淇淋的柚木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擡地盯着屏幕上的動畫看，“因為不想有人打着我的旗號幹壞事啊。”

柚木自己是沒打算要辦什麽基金會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想長期經營個這麽麻煩的東西，以後他在哪裏混都不知道呢，愛豆又不可能做得久。

但是早乙女幹了。

柚木這頭給早乙女說了學校的時候，那頭他就開始準備慈善基金工作了。

那就沒辦法了，與其以後費心費力自己盯着慈善基金運營，還不如直接把底牌亮出來，以後再有其他人伸手，就得自己掂量一下。

早乙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不相信其中就是柚木說的那麽簡單。

這個依舊閃閃發亮的大叔聽到了柚木的回答，對于JUN方大佬的橄榄枝瞬間有了判斷。

作為曾經的國民級偶像，閃耀早乙女事業最鼎盛的時候都沒有搭上那方大佬的線，柚木随手為之的事情居然就做到了。

早乙女作為一個娛樂圈人，缺乏其中的zheng治敏銳度，沒想到的是其中“天時地利人和”。

戰後，重建，孤兒，失學。

無論是哪一塊都是現在的大佬們頭疼的地方，現在處理不好，後遺症會影響這個國家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

“由木子慈善基金”的成立當然不會完全解決這些頭疼的問題，卻給所有打着慈善旗號的基金會和想要通過基金會幹點什麽的人樹立榜樣。現在還沒有人想到要做的事情，以後再做的時候，就得參照模板來了。

而且中原由木子這個童星現在造成的影響之大，大佬們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大佬們保留着觀望态度，現在就很樂意順水推舟一把了。

就當做是謝禮。

和聰明人打交道要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中原由木子和中也柚木的檔案放上來的時候，夏目漱石都忍不住贊了一聲“妙”。

性別為男的中也柚木頂着女童星中原由木子的名字出道，就算創立了“由木子慈善基金”都不會讓人忌憚。

以後“由木子”消失在衆人眼前了，那接手這個基金的人，不也得蕭規曹随嗎？沒有了中原由木子的影響力，這個基金也算不得什麽了。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很放心。

中原由木子畢竟是一個早晚得消失的人啊。就算有一天中也柚木公布了自己男扮女裝的消息，中原由木子也回不來了，甚至她的光環都會徹底消失掉。

對于“死人”，所有人都很寬容。

助手又遞上來了閃耀早乙女的檔案，夏目接過之後看了一眼，就随便手放在一邊。

助手看見了，忍不住提醒道：“那個才是基金的創建人。”

“他是創建人，”夏目漱石饒有興致地看着記錄中也柚木的薄薄一頁紙，幾秒鐘能看完的東西翻來覆去怎麽都看不厭。“但是最關鍵的人是這個。”

“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半頭橙色發的男人大笑：“最妙的就在這裏！”

——“這個孩子在隔空對我們伸手！”

無論是羊也好，孤兒院也好，甚至橫濱那些消失的人販子也好，到現在中原由木子和這個慈善基金，他都在隔空對其他人示意，就看誰能夠看到他的手。

這個孩子才幾歲？

有意思！有意思！

這樣隐晦的手，這個國家還有多少人能看到？

穿過他的年齡迷彩衣，作為一個異常聰慧的平等對象來合作。

夏目漱石看到了，并決定握上去。

一個年輕且聰明的孩子，可不能讓他走上了歪路。

什麽歪路正路，中也柚木不知道。他又不是天天搞陰謀詭計的人，沒那麽有空琢磨別人的心思。

他，可是愛豆露！！

你以為當一個愛豆露那麽簡單，就算是柚木，新專輯發表前期還是超級忙的！

天吶，他還是個寶寶！

就是個打算撈一筆的童星！

上次發布出道曲的時候，早乙女給他安排了寫真專輯的拍攝，穿着各種可愛的小裙子在鏡頭面前瘋狂表現，連續拍了一星期，小柚木都快得鏡頭恐懼症了。

這次還安排了舞蹈老師過來，得學好幾支舞。

半年多的速成班時間裏面，只夠讓他學好怎麽唱歌，而現在又開始向舞蹈這個可怕的領域進發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小孩子不用穿着高跟鞋上舞臺。

特別是老師還會各種糾正他，務必讓他看起來感覺起來聽起來都是個“女孩子”！

柚木：開始懷疑人生。

我應該……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孩子！吧？

随着練習深入，中原中也看柚木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弟弟……啊不，妹妹……呃……

中原中也被小柚木的性別問題絆倒了，很快羊之王又爬起來，假裝自己有一個叫做中也柚木的弟弟和一個叫做中原由木子的妹妹。

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就毫無心理障礙了呢（bushi）。

真的要說沒有心理障礙的，大概只有九尾。

依靠動物的直覺和氣味認人的九尾，才不管這個芝麻湯圓是男的女的。

就算他不是人，他就不是芝麻湯圓了嗎！

休想騙本大爺。

因為中原中也長時間泡在了工作室的練習室裏面，遛狗，阿不，溜狐貍的工作就落到了中原中也身上。

為了不露餡，九尾在乖乖呆在封印裏和白色染毛劑之間，驕傲地選擇了……後者。

九喇嘛跟着中也出去工作和學習，還會幫忙解決些小喽啰。

中原中也和就對外宣稱自己養了一條薩摩耶。

超兇·薩摩耶·九喇嘛：“哼！”

除了在夢野久作面前會敷衍地“汪”兩句，大家都默認了這是一條高貴冷豔的狗子。

不活潑、不好動，明明是趴在地上的，偏偏你就是感覺到他在俯視你。

早乙女工作室的小姐姐觊觎這條狗狗很久了，可是狗狗對她們的高級狗糧視若無睹，一點都不感興趣，捧着狗糧的她們像是皇帝争寵的後/宮，得不到薩摩耶陛下的垂憐，也不敢伸手摸一把狗子松軟的皮毛。

太難過了。

後來一肚子壞點子的柚木指點了一下小姐姐們，買了些健康的天然食材，價格和它們的味道完全匹配。

小姐姐們的食材在家裏做好了美味的狗飯之後，放在辦公室裏十裏飄香，勾得九喇嘛都忍不住看了又看。柚木笑眯眯地握住九喇嘛的爪子：“這是你的信徒們給你上供的食品啊。”

九喇嘛：我看起來智商有那麽低嗎？

“她們費心費力，只為您的一個回眸。”

九喇嘛：哼。

“所以，您要不要滿足一下您可愛的小信徒們卑微的心願？”

九喇嘛：啥？

柚木給小姐姐一個眼神，聰明的小姐姐馬上捧着親手做的狗飯上前，放在了九喇嘛面前，然後在九喇嘛的注視下，柚木抓着小姐姐的手腕放到了九喇嘛背部豐厚的毛毛裏。

幼崽外型的九喇嘛并沒有什麽反應。

整個手掌就陷下去了有沒有！

小姐姐的周圍瞬間綻放出了粉紅色的小花花。

跟小姐姐們約定好了，她們輪流每天給九喇嘛做飯，投喂，阿不，供奉這位高傲的狗主子。

小姐姐忍不住跟他說：“雖然是狗狗，但感覺并不是普通的狗狗呢。”

“對！”

柚木歪了歪頭，給姐姐們賣了個萌。

“是有貓陛下性格的狗主子！”

“對對！就是這個！”

噗呲。

柚木在工作室裏還是一身漂亮洛可可風的小裙子，差點憋不住要毫不淑女地大笑起來。

小姐姐們某種程度上也是火眼金睛了。

從來沒有接受過所謂供奉的九喇嘛并不介意幾個小姐姐的摸摸，成年女性和小孩子不一樣，她們非常有分寸知進退，對九喇嘛非常尊敬。

哪裏像是羊裏面的熊孩子！一點都不知道摸毛的技巧！老是妄想扯他的尾巴！

看在小信徒的誠心誠意之下，九喇嘛纾尊降貴地低頭啃了一口自制狗飯。

信徒的心意，不能浪費。

在尾獸當中查克拉量最多，還可以源源不斷吸收空氣中查克拉的九尾，從來就沒有吃過人類的食物。其中原因除了沒有人喂過他之外，也包括了忍村裏面好吃的不多。

長時間在人柱力肚子裏的九尾，經常能看到的就是那群跳來跳去的家夥吃小丸子！

小丸子有什麽好吃的。

送給九尾都不要。

但是嘛，嗯嗯嗯……（咀嚼中）這裏的食物挺好吃的。

九喇嘛不需要人類的食物補充能量，但是也不排斥過過嘴瘾啊！

看在你們那麽畢恭畢敬、誠心誠意的份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