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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留評發紅包。

上一章[高亮]25章注意~

家裏最近搞裝修，這個假期都要幫忙的鴿躺在了鍋底思考鳥生，到底是紅燒還是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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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蘭波和小牛撞名字了，藍和蘭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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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的描述繼續：“鐳缽街那個坑也是那個時候形成的。”

後續的事情，柚木就比蘭波要清楚得多了。

但是柚木現在想的還不是這個。

他發現,在這邊這個世界的情報販子們,多數都身兼數職,并不是對一個老板效忠的。除了交易情報之外，經常還做多面間諜,和柚木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畢竟忍者世界裏面，就算是根部,也是完全效忠木葉。

無論他們做什麽,都是“為了木葉”的旗號去做的。

曾經中也柚木也想找個像波風水門那樣的老板好好工作，後來發現……根本就沒有水門那樣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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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類似的還是福澤谕吉先生。

然而福澤先生似乎并沒有打算要發展一個大型組織，柚木就算進去了也就是吃白飯。

最重要的是！

福澤先生真的沒什麽錢。

他養不起昂貴的柚木啊。

嘤。

柚木換了一個動作，蘭波的情報描述就停了下來。

這個人察言觀色技能一級棒，怪不得森鷗外當了首領之後，他能上位那麽快。

現在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只有三個人，除了尾崎紅葉之外，其他兩個人都市前任首領黨派的,早晚要GG。

空了那麽多位置,什麽都要首領親力親為，森鷗外當然就急着提拔人才。

“那現在最後一個問題，”柚木的動作從前傾變成了靠在椅子上,手輕輕地撸着九喇嘛順滑的皮毛,聲音也是輕飄飄的，“你要用什麽情報，來交換你的小命呢？”

室內一片安靜。

只剩下夢野久作咔嚓咔嚓啃薯片的聲音。

這種薯片被咬斷、咀嚼的聲音,莫名地給蘭波很大的心理壓力。

他的汗珠不斷在額頭積聚，等凝成了足夠大的汗珠子就滾落下來，劃過他的眉毛和臉頰，落入了他紅色的圍巾上，洇出了一個小小的圓形水跡。

港口黑手黨幹部候選蘭堂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喉嚨發幹，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

現在孩子都怎麽回事

首領身邊那個“證人”和中原中也就不說了，這裏兩個孩子都是貨真價實的妖怪。

蘭堂進過國/家/情報部，做過多年卧底，潛入過數不清的機構組織，竊取過不知道多少秘密情報……經歷過那麽多的他，遇到過的危險數不勝數，按理說不應該會對一個小鬼頭有這樣的恐懼。

蘭堂一驚。

恐懼。

不，正常來講，一個小鬼頭……

這是怪物。

真正的，見過血，殺過人，的怪物。

作為一個能活那麽久的多面間諜，蘭堂這點眼力和敏銳還是有的。柚木至今沒有對他用任何刑/訊手段，但他依舊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一個關于王權者的情報。”

“迦具都玄示，現任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偏差值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了。那個男人……準備把神奈川縣作為他的埋骨地。”

神奈川縣。

橫濱就是神奈川縣東部的國際港口城市。

就算迦具都選的地方靠西邊，橫濱也絕對會是那條逃不開的池魚。

柚木沒聽懂什麽達摩克利斯偏差值，不知道到底這個偏差值危險了是什麽意思，但是聽蘭波的語氣，自然知道就是大問題。

王權者的消息向來非常神秘，加上柚木很難靠近他們所在的地方：

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常年飄在天空之上，從來不下地；

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常年居住他的專屬機構非時院和禦柱塔；

第三王權者赤之王雖然到處浪，但他所到之處無不烈火熊熊，葎草根本毫無作用；

第四王權者青之王還能見到，然而他極為謹慎，每次出動都是因為赤之王。

剩下的五六七三位王權者現任人仍不明朗。

就算是柚木，能得到的消息也只有王權者的名字，以及他們基本的能力。

這個情報，确實足夠抵押蘭波的命了。

中也柚木的動作再次改變，表現出他感興趣的意思。他的手支着腦袋，歪着頭笑着望向蘭堂，“那麽蘭波先生，有沒有興趣讓我做你的第五任老板呢？”

蘭堂：“……”

他仿佛看見了惡魔在向他招手。

“放心好了，”中也柚木說，“我會向你的現任老板解釋的。”

“不過你自己操控港口黑手黨前任首領的事情，記得好好的收尾哦。”

蘭堂一腳輕一腳重地走出鐳缽街的時候，一直提着的一口氣終于松懈下來。

中也柚木完全算不上嚴苛的詢問，給了蘭堂很大的精神壓力。他在裏面全身心緊繃，驟然放松下來，身體意外地感覺到了疲憊。

全身心專注以及後面湧上來的疲憊感，加上一直讓中原中也的葎草緊緊綁住，讓蘭堂全身發麻，以至于他腳踝上出現一個細小的傷口，都完全感受不到。

渾身發冷的蘭堂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明明是夏天的季節，他卻感受到了寒冬的冷意。

黑色小如芝麻粒的種子在他小小的傷口裏生根發芽，如此之小，好像僅僅是路邊的灰塵。

柚木和夢野久作還呆在鐳缽街的城堡裏。

蘭堂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的時間，度秒如年，實際上不過是小夢野啃了一包薯片的時間。

小倉鼠夢野久作咔嚓咔嚓吃完了薯片之後，還找出來了一個果凍，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一派天真可愛的樣子，晃着兩條小短腿，吃得靜靜有味。

“唔，這樣就放他走了？”小夢野嚼着果凍，說話含糊不清。

柚木翻出了梳毛的小梳子，開始溫柔地給九喇嘛梳毛毛。

今天的收獲不錯，中也柚木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起來，一點都不計較九喇嘛抽他的一尾巴的事情。九喇嘛最近到了換毛的季節，輕輕梳下來就一堆橙色的毛毛。

尾獸也會掉毛的嗎？

這個問題在柚木的心裏轉了一個圈，就快速地飛走了。

“不然呢？”柚木說話不急不緩，還帶着點溫柔的意味，“在這裏殺了他代價太高了，收拾起來很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是我們曾經的家，可不能随便染上血/腥。”

小倉鼠瞬間理解。

不可以在家裏鯊人啊。

“他現在身上不明源頭的線索太多了，留着他比殺了他好處多得多。”這種常年在懸崖邊上走的多面間諜先生，不是他們要掌控的，但是當做是中間工具，用起來就很方便。

擺擺手就能想給誰傳消息給誰傳消息，還有多條常年累計下來的秘密情報傳遞通道。

夢野也學習到了。

垃圾也要發揮最大的價值！

“沒關系，我們把他那個情報轉手賣給森鷗外，多少個他都能賺回來了。”柚木的笑容極其燦爛。

夢野想起小錢錢，也笑容甜甜地點頭，“嗯！”

想了想，他又問道：“不過他說的那個事情怎麽辦？”

小倉鼠是沒聽懂，但也不妨礙他理解是一件很嚴重，會威脅到橫濱的事。

中也柚木毫不在意，“天塌下來高個子頂。”

有王權者、有軍方、有警方、有籌備中的特務異能科、有武裝偵探社，再不濟港口黑手黨也不能置身事外，那麽多組織，還不能摁下一個搞事的赤之王？

如果這裏還需要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來保護，大人們連垃圾都稱不上了。

還不如就讓赤之王拖着這個國家一起沉淪。

我還是祖國未來的花骨朵呢。

柚木笑容紋絲不變，心裏涼涼地想。

我這麽可愛，怎麽可以保護世界。

逐漸向中也柚木腦殘粉進化的夢野久作，重重地點了點頭。

唯一還有正常的居然是九喇嘛，作為一只尾獸，他擡頭看了看就差把天真、善良、可愛寫在臉上的中也柚木，再看了一眼一臉崇拜，不斷向芝麻包進化的小團子夢野久作，感覺壓力好大。

最後他呈“大”字型趴下，把小腦瓜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扔掉，專心沉浸在柚木高超的梳毛手法當中。

天塌下來高個子頂。

跟我這個可愛的小狐貍有什麽關系。

蘭堂怎麽處理這件事，柚木最後只看了一下葎草傳回來的情報。

那位太宰治少年可能還察覺到了一點什麽內幕，不過所有的證據已經被蘭堂銷毀，加上他并沒有主動露面，剩下的也不足以讓太宰能夠指控他。

比起太宰這個在港口黑手黨裏還是無根浮萍的天降，蘭堂經營的這些年也不是白費的。

反正面上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太宰治得到了調查的功勞，中原中也得到了荒霸吐的一部分消息，森鷗外得到了前任首領的徹底消失，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

森鷗外其實并沒有那麽歡喜。

這個演技浮誇的中年男人坐在了港口黑手黨大廈的頂層，眺望着整個橫濱，靜靜地聽完了太宰治和蘭堂的彙報，招招手讓兩人都退了下去，然後對中原中也提出了招攬。

“中也君覺得港口黑手黨怎麽樣？”

中原中也還是一身運動服的樣子，雙手插着口袋，“黑手黨就是黑手黨，還能怎麽樣？”

森鷗外笑了，“原來如此，中也君對黑手黨……稍微有點偏見？”

中原中也皺着眉頭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森鷗外心裏嘆了口氣。

他也是聽說過曾經的羊，毫無紀律、一盤散沙，如果不是中也柚木插手羊的運作的話，收服中原中也這個少年想必會比現在簡單很多。

可是轉念一想買下來的小羊羔們，森鷗外又放棄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可惜。

在港口黑手黨這個平均學歷連幼兒園都沒有組織裏面，大部分的成員都是肌肉腦子，財務部門已經跟他投訴了很多遍那些連加減乘除都算不好的成員們，給他們的工作添了多少麻煩。

小羊羔們還沒進來的時候就被所有部門領頭盯着，輪番在森鷗外面前表演要人，一進來就馬上被領走了。

初中學歷在組織裏面算得上是高學歷人才了，能力人品不提，在學校裏面學到的知識足夠讓他們在港口黑手黨裏混到一個中等管理層的位置。

初中學歷。

森鷗外幽幽地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這個孩子現在學籍馬上就要升高中了。

中原中也看不懂這個港口黑手黨首領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中也君，你也需要力量保護柚木君啊。”

森鷗外作為人精，還能看不出來現在中原中也需要什麽嗎。

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弟弟。

雖然怎麽看中也柚木都不需要中原中也保護，但是哥哥是什麽心态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港口黑手黨就能給你這一份力量。”

森鷗外的話确确實實戳中了中原中也最核心的地方。

他逐漸長大學習的過程中，也漸漸意識到了，這樣單打獨鬥想要保護好柚木是不夠的，但是具體怎麽樣做，中也自己也沒有想好。

黑手黨……？

中原中也遲疑了。

森鷗外微笑，“黑手黨，源于意大利的一個自衛團組織，是當時意大利居民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城市建立起來的。而港口黑手黨，就是橫濱的自衛團組織。”

“光是軍方的力量還不夠，”森鷗外交叉着手疊在下巴上，“要在這個異能者、契約者、王權者都存在的世界裏，保護好橫濱和橫濱的居民，光靠他們還不夠。”

——“我們也是必須的。”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

“在這裏，有大量豁免權的組織和人，很多事情軍方等任何明面上的組織都不能夠直接插手……但我們可以。”

“說到底，黑手黨啊，就是将暴-力和血-腥轉換為等量的價值，保護城市的價值，保護人的價值。”

森鷗外看了一眼中原中也的表情，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起來，對中原中也伸出手：“那麽中也君，你要用黑手黨來保護你所珍視的一切嗎？”

蘭堂和太宰治一起離開的首領的房間之後，就得一起回去。

港口黑手黨裏，能夠通向首領房間的通道只有一條，直接從地面到達首領的房間，其中還有重重關卡。無論是進來還是離開，都得花費不少時間。

這意味着，蘭堂還要和太宰治獨處一段不短的時間。

這讓蘭堂由衷地感到不耐煩。

又是一個怪物。

不過這一點點不耐煩，很快就被摁滅在他的心頭。

長久以來的職業生涯告訴蘭堂，急躁就是最快的死神邀請券。

黑發的少年還只有十幾歲，他身上綁着重重繃帶，好像一直都是重傷未愈的狀态。長期露出來的只有左眼，右眼一直在繃帶的束縛之下。

蘭堂甚至懷疑過太宰治的右眼有什麽特殊之處。

從領口和袖口都能看到明顯的繃帶痕跡，好像少年整個人都因為傷勢被繃帶包裹着。特別是這次的任務，就連右手都被打上了石膏，吊在脖子上。

真的受傷了嗎？

蘭堂放棄糾結怪物的傷勢，他把這些繃帶看作是少年衣着的一部分。

鸾色眸子的少年似乎心情還挺不錯的，他微笑着對蘭堂搭話：“哎呀，順利完成了任務真的是太好了。”

穿着厚實大衣，圍着藍色圍巾，還戴上了藍色毛絨耳套的蘭堂，依舊是一副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是啊。”

“蘭堂先生沒事也真的是太好了。”

黑發的幹部候選眼珠子動了動，“是啊。”

太宰治似乎被蘭堂的敷衍回答挑起了興趣，他不斷地試圖和蘭堂搭話，“不知道BOSS找中原中也幹什麽呢？”

蘭堂一臉走神的樣子，“是呢。”

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太宰治完全沒有被蘭堂先生的冷淡逼退，他故作傷心的問：“蘭堂桑讨厭我嗎？”

蘭堂：“是啊。”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太宰治愣了愣，“哎呀，真是出乎意料。”

“為什麽？”

“我以為蘭堂先生的話，就算是讨厭我也會否認的。”

蘭堂，總是一臉沒精神的表情，他在港口黑手黨意外的人氣很高，人際關系的處理和他那張厭世臉完全是兩個狀态。當時推舉幹部的時候，他就是被聯名推薦上去，最終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候選。

聰明人都看得出來現在組織五位幹部裏面只有三位在職，兩位早晚會消失的狀态下，蘭堂上任幹部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蘭堂本人，總是裹得像是一只北極熊，仿佛一直身處于不為人知的寒冬之中。

太宰治就對這個寒冬很感興趣。

蘭堂的表情終于有了些微變化，他的眼珠子動了動，視線從虛無聚焦到這個過分年輕的黑手黨幹部候選身上。“對你說喜歡也沒什麽意義。”

到目前為止，蘭堂真正見識的有五個怪物，其中一個遠在俄羅斯。而剩下的四個裏面，羊獨占其三。如果說還能在那三個怪物身上看到一點點屬于“人”的東西，那麽剩下眼前的這個，就是什麽都沒有。

聰慧絕頂，但一無所有。

所有喜歡、讨厭的情緒都跟他沒有關系，這個少年裏面什麽都沒有。

太宰治眨眨眼，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再試圖向蘭堂搭話了。

仿佛是僞裝到牙齒的表象被揭露了之後，就放棄類似的僞裝了。

而這期間，蘭堂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

經過了中也柚木一頓連哄帶吓之後，蘭堂感覺自己已經得到了升華。他甚至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轉投中也柚木底下。

就算是在此面對同樣身為怪物的太宰治，他心內依舊穩如老狗。甚至還有心思分神，感覺最近沒那麽冷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以前往往走在後面以示對前輩尊敬的太宰治，難得越過了蘭堂走在了前面。他輕輕地說：“蘭堂現在這次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

蘭堂當然知道太宰治是什麽意思。

他做出來一系列收尾的工作，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能夠僥幸瞞過太宰。

現任首領森鷗外大概也猜到了。不過一來沒有證據，還沒有坐穩首領位置的森鷗外，現在也不能随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處置了一名幹部候選，二來應該也有中也柚木的原因。

回想起中也柚木，蘭堂在這次談話中唯一一句真情實感地回答：“啊，真的是太好了。”

曾經布下陷阱，想要把前任首領這個人偶換成中原中也的蘭堂，真的由衷地想到，沒做到最後真的是太好了。

他到現在為止還不清楚柚木到底有沒有看穿他最後的布置，只是這件事到目前為止，好像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及時收手，撿回了一條命。

只要他還有價值，森鷗外就不會下手收拾他。

果斷收手不再碰中原中也，中也柚木就會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兩位幹部候選就在港口黑手黨的大廈門口分道揚镳。

而樓上的招攬也有了結果。

森鷗外親自出手，分毫不差戳中了中原中也最擔心的地方，他完全拒絕不了。

作為入職禮物，森鷗外送給了中原中也一頂黑色的圓邊禮帽，上面有着鮮紅色的緞帶裝飾，簡約又古典的款式。

“帽子？”

中年首領嘴含微笑：“柚木君推薦的禮物呢。紅色的緞帶是柚木君指定的裝飾哦。”

“你認識我弟弟？”戒備心立馬就提起來了，看向森鷗外的表情就像是面對兒童誘-拐-犯。

果然弟弟就是死穴啊。

森鷗外擺擺手，“畢竟那麽多羊的孩子進入了港口黑手黨工作，我們當然和柚木君有過交接。”

“柚木君啊，”森鷗外想了想，給柚木挖了坑的同時，也要給中也刷了刷弟弟的好感度，“非常擔心哥哥的事情呢。”

交易都做好了，最終選擇權還是放回了中原中也手裏。

如果中原中也拒絕了港口黑手黨，那麽中也柚木之前做的一切相當于打了一半水漂。

中原中也捧着帽子一臉沉思。

“我很期待中也君的表現呢。”

中原中也回到家的時候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

雛美、晶和奈佳在廚房裏準備晚上的飯菜，柚木正在拿着雞腿逗九喇嘛，夢野久作自己在看他的學習視頻。

比柚木小了七歲的小夢野，馬上也要到了上學的年齡，最近就得開始補幼升小的知識。

不過小孩子很乖，劃分好了每天的學習內容，玩耍到了時間就會自動自覺地學習，完全不需要別人的監督。

“中也尼，回來啦~”柚木放下九尾就沖上來，先給中也一個大抱抱。

上一秒還心思重重的中也，這一秒所有的思緒都抛置于腦後，果斷伸手把弟弟抱起來。

中也柚木嘟着嘴巴抱怨：“中也尼這次出去了好久。”

整整三天晚上，中也都沒有回家。

中原中也視線轉移了寸許，“沒什麽事啦。”

每次中原中也發現了柚木幹了什麽事的時候，都會首先被柚木質問。這對兄弟之中，首先敗下陣來的也是中原中也這個葛葛。

沒辦法，葛葛的道德下限比迪迪要高多了。一旦迪迪惡人先告狀不成，他就立刻耍賴撒嬌，然後葛葛還是雙手投降。

柚木笑笑就不多問，他牽着中原中也的手進屋準備吃晚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中也柚木抱着枕頭敲了中原中也的門。

兩個藍眼睛的小可愛對視了一下，還是哥哥中原中也先敗下陣來。整個晚上都欲言又止的中也推開半個身位，讓弟弟進了房間。

抱着枕頭的柚木反客為主，鑽上了床鋪裏改好了被子，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中也，拍了拍自己身邊位置的被子。

中也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失笑。

“今天怎麽了？”

自從離開了羊的大通鋪開始，中也和柚木就很久沒有一起睡了。

“歐尼醬才是，今天整個晚上都有話想要說對吧？”

柚木就在這種地方，有着不為人知的體貼。

中也其實不太高興的。

明明自己才是哥哥，卻處處要弟弟擔心，柚木做了很多事情都不告訴他，默默為他鋪好了所有的路，然後把所有的選擇權都交到了自己手裏。

讓人感到妥帖的同時又讓中原中也感覺到了挫敗。

他隐隐地不高興，生自己的氣，同時又忍不住有那麽一點點埋怨弟弟。

“中也尼，”已經開始抽條的小團子蹭了過來，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了中原中也的胳膊上，“馬上就要去入職了吧？是不是要搬進去員工宿舍了？”

中原中也：“……嗯。”

“我接下來應該回去港口黑手黨的情報部待一陣子……就不和中也尼在一起了。”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頭，“柚木，你不需要因為遷就我就這樣的。”

“想什麽呢，中也尼。”柚木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個微笑。“接下來的路中也尼要自己走了，別老是想着要弟弟幫你。”

這一刻的中原中也，竟然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

有一點點高興，又有一點點舍不得，還有那麽一點點苦澀。

到了這一刻，中原中也開始意識到，他們兄弟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一直在一起，兩個人已經做好準備要踏上兩條不同的道路了。

中也柚木，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得剛剛好，好到讓人心生暖意到滿心歡喜，又有哥哥居然被弟弟照顧的失落感。

“臭小子。”中也尼也笑了，“誰幫誰都不知道呢。”

柚木轉過了身來，面對這中原中也，“中也尼，我不一定會在港口黑手黨裏待很久的。”

中也翹起的嘴角僵了僵，他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我知道。”

弟弟和他不是一樣的人。

這件事中原中也很早就有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