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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飛快地在手機上摁了幾下,剛發出去就被李順心扯去玩游戲。
在某一處的劉知看着手機上的回信也不知不覺笑了起來,這個人太可愛了。
春眠不覺曉:劉總,你撩的我們組裏人都流鼻血了!【回眸一笑.jpg
L:你流了嗎?
劉知等了一會兒,見春曉沒回,也猜到對方肯定正在玩,所以也就他放下了手機,端坐在位置上等着客戶。
這才一會兒,春曉就被灌了幾杯酒,他的頭有點暈,剛好有人也想玩,他跟那人換了一下,整個人陷在沙發裏,拿出兜裏的手機,一看劉知的回複,他彎了彎眼睛,慢慢地打字。
春眠不覺曉:流啦流啦,老總求回血。
剛發完,春曉放下手機,搓了搓眼睛,單手撐着頭,看着面前圍着在一起鬧哄哄的人,自己也不是那麽的不幸福。
時間不知不覺地到了半夜,包廂裏爛醉的人有不少,李鳳英見蛋糕也吃了玩也玩了,也就下令将剩下清醒的人去搬運那些爛醉成泥的人。
小劉一手帶着春曉一手拉着李順心,身上挂着三個人的包乘着電梯下了樓,一到大廳便看見了坐在大廳沙發上的特別引人注目的劉知正在喝茶。
小劉喊了聲劉總,劉知回頭看到這個狀況,立馬站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他伸手攬過春曉的腰,讓春曉靠着自己,皺眉問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春曉喝醉後,不吵不鬧,就是閉眼休憩。讓他幹什麽就幹什麽,特別乖。春曉聽到劉知的聲音,擡起眼皮看劉知,滿眼水汽和迷茫,不想腦子太重,只能看到對方的精致的下巴。
真好看。春曉迷迷糊糊的想道。
小劉苦笑着拉回想要亂跑的李順心,接着對劉知道:“我也不知道,李順心跟着他一起不知道喝了多少,結果兩人都喝醉了。”
劉知看了眼正耍酒瘋的李順心,在看看懷裏的乖乖的春曉,心下滿意了一點,道:“那我先帶他回去了。”
小劉點點頭,将脖子上春曉的包取下來遞了過去。他就看着劉知利索地把包挂在手腕上,彎腰抱起春曉向大門外走去。只留小劉目瞪口呆地回不過神來,對這畫面難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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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會覺得這畫面挺好的呢。
劉知将人放在後座,柔聲地告訴春曉,不要亂動,乖乖坐着,難受要跟他說。見春曉乖乖點頭,劉知這才關門,去開車。
其實劉知很早就到樓下了,他一心想着春曉,與客戶商量妥當後立馬就趕了過去,在樓下等春曉下來。
劉知把人載到家後,将包遞給春曉,輕聲道:“春曉,你的鑰匙放哪裏了?找出來給我,我帶你回家。”
春曉搖頭晃腦地從褲兜裏摸了出來,毫不猶豫地遞給劉知。
劉知:…怎麽那麽聽話。
劉知無奈寵溺地一笑,走下車關好門,繼而打開春曉旁邊的門,将人又是公主抱抱了出來,鎖好車上了樓。春曉雙手抱着包窩在劉知的懷裏,劉知看的心快化了。
劉知帶着春曉進了春曉的家,春曉的家裏有點亂,桌上攤着些廣告資料,還有幾桶吃過的方便面,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劉知眉頭輕皺,随即松開,将人放在了卧室裏的床上。
他剛想起身,去弄塊熱毛巾給春曉擦臉,結果手腕一涼,被春曉拉住了。
他回過頭,春曉白neng的皮膚透着異常的紅,粉chun抿成一線,雙眼溢着水qi,一臉不舍委屈地看着他,道:“你要走嗎?”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劉知看的喉嚨一緊,單膝跪地,雙手将人輕柔地扶了下去,道:“不走。”
春曉将劉知的手抓了下來,雖然春曉喝了酒,軟綿綿地沒有力氣,劉知卻依着他的意思,将手放了下來,被春曉握在手裏。
春曉突然起身,探過身去,與劉知額頭相抵,兩人氣息交彙,劉知覺得他有點吃不消了。
“我帥不帥?”春曉醉意朦胧地問道。
劉知一聽,笑了,“帥。”
“我聰不聰明?”
“聰明。”
“我跟你說,我全身上下都是寶。”春曉嘟着嘴,聲音越來越輕。
劉知一臉溫柔,摸了摸春曉的臉,道:“我知道。”
許久,春曉閉了眼睛沒了動靜,嘴上輕聲嘟囔着什麽,只是太輕,劉知并沒有聽到,他把人放在床上,起身去給人弄弄塊毛巾擦擦。
“那你怎麽不喜歡我?”春曉嘟囔道。
那天晚上,春曉感覺到有人在他身上倒了水,又做了個夢。
他一個人站在學校的牆後,望着屈膝蹲在牆頭的人,那人穿着的衣服是他以前隔壁高中的校服,可是春曉卻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對方道:“又和你爸吵架離家出走了?”
對方聲音清冽爽朗,卻讓春曉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和喜悅。他滿不在乎地道:“你大哥我怎麽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春曉自己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只是他張口就來。
對方哼笑一聲,道:“幼不幼稚可不好說。大哥以後就跟着小弟吧,我給你個家。”
對方語氣的溫柔和縱容讓春曉頓時心中一熱,銀白的月光照在對方的身上,周圍泛着白光。
春曉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卻無從開口,他睜大眼睛,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是劉知。
劉知的眼睛燦若星辰,好像承載了天上的銀河,面上堆滿了笑意,眉尾飛揚,是個陽光英俊的少年。
春曉冷顫了一下,就這麽驚醒了。他摸着胸口微微喘氣,心道,那是夢嗎?
春曉昨天喝斷了片什麽都記不起來,只迷迷糊糊地記得好像是劉知把他送回來的,還是公主抱!春曉這麽一回想,吓的瞬間懵逼了。
剛好,穿着白襯衣的劉知端着碗粥推門而入,見到春曉一臉呆滞的坐在床上,睡衣松松垮垮的讓劉知難以直視。劉知咳了一聲,将碗放在了床頭櫃上,道:“你的頭疼嗎?”
說着摸了摸春曉的頭,春曉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蹦了起來,站在床上,一臉受驚失措的看着愣住的劉知。
劉知:…
我的天,劉總昨天把我送回來的時候沒被我做什麽吧,對我的态度為什麽這麽好了!春曉心想。
如果劉知知道春曉的心裏話,一定會覺得無語,我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嗎。
可劉知不知道,所以他将春曉拉下來坐在床上,自己拉過旁邊的凳子坐在他旁邊,把碗和勺子遞給他,道:“吃點吧,我給你請了半天的假,你好好休息。”
春曉接過後,一邊喝粥一邊偷瞄玩手機的劉知,劉知的袖子卷了一半,手臂有力的線條讓春曉更加的緊張。
我到底有沒有對劉知做過什麽啊!!!!他心裏翻江倒海。
劉知感受到炙熱的視線後,放下手機,挑眉問道:“怎麽了?”這春曉現在讓他也不是特別的了解,總不會自己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
…擦shenzi應該算的吧。
春曉眼神躲躲閃閃,支支吾吾地道:“劉…劉總,昨天…昨天我應該沒有做什麽…吧?”
我要是亂說了什麽亂做了什麽,被劉知讨厭了之類的千萬別發生啊!
劉知這才了然,原來是擔心這個,他笑了起來,就像春曉夢裏的那個少年般,眉尾飛揚,眼中只映着春曉,道:“沒有,挺乖的,只顧着睡覺。”
春曉看着劉知,喉嚨有點幹,不自然地動了動耳朵,低頭喝粥,心裏暗自懊惱,我怎麽那麽不争氣,起碼吃點豆腐啊!
劉知等春曉喝完粥,起身就要把碗拿出去,被春曉攔住了。
“诶!劉總,你給我弄了早飯,我自己去放碗好了!”說着,春曉掀開被子,動作太猛,被子掀開帶着一陣風,讓劉知不禁打了個哆嗦。
春曉一開門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家裏之前亂七八糟的,如今非常的整潔,廁所裏還有洗衣機滾動的聲音。
他機械般轉過身,盯着劉知,道:“劉總,你不會是幫我把…”
春曉沒把話說完,劉知便知道他心裏的震撼恐怕不比自己昨天的少,淡然地點點頭,“看着不舒服,擅自打掃了一下。”
劉知有點潔癖,平時自己一個人在另外的家裏住,就算每天在忙也會抽空打掃衛生。雖說擅自幫別人打掃了房間,但是劉知覺得春曉不會因此生氣。
春曉木着臉,不知是生氣還是無所謂。正當劉知思索着,想再說幾句的時候,春曉開了口,道:“劉總,這次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
春曉擡起頭看着劉知,眼裏是笑意與滿足。
他想,他是第一個被劉知這麽對待的人吧。只是一個下屬,換做另外的人劉知怕是不會去收拾屋子,想來自己身上的睡衣恐怕還是劉知換的呢。呢。
春曉這麽一想,夢裏感覺有人在他身上倒水,不會是劉知幫他擦了身子換了衣服吧。春曉想想就覺得有點小激動。不過他關于這個他倒是沒問,自己挺害羞的,問不出口啊。
春曉左思右想,自己并沒有什麽好給劉知的,雖然本人超級想把自己給他,但劉知未必會要啊。所以春曉決定親手做頓飯給劉知吃。
中午的時候,春曉在廚房裏忙上忙下,劉知靠在門框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兩人就這樣像是一家人度過了一個中午,兩人的關系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彼此都沒有有意說破,春曉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
而劉知卻非常清楚,他在等春曉,等春曉徹底接受自己,讓他踏足春曉的內心。
春曉很會胡思亂想,有時候劉知也不知道到底該拿這小朋友怎麽辦。高中的時候遇見他,他就一身傲氣,很會說很會想,對自己比誰都狠。但是後來卻他的傲氣就這麽被擊碎,自卑也早已深紮其心。就算當時他與春曉關系再好,春曉那時也什麽事也不肯說,就只是覺得自己沒用,再然後有一天春曉忽然走了。
劉知将春曉送到了公司樓下,并且把止teng藥遞給他,道:“頭疼的話就吃藥。”
春曉笑着接過,跟劉知進了電梯之後又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春曉站在電梯門口看着面前的門被關上,照着他傻笑的臉。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他媽。他劃開接聽,道:“媽?”
“曉曉!快回來!”春曉媽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春曉一聽,心裏一陣緊張,道:“媽,怎麽了!”
“春照陽那一家子霸在咱家不肯走啊!我..我這幾天好說歹說都不肯走,說一定要還錢。”
“媽,別急,你現在在哪裏。”春曉心裏恨意縱生。
“我在你張姨家。”春曉媽道。
春曉輕輕地哄着母親,道:“您先在姨那兒待着,我今天就回去。您也別去搭理春照陽!”
接着又哄了幾句,春曉挂了電話後,春曉陰沉着臉去李鳳英那裏請假。
組裏人大多數都在,只有少數的人因為昨晚玩太嗨請了假。
組裏人本來見春曉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剛想和春曉打招呼,卻見春曉的臉陰沉的恐怖,全身散發着冷氣,怯的不敢說話。小劉和李順心見狀,不由得皺眉疑惑。
李鳳英見向來臉上帶笑意的春曉臉色陰沉也愣了一下,聽到他說要請一個星期的假,還是有點不滿,雖然組裏最近空閑,但還是又事情要做的。
“春曉,你方便告訴我你去幹什麽嗎?”
春曉無意讓一個外人知道太多,道:“我家裏人出事。”
李鳳英只好點頭批準,将春曉的工作暫時交給了別人。
當天,春曉沒有回家,馬不停蹄地直奔火車站,一路上他在怒意恨意中煎熬着,連自己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也不知道。
春曉這二十幾年,容忍的快要到了極限,到這個時候他就像快要zha的氣球,春照陽再三言而無信,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
而當天本想找他的劉知也失去了春曉的消息,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就像那時,春曉又不打招呼地走了,再次默不作聲地離開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鎖的啥,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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